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一直壓著那大漢玩耍,直將那大漢耍弄得滿身虛汗、氣喘如牛時便一斧將這漢子拍下馬背。
“綁了交與衙門!敢偷襲老子,你他媽是嫌活得不耐煩了。”
此時那女子已是氣得花容失色,馬背上不住扶著自己被氣得起伏不停的雙峰上下順氣,她身旁的男子眉頭緊皺,跨馬往前幾步出來對程處默大聲說道。
“這位小將軍,某家勸你嘴上積德並將人放了的好,否則別怪某家對你不客氣。”
徐天一直注視著這位看似四十來歲年紀中年漢子,對此人周身散發的勁氣徐天早已有所戒備,暗忖這人怕是隱居江湖的高手,自己得早作準備才是,免得不小心被人算計。
程處默何時受過這等鳥氣,圓鼓著雙眼大聲而道。
“小爺偏偏不放人你又待怎地,俺倒是想看看你能如何個不客氣法。”
話畢、程處默執緊手中板斧,麾下的千牛衛兵士見將軍如此,各自鋼刀出鞘或彎弓搭箭虎視眈眈對著中年漢子。
此時徐天暗運內力勁透雙臂,如是這中年人敢對程處默出手,他必展開雷霆手段反擊這中年漢子,徐天麾下親衛見少帥神態異常,不等少帥吩咐早是懷中掏出短槍,紛紛瞄準這中年大漢。
這中年漢子見程處默並不賣自己的麵子,正自惱羞成怒欲出手教訓這不知畏懼的小子,突覺有巨大的威脅籠罩自己,心中一時起些驚懼,沒想到對方還有此等高手用氣勁鎖定自己,仔細望去便見剛才被小姐稱為徐天的少年正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瞧著自己。
大漢細細感悟之下發現徐天周身純淨的道家真氣護體,兩臂的衣袖無風自鼓,顯是已經做好廝打的準備,最讓這大漢忌憚的是這少年身後那數名侍衛手裏不知名的武器泛著危險的氣息對著自己,仿佛自己隻要亂動便會被發出致命的一擊。
便在大漢進以不是、退以不是的短暫尷尬裏,紅裝女子身後再有一穿著華麗、頭發上束著嵌有玉石金冠,周身透著上位者氣息的中年員外控馬出來言道。
“各位稍安勿躁,某家乃太原王家家主王廷章,帶舍妹欲往長安城拜見家父王裕,剛才舍妹見徐公子乃是故人方停馬招呼,若有不當之處望徐公子海涵,這位小將軍說話甚是難聽,舍妹一時氣極才使人得罪,好在雙方並無損傷,這位小將軍若是心中惱怒要將那人送去衙門請自便就是,王某先行告退,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王廷章吩咐紅裝女子及那武功不俗的漢子不得在此繼續生事,轉身便率數十騎進入長安城城門。
那女子轉身之時雙目含怒朝著徐天再看一眼,還特麽的就真如程處默所說的那樣,好像是被徐天始亂終棄的女子一樣,這叫徐天往那裏與人說道理去。
程處默一旁“嘿嘿”傻笑,那樣子有多猥瑣便有多猥瑣。
長安城城門之前一段小的插曲之後,徐天與程處默率眾進入長安城,進城之時程處默便將那被綁著的漢子交與城門守軍,言說此人路上襲擊官軍,吩咐守門軍士代為轉交京兆尹衙門處理,此話讓城門守軍對那人又是一頓暴揍,這些官軍可是最恨那敢襲擊官軍的亡命之徒。
以是那廝自己黴氣,偏要想出頭表現自己,沒曾想今日遇著程處默這個混世魔王,想必在守門軍士的手裏不被玩死也得脫層皮。
進城之後兄弟二人自是各自分開回府不提。
再言那進城後徑直往同安大長公主府邸去的王家家主,率數十騎進得府裏之後便與紅裝女子和那自視甚高的中年漢子一同前往屋裏拜見王裕與公主。
公主府正屋,王裕與同安大長公主隔桌相坐,見到王廷章等進屋王裕端著架子輕聲說道。
“來了!”
“拜見父親大人、母親大人!”
“拜見老爺、公主!”
王廷章與那漢子進屋便跪地叩頭,那紅裝女子卻竄到公主身前抱著公主撒嬌說道。
“娘親可要給馨兒做主啊!將徐天和那個可惡的野種碎屍萬段。”
“起來吧!”
王裕剛開口招呼自己兒子與那漢子起身,同安大長公主聽得女兒所說,一張老臉上細眉豎立,竟是與王裕同時說道。
“徐天將我兒怎麽了、還有另一人是誰?馨兒快說給為娘聽聽,若是那小子對你不敬,為娘定不會放過那個小子。”
見到同安大長公主怒氣滿臉,王廷章起身後便說了起來。
“母親息怒,容廷章慢慢說來,適才廷章率眾入城之時在那城門處遇到徐天與著千牛衛服飾的軍士進城,千牛衛領頭的將軍見著小妹嘴裏有些不幹不淨、胡攪蠻纏,小妹看不過便使人欲上前掌那廝臭嘴,卻不料反被那賊子捉拿言要交與官府,徐天此子城府極深,一直在旁邊看著,似乎在防著謝先生什麽。”
“謝弘、你卻說來聽聽是廷章所說的那樣嗎?”
“稟公主、家主所言絕無虛假,謝弘不敢亂言。”
聽得公主問謝弘的話,王廷章眼裏微不覺察閃過一絲陰狠的目光,心裏將公主的祖宗八輩全都問候了一遍。
卻原來王廷章的生母並非同安大長公主,他雖與王雨馨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但在公主的眼裏王廷章知道這老娘們並沒將自己當做兒子看待,便是謝弘也是公主安排給女兒的高手,若不是這些年自己對謝弘不錯,說不得這謝弘可能還起著監視他的作用。
“那千牛衛領頭的是誰你可查清了嗎?”
聽到王廷章如此訴說,同安大長公主不滿地問道。
此時謝弘一邊聽到公主所問旋即答道。
“啟稟公主,看那小將軍所使兵器似乎與宿國公程將軍有些牽連,小人猜想恐怕那小將是程咬金的兒子也說不一定。”
“不管他是誰,隻要敢對我兒胡言亂語,老身定不饒他,此事你們不必再管。”
同安大長公主聽謝弘說完麵色陰沉說了一句,說完從女兒的手裏接過茶水喝了一口之後接著又道。
“廷章!此次讓你與謝弘來長安城便是要你等出出主意看如何應對那徐天,王珪侄兒死得慘啊,至今還身首異處,雖然現在沒有證據是徐天所做,但王珪侄兒在長安城最大的仇家便是徐天那廝,如你王家害怕徐天勢大老身自是無話可說,無非就是老身的麵子被你王家人所累罷了,且看你王家如何做吧。”
同安大長公主說完此話,氣咻咻起身倚在女兒身上溫言再道。
“馨兒隨娘回屋去吧!等他們父子在此商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