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裏黑戰死,使紅、黃、黑、白四將見之,馬背皆是發出淒厲的嚎叫,隨後、竟然不顧自身安危,誓要與對戰的羅章、秦夢、折德戾、竇一虎同歸於盡。
與羅章相鬥的紅巾將軍,將一柄大刀使得霍霍作響,招招不離羅章脖頸,使得自己胸前空門大開,被羅章抓住機會,一槍穿透胸背。
與秦夢戀戰的黃巾將軍,見大哥慘死,將刀架開秦夢長槍,對黑、白兩位兄弟呼道。
“今日我等誓要與王爺和大哥報仇,如不能擊殺南蠻,便陪王爺和大哥一並去吧!”
黑巾、白巾兩員將官聞言也不說話,隻是醜臉上露出絕然之色,各自把手中鐵錘分別與折德戾和竇一虎展開不要命的打法,倒是一時間逼得二人勒馬倒退,皆是被他兄弟這等求死的戰法擊退。
秦夢與黃巾將軍交戰,馬背上見折德戾、竇一虎勒馬倒退,情勢有些危急,稍微分心,被黃巾將軍抓住戰機,一刀劈在他的左肩,幸得他身上寶甲堅固,隻傷筋骨,否則,怕是這條臂膀便要廢了。
薛丁山和羅章見秦夢受傷落敗,二人拍馬過來救援,放過秦夢一人一馬回陣,使長戟、長槍架住黃巾將軍,這廝如何能敵唐軍二員猛將,手忙腳亂中稍不留神,被薛丁山使長戟刺穿他的咽喉,一命歸陰。
紮黑、白頭巾的兩位將官見紅巾、黃巾兩位兄長戰死沙場,此時,狀如瘋魔,他等本是四胞胎兄弟,自幼便在一起隨師學藝,從未分開,如今陰陽相隔,當真痛斷心腸。
二人馬背上同時仰天長嘯,嘯聲中各將一隻鐵錘拋出,分別砸向折德戾與竇一虎,隨後二人單手持剩下的鐵錘縱馬攻擊折德戾和竇一虎。
帶著風聲的鐵錘轉眼便到二人身前,鐵錘後麵,黑巾、白巾二將如影隨形,使折德戾和竇一虎顧得了撥開飛來的鐵錘,卻不能顧及兄弟二人手中揮舞的鐵錘。
竇一虎趕緊跳下馬背,鑽入地下躲避,折德戾沒有遁地法術,隻能硬撐,不慎被飛來的鐵錘擊中肩膀,翻身跌落馬背,人事不醒,幸得薛丁山、羅章反應迅速,使兩件兵器同時刺入黑巾將軍後背解危,否則,折德戾今日難逃一死。
竇一虎鑽出地麵,恨白將軍施展拚命招式,於他馬後,揮舞鐵棍將他坐下馬匹打傷,趁馬匹吃痛,將背上騎士顛落之際,一棍擊打在白將軍頭顱,成全他等兄弟在陰間團聚。
西涼兵士見得幾位將軍戰死,皆是棄寨逃離。
薛丁山率部取勝,使兵士將秦夢、折德戾抬回大營,稟報元帥徐曉樂交戰情形。
徐曉樂吩咐隨營醫士照顧受傷的二將,感念西涼紅、黃、黑、白四位將軍兄弟情深,傳令將四人屍體合葬於主將烏裏黑墳堆旁邊,以算是全他兄弟之情,主仆之義。
大軍於山寨休整一日,進入 “鳳凰山”山道繼續西進,綿綿群山中又遇數個西涼山寨,皆是使軍清剿、平定,一路斬敵將無數。
這日、大軍終行到綿綿群山中的山道盡頭,來到名為 “麒麟山”的山穀,過了此山穀便可進入前麵寬闊的道路。
徐曉樂見得前麵山穀中似有煞氣,不得斥候稟報前麵情形,不敢使大軍貿然推進,使小股部隊往前麵山穀一路探查,得知前麵關隘有西涼兵駐守。
得知此情況,徐曉樂率部往前慢慢前進,距離關隘不遠,尋得一處有水源,緊靠道路邊較為開闊的坡地,傳令大軍就此紮營。
中軍帳裏,徐曉樂說道。
“ 大軍征途勞頓,於此休整二日,平了前麵山寨便可進入坦途,征西戰事接近尾聲,待將蘇寶同斬殺,西涼王納表稱臣,我等便可凱旋,最後的戰鬥,本帥希望諸位不可輕敵,當再接再厲。”
諸位將領得令,自去營中安撫本部兵將。
徐曉樂於帳中繼續與王鳳兒和樊梨花二位夫人閑話,梨花說道。
“ 妾身聽師父說過,此去西涼王城,怕是還有些磨難,夫君不善法術,往後當坐鎮軍中便是,萬不可以身犯險。”
王鳳兒一旁接著說道。
“ 妹妹所言極是,西涼番子好使旁門左道之法,多有妖道相助,使人防不勝防,夫君切不可著了他等道兒,越是往後,越要加倍小心。”
徐曉樂聞二位夫人之言,“嘿嘿”笑道。
“ 你等不必擔憂,想為夫也是有神獸護主的仙家子弟,任他術法厲害,莫非厲害得過爺的鋼槍,惹毛了爺,咱也顧不得殺戮蒼生有違天和,自有大殺器應對。”
二位夫人聽得夫君所說,皆是倒抽一口冷氣,尤其王鳳兒比樊梨花了解夫家實力,知道夫家有能摧毀城池、轟平大山的逆天火器,如是妖道惹毛了她家的這位爺,恐怕前邊戰事的慘烈程度,比起修羅場有過之而無不及。
樊梨花聞言,想著夫君槍械厲害,欲要學得使用之法,小心說道。
“夫君那槍,可否使我姐妹學習如何使用?”
徐曉樂這渾小子,聞聽得夫人所說,頓起玩笑之心,嬉笑而道。
“爺這把槍,你倆不是早就用過,還有甚不明之處,要不咱這就都去房中演示如何?”
這渾小子說話之際,雙眼左右掃視二女胸前高聳之處,那麵上的表情,卻是帶有**色。
王鳳兒聞言羞得滿麵通紅,“呔”的發聲說:“色胚!就知道捉弄我姐妹,和你說正事,你卻不正經,哪有個做元帥的樣子。”
樊梨花聽得王鳳兒斥責夫君,秒懂被夫君言語戲耍,也是羞紅了臉,低聲哼道。
“登徒子!”
徐曉樂見二位夫人皆麵紅耳赤,“哈哈”大笑說:“偷得浮生半日閑,爺便是說些輕鬆的話有何不行?不知勞逸結合,不懂及時行樂,人這一生,豈不是活得好生無趣,這可不是爺想要的人生。”
二女又聽夫君這等背離時代做人行事的言論,當真無語,搞不清夫家的家風怎地會如此隨意、隨性。
三人於軍帳說笑,有帳外親兵大聲稟報甲頭兒求見。
徐曉樂聞報瞬時收起說笑的表情,吩咐甲頭兒進帳。
甲頭兒進帳見過元帥、二位夫人,隨即稟報探來的軍情,將 “麒麟山”的兵力,守將的情況一一稟明。
原來前麵 “麒麟山”守將乃是蘇寶同的族弟蘇文通,這廝手中有一法寶,名喚 “羽翎扇”,此法定端是厲害,臨陣對人扇動,便似火焰燒烤空氣,仿若將人置於蒸籠之中,斷無生機,這且不說,他麾下還有兵馬二萬,戰將十數員,算得是唐軍西進途中遭遇到的,較為強悍的守軍。
聞聽得前方守將有這般法術,麾下兵多將廣,徐曉樂豪邁說道。
“ 便是他有火扇又如何?欲想要阻我大軍,本帥滅了他便是,你且去歇息,待本帥考慮萬全之策,如何滅了這部敵軍。”
甲頭兒告退離開營帳,王鳳兒一旁說道。
“ 賊將手中法寶,妾身以為當以水破之,梨花妹妹有移山倒海之術,想必能夠應對,夫君不必為此憂慮。”
樊梨花說:“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是論法術,這天下能與驪山、昆侖道法相比的應該沒有,屆時、妾身破了他的法術便是。”
徐曉樂這二位夫人倒是把 “麒麟山”守將說得稀鬆平常,其實,她倆不過是擔憂夫君用那等毀天滅地的殺器應敵,造成巨大傷亡,以致有傷天和,使夫家在天下人麵前成為 “殺戮”的代名詞,這也是她倆的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