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一分錢的定義

走出甘露殿的秦壽沒有見到他想見的人,這人不用問肯定是武媚娘了,偌大的皇宮秦壽也不敢瞎逛,這裏的規矩森嚴無比,根本不適合他這種無拘無束的人,納悶的秦壽帶著遺憾的心情走出皇宮。

至於小羔羊她們秦壽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去看望,也沒有心情去兒女情長什麽,如今煩惱之事一簍筐,有時間想這些還不如想想如何發展,最基本的就是現在鋼鐵廠的事宜,籌建在即刻不容緩,要想大力發展就要把所有精力放在上麵。

回去的路上秦壽並沒有坐馬車,漫步行走在熱鬧的街道,感受著長安不一樣的氣氛,人來人往的街道過往著來自世界各地的遊人商人,難道獨自逛街的秦壽,很納悶地見到最不喜歡見到的人,長孫充錢!

此時的長孫充錢比起以前更落魄了,手裏拐著木頭製的拐杖一翹一翹的,兩名家仆跟在長孫充錢身後,至於他的殘花敗柳婆娘,也不知道長孫充錢把她怎麽樣了,反正是沒有好下場就是了,跟兩位弟弟們玩三人轉玩到吐血地步。

長孫充錢見到秦壽一瞬間,頓時滿目怒火心中燒,如果眼睛可以殺人,估計秦壽已死了上千遍了,自從與他結怨以後整個趙國公府沒有一片安寧過,甚至連他爹長孫陰人也被氣得吐血,如今臥病在床休養生息之中。

想到三番兩次跟秦壽爭鋒相對的情景,長孫充錢不得不承認,最後落敗吃虧的還是自己,如今瞧見恨之入骨的秦壽身影,長孫充錢憋著一肚子氣裝啞巴了,識時務者為俊傑,要是在跟秦壽爭吵鬥嘴,吃虧的還是他自己,領教過了!

‘這世界還真的是夠小的!’秦壽看著長孫充錢忍不住想到,長孫充錢此時不招惹秦壽,並不代表秦壽不去長孫充錢什麽的,一腳踏步上前的秦壽擋住了長孫充錢的去路,裝模作樣地貓哭老鼠悲。

秦壽一臉驚訝的表情,上下打量著長孫充錢調唆著說道:“咦?這不是姓孫的咋種嗎?嘖嘖…怎麽?兩條腿走路不爽?用上三條腿了?哎呀呀,瞧瞧,你現在這個孬樣,還真他(娘)的,嗯?叫啥呢?喔!瘸得真有創意,活得真有勇氣!”

長孫充錢雙手無意識地顫抖著,他算是被秦壽缺德的話給刺激到了,忍著怒火爆發的邊緣咬牙切齒地說:“滾開,爺爺我今兒沒有心情跟狗說話,姓秦的別太過分了,幹了那麽多傷天害理之事,小心報應降臨你頭上!”

秦壽撇撇嘴不屑一顧地鄙夷著說道:“爺爺都是從孫子走過來的,乖孫子!喔,錯了,你這孫子秦某可不敢要啊!瞧瞧,你什麽衰樣?要麽好好活著浪費糧食,要麽趕緊去死吧!少製造汙染!”

“你…”長孫充錢怒了,這家夥自己不招惹他,居然跑到自己頭上作威作福了!怒不可耐的長孫充錢正要高舉手中的拐杖,一副暴起傷人的時候,身後兩名家仆及時攔住了長孫充錢的衝動。

秦壽不躲不閃地靠近一步,陰笑連連地說道:“嘿嘿…怎麽?不服氣?想打人了?來來,本少爺站著在這兒讓你打,怎麽?不敢動手了?所以說你這人就是犯賤,本少爺好好的找抽,你也不成全,孬種,廢物!紙老虎一個裝什麽大蒜?呸…”

長孫充錢此時還真有吐血的衝動,冷靜過來的他心裏平息了不少怒火,他要是敢當街毆打朝廷命官,到時候估計長孫陰人在怎麽逆天也難保他了,何況如今的長孫陰人一直處於弱勢之中。

秦壽繼續刺激著長孫充錢說道:“嘖嘖…哎呀呀,咋種兄,沒有聽說過一句諺語嗎?這人呐!生氣總是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話說回來了,你們長孫家的人還真的是,沒有最賤的,隻有更賤的,佩服,秦某實在是太佩服你們家亂來的關係!”

秦壽搖頭歎息地說道:“哎呀,這兒子要是不聽話可以適當的打打,要不就顯不出老子的威嚴,家醜問題就是如此產生的,回去好好奉勸你那快腳踏黃土的老爹,本少爺準備籌建個火葬場,隨時歡迎他過來報道,免收火葬的手續費!好狗不擋路,滾!”

囂張氣焰十足的秦壽一腳踹開長孫充錢手中的拐杖,在長孫充錢冷不防往前撲的時候,秦壽冷笑著從他身邊經過,長孫充錢兩名家仆地扶住他,恥辱,又一次**裸的恥辱充斥長孫充錢的心田,這秦壽實在是太欺人太甚了!

偶遇長孫充錢的秦壽此時內心大爽了,好好地出了口惡氣的秦壽得意地哼著小調,無視周圍百姓怪異的目光,還有後麵癲狗咆哮似的長孫充錢,大搖大擺地走著官老爺的步伐,頗有小人得誌的意思。

回到別墅的秦壽很意外地見到大畫家閻立本,此時的閻立本雙眼呈現出厚厚的眼袋,清瘦的下巴殼胡須變得亂糟糟的,原本白嫩的皮膚出現淡淡的死皮痕跡,混跡了好幾天鐵匠爐,此時的他看起來顯得很沒生氣。

最讓秦壽納悶的是,這家夥居然帶著墨鏡,**也不至於這吧?納悶的秦壽走到閻立本身邊,一手在他眼前晃晃了說道:“哎哎,閻兄,不至於吧?這什麽天氣?至於帶著墨鏡耍酷嗎?”。

閻立本一臉黑線的表情,一手打開秦壽晃悠的手說道:“行了,秦兄弟別晃了,閻某也不想帶這墨鏡,可要是不帶,這一見陽光就流眼淚,賊是難受的,這鐵匠屋還真不是普通人可以呆的地方!”

秦壽一臉怪異的目光看著閻立本,雖然感覺有點怪怪的,可秦壽還是難免點著頭附和說道:“嗯,確實如此,閻兄,辛苦你了,對了,閻兄此番前來,莫非那些雕刻工藝已完成了?”

閻立本點著頭鬆了口氣,拱手作揖著說道:“沒錯,秦兄弟,二十四功臣雕像全一一雕好,甚至壹貳伍拾都完成了,按照秦兄弟你的吩咐,全都排列好,都放在秦兄弟你書房裏!閻某累了,暫且先行回家休息,秦兄弟,告辭!”

秦壽一臉笑意地送著閻立本出秦府之後,馬上屁嗔屁嗔地跑回自己房裏很無語地瞧見睡醒過來的童雪,此時的她好奇地拿著差不多有巴掌大的雕刻印刷,晃著腦袋沉思著這有什麽用。

秦壽三步做兩步地快速竄到童雪身後,一手奪過她手裏把玩的雕刻,十分寶貝地說道:“姑奶奶,哎哎,你這是幹啥呢?放下,放下,這些東西不是用來玩的!弄壞了可就沒了,姑奶奶,麻煩你一邊玩去!”

童雪憋起嘴心情煩躁地說道:“哎呀,不去不去,煩死姑奶奶了,小秦子,你說姑奶奶我最近怎麽回事?怎麽感覺嗜睡的很厲害,還有,你大清早跑哪裏去了?怎麽不叫醒姑奶奶?”

在童雪的審問之下秦壽一臉大汗淋漓,躲過她有暴走似的目光,尷尬地說道:“嗯?是嗎?這個以後會注意,好了,姑奶奶,一邊玩去好嗎?別來這裏搗亂,我還有事兒要忙,真的,乖哈!”

秦壽哄騙完童雪之後,也不去理會她憋起嘴不樂意的意思,拿起桌麵的雕刻仔細觀摩起來,精湛的手藝栩栩如生,人物線條勾勒得靈活靈現,很難想象這手藝到了什麽爐火純青地步。

閻立本匆匆忙忙期間隻擺了百元大鈔的圖形,至於其他十元二十元五十那些他沒有心情去擺了,那麵對爐火烘烤眼睛早已變得淚汪汪,沒有習慣刺眼的火光熏陶,見光就兩眼淚汪汪,幸好有墨鏡要不然還真丟臉了。

秦壽拿起李老大的百元大鈔圖形雕刻,沾了墨水之後咚一聲蓋上一張普通的白紙,蓋完之後秦壽拿起百元大鈔圖形雕刻,普通紙出現一個靈活靈現的百元大鈔,黑墨水顯得有點單調。

李老大天庭飽滿的圖形顯露出來,鈔票上下左右周圍都有龍紋的雕花,壹佰元三個字清晰可見,至於那些編號什麽的空空的,百元大鈔圖形雕刻右下角,還沒有裝上小號的阿拉伯數字,具體是用來編排數字防偽和出產。

挑選出長孫陰人的圖形之後,秦壽選出粗糙的一分錢雕刻,一臉壞笑嘿嘿聲笑著,把長孫陰人圖形和一分錢撮合在一起,蓋上墨水之後印了上去,這一分錢簡直就是縮水版的,而且還是毫無價值的地步,俗稱一文不值!

秦壽按照一文錢等於一毛錢,十文錢等於一塊錢,一百文錢等於十元錢,一千文錢等於一百塊錢兌換方式,徹底改觀整個大唐的錢幣製度,相信明天拿著樣板去估計會受二十二位功臣們大力推薦,至於另外兩位估計會不喜歡。

長孫陰人一文不值的一分錢估計會氣得在次吐血,秦壽擺明就是欺負他,不讓他好過什麽的,甚至逐漸退出功臣之列隱晦最末名,與自己作對的下場就是這樣,就算李老大想要給他調位mb錢幣位什麽的,也要看看其他大臣們樂不樂意了。

第二個當屬長孫順德了,印個五分錢已經是委屈他了,秦壽也是沒有辦法,誰叫他與長孫陰人有點褲帶的親戚關係?爺不招惹人你那破侄兒長孫陰人偏偏找抽,誰叫你家教不嚴格不是?

如果鈔票正式通過啟用之後,這一分錢和五分錢秦壽也沒有想過要印刷多少,這兩種玩意根本不值錢,也不知道可以用來幹什麽,找零頭?拜托,誰會跟你斤斤計較那幾分錢的玩意?

一文錢變成一毛錢還可以買兩個胡餅,五分錢勉強可以算上有點點用途,可是一分錢呢?有點糾結了,小得連上茅房擦屁股紙也不夠用,估計百姓們會逐漸遺忘,一分錢太坑爹了,相信長孫陰人會逐漸遺忘百姓眼裏。

秦壽也沒有想過要印多少一分錢,一是浪費紙張二是過濾一下長孫陰人,免得有曖昧裙角關係的李老大借題發揮,原本秦壽也不想與長孫陰人過多結怨,誰叫他斤斤計較心眼那麽小不是?

五十塊錢的圖形秦壽拿大唐四人幫充當案底,相信與他們鐵哥們的關係,足可以力挺其餘有異議的大臣們,秦壽也不避嫌什麽的,直接把秦叔寶和另外三位武將排在二十元錢的位列,也算是為他不公平的淩煙閣排名爭口氣。

至於五十塊錢秦壽為什麽不拿長孫皇後做樣板,還要考慮一下那些封建的老頑固,特別是孔夫子恐怕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用一個婦人做大唐紙幣恐怕他不樂意了,還不如用他自己的雕刻上去,不合禮數不是?

恐怕其餘的大功臣們更加不樂意,好端端的讓一個娘們爬到自己頭上,哪怕你是皇後也是假滴,不樂意啊!與其引發不必要的麻煩,秦壽直接排除這個可能性,百元大鈔秦壽也是用李老大獨自圖形,符合一人之上萬人的至高榮譽。

秦壽十分滿意地看著編排好的持續,十二款大唐版mb(民幣)終於排列好,可惜全是黑色的墨水,沒關係,反正是樣板什麽的,真正製錢的時候在找閻立本調色彩,在整些防掉色的玩意進去基本完工。

童雪整個人湊過來,好奇地看著秦壽蓋出的新版民幣,忍不住好奇地說道:“咦?小秦子,這是什麽?怎麽那麽好玩的?哎哎,拿來,給姑奶奶我玩玩,幹啥呢?那麽小氣幹什麽?”

秦壽麵對好奇寶寶一樣的童雪,感到一陣頭疼地拿起不值錢的雕版說道:“得!姑奶奶,你別瞎湊合了,呐,要玩拿這個長孫陰人的拿去玩,別弄壞其它周圍的角料了,我還要印錢去,你自個一邊玩去!”

童雪得到秦壽遞來的長孫陰人雕版之後,整個人樂嗬著跑到一邊的會議桌之上,拿起桌麵空白的紙張,咚咚咚聲蓋章起來,瞧她玩的開心的模樣就讓秦壽感到一陣無言的頭疼,長孫陰人又要倒黴被糟蹋了。

拿一分錢雕版打發童雪之後,秦壽開始製作一些樣板,這些普通紙張肯定是不行的,秦壽拿起特殊造錢專用的紙張,小心翼翼地編排好次序之後,秦壽開始印鈔的大業,錢幣的改革實在必行,要不然帶著坑爹的銅錢還真有點痛苦。

正所謂想要汙染一個地方有兩種方法,一個是垃圾,一個是鈔票,鈔票正好是汙染人類內心最大的原始點,有鈔票的地方就有貪婪,有鈔票的地方就有罪惡,鈔票永遠是貪婪的人最愛。

蓋完這十版民幣的鈔票之後,過來就是背麵的工作,很簡單的一個雕刻圖案,‘大唐銀行製造’六個大字用盤龍形狀纏繞起來,後麵基本是雕花穗紋,又有點象波浪一樣的水紋,有效地防止了山寨的困難幾率。

忙完這些的秦壽開始剪切樣板,拿起特製的剪紙斬刀,整齊地剪出平整的鈔票四邊腳,十套民幣版的紙幣正式誕生,明天指望著程妖精親自上奏,估計程妖精也是樂得屁嗔去執行,上了鈔票榜第二位嘛!

整理完這些鈔票之後,秦壽召喚著一邊玩得不亦樂乎的童雪,拿過最不值錢的一分錢版本,拿著廢棄剩餘的角料隨意蓋上,也不管直不直什麽的,就那麽隨意粗糙地斬開邊角,丟下一分錢的雕刻給童雪慢慢玩,其餘雕刻版全部收藏起來。

忙完這些的秦壽帶著樣板和匆匆畫好的圖紙離開書房,而童雪則在書房裏咯咯聲笑著,滿地紙張蓋滿長孫陰人的圖形,感覺不過癮的她甚至頑皮起來,左右看無人之後,掏出一把小匕首做賊心虛地修改著印刷版的雕刻圖紋,要是秦壽知曉了,不知道有何感想?

秦壽在出去之前先去了一趟段鐵匠那邊,在熱氣衝天的火爐邊把段鐵匠揪了出來,滿臉大汗淋漓的段鐵匠跟著秦壽走出鐵匠屋,他不知道秦壽匆匆找自己有什麽事,通過秦壽慎重的臉色,段鐵匠知道肯定是有什麽重要事。

秦壽帶著段鐵匠走出鐵匠屋,看著他一臉謹慎地問道:“段鐵匠,你們現在的鋼筋生產的具體怎麽樣了?什麽時候能完成新公司那邊的鋼材需求量?具體點,現在有樁超級大工程需要你們忙碌了!”

段鐵匠一臉驚奇地看著秦壽,咂巴著嘴估摸著說道:“少爺,這個,嗯,以現在的情況,大概明晚可以正式完成吧!少爺,又有什麽大工程?你說說看!段某今晚加他們加緊時間盡量完成!”

這有大工程意味著他們的收入又直線上漲,他們打工拚死拚活圖的是什麽?無非不就是有工作,有穩定收入什麽的,誰會在意錢多不是?趁年輕搏一搏年老的時候可以享福,加上現在他們工作也很愉快,喜歡這裏無拘無束的生活。

秦壽一手拍拍段鐵匠的肩膀說道:“嗬嗬…這可是一個了不起的工程,也是你們鐵匠工偉大的變革,鋼鐵廠,以後你們再也不用屈身矮小的鐵匠窩,有寬廣的空間,全機械化熔煉,有上千名手下供你們指揮…”

段鐵匠聞言秦壽的話整個人瞪大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秦壽說道:“啊?鋼鐵廠?不用屈身矮小的鐵匠窩?還有寬廣的空間?少爺,什麽是機械化熔煉?這煉鐵需要上千人嗎?”。

秦壽沒有多說過多的信息,隻是先透露消息說道:“具體的暫時跟你說不清楚,將來你和王鐵匠就是鋼鐵廠的正副廠長,王鐵匠是老員工,技術比較過硬,他是正的鋼鐵廠廠長,你是副的全力配合好王鐵匠,管理一千名手下!”

秦壽掏出一張剛匆匆畫好的圖紙說道:“這些是鐵軌的圖紙,明天完成鋼材的任務後,分出一些人打造出來!具體的上麵有寫明,其他人繼續打造鋼材,具體鋼材的模型有變化,本少爺明兒會給你準備,好好看看吧!”

秦壽說完也沒有理會段鐵匠發呆的目光,一手拍拍他結實的手背,轉身匆匆走出秦府,他還要把這些民幣的樣板交給程妖精,明天早朝的時候相信會引發很強的效應,錢幣的改革秦壽深信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