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陰沉著臉將話說畢後再不理會幾人,正欲拉柴紹武往亭子中尋個地方坐下說話,卻不料那老者卻大赤赤地厲聲叫道。

“徐天!你敢不遵教主道旨,老夫等今日若是硬要你速往教中你又待如何?”

“哈哈哈哈!”

聽到這老者無畏的話語徐天氣極而笑,轉身向著老者逼近幾步用蔑視的眼光望著他說道。

“你可以試試硬來的後果,似你這等不知尊卑的弟子小爺是懶得與你囉嗦,現在趁小爺還看在師父的麵上不與同門交惡,帶著你的人滾吧!”

此時、柴紹武已發現徐天與幾人似有不對,隨即於後麵大聲叫道。

“小天、這幾人怎麽回事,是想找咱哥兒倆惹事嗎?真是好膽,看在今日本公子開心的份上叫他們滾吧,否則滅了就是。”

這柴大公子脾氣犯了也不是好相與的,別看他平時嘻嘻哈哈似與人無爭,但自幼在平陽長公主鐵血手段的影響下柴紹武多少繼承些母親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你不惹他自是無事,你若是觸了他的黴頭,這廝必會與你不死不休。

那老者聽得徐天與柴紹武的話語麵色通紅,見其同行的男女似有想抽出兵刃的衝動,觀徐天身周親衛虎視眈眈,心想同伴這不是找死嗎。

老者連忙大聲嗬斥製止。

“你等不可妄動!徐公子乃教主師弟身份尊貴,我等萬不可失了禮數。”

見到同伴安靜之後老者旋即再對徐天說道。

“徐公子、老夫今日記下公子教誨,改日再登門請教,這便告辭!”

“且慢!小爺不妨告訴你,在小爺麵前你最好少說這些崩麵子的話,若是剛才你不製止同伴那些愚蠢的動作,恐怕他們現在也是幾具屍體躺在這裏,算你尚有些見識知道事不可為便不得強求,小爺不管你等是否為我天玄教門下弟子,但你等給小爺記住了,千萬不要再來小爺這裏尋找晦氣,否則就別怪小爺不顧同門情誼痛施殺手,回去告訴我那師兄讓他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話之後徐天拉著柴紹武進亭子坐下看也不看那老者等人,徐天身邊親衛滿臉怒色持兵刃俱是不發一言,然那眼中欲殺人的煞氣讓老者等隨行之人看著頓感心寒。

數人灰溜溜隨老者離開,眼目裏俱懷著對徐天的怨恨,心中兀自不甘就這樣被人打發,自以為憑他們的武功能使得徐天倔從隨他們前往師門,卻不知自己剛才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這數人還真是婁顏的弟子,隻是徐天沒見過而已。

他們此次下山也的確是奉了婁顏的吩咐下山相請小師叔回教中有事相詢,原來卻是徐天校場比武時所使的道門術法現已引起整個道門的重視,數百年來道門認為這些術法已經失傳,不料現在被徐天使出,此術法被袁天罡那賊道在校場看見後很快便傳至驪山的“降聖宮”和“天玄教”裏,一時道教中掀起波濤,就連那些從昆侖下山出來尋找擁有“道炁”之體竟是何人的方外老道此時已將目光注視到徐天身上。

婁顏知道此事後速與教中數名長老商議,欲請徐天回教中訴說此事,然、教中長老想到徐天上次來“天玄教”發生之事及此子與“降聖宮”的仇怨,而在這一切的事件發生之後“天玄教”並未將徐天當成少教主而有所庇護,對待此事“天玄教”是事不關己而高高掛起,為了各自的利益教裏的長老們早把徐天持的教主信物丟在腦後,哪裏還有半分將見信物如見教主的祖訓記在心裏,反正教主智仁道長已是十數年音信杳無,是不是還活在世間也難兩說,現在見徐天使出道門失傳的功夫便想讓徐天回到山門,他們已知那裏是那麽容易的事,還不如先派幾名弟子下山試探徐天的態度再說。

婁顏聽進長老們的意見即派出自己最得力而又剛從外麵曆練回山的弟子虛空率幾名“天玄教”門下去長安城相請師弟,他卻沒想到自己的弟子與門下是這般得性,竟敢在徐天麵前如此托大,便是自己見著師弟也是客客氣氣,如是他知道派出的弟子敢如此威脅徐天,恐怕他定會氣得七竊生煙。

路途中一段小小的不愉快很快便在徐天的大腦裏散盡,他已經得派出的斥候回報母親即將到達,此時正與柴紹武整理衣著欲再往前邊相迎。

官道上浩浩****的大軍卷起的煙塵與喧鬧的聲音已至,徐天與柴紹武率親衛立於道中,當見到柴紹的那一刻柴紹武立馬跪於道中拜見父親,徐天則躬身抱拳相迎,二人齊齊大聲叫道。

“兒子拜見父親,父親辛苦!”

“小侄徐天拜見柴叔父,柴叔父辛苦!”

柴紹撫須微笑,望著自己的兒子和徐天不禁開心說道。

“我兒起身去見見婉瑩吧,徐小子也去見見你母親大人,咱們回長安城再敘!”

聽到柴紹如此所說,柴紹武與徐天同往柴紹馬隊後麵的車輛而去,直引得柴紹吹胡子瞪眼暗罵自己兒子心中就知想著媳婦,全不知和老爹那麽久不見也該多親近親近。

徐天來到母親所乘的馬車前雙膝跪地,直把個秋娘心痛得連忙喚兒起身,待得徐天爬上車駕邊不住替兒子拍打著膝蓋上的灰塵、邊不停絮叨兒子也不知回去看看老娘,徐天則任憑母親在自己身上施為,隻知“嗬嗬”的傻笑。

盧月兒有近年把的時間沒有見著夫君,此時再見徐天倒有些不知所措,羞紅著臉也不知該說些什麽,倒是徐天忍不住逗弄媳婦說道。

“小妞、怎地見著相公也不知上來抱抱!”

盧月兒本是刁蠻的性子,見徐天如此逗弄自己,當著婆婆的麵不好說些什麽,那眼光裏閃著的光芒看著徐天仿似在說。

“哼!等沒人時看本小姐怎麽收拾於你。”

這妞眼光閃過卻不願放過徐天,當著秋娘麵前撒嬌而道。

“娘啊!你老看看我們沒在小天身邊他就學得這樣油腔滑調,娘可是要好好的修理這小子幾日才是,不然他盡知道欺負月兒呢。”

“我去!這小妮子怎地還是那麽愛算計人,小爺今後的日子怕是有些難過了。”

徐天如是想著,秋娘卻樂得歡喜得不行,她就喜歡這種與兒子、兒媳鬧騰的日子。

同母親與月兒相見過後徐天下車欲與姐姐相見並好好敘敘,卻見柴紹武站立姐姐身邊如個犯錯的孩子,臉上陪著殷勤的笑臉顯得小心翼翼,姐姐卻粉臉含怒一言不發俏立在她那青色的馬匹之旁。

青色的馬匹似乎也發現主人的情緒不對,乖乖用頭不停去蹭姐姐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