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眼見李世民望自己的眼神,知皇上定是誤會了什麽,想到小爺今日好心前來稟報重大災情皇上卻想到其它,心中一時有些卵脹,聽得長公主要自己奏報,強壓下心裏的不爽迅即說道。
“啟稟皇上、徐天確有不好的消息稟報,奏報之前小子先說明此消息絕非危言聳聽,而是小子根據所得的證據和師門對天衍之數的推理秘法而得出的結論,此事於我大唐說是天大的噩耗也不為過,還望皇上聽後能慎重起見。”
聽徐天說得如此慎重,李世民倒有些坐不住了,龍榻上立起身軀麵色略微有些變化地急切說道。
“小子所奏何事如此重要,快快與朕道來,如有半句不實休怪朕不顧你徐家的臉麵。”
李世民急吼吼的聲音讓徐天暗道自己真不該來趟這個渾水,皇帝都是尼瑪的三花臉,要你時笑臉相對,稍有不慎便立馬翻臉,還他媽的真以為自己就是這天下的主人,殊不知民間還有“皇帝輪流坐,今天到我家”的笑談,要不是心係百姓疾苦,誰願意管你這天下安不安穩的破事。
徐天略微組織了下語言,將自家“徐村”發現蟲卵的事和自己對蝗災的認識一一道來,李世民越聽越是心驚,萬沒想到自己才坐上皇位不久天下竟會有此等大事在後麵等著自己,難不成真如外間所傳因自己殺兄逼父惹得天怒,老天降下此等災禍來懲罰自己。
一時間李世民臉色大變,待徐天說完後旋即吩咐太監傳杜如晦、長孫無忌、房玄齡、魏征等大臣殿前議事。
盞茶的工夫,杜如晦、長孫無忌、房玄齡、魏征、李靖、徐世勣、陳咬金等文武大臣陸續進殿,齊齊山呼萬歲後立於金鑾殿下。
眾大臣進殿見長公主、徐天均在此處,觀皇上與二人的臉色俱是肅穆,眾臣不知其故,殿上各自用眼神交流,都欲從對方那裏知道點什麽,唯有徐世勣見侄子肅立一旁,終是有些沉不住氣,麵帶關切輕聲問道。
“小天、你怎地在此?難不成又闖下什麽禍事。”
徐天搖頭心中卻暗道。
“怎地這些人都認為小爺是那惹禍的包包,難不成長安城的勳貴子弟都是摸不得、碰不得的,稍有衝突便都是別人的錯、都是別人惹的禍,真正豈有此理,去你媽的,小爺就偏不認這個邪,若有那不長眼的惹著小爺,定讓他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小爺揍他個明白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徐天正自無言在心中自語,突聽得李世民高聲說了起來。
“徐愛卿、此次你卻誤會了這小子,這小子今日上殿卻是有正事向朕稟報,因所報之事太過重大,朕方傳各位卿家來殿前商議,看看有誰能替朕分憂,小子,把你剛才的奏報當著眾臣再說一次。”
眾大臣聽皇上如此所說,俱是雙眼齊齊望向徐天,不知這小子所奏何事竟引得皇上如此重視,陳咬金這老鬼可不管別人如何著想,兀自大咧咧叫道。
“小子快快道來,休得讓老夫等揪心。”
徐天無語,隻得將蝗災即將發生的前因後果再說一遍,一時大殿中掀起滔天巨浪,有那相信徐天所作判斷的,也有那認為徐天年少不過是想找些噱頭在皇上麵前邀功,以圖獲取官身或進階爵位。
一時殿裏的眾臣吵鬧不休各說各理,反把那商議如何解決此事的主題拋在腦後,仿似人人都成了未卜先知能洞察一切還未發生之事的神棍。
徐天見狀怒極、終是少年沉不住氣,殿上再不顧及皇家禮儀,扯著喉嚨大聲說道。
“諸位大人,今日皇上召集你等可是商議如何做好此事的防範,可不是讓大人們來此論證會不會發生蝗災,小子敢肯定地說此次蝗災定然會如期發生,這點大人們勿用置疑,至於要怎麽樣做好防範才是大人們該想的問題,與其再此爭論蝗災發生的可能性,大人們還不如早出良策如何應對,以期減少大唐的百姓們麵對災荒時所付出的代價。”
“豎子無禮、此處哪有你咆哮的份兒,你若有那般本事何不先出主意奏報皇上,卻還在這裏誇誇其談,真是不知所謂。”
長孫無忌不滿徐天囂張,對這個本與他有廢子四肢之仇的小子,縱使他使出千般手段仍是不得報仇,今日相遇可說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哪裏能容得這小子得瑟,遂在殿前大聲嗬斥。
徐天怎能受得長孫老兒如此鳥氣,聞聽後亦是大聲怒道。
“長孫大人、想你已是活了大半歲數的老兒,怎地還如此沒有涵養,倒如是哪市井潑皮般在此無理取鬧,有道是:有理不在年高,似你這般不知輕重之人當真白白戴了這頂官帽,小子若是能說出治理蝗災的方法,你又待怎樣。”
徐天一席話將長孫無忌貶得一無是處,所得此老鬼怒極攻心,眼仁急翻,眼看便要倒地昏迷,皇上身邊太監急忙上前猛掐長孫無忌仁中之穴,稍傾才聽到長孫無忌一陣劇烈的咳嗽,眼見得已無大礙。
李世民見徐天與長孫無忌言語放對,對自己這個舅子甚是無語,心想你都多大的歲數還與一個小兒見識,為了自己與徐天那點私怨不惜置朝廷大事於不顧,難怪那小子說這老小子白戴了那頂官帽,細想想這小子還真沒說錯。
李世民一陣暗怒之後向徐天高聲說道。
“徐天、朕聞你言中之意似乎對蝗災已有應對之策,你且不妨說來聽聽,諸位愛卿俱都聽聽後再議如何?”
聽到皇上言語,不管是相信有蝗災還是不相信的大臣都對皇上這話齊齊認可,眾皆心想就算是這次沒有如徐天說的那樣暴發蝗災,誰也不敢保證今後會不會有,知道些防災的知識也是有備無患。
“我等謹遵皇上口諭,請徐小爵爺不吝賜教。”
眾大臣齊齊躬身對皇上與徐天說道,宛若一幫聽課的學生麵對先生般的恭敬。
徐天還禮後,以他所見過前世農民防災的簡易方法開始侃侃而談。
“皇上、各位大人,蝗災之事小子並非危言聳聽,諸位若是不信,大可派人於長安城四周的農田和山間地頭挖出泥土瞧瞧,看看是不是如小子所說泥土中已有大量蟲卵,說到防治之事小子以為朝廷可下旨給各地官員,凡泥土中蟲卵較多的地方,可著當地官員吩咐百姓用生石灰灑於泥土之中起殺滅蟲卵的作用,這生石灰可是個好東西,既能滅蟲又能改良土壤的屬性,實是一舉兩得,如果再鼓勵農戶養些家禽,對蟲害也能起到一定的輔助作用,不知皇上與各位大臣以為小子這說法可還有用,小子言盡於此,剩下的就是皇上如何定奪了。”
聽完徐天一度話,除了家禽皇上及諸位大臣聽懂以外,那生石灰是個什麽東西卻讓殿裏的眾人俱是摸不著頭腦,杜如晦、房玄齡、魏征也算飽學之士,任是他們搜腸刮肚也終是不知天下竟有此物。
倒是陳咬金不懂便是不懂,大赤赤對徐天呼道。
“小子、你且說說那生石灰是個什麽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