金明福道:“慢著,陸大俠很欣賞你,你就留下來為大俠斟酒吧!”
小姑娘一百個不願意,呆立未動。
陸嘯天不想難為她,忙道:“金大人不必如此,在下習慣自斟自飲,姑娘請便。”
小姑娘一聽正合心意,飄了他一眼,姍姍離去。
金明福道:“陸大俠既然喜歡自斟自飲,本官就不客氣了,來來來,各位英雄我們先敬陸大俠一杯。”
廳中眾人同時起身,舉杯道:“陸大俠請!”
陸嘯天自斟了一杯酒,端起道:“這怎麽敢當,眾位英雄同請!”
眾人同幹了一杯落座,司馬玉娟與上官梅雪也意思了一下。
金明福道:“今日喜逢陸大俠,本官甚為高興,大家盡管開懷暢飲吧!本官通宵奉陪。”
眾江湖人齊道:“謝金大人賞酒。”便推杯換盞地大喝起來。
陸嘯天無心飲酒,端坐呆想那小丫鬟。
司馬玉娟見他發呆,誤會了他的心思。雙眸兩縷又愛又恨又柔情似水的光芒看著他,心裏酸溜溜地。
上官梅雪比她成熟地多,沒有她那麽衝動,雖然對陸嘯天的舉動也有些不滿,但沒有明顯的表情。明似秋水的雙目,也在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
過了一會兒,司馬玉娟提起酒壺倒了兩杯酒,端起一杯送到他麵前,微笑道:“嘯天哥想了這麽久一定累了吧!我陪你喝幾杯。”
陸嘯天看了看她笑道:“娟妹今晚怎麽有此雅興?”抬手接過酒杯。
司馬玉娟似笑非笑地道:“我哪有你的雅興高啊!眾目睽睽之下向人家大獻殷勤。”說到此端起酒杯幹下。
陸嘯天聽她如此一說,明白了她的心思。笑飲一杯道:“這酒怎麽一股酸味兒,四弟你怎麽不喝?”
上官梅雪笑了笑道:“小弟不想喝,你就不要逗娟妹了,她可是真的在生氣呢!”
陸嘯天向司馬玉娟靠了靠,低聲道:“小醋壇子,你知道什麽?就知道隨便吃醋。”
“討厭!我懶的理你。”司馬玉娟冷冷地道了一句,轉過臉去。
這時,東側一桌人中,走出一個彩衣青年,提著一把長劍滿麵輕狂地一抱拳道:“難得大家今晚一聚,哪位朋友願與小弟走上幾招,給大家飲酒助興。”
西側走出一個中年漢子,手提長劍抱拳道:“在下有意討教,請!”
“請!”二人同時出劍,便在廳中空閑處,“丁丁當當”地較量起來。
陸嘯天三人也轉首觀看。隻見彩衣青年身形靈巧,中年漢子明顯不如。隻二十幾個照麵,彩衣青年一把長劍已逼地他連連後退,無力還手。彩衣青年還不停手,突地一劍猛刺向他前胸。中年人大驚失色,已無力躲閃。
陸嘯天心中不滿:“即是比武助興,為何下此毒手?”順手抓起酒杯閃電般地打出。“當”地一聲,彩衣人的長劍掉落於地。
中年漢子鬆了口氣,衝陸嘯天一抱拳,道了聲謝,紅著臉走回座位。
彩衣青年拾起長劍,衝陸嘯天道:“在下有意請陸大俠指教幾招,大俠可否賞光?”
陸嘯天含笑道:“這位兄台既然看得起在下,在下奉陪便是了。”提起寶劍就要入場。
司馬玉娟忙按住他,冷冷地道:“一個連劍都拿不穩的人怎麽配與你動手,我來教訓他好了。”
上官梅雪忙道:“你左臂有傷,讓我來吧!”
司馬玉娟道:“對付他這種三腳貓地功夫,這點小傷算什麽。”雙足一彈,身如飛燕縱起丈餘高,一個空翻,輕飄飄地落足廳中。
彩衣青年聽她言語無禮,心中有氣。冷冷地道:“三腳貓向姑娘請教了。”
司馬玉娟道:“怎麽,聽你的語氣很不服氣了?哼!你若能接本姑娘三招,就算有點功夫了。”
彩衣青年胸中大怒,冷淒淒地一笑,道:“好,在下倒想見識一下姑娘有何高招。”
司馬玉娟輕蔑地一笑道:“不必氣惱,小心了。”“唰”長劍出鞘,一道銀光伴著美妙地身姿,向他撲進。
彩衣青年從未見過如此美地招式,呆了一下慌忙向右閃開。司馬玉娟身如閃電,突地停身他左側,頭猛地一甩,三尺多長的秀發,“呼”地攏住他的脖子,彩衣青年哪裏知道她有此一招,躲閃已不及。
司馬玉娟稍一用力,他不禁站立不穩,向後退了一步。交睫間,她頭一晃收回秀發,回身一劍,“哧”將他左肋至後背的衣衫削了一條長口子,肌膚破露。緊接著,“砰”前胸又中了她一腳,摔落廳中。
左右眾人齊道:“姑娘好功夫,打的好……”
彩衣青年臊地臉通紅,起身走回座位。
司馬玉娟也沒心思再跟誰比試,轉身回到座位。
上官梅雪嫣然一笑,道:“娟妹的功夫好棒啊!”
陸嘯天也含笑道:“娟妹還有此一招,有空還得請教幾招呢!”
司馬玉娟白了他一眼,道:“懶得理你。”端起酒杯自飲了一杯酒。
金明福看了看陸嘯天三人,麵現憂愁,長歎一聲。他近前一個胖大地和尚問道:“大人莫非有什麽心事,何不趁眾位英雄都在此說出來,讓大家替您分憂。”
他這一問,廳中立刻靜了下來。
金明福哭喪個臉道:“家母突然得了一種怪病,整天忽哭忽笑,請過多少名醫大夫,都搖頭而去。昨天一位道人為家母看過病情,他說世上隻有一物泡水連飲數月,方能治愈此症。”
廳中多半人齊道:“是什麽東西?大人快說。”
金明福雙目斜視著陸嘯天,道:“此物就是東海如意島的鎮島之寶,如意蓮花。”
陸嘯天三人一驚,司馬玉娟雙目冷視著金明福,低聲道:“老狐狸終於露出了尾巴,陸大俠這才是他請你來的目的。”
上官梅雪道:“這狗官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結交這些狐朋狗友,更沒一個好人,三哥不要聽他胡扯。”
陸嘯天又豈能看不出金明福那副貪婪地德行。隻是毫不動聲色。
胖和尚高聲道:“如意蓮花是“東魔’鐵方的寶貝,哪位朋友願同老僧前往如意島向老魔借來?”
廳中之人除了陸嘯天三人,全都呼啦一下子站起來,搶道:“在下願往、在下願往……”
金明福道:“眾位英雄請坐,本官聽說鐵方已經死了,如意蓮花已不在島上了。”
胖和尚問道:“大人可知那鐵方被何人所殺,“如意蓮花’落入何人之手?”
金明福道:“聽說鐵方是被黃山三毒所殺,那如意蓮花卻在廳中一人手中。”說著看向陸嘯天三人。
陸嘯天正在想他是如何知道的,突見金明福身邊一人卻是送他去如意島的船夫之一。立刻明白了一切。
那胖和尚朗聲道:“在哪位朋友手中,何不拿出來為金大人之母除去怪病?”
“是呀!是朋友就拿出來……”眾漢子相繼問道。
陸嘯天冷笑一聲,道:“誰知道世上最不要臉的人是什麽人?”
司馬玉娟冷視金明福一眼,清脆地道:“是那種厚顏無恥、說謊不臉紅的小人。”
上官梅雪接道:“還有那些貪婪成性,拍馬屁抱馬腿的人。”
陸嘯天仰麵一陣大笑,道:“說得好,大家想想,在下的無價之寶豈能給這種不要臉的人?”
金明福一張餅子臉發了紫,雙目凶光畢現,冷笑道:“姓陸的,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眾位英雄誰拿住陸嘯天,本官有重賞。”
那些以拍馬屁為生的狗腿子,聞聽有賞,也不管自己有多大能耐,操起兵器呼啦一下子圍向陸嘯天三人。
陸嘯天與兩位姑娘起身離座,相互使了個眼色,三足齊出踢起一桌二凳,猛砸向眾江湖敗類。刹那間一陣狼嗥鬼叫似地呼喊,一個壓一個倒地一大片。沒倒下的也不顧他們的死傷,從他們身上踏過。
陸嘯天三人一見這群敗類哪有什麽義氣可言,全是貪財無義的小人。劍掌齊出,毫不留情。“噗噗噗”“砰砰砰”,血腥四濺。慘叫連聲。這群敗類傷哪的都有,轉眼間便被三人盡數打倒在地,一片呻吟。
金明福嚇地傻了眼,沒想到他養了這麽一群沒用地東西。
陸嘯天輕笑一聲,道:“金大人得罪了,告辭。”
上官梅雪與司馬玉娟同道:“沒那麽便宜。”
二人都看中了金明福的兩隻大耳朵,飛身進前,“唰”兩道銀光同起同落。金明福一聲尖叫,雙手捂臉鑽到桌子底下。連聲呻吟。兩隻大耳朵並落在桌麵上。
上官梅雪冷冷地道:“狗官,今晚隻要你兩隻狗耳朵,再不幹好事,小心你的狗頭。”“砰”照他撅起的屁股踹了一腳。
金明福“哎吆”一聲,一個狗肯屎趴在地上。
司馬玉娟不禁掩唇“咯咯咯”一陣嬌笑。
陸嘯天見二女將位府尹大人整治地夠慘地了,笑道:“好了,四弟、娟妹我們走吧!”
兩位姑娘嗯了聲,三人並肩走向廳門。地上的眾江湖敗類嚇地連忙爬開,一個紫衣漢子不知死活,還想偷襲。被上官梅雪回身一腳踹地飛出幾丈遠,撞在牆上,當場撞昏。
陸嘯天與兩位姑娘出了廳門,飛身上房,一陣風似的奔回客棧。入得室中還未坐下。
陸嘯天便道:“四弟、娟妹,你們先睡吧!我還得去一趟金府。”
上官梅雪道:“還去幹什麽?”
陸嘯天道:“我總覺得那位姑娘與我有一種親近感,我去問一下她的身世,很快就回來。”
司馬玉娟忙攔在他麵前,道:“你這混蛋,是不是又看上人家了?我不許你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