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老千始祖
大清早辰時未到,躲在溫暖如春被窩裏呼呼大睡的秦壽,忽然整個人哆嗦了起來,緊閉著雙眼的秦壽無意識地咂巴著嘴,似醒非醒地嘀咕著:“小月,別淘氣了,陪少爺睡一會!”
秦壽下意識地一把手抓住伸進被窩裏淘氣的手,迷迷糊糊的秦壽稍微用力一扯,一聲男音驚呼聲在半夢半醒的秦壽耳邊響起,噗通一聲,秦壽整個人被壓得喘不過氣,正版小蘿莉陶月的聲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清醒過來的秦壽睜開眼一瞬間,整個人變得傻諤愕的,看清楚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後,秦壽忽然爆發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很淒涼也很震精的尖叫聲,高音聲波直穿破廂房屋頂,久久揮散不去。
高音聲波尖叫完畢後,程姍姍的身影快如閃電般闖了進來,瞧見廂房裏麵烏龍事件,哐當…程姍姍手裏的百煉精鋼劍掉落地麵,露出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傻諤諤地看著兩個小男人曖昧的…無語言表。
光宗耀祖四位忠仆緊隨其後闖了進來,瞧見廂房內烏龍曖昧的場麵,頓時驚若木呆瞪大眼睛忘記閉合嘴巴,小蘿莉陶月靠在一邊掩嘴偷笑著,憋紅著兩腮一副想笑不敢太放肆的矛盾想法。
秦壽雙手快如閃電撐起壓著自己的人,雙腳迅速弓起奮力一踹,整套動作堪稱行雲流水,大師般的非凡踹人手法,壓著秦壽的黑物滾冬瓜似的踹落床底下,伴隨一聲淒涼的男音慘叫聲。結束了大清早的烏龍事件。
李恪一手揉著被秦壽踹中的胸口,鬱悶無比地豎起拇指頭,咧牙嘶嘴地說道:“壽哥兒,噝噝…痛死恪弟我了。你出手果然夠狠的,恪弟我大老遠跑來看望你,用得著如此厚待恪弟嗎?”
秦壽麵對李恪的埋怨心聲,頗為尷尬地說道:“呃…自然反應,身為男人的不正常自然反應,沒事了,沒事了,你們都出去吧。小月你也是,哼…明知故犯罪不可赦,等會在慢慢教訓你,去拿本少爺的茶具過來!”
“啊?是。少爺!”小蘿莉陶月癟起嘴,一臉我很委屈的表情應聲答著,程姍姍無語地撿起自己的百煉精鋼劍,一手挽起走過來的小蘿莉陶月手臂,頭也不回地走出廂房。光宗耀祖四人退出到門口看守著。
秦壽哆嗦著身子骨,匆匆穿上衣服後尷尬地說道:“嗯哼,恪弟,你大清早的。跑來壽哥兒我這裏幹啥呢?瞧瞧,壽哥兒我現在牙沒刷。臉還沒洗的,差點鬧出誤會了。現在什麽時辰?”
李恪一臉黑線地看著秦壽,妖孽的臉露出不知是妒忌還是羨慕的表情,翻起白眼說道:“辰時未到,壽哥兒,你也太慵懶了一點吧?恪弟在皇宮裏頭時候,卯時未到就要起床了,哪有壽哥兒你如此瀟灑!”
‘可憐的娃,深受封建皇權毒害啊!壽哥兒我為你默哀三秒鍾,阿門!’秦壽對李恪卯時未到就要起床的製度,感到一陣默哀,高居皇宮大院也不是什麽幸福事,還是腳踏實地當個富二代現實點好。
李恪忽然一手在秦壽發呆的眼前晃動著,怪叫著說道:“嗨嗨,壽哥兒,想啥呢?瞧你****的模樣,不用猜也是想著齷齪之事,還把恪弟當成小月妹妹,嘖嘖…齷齪啊!壽哥兒你好齷齪!”
秦壽清醒過來後傻諤諤地說道:“哈?啥事?恪弟,你這是什麽眼神?有你這樣看人的嗎?壽哥兒我在想著重要大事,唉…跟你也說不準,浪費力氣,你還沒有回答壽哥兒我,大清早的找壽哥兒我什麽事?”
怒了,這結拜小弟什麽眼神?看到李恪****的笑臉,秦壽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家夥的心思,十有八九是想著自己剛才表現出來的糟樣,怒了,沒想到他居然把自己想成了如此齷齪之人。
秦壽也十分痛恨這個家夥假冒自己的小甜心陶月,每天也隻有小蘿莉陶月才會如此頑皮,習以為常的秦壽自然是心裏正常的反應,沒想到鬧出了如此烏龍,他一個純爺們玩這麽淘氣的把戲,秦壽惡心一個先!
李恪麵對秦壽的鄙視目光,忍不住地搖頭惋惜一聲說道:“瞧瞧,壽哥兒,沒事恪弟我就不能找你嗎?呃…好好,壽哥兒,你別瞪眼了,你這三寶廂還真的是難以登,恪弟我今兒是跑腿的,喏”
李恪神經兮兮地從自己衣袖裏卯出一封信,修長妖孽的手指夾著信封,桃花眼露出鴨綠江般的八卦光芒,一臉曖昧的**笑表情看著秦壽,燙金的信封空白一片,也不知道是誰寫的信。
秦壽看到李恪卯出的信,摸不著頭腦地說道:“恪弟,什麽意思?信?誰的?皇上的?不對?小羔羊的?也不對?小清河的?那到底是誰的?恪弟,你什麽意思?放手,你送信還是耍人?”
李恪聞言馬上鬆開緊抓的信,一臉尷尬地撓頭說道:“嘿嘿,不好意思,是麗質妹子的,恪弟我也是受害人,大清早的被麗質妹子派來的侍衛打擾,壽哥兒,話說你跟麗質妹子,那個…”
確實,打麻將打了一夜的李恪,輸得他眼睛都快綠了,大清早就宮廷侍衛打斷,隻能咬牙切齒看著贏錢的無恥三人組離去,那無恥三人組正好是李德獎和李德蓓還有李震,三位如今貴族圈子裏名人。
原本有些暈暈欲睡的李恪,此時變得精神奕奕的,八卦嘛!怎麽可以錯過不是?特別是秦壽這位結拜大哥的八卦,相信他今天回宮賣點小道消息,或許可以坑點胞妹小羔羊的錢,貌似小羔羊最近存款富了不少。
李恪心裏籌謀著如何賣秦壽的小道消息,小羔羊整整一個多月沒有出皇宮了。肯定會在意秦壽這些消息,最重要的還是要籌備賭款啊!要不然他沒有錢跟無恥三人組晚上開賭了。
至於府裏那一千貫錢,李恪還沒有賭到失去理智的地步,那是購買新款腳踏車的錢。李恪雖然好賭也不會去碰那些錢,秦壽發明的麻將,現在早已經成了皇宮貴族們流行的消遣娛樂項目,甚至連民間也增長了不少粉絲賭徒。
‘八卦精!’秦壽心裏罵了李恪一聲,拆開信封打開裏麵的信件,剛攤開李恪就糗著桃花眼望了過來,怒了,啥人呢?還真的是八卦的夠徹底的。秦壽直接一手掩蓋住信看了眼裏麵的內容。
“緣?!”秦壽有些驚愕又有些迷惑,整張紙隻寫了一個緣字,通過紙張點點盞皺的痕跡,很顯然是淚水幹枯滴落痕跡。秦壽內心忽然傳來一陣莫名蔽息的感覺,這感覺有種花落人憔悴的揪心痛楚。
‘緣?’李恪八卦的光芒依然不減,一雙桃花眼瞪得大大的,似乎想要看清楚秦壽手裏的字跡,奈何秦壽手臂擋著讓他無法看清楚。又瞧見秦壽巨變的臉色,李恪忍不住心中感到一陣好奇,有內幕!
‘壽哥兒與麗質妹子之間,要是有什麽內幕的話。這爆炸性消息肯定很值錢了!’李恪桃花眼暴露出強烈的八卦光芒,隻要是消息可靠什麽的。轉手賣給小羔羊絕對會大賺,至於小羔羊會不會跟李麗質打起來。那可是不關他的事了。
秦壽此時沒有心思去看李恪的表情,低頭沉思於手中帶著濃濃醉意的紙條,秦壽不知道李麗質這代表什麽意思,隻是簡簡單單地寄來一個字幾滴淚滴,完全猜不透的秦壽感到心意有些煩躁,甚至連小蘿莉陶月什麽時候進來也不知道。
小蘿莉陶月走到廂房招待客人的桌麵,後麵跟著裝模作樣傻頭傻腦的蘇葉,蘇葉手裏提著滿是火炭的鐵盤,也不覺得燙還真裝得傻裏傻氣的,小蘿莉陶月放下手中的茶具說道:“少爺,你的茶具來了!”
“嗯,知道了,退下去吧!”秦壽沒有什麽心思地揮手示意,小蘿莉陶月乖巧地退出廂房,有李恪這個外人在這裏,她也不好意思撒嬌什麽的,蘇葉更是徹頭徹尾充當著傻裏傻氣的傻忠仆角色。
李恪把玩著小蘿莉陶月送來的茶具,茶壺和茶杯他倒是分的出來,可是製作的如此之小,顯得有點不夠看什麽的,特別是那隻有兩個手指頭大的茶杯,莫說喝茶解渴什麽的,恐怕自己塞牙縫都不夠!
李恪把玩著桌麵比巴掌還小的紫砂茶壺,一臉好奇地問道:“壽哥兒,你這是什麽破茶壺?還有這些塞牙縫也不夠的茶杯,這點茶水招呼人?也太不厚道了點吧?恐怕一口也沒有!”
秦壽迭起手中的信,小心收藏進自己胸衣部位,整理好自己情緒鄙視著李恪說道:“沒文化真可怕,這叫功夫茶,瞪眼也沒用,瞧好了,讓你瞧瞧什麽叫功夫茶,臥槽!燒茶的壺呢?還有茶葉呢?小月!”
怒了,好不容易表演一回,這小蘿莉陶月也真是的,拿茶具來居然也不拿燒水的壺,最可恨的還是連茶葉也不準備,李恪桃花眼裏露出一片迷茫的神色,他不知道什麽叫功夫茶,也沒有聽說過這玩意。
秦壽沒有理會一邊滿臉好奇的李恪,半刻鍾不到的時間,小蘿莉陶月重新出現廂房,手裏拿著一包油紙包裝好的茶葉,蘇葉手裏提著一壺盛滿水的鐵壺,在秦壽揮手之下兩人又重新退出去。
秦壽看了眼還在燒著的水的鐵壺,抬起頭看了眼滿是迷惑的李恪說道:“好吧,水還沒有開,恪弟,你來了這麽多次,壽哥兒還真沒有好好招呼你,恪弟,今兒壽哥兒做東,請你品嚐一下什麽叫功夫茶!”
李恪不知道什麽叫功夫茶,可看到秦壽信誓坦坦的模樣,忍不住滿心歡喜地說道:“哦?功夫茶?好,好,如此甚好,恪弟可要好好品嚐一下什麽叫功夫茶,嗬嗬…壽哥兒你準備的玩意,還真的是有點奇思妙想!”
秦壽對於李恪的讚譽不屑一顧,要不是看在他是結拜小弟麵子上,還真不想去招呼。秦壽撇了撇嘴說道:“少在這裏拍壽哥兒我的馬屁了,大清早看你黴運連連,還精神不振的,怎麽?昨晚你又去做賊了?”
李恪聽到秦壽的調唆聲。苦笑一聲搖著頭,一臉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說道:“唉…別提了,壽哥兒,都怨你的麻將啊!害得恪弟我現在是輸得,唉…簡直是兩眼暈花地步,還欠下一屁股的債務!”
瞧見李恪唉聲歎氣的衰樣,秦壽忍不住一陣好奇地說道:“壽哥兒我的麻將?哎哎,恪弟。你把話說清楚了,壽哥兒我的麻將何曾害了你?賭博有風險,壽哥兒的麻將盒子裏早就名言了!”
‘什麽人嘛!本少爺的麻將早已經名言了,賭博有風險。磋麻將小心謹慎,怎麽輸錢還賴本少爺頭上來了?’要不是李恪是自己的結拜小弟,秦壽聽到這話說不準叫光宗耀祖把他趕出去了,還真會挑是非不是?
看見秦壽逐漸顯露出憤怒的表情,李恪頓時急了。站起身子連忙解釋著說道:“壽哥兒勿惱,勿惱,恪弟不是那個意思,真的。恪弟也隻是發下牢騷而已,好吧。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李老大萬壽節不了了之的結束後,由於當日是李老大過生日。舉國上下普天同慶,長安城當夜撤銷一夜的禁宵,無所事事的貴族公子哥們無心睡眠,各自勾搭豬朋狗友們四處遊玩。
當時那無恥三人組李德獎和李德蓓還有李震,剛好每人得到十兩金子賞賜,無所事事的三人正準備籌謀去哪裏腐敗一下,路過的李恪聽到他們三人議論聲後,馬上靈光一閃露出狡猾的笑意,湊了過去拉幫結派提議聚賭。
麻將,時下最盛行的消遣娛樂項目,上至七老八十老人迷戀,下至七八歲小孩子也曉得,正所謂秦壽出品必屬精品,麻將變化無窮的娛樂深受長安土著們歡迎,甚至隱隱有流竄外地的痕跡。
學會點皮毛的李恪提議去搓麻將,三位無恥組合聽到後雙眼冒出精光,想也沒有想就同意了李恪的話,開始李恪欺負他們三位新手,通宵達旦搓了一夜麻將,倒是讓李恪小贏了一把。
可是李恪沒有想到的是風水輪流轉,兩夜天搓麻將下來,三位無恥組合摸透了麻將技巧,三人聯合起來作弊整得李恪直吐血,特別是昨夜跟三位老千摸了一夜麻將,輸得李恪連本帶利全吐了出來,還欠下一屁股的賭債。
李恪一臉肉疼地糾結著說道:“事情就是這樣了,今兒要不是麗質妹子派了侍衛們救場,恪弟我恐怕輸得更慘,這三個家夥不知道怎麽回事,忽然間變得那麽厲害了,居然一夜把恪弟的錢贏去了,壽哥兒,你說恪弟我邪乎不?”
‘老千!獎杯兩兄弟和李震三人肯定是出了老千!’聽完李恪的話,秦壽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老千,這三位無恥之徒還真的老千始祖了,麻將這玩意講究的是運氣,能一夜都不輸。還贏光李恪的錢,很明顯是出老千!
秦壽壓根不相信這三位無恥之徒有什麽賭徒天賦,初學者有這麽厲害蒙誰呢?李恪少說也碰了幾個月麻將的老賭徒了,跟他弟妹們聚賭什麽時候輸過?這次他遇到始祖級別的老千,也算是夠倒黴的!
秦壽琢磨著怎麽教訓這三位老千始祖,腦海裏頓時有了一些不成熟的想法,看了眼悶悶不樂的李恪說道:“恪弟,壽哥兒問你件事,你和他們打多大的?還有就是,你到底輸了多少錢?瞧你一副衰樣,肯定輸了不少吧?”
李恪一臉肉疼的表情,算清楚自己前後輸的錢後,忍不住歎息一聲說道:“唉…別提了,一百文錢一局,連本帶利輸了恪弟我上百貫錢,還有那欠下的賭債,少說也有兩百貫錢,壽哥兒,你說恪弟我怎麽那麽黴啊?”
‘人才啊!’秦壽忍不住感歎一聲,看來大唐四人幫的娃,還真的沒有一個是省油燈,兩位大唐帥鍋鍋的娃居然是老千始祖,這麽損的作弊方法都找到,還真的是無與倫比了,看來要想辦法整治一下這三人才行。
秦壽無語地看了眼李恪,還真的是夠黴的娃,居然遇上了千年老千始祖,不知道是運氣夠好還是夠背的,難怪輸得兩眼眉灰灰的,本少爺大發慈悲好好打救你一下吧!徹底整治老千助長歪風。
想了一會後秦壽露出一絲邪邪的笑意,好言相勸地安慰著他說道:“恪弟,莫急,放心,壽哥兒我幫你討回公道,你們什麽時候聚賭?壽哥兒我幫你贏回來,怎麽?恪弟你是信不過壽哥兒我是嗎?”
李恪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秦壽,好不容易清醒過來驚呼一聲說道:“啊?真的?不是,不是,壽哥兒,你千萬別誤會,恪弟不是那個意思,今晚他們還要前來恪弟府裏聚賭,壽哥兒,你當真願意幫恪弟…咳咳…”
咕嚕…咕嚕…放在鐵盤裏燒水的鐵壺冒出水開聲,陣陣白霧熏得靠近鐵盤取暖的李恪難以透氣,沸騰的水濺落火紅的木炭裏,傳出一陣難聞的白色氣霧,倒黴的李恪熏得兩眼差點泛白。
秦壽無語地拿起厚布提起燒開的鐵壺,沒好氣地瞪視李恪一眼說道:“廢話,你個笨蛋誰叫你靠近火盆的,今夜壽哥兒我就去幫你,你晚上派人來接壽哥兒我,真的是無藥可救的笨蛋!”
李恪一手扇著濃濃的氣霧,整個人遠離火盆激烈地咳嗽著,兩眼淚汪汪地說道:“咳咳…恪弟哪曉得,咳咳…好吧,晚上恪弟派人來接壽哥兒你,壽哥兒,整杯你那什麽功夫茶來品嚐一…”
李恪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麵秦光的聲音已經打斷了他的話:“少爺,兩名女刺客之中,有一名重傷暈迷不醒!”
秦壽聞言整個人傻了眼,那個重傷暈迷不醒的,很顯然是恨透自己的紫萱,秦壽皺著眉頭說道:“重傷暈迷不醒?秦光,馬上帶她們過來,等等,順便叫袁神棍過來,速去速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