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內諸位高僧此時尚不知因何動亂,事起時隻知顧著護衛大唐長公主李秀寧,眾僧侶皆知如是長公主於此處受傷或驚嚇,佛門將遭受朝廷最嚴厲的打擊。
善德和尚此時麵色凝重,他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變化,原來設計好的擄人環節已經完全打亂,這禿驢終是有些驚慌起來,心知如是事情敗露有人供出他與蕭瑀、長孫無忌等人勾連算計徐天造成佛門淨地如此大亂,便是佛門也不會給他留下全屍。
正在府裏書房與陳老三談及收羅機靈人員充實情報網之事的徐天,突聽得書房外急促的腳步聲音傳來,還未見得有人敲門便聽到徐世軍大聲叫道。
“少爺!大事不好了呀。”
“何事如此慌張,進屋再說!”
徐天詫異徐世軍怎會如此不懂規矩,心中頓感不妙,急聲喝道。
徐世軍進屋隨即稟報。
“春香夫人金勝寺進香被人擄掠不知去向,隨同的親衛跟蹤追擊不知情況如何,大小姐正好於寺中發現此事,如今正與寺中禿驢交戰……”
徐天不等徐世軍說完騰地起身大聲喝道。
“周倉!速集合親衛將金勝寺包圍,不得放走一個禿驢。”
話落,徐天身子似鬼魅一般便竄出書房,待得陳老三等出屋,哪裏還有少爺的身影,周倉速傳令親衛紛紛上馬往“金勝寺”疾馳,陳老三趕緊出府招集麾下眼線查探竟是何人敢如此膽大與徐家為敵。
心急之下,徐天連施“鬼影步”功法,丹田裏真氣源源不斷,半個時辰便至“金勝寺”山門之前,略微調息內氣放開意識搜索,瞬時便發現佛堂裏姐姐率十數公主府親衛與數十僧人對持,而自家親衛和春香皆不見蹤影,長公主李秀寧和孫兒柴榮在大隊侍衛的簇擁下退縮佛堂一角,數名老僧似在與之訴說什麽。
佛堂外仍有驚散的香客往山門處擁擠,均是想趕緊逃離這是非之地,誰也不想被誤傷或卷入此次事件當中,許多護衛、家丁各自成群護著自己主子撤離,而那些普通的百姓則是大聲呼喚自家親人歸於一處害怕走散。
徐天身形撥起如大鵬展翅越過山門,迅捷至佛堂先是見過長公主李秀寧和侄兒柴榮,小家夥見著舅舅,高興地揮手動腳、口齒不清呀呀叫著,唯讓人聽懂一個“打”字。
進入佛堂,徐天先是吩咐姐姐使公主府侍衛保護長公主祖孫趕緊離開此地回府,他可不想接下來的血腥場麵嚇著了自家侄兒。
數位高僧見佛堂裏進入的青年麵色布滿殺氣,觀其氣度知乃是朝中大員,而周身透出的威迫之勢頓使高僧心中沉重。
徐天雙目掃視佛堂,終是發現曾與之交手的善德和尚,一時心中有些明了,今日之事與這禿驢定然脫不了幹係,毫無征兆間雙掌“乾坤無極手”使出,寒熱兩股真氣帶著淡淡的青紅兩色襲向善德和尚,欲先抓住這禿驢,不愁問不出春香和親衛等的下落。
善德見著徐天之時便知今日之事已然鬧大,這小子不懼任何勢力的脾性和高深的武功這禿驢甚是了解,暗中早是有了戒備,突見得徐天不發一言突施似鬼魅的掌影襲向自身,遂使佛門絕學“如來掌”接招,但見得僧袍卷起勁風,這禿驢手掌似乎變大一般朝著徐天蓋壓,其掌風中隱隱帶有佛音。
倆人掌風相接竟無半絲動靜,其間的凶險怕是隻有在場的高僧和徐婉瑩知曉。
徐天輕“咦”一聲,想這禿驢二年時間不見武功精進當刮目相看,遂收起輕視之心將《盤古心經》五層心法暗運至頂峰,丹田裏“道珠”瞬時活躍起來,帶著金光演化成無數的陰陽太極符號融入周身經絡,大腦頓聽道音妙妙,絲絲縷縷的道家“三清”之氣已是布滿全身,道家術法“風火”在五層心經頂峰時就已演繹成的“火焰刀”已是形成,其身“仁佑”之術有隱現的趨勢。
善德和尚與在場的數位高僧突見徐天麵色浮現如玉般的妖豔的青紅之色皆是感到種莫名的壓抑,大感有寂滅的征兆,數位高僧中有著灰衣,看似身份頗高的老僧眼皮猛跳,知接下來這青年出招定是萬分狠厲。
這老僧雖不知“金勝寺”緣何會發生此等禍事,然、大禍已至,如不平息這位進入佛堂便出手的年輕小子心頭怒火,在場的僧侶和佛門淨地會怎麽樣很是難說。
便在這灰衣老僧沉吟間,徐天對善德和尚大喝一聲。
“再來!”
話落不待回音,徐天雙掌幻化太極,腳下“鬼影步”展開欺到善德身前,右掌輕輕拍出。
“快退!”
隨著此聲大叫,但見得灰衣老僧僧袍鼓起,形如枯槁的十指抓向徐天後背,帶著絲絲勁氣的少林“擒龍爪”欲使徐天顧忌而放棄對善德的繼續攻擊,好一招圍魏救趙的妙計。
聽到提醒之音,善德和尚仍是雙手擺出“如來掌”招式身軀往側麵飄移,徐天右掌拍出突感身後危險已至,左掌豎起側身迎向灰衣老僧掌指。
“碰!”
一記如半月的火焰刀刃與善德擦身而過,生生將這禿驢身後供著的高大菩薩塑像擊碎,泥石翻飛、塵煙四起。
“啪!”
似冰層被敲破的聲音中,徐天左掌與灰衣老僧掌指相接,胸中有血腥氣竄至喉管,顯是已被老僧“擒龍爪”傷及。
灰衣老僧掌指接觸徐天左掌之時,突感如九幽之地的寒流侵入經脈,其如針刺的寒冰之氣在經絡間亂竄,老僧口裏噴出血霧,麵色蒼白,身軀已是委頓於地成打坐姿態。
死裏逃生的善德和尚見徐天似有受傷的狀態,心中頓起“趁你病要你命”的想法,雙掌再次使出“如來掌”襲向徐天,在這廝雙掌隱隱的佛音中徐天冷笑出手,再是一記“火焰刀”劈向善德和尚。
“啊……!”
慘叫聲中見得一蓬血霧散開,空氣裏使人聞著有血肉燒焦的糊臭味道,此時善德和尚已是雙臂不見,僧袍燒得千瘡百孔,麵色焦黑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徐天終是噴出一口鮮血,麵色發白,忍住搖搖欲墜的身子緩慢盤膝坐下調息傷勢,內視己身發現多處經脈受損,丹田裏“道珠”呈灰暗的顏色旋轉緩慢,真氣仿若沒有束縛在經脈間亂竄。
徐婉瑩見弟弟受傷,嬌斥聲音中將再是欲圍向徐天的眾多僧侶擊退,使從侍衛手裏接過的長劍大聲對護衛長公主李秀寧的侍衛呼道。
“你等快護著長公主和小少爺回府,速速將此間事告之徐府親衛。”
“周倉來也!大小姐盡可放心護著長公主和小公爺放心撤離此地,這幫禿驢交與末將等即可。”
話畢,但見周倉這廝雙手握住镔鐵棍旋風般衝進佛堂,見得少帥受傷,大怒使镔鐵棍掃向仍欲接近徐天的僧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