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子與青霞聖女的談話徐天盡收耳中,以自己前世所知合作才有最大收益的思維,徐天對墨青子所做的決定甚是欽佩,這老兒算盤倒是打得精響,不愧為臉上寫滿滄桑的老江湖。
“墨家主、想必你是認可小子方才所說,如墨家主無異議那小子便將朝廷偵騎司首領周大人請來府裏,那時墨家主可與周大人當麵相說獻寶一事,盡早解決朝廷與墨家的誤會如何?”
“老夫盡依爵爺所說,爵爺安排便是。”
徐天與墨青子定下將那拆散的步槍交與朝廷之事,便在徐天欲使人去往府外通知偵騎司監視徐府的眼線告知他們的統領周紹範來徐府之時,卻見管家徐世軍陪著工部尚書閻立本笑眯眯從外走進屋來。
閻立本進屋便對徐天好一頓埋怨。
“你這小子倒是悠哉悠哉好不快活,老夫諾大的年齡卻每日幫你擦著屁股,你小子於心何忍,掛著工部侍郎的職銜,這甩手的掌櫃硬是當得不錯,若不是老夫今日過來,你小子怕是還不知石灰已經燒製完成正往長安城運來呢。”
閻立本埋怨完徐天猛見得屋中有兩人似乎麵熟,大腦裏思索後突然記起這不是墨家的家主與二當家嗎?
確定二人身份後閻立本心中吃驚,他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徐天這小子竟與這執天下機關之學牛耳的大能也有交集,且看來關係似乎不淺。
這小子的城府很深呢,老夫還是小瞧了他呀!。
閻立本如是想著,吃驚之餘旋即便向墨青子、墨涯子邊施禮、邊微笑說道。
“請恕本官眼拙,想必這兩位便是墨家的家主與墨家的二當家吧,本官有禮了。”
見閻立本主動招呼墨家人,墨家二老不敢托大,立馬站起身來回禮。
“老夫等正是墨家墨青子與墨涯子,閻大人客氣。”
徐天被閻立本進屋數落一番,此時見他與墨家二老招呼完畢,忙扶著閻立本屋裏坐下並嬉笑著說道。
“嘿嘿嘿、此事你老著實辛苦,小子這不是想等石灰燒製出來之後再去工部你老那裏點卯嗎,來、來、來!閻大人先喝碗茶消消火氣,既然石灰已經燒出來了,小子定明日便與大人一起上朝奏明皇上如何?”
“這還差不多,算你小子還懂事。”
閻立本端起身前的茶碗聽徐天說完,氣咻咻而道。
屋裏諸人短暫的見禮和寒暄後,待幾個老鬼重新落座,徐天將徐世軍拉到一邊,吩咐他去外邊找著偵騎司監視徐府的眼線通知周紹範前來徐府相見。
徐天想要把墨家與朝廷的事今日作個了斷,他知道明日與閻立本上朝後肯定會為蝗蟲蟲卵的事得忙上幾天,屆時、他那裏再有時間管朝廷與墨家的這檔子破事。
……
就在墨家人來“齊國公府”時,那被自己麾下禁軍兄弟護送回府的宇文培林臉色蒼白、周身委頓無力,進得府中便急著吩咐下人去喚相熟的郎中過來檢查傷勢。
服侍宇文培林的丫環不敢隱瞞少爺的情況,急去主母南陽公主房中稟告,南陽公主知兒子在外被人所傷,一時不知兒子傷勢如何,心急如焚走往兒子房中之時吩咐下人趕緊去朝中通知老爺立馬回府。
進得兒子房中,南陽公主見兒子雖是沒有明顯傷勢,然、卻見兒子氣息尚弱靠在躺椅之上臉色蒼白,心中一陣哀痛,雙眼中淚珠兒滾滾上前摟著兒子的頭便問道。
“兒啦!你這是怎麽哪,是那個小賊如此狠心將你傷成這樣,快快說與娘聽,娘定要這小賊血債血償。”
作為母親、南陽公主這樣護著兒子沒錯,然、她不該在沒有了解情況的前提下就與兒子這樣訴說,這豈不是長了兒子的氣焰,唉!想必不管在哪個朝代,母親對兒子的愛都是這樣護短的吧。
“娘啊!兒是被那徐天所傷並廢了周身功力,兒恨啦,兒恨那徐天心腸憑般歹毒,娘親可要為兒子做主,兒定要讓那徐天生不如死。”
“徐天?你是說那齊國公府的徐天!”
聽兒子說是徐天,南陽公主驚聲叫道,她不知兒子怎地就惹上這個魔頭,要知道那小子可是連皇親國戚都不懼呀!若是還在大隋朝代,憑她南陽公主的身份想要徐天死也不是難事,可是現在徐天的背後勢力是連朝廷都不願輕易得罪的,這可如何是好。
南陽公主陷入兩難之中,一是認為兒子被人欺負且傷得如此之重,此仇恨不可還報,二又擔心若是曆城徐家知道宇文家針對徐天有所行動並傷到徐天,那徐長青可不是吃素的,隋朝時期此人便是軍中猛將,麾下更是兵多將廣,此人若是發起狠來,宇文家能擋住他的怒火嗎?
南陽公主兒子房中來回走動,大腦中思索如何處理此事,這是個睿智的女人,沒有完全被仇恨衝昏大腦而不顧一切也要尋徐天報仇,她在想用什麽樣的方法既要報複徐天又要保住宇文家不受到半點的危害。
就在南陽公主思索之時,宇文士及於皇宮中聽得兒子被人所傷,心急火燎向皇上告退急急趕回府中,一時還惹得李世民不知這平時大山崩於前也不慌張的宇文士及今日是怎麽了,竟在殿堂上慌亂如斯。
“夫人、吾兒怎麽了,可是傷到哪裏,傷得重嗎?”
宇文士及進房來不及與夫人敘話便迫不及待問起兒子的傷勢,此時宇文培林已躺在**由宮裏來的太醫正把脈診視,南陽公主緊張站於一旁看著太醫和兒子。
“宇文大人、公主,老夫觀公子性命並無大礙,隻是公子體內似有寒熱之氣交集於全身經脈並堵塞經絡,公子身體休養兩日便應沒事,但以後怕是不能再舞槍弄棒於軍中任職了,老夫這就開張藥方,大人當叮囑公子按時服用。”
太醫見宇文士及回府,恰好他此時已將宇文培林診視完畢,站起身拱手對宇文與南陽公主說過後便拿起紙筆,自顧於床榻邊的桌上寫就藥方交於宇文士及之手後旋即告退。
宇文士及接過藥方,呼喚府中管家送太醫出府,隨後拉住夫人便問道。
“夫人可知是誰傷了我兒?”
“是齊國公府的徐天小賊,夫君可要為兒子做主。”
南陽公主恨聲而道,此時她聽太醫說兒子性命無憂,心中已是放鬆不少,但兒子武功被廢的事實讓她心中實是難消這滔天的恨意。
聽得是徐天所為,宇文士及心中怒火燃燒,在房中不住恨聲說道。
“徐天小賊!老夫定與你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