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徐天修煉“心經”完畢之後便全身披掛來到軍營,見得程處默等已是披掛整齊列於眾軍之前。
出發的號令聲音響起,眾軍聞令而動,迎著天邊的那一抹亮色出盧龍城北門踏上征程。
旌旗飄揚,馬蹄聲震,一路的塵煙滾滾!
眾家兄弟簇擁著徐天好不熱鬧,程處默、尉遲寶林、房遺愛三個寶氣從出城開始便一路打起嘴仗,就如特麽的鬧山麻雀般嘰嘰喳喳。
程處默將尉遲寶林與房遺愛兩個小子愣是拿話“嗶嗶”撩撥得滿眼皆是怒火,直恨不得將這廝打回盧龍城去禍害其它軍將。
這廝卻兀自不覺,也不管別人愛不愛聽,將尉遲寶林等在長安城丟麵子的事當成笑話說個不停。
尉遲寶林大怒而道。
“程大傻!你如再是說些小爺們於長安城裏的臭事,信不信老子捶死你這小子。”
“尉遲小黑!俺怕你但手裏的斧子卻不鳥你,休得一天牛皮哄哄自恃武藝高強,你這最多也就嚇嚇房二那個愣小子。”
“你特麽說誰是二愣子呢……!信不信小爺回長安城將你偷看婦人洗澡的事告訴你爹。”
“房二愣子!你特麽休得胡言亂語,小爺何時曾偷看婦人洗澡了,是尉遲小黑叫我等一起觀看,你小子可比誰都望得專心。”
緊隨徐天身邊的墨菲突聽到幾個小子翻出偷看婦人洗澡的話語,羞紅著臉提起馬鞭指著幾人嬌聲罵道。
“姑奶奶我打死你幾個登徒子,回去長安城定要告訴幾家叔父收拾你等壞胚子。”
“啊……!妹子可千萬不能將此事告訴俺等爹爹,此乃是我等說笑著玩兒的,其實是什麽都沒望見。”
“還說……還說!”
墨菲紅著臉嬌斥道。
徐天與秦懷玉等一旁“哈哈”大笑,羅士義卻譏諷打趣起來。
“你三個混小子倒是如公雞兒醒得早,居然好意思將此事拿來嗶嗶,也不怕被人笑話。”
三個小子聽得羅士義取笑的話語,皆是心裏將羅士義罵個狗血淋頭,如不是忌憚墨菲隨在軍中,不知會有多少汙言穢語說出聲來。
一陣笑鬧之後,程處默三人終是安靜下來,晴空萬裏的蒼穹之下全軍開始縱馬加速前進。
午時、全軍已是進入“寬城”地界,在一處開闊地帶開始休整並補充糧草,先期抵達“寬城”的吳平率數百騎兵縱馬前來迎接。
從吳平的言談裏,徐天得知近日王子滔曾派兵騷擾過阿史蘇思所護衛的突厥新部落,暫得徐天聽從眾將意見使吳平率四千鐵騎加強“寬城”防禦,聽得阿史蘇思求援,吳平即時率軍從右翼包抄王子滔軍才逼得這廝退兵再不敢打突厥部落的主意。
聽得吳平之言乞力蘇骨大怒,起身對徐天拱手說道。
“主!乞力請求攻打王子滔軍時率本部兵馬為前鋒殺敵。”
徐天示意乞力蘇骨稍安勿躁,喚來隨軍的參軍取出地圖鋪在地麵,指著幾處臨近“鬆漠”城的地勢對眾將說道。
“待得部隊休整完畢,乞力蘇骨率本部人馬與吳平加速往寬城匯合那裏的突厥騎兵與徐家軍,然後分兵於鬆漠城東麵與北麵形成兩翼,程處默與房遺愛和秦懷玉率二千騎兵往西麵占據有利地形監視契丹騎兵動向,尉遲寶林與羅士信率二千騎兵往東南設伏防備王子滔率軍往營州方向逃竄,剩下二千騎兵和親衛隨我繼續往鬆漠城正麵挺進,如王子滔那廝識時務,本都督可饒他不死,如是敢與契丹勾結抵抗,解決王子滔後,我等可揮軍占領與之勾結的契丹部落擴大戰果。”
方略既定,各將領領命自去準備出發事宜。
是夜,徐天率二千鐵騎與數百親衛抵達“寬城”!
“寬城”步兵統領與衙門官員參見徐天之後,步兵統領驍騎都尉徐焰稟報,吳平與乞力蘇骨已經分兵前往指定區域,六品中州長史範如軒則稟報“寬城”民生與建設的情況,同時將突厥新部落和放牧之地的大致情況也是一一作了說明。
徐天十分滿意“寬城”的發展情況,對衙門主政長史範如軒多有勉勵。
便在衙門裏敘談“寬城”接下來各項事務的時間裏,斥候相繼回報程處默、羅士義等兩軍現在的情況,一時未見異常。
此時,有麻三留在“鬆漠”城的眼線持他的令牌前來求見,徐天即傳入大堂問話。
一身著“鬆漠”城普通百姓衣著的精瘦漢子進屋便跪拜說道。
“啟稟將軍!鬆漠城內夜間有三千契丹騎兵悄悄進入,王子滔使軍已加強城中防衛,恐是會對將軍不利,麻頭兒如今仍在城裏監視軍情,令小人將此消息稟報將軍得知。”
聽到眼線稟報的最新情況,徐天吩咐軍中斥候連夜往各路大軍傳令,明日天明以紅色信號彈為令同時發起對鬆漠城的進攻。
斥候聽命去後,徐天毫無睡意,索性於衙門裏調息氣息靜待天明。
待得天已大亮,叮囑徐焰做好“寬城”防禦之後便率二千騎兵和數百親衛往“鬆漠”城前進。
眼見得“鬆漠”城映入眼簾之時,徐天傳令軍中信使持自己令牌往城裏傳令,吩咐王子滔及衙門裏一幹官員前來相見,他是要看看這王子滔接到令牌後究竟當如何行事。
信使縱馬往城門處去後,徐天吩咐身邊親衛裏的狙擊手做好狙殺敵軍將領的準備,以揮戟為號狙殺王子滔及所有敢於反叛的“鬆漠”城守軍將領。
二千鐵騎稍許來到距城門不足五百米之地便成戰鬥陣型停下,徐天仍是率親衛往前再行數百米,距城門尚有百米之時,徐天住馬於陣前,周倉緊隨身側,二人皆是望著城門不語,靜待城中王子滔是否會出城相迎。
此時的“鬆漠”城城門緊閉,城樓上兵士林立如臨大敵,城牆上箭樓處床弩等重型武器已是弓上弦,泛著寒光的箭矢對著城下,弓箭兵俱是彎弓搭箭虎視眈眈。
約一柱香的時間過後,城樓上一幫將領出現後旋即拋出一顆人頭,卻是徐天派往城中的信使已被斬殺的首級。
一員著甲看起來年齡不過四十歲的壯碩將軍在城樓上對徐天大聲叫道。
“徐天!你為平州都督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為何卻要覬覦鬆漠城,現在帶著你的人馬滾回平州尚算來得及,否則王某讓你來得去不得!”
見到信使被殺徐天已是大怒,再聽得城樓上這自稱王某的將軍囂張的話語,徐天已知此人定是那不可一世的王子滔,提馬往城樓下大聲說道。
“王子滔!你敢違旨並殺本都督信使,實乃膽大包天不知死活,限你數息時間打開城門自縛請罪,徐某可饒你不死。”
“卻你媽的!老子便是連你也敢殺,你又能拿老子如何?”
話畢,這廝手執弓弩朝著徐天便射出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