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北地女子敢愛敢恨,於男女之事比之大唐女子多是豪爽,一旦看中心上的人兒便不管不顧,死纏爛打也要遂了自己心願。

想這女將也是個刁蠻的脾性,話音落下竟使長長的三尖槍照著徐天便刺了過來。

但見這槍招甚是刁鑽古怪,破空的尖嘯聲中隱隱有風雷之音,徐天感悟這女將的兵器定是有些來頭,絕非普通精鐵所能打製,頓時收起輕視之心,暗運《盤古心經》功法,真氣透過手臂貫入長戟,但見長戟暗紅之光大盛,竟有欲脫離徐天之手擊殺冒犯於它的兵器,想必這“畫杆方天戟”也是有靈,見著與它匹配的兵器竟是興奮起來。

徐天揮戟帶起寒熱罡風壓製風雷之音,兵器相交中似有千軍萬馬的轟鳴,那女將雖是有些內力又怎能及得徐天道家神功的醇厚,再是幾個回合下來,女將似有些力竭之態,使三尖槍賣個破綻縱馬便往斜麵疾馳,馬背反身上再是拋出一根彩帶襲至徐天身前。

彩帶飄至,徐天頓覺有一縷香風撲鼻,引起周身似有酥麻的異狀,心中不禁大駭,遂急忙屏住呼吸將“心經”運行極致,大腦中頓時清明一片,旋即嘴裏“籲”出濁氣,酥麻之感瞬時消失。

女將拋出彩帶見徐天似沒有異狀也不禁心中大駭,要知道她這浸過“軟香散”的彩帶可是從未有過失手,百試百靈,今日怎地不起作用,一時便有些心慌起來。

她卻不知徐天所習內功乃道家無上心經,其“道炁”之身百毒不侵。

徐天惱怒女將使下三濫的手法,手中長戟再不留情,女將頓感壓力再無還手之功,兩馬交錯之時,徐天右手長戟力壓女將三尖長槍,左手使“乾坤無極手”抓出,馬背上便將女將提了過來並連點幾處穴位。

女將突被男人抓入懷中,且周身使不出半絲力氣,驚懼間不禁羞憤交加,雙目中已是淚花浮現,一雙美目恨恨地望著眼前的俊美男人。

此時戰場上捉對廝殺的十數名將領仍是大戰不休,雙邊軍士紮住陣腳,看情勢卻是朝著徐軍有利的方向發展,徐天俘獲女將後更是激起出戰的程處默、尉遲寶林、周倉、盧青淩、吳平和乞力蘇骨數將士氣,俱各發狠各使絕招破敵。

你看盧青淩雙手中狼牙棒直使敵將手裏的兩柄短斧壓製得護住全身,再無還擊的攻勢,終是在數十招後被盧青淩馬背上賣個破綻,使力劈華山的刀招打爛敵將腦殼。

再看那秦懷玉槍、鐧並用與同是使槍的敵將戰得好不精彩,端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各不相讓,再是數十回合之後,秦懷玉佯裝不敵,撥馬跳出戰團往旁邊疾馳,契丹使槍將領隨後緊追並大聲喝道。

“哪裏逃!”

便在此時,秦懷玉突回身使出“秦家槍”法中絕招“回馬槍”直刺敵將麵門,待敵將使槍架住這刁鑽角度刺來的長槍時,說時遲、那時快,秦懷玉單手祭出銅鐧狠狠擊打在敵將前胸甲胄之上。

契丹將領重傷落馬,秦懷玉再是使槍結果其性命,梟了首級後自回本軍陣前與阮雄、盧青淩並排肅立壓陣。

早已將女將交與親衛看押的徐天此時見程處默和尉遲寶林似有不敵契丹將領之勢,遂縱馬上前對二人說道。

“哥兒們下去歇息,待本官打殺這兩將了事!”

程處默、尉遲寶林見徐天接過敵將廝殺,頓感壓力驟減,各自拍馬歸陣。

契丹軍中窟哥見得己方已損兩員虎將,自己女兒又被俘虜,此時見徐天又至,恐再有將領隕落,遂傳令鳴金收兵,卻不料他這突兀的軍令使正與乞力蘇骨戰得難解難分的將領猛聽得號角之聲有所分心,被乞力蘇骨抓住時機使鐵槊揮於馬下,一命歸陰。

徐天使戟逼退身前兩將,聽得對方鳴金便勒馬懶得追趕敵將,接應周倉返回後用長戟指著窟哥大聲而道。

“某家奉勸窟哥首領看清形勢趁早收了抵抗之心,何不多多考慮族人的出路呢!”

聽得對方主將似有勸降之意,想著契丹軍所麵臨的滅亡危機,窟哥心裏確是升起過與徐軍講和的想法,如今再是聽得此語,不禁一時有些沉吟起來。

徐天也不催促對方立時表態,回歸本陣立馬於軍前也是對當前的局勢有所考慮,如何能用最小的代價使契丹軍全麵投降達成與徐軍於漠北共存的協議,使之遼西進入安定的發展態勢而加速對東北的掌控,完成整個東北大一統的戰略格局。

戰場上陷入詭異的平靜,隻聽得風卷旌旗的“劈啪”之聲和馬嘶蹄踢的混響。

突地、窟哥單人獨馬於兩軍陣中請求與徐天對話。

待得徐天縱馬近至數米之處,窟哥於馬背上拱手說道。

“徐大人!如是某待止戰,不知需付出如何代價方能達成?想我契丹族也是大唐僚屬,如今之爭不過是為了契丹族的生存環境罷了,如是徐大人條件並不苛刻,我等族人當可接受徐軍條件投降並發誓不與徐軍在有衝突。”

“窟哥首領有此態度徐某萬分欣慰,你我雙方本無仇怨,乃是你等聯盟受小人鼓惑欲找徐某麻煩而惹下今日之禍,並非徐某好戰而起,隻要窟哥首領能率眾起誓歸順徐某麾下,那便一切都好商量,不知窟哥首領以為如何?”

徐天接過窟哥首領的言語如是說道。

聽完徐天所說,窟哥麵色有些難看地再是說了起來。

“徐大人這個條件可否容我等商量後再定?”

“可!那徐某便在陣中靜待窟哥首領佳音了,然、徐某有言在先,如是窟哥首領想以此拖延時間達到某種目的,休怪某家無情殺戮,那時玉石俱焚,再無緩和的餘地。”

徐天言罷撥馬回到陣中,傳令全軍做好防禦戒備休整,再於軍陣中稍高之處吩咐軍士搭起頂臨時軍帳,大帳中端坐靜待契丹軍最後的決定。

窟哥也是陣前布置好防禦後率聯盟各部將領於中軍席地而坐,將徐天所說之條件托出與眾將商議,眾將意見不得統一,倒叫窟哥不知如何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