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小姐答應得如此爽快,徐天抑製不住歡悅的心態,嘴裏不禁大聲嘟囔出一句誰也聽不懂是何意思的怪語。
“ vevy good!麻痹、老子最近這財運來得硬是擋都擋不住哩。”
此語讓殿裏的眾人不知其意,就見這徐天似瘋了般手舞腳蹈至殿裏侍立的公公麵前請他去殿外給自己尋來紙筆,直弄得這公公不知所措,去與不去都是兩難。
李世民見徐天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心中不住想到,這小子怎地如此貪財,前麵與宇文打賭還未見輸贏,這裏又與王家打賭,這小子難不成真有那麽大的把握能勝過王家的謝弘!這謝弘朕好似有些印象,好似也是軍中善使方天畫戟的一員武將呢。
“來!把朕案上的紙筆拿給那小子用用。”
徐天瘋了似的模樣惹起李世民也想看看這小子馬背上的功夫究竟怎樣的興趣,遂對不知所措的太監大聲吩咐。
太監得皇上吩咐,躬身至李世民端坐的龍榻前小心翼翼拿起紙筆回退著身軀至徐天身前。
徐天接過紙筆移步到朝會時記錄情況的翰林院學士的書案前,借著桌上硯台裏殘存的墨水提筆揮就兩份賭約協議,其書寫格式采用前世訂立契約的方法一目了然,將權、責、利及違約應承擔的賠償逐條標注得清清楚楚,任是誰想要在事後賴賬都在這契約裏鑽不了空子。
寫完之後,徐天在兩份契約簽上自己大名並咬破手指蓋上指印,隨即拿著契約給王廷章要他看過後沒有異議同樣簽上大名並蓋上指印。
王廷章臉色難看地接過契約,看過契約上的條款是逐條簡明扼要,對徐天書寫的這種格式甚感興趣,這若是用在其它的商業活動上不知會減少多少因權責不明而引發的爭執。
王廷章一時被徐天的方法所吸引,已至許久不動筆簽字,此舉引起李世民大為不滿,心想是你王家要與徐天約戰,怎地又拿著賭約遲遲不肯簽字。
“王家主、這賭約可是有什麽問題嗎?”
李世民不耐問詢,這聲音雖然不大卻如重錘敲擊在王廷章的心裏。
懷著滿腹的苦水,王廷章感覺自己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自己特麽的去出什麽鬼主意來替王珪報什麽仇,替王家那對高貴的母女爭什麽臉麵,這可是王家長安城諾大的產業,若是稍有閃失,王家不知要用多少年的時間才能掙回。
王廷章在心裏長長歎了口氣,不甘不願將自己的名字簽上並用嘴咬破食指蓋上指印,再將契約交還徐天。
徐天接過後說道。
“王家主不必將兩份都給徐某,該契約一式兩份,你我雙方各執一份,如此、徐某恭祝咱合作愉快,到時王家主可千萬不要賴賬喲,哈哈!”
說著、徐天分出一份契約交與王廷章收好,正欲將自己的那份揣入懷中,突聽李世民用氣極的聲音大聲叫道。
“你小子好大的狗膽,殿前簽約竟不呈給朕看看,你當老子坐在這裏是擺設呢,麻利的給老子拿來,待朕看看再說。”
“皇上、這可是小子與王家簽下的生死買賣,小子這就呈給皇上看看,皇上看過後可要還給小子作為憑據保留。”
這君不像君、臣不像臣的話語再次引得殿上的眾人對徐天與皇上的關係各自猜測,同安大長公主心中氣極,甚感李世民這皇上毫無威嚴,竟與一個小子在殿堂上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她卻不知這是李世民經過幾次的事件方知徐天的脾性,知道如何來調理這個桀驁不馴的小子。
帝王的心術又豈是一個自小居於深宮大院的婦人所知的,知人善用還得知性而使呢。
徐天將手裏的契約親自呈上給皇上觀閱,李世民接過契約一看便先是被這契約簡明的格式所吸引,感覺比之原來的契約形式不知高明到哪裏去,如果將這小子書寫的方法引伸到朝廷各處的文書中,豈不是比起那些沉長看著乏味的奏章更具效果。
這小子還真是給朕帶來不少驚喜啊!
李世民如是想著,待得看完契約便開口說道。
“既然王家與徐天簽下生死比武之約,朕便允你兩家明日辰時未於校場比武,屆時朕要親自觀戰。”
聽得李世民口諭,王家之人與同安大長公主、徐天俱是殿前謝恩,同安大長公主率王家之人先行告退,待得殿裏隻剩徐天與閻立本時,徐天眼巴巴看著皇上手中的契約欲說還休,那意思便是你該將契約還給小爺了吧!
李世民望著徐天神態如何不知這小子心裏所想,笑著打趣而道。
“這契約先放在老子這裏,難不成你小子還怕老子吞了你的好處不成,不過你若是願意將其中的好處分潤給內廷一些,老子倒是願意笑納。”
“特麽的,你這老小子還要不要臉,小爺冒著生命危險與人打賭弄點銀錢花花你好意思要麽,怎地就不想想小爺我容易嗎?果然這李家人都是強取豪奪之輩,今後小爺再有好處可要離這家人遠些才是。”
聽到李世民打趣的話語徐天心裏暗罵這皇家真是不要逼臉。
閻立本今日可是大開眼界,這皇上與徐天仿似約好一般給王家下套,王家人卻還好似得了天大的便宜感恩不盡,老夫可要告誡家裏的人千萬不要去惹徐天這個小子,否則什麽時候被他坑了都不知道。
徐天聽到李世民如此所說再不言語,誰叫這老小子是皇帝呢,行、小爺這契約就放在你這裏,大不了小爺掙下王家在長安城的產業分你一半就是。
見徐天不再言語李世民“哈哈”大笑後對閻立本說道。
“閻愛卿、今日朕宣你上殿乃是要問問長安城周邊滅蟲卵的事情可還順利,現在離開春可是沒有多少時間了,不知各地滅蟲卵的情況又是如何?”
閻立本上前奏報。
“皇上,長安城周邊的滅蟲卵工作已經全部結束,所有土地已經按徐侍郎吩咐的方法均用石灰翻過,待得開春便能見到蟲災是否會有大麵積發生的情況,各地的滅蟲卵工作勢頭已是良好,大致與長安城情況相同,唯有便是關中地區似乎蟲卵甚多,據下去的官員匯報,那裏的滅蟲卵十分艱辛,情況不容樂觀,微臣前些日又派不少部裏的官員下去協助,希望能將蟲卵盡力滅殺,同時,微臣奏請皇上曉諭朝廷各部早作準備,力爭蝗災來時能從容應對。”
李世民聽完奏報對閻立本及工部的工作十分滿意,勉勵閻立本與徐天幾句之後便讓二人繼續關注蟲災大事,有何情況隨及向自己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