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被墨家二老糾纏著談話至夜半後再無睡意,待得二老離去安歇,黎明前自己索性在竹林中修煉“心經”直至天空露出晨曦,在皇宮裏早朝時間快到之時換過衣袍、胡亂吃些早飯便騎馬往皇宮馳去。
臨近皇宮門前便見各路上朝的大臣們或騎馬、或乘馬車、或坐轎俱往皇宮大門擁聚,還有些暗黑的天空下皇宮門前早已是人聲、車聲、馬嘶聲音喧鬧,皇宮門前守值的禁衛軍忙著維護秩序,皇宮裏的小太監忙著攙扶那些行動不便的老臣。
看著那些仿似還未睡醒的大臣,徐天心中不住腹誹。
“尼瑪、這皇帝老兒恁般可惡,你說你就不能把上朝的時間往後推推,最起碼得等到天光大亮後再讓大家來上班吧,說起來這些大臣可是比前世的公務員們可要辛苦得多,除了上馬管軍、下馬還得管民,遇著大朝會天不亮就得巴巴的趕往皇宮,遇著刮風下雨的天氣那還不得整死個人。”
就在徐天不停暗怨李世民的朝會之時,幾位大臣走近到他的身邊。
“喲!這不是咱長安城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徐爵爺嗎,你小子也會來上早朝,可真是讓老夫們開了眼哪……”
此話剛落便有幾聲嬉笑的聲音隨之附和。
尚有些蒙蒙的光線裏徐天循聲望去,見是杜如晦、李靖、徐世勣、程咬金、秦瓊、尉遲敬德等幾位朝中重臣已至身前望著自己麵含笑意。
徐天估計那話肯定是程咬金這老流氓所說,對這老鬼徐天可是萬般無奈,這不還得趕緊上前拱手彎腰大禮參拜。
“小子見過諸位大人、見過叔父!”
此時閻立本也走了過來,見著徐天就打趣說道。
“你小子倒是來得早,沒有讓老夫在這等你,不錯、不錯,孺子可教。”
“你這老兒大清早便在此處酸不啦譏的煩也不煩,啥是孺子可教?這小子還得老夫們敲打才是正著,就你這酸儒文縐縐的管個屁用。”
“程老匹夫、我自與徐小子說話關你屁事,大清早的你沒事想與老夫找那不愉快嗎?”
眾皆見程咬金與閻立本爭執俱是含笑不語,徐天忙上前與閻立本拱手說道。
“閻大人早啊!小子也是剛到不久,咱就不要在這裏耽擱了,還是進入皇宮等著拜見皇上吧。”
說完、徐天再拱手向數位大臣恭敬言道。
“諸位大人、叔父請!”
嬉笑聲中、杜如晦、李靖、秦瓊、尉遲敬德先行穿過皇宮大門走入皇宮。
程咬金“嘿嘿”笑著撘手在閻立本肩頭嘻皮笑臉,二人推拉著進得宮門,閻立本氣得怒聲而道。
“你這沒皮沒臉的老兒,還不放開你的髒手?”
“嘿嘿!這不是顯得咱兄弟親近嗎?”
見程咬金與閻立本拉扯,徐天暗自搖頭不止,這尼瑪多大的歲數了,怎地行事卻如兒童般搞笑。
徐世勣特意留下等著與侄兒一齊進宮,見徐天觀程咬金與閻立本搖頭,輕聲笑道。
“你卻不知這些人的個性,都是些老江湖了,做人怎會不知輕重,隻有見著順眼的人才會如此嬉戲,對了!小天你今日上朝所為何事?要不要叔父在皇上麵前幫你說話。”
“侄兒謝謝叔父,今日小天上朝主要是與閻大人奏報皇上滅蟲的事已經萬事俱備,看皇上的意思如何執行罷了,倒是叔父近日可好,怎地不到侄兒府中住上幾日呢。”
“唉!叔父最近也是忙碌,朝廷查知東突厥頡利可汗部於陰山似有異動,皇上吩咐叔父做好應對措施,最近叔父可是大多時間都在軍營裏,那有時間來侄兒府中,你若是有閑,倒是要替叔父多理理我府中的事務才是。”
叔侄二人邊走、邊輕聲說著,很快便到太極殿門前,這裏一幹大臣俱已齊至,就等黃門宮宣眾臣晉見皇帝了。
徐天將叔父拉到一邊繼續輕聲說道。
“叔父啊!不知朝廷何時決定對東突厥用兵,若是皇上使叔父領軍作戰,那時叔父可記得叫上侄兒一齊,侄兒也想去那大軍作戰的戰場上看看呢。”
“你這小子就不怕危險嗎?你可知道我徐家後輩就你這一個男丁,那戰場裏的凶險可不是鬧著好玩的,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叫叔父如何是好,不過你若是真想去看看也不是不行,得先給老夫生出一男半女的侄孫,那叔父便答應你如何?”
想到徐天如是生子的事,徐世勣忍不住便大笑起來,惹得殿前一眾大臣們不知英國公何事高興,紛紛帶著不解的眼神望將過來,卻見徐天黑著張臉站於徐世勣身前。
“牛鼻子老道、你怎地又在訓斥你家侄兒?小子、你不必怕這老兒,有事老夫給你撐腰如何?”
這話自然又是程咬金所說,除了他別人也不會在徐世勣叔侄這樣的情景下插話,隻有這老不修大哧哧的不顧一切什麽話都敢說。
便在此時,忽聽黃門官殿前高聲叫道。
“皇上宣各位大臣入殿晉見!”
眾大臣聽得皇上喧,各自按自己的品級魚貫而入殿裏,文武兩列排班站定,徐天不知自己該站文武那邊,索性靠著殿裏的楠木柱子,也不管自己的品級是否該不該站在那裏,就這樣隨意的倚柱而立。
李世民龍行虎步走入金鑾殿往龍榻上端坐,臉現皇帝無上威嚴,雙眼掃視君臣不語,太子李承乾安坐龍案側下,雙眼亦是饒有興致看著殿裏的大臣。
眾臣見皇上與太子至,齊齊跪地山呼萬歲、千歲,徐天望著身前身後伏地的大臣心中有些好笑,卻不知他自己站立於殿裏的身子顯得與此地更是格格不入。
望著徐天那彎腰拱手尚是顯得有些敷衍的滑稽樣子,李世民心中不禁暗罵。
“這小混蛋,你便跪跪老子又怎地,難不成老子不值得你跪?”
李世民深知這小子尿性,懶得說他什麽,見跪伏滿地的大臣旋即開聲言道。
“平身!”
待見眾臣起身肅立,李世民繼續言道。
“眾愛卿有事早奏,否則便議議朝中各項政令的執行情況。”
李世民話落,金鑾殿下眾臣你望我、我望你,俱不知哪位大臣能在今日奏報些新鮮事兒出來。
見得殿中一時無人出班奏說,閻立本出列至殿中拱手高聲說道。
“啟稟皇上,微臣有本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