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門庭若市

大窮鬼李恪悠哉活哉地蹺起二郎腿,桃花眼肆意無忌地打量著秦壽的廂房環境,耍帥的電眼四處亂瞄著廂房布置,目光自始至終沒有離開廂房裏麵是家私,一副欲言欲止模樣忐忑不安地瞄著表情淡定的秦壽。

張長工和他的四位小弟們十分醒目地離開,王鐵匠也心領神悟地緊隨其後離開,臨走時還不忘拉上一邊傻樂嗬的蔡敨,此時的蔡敨早樂得不知天南地北,21貫錢沒有想到就這麽唾手可得,這是他一直沒有想到的事。

整個廂房內頓時變得靜悄悄的,小蘿莉陶月斟著冒熱氣的茶水遞到秦壽麵前,峭立著小身板站立秦壽後麵,一副盡心盡責的小秘書模樣,無視大窮鬼李恪電力十足的桃花眼挑逗,抿嘴偷偷地嗤笑一聲。

秦壽如無其事地喝著小蘿莉陶月泡來的茶水,目光遊離著不安分而又狡猾的神色,一手摸著下巴沒安好心地一邊注視著大窮鬼李恪,想起隔壁的黃土狗秦壽滿肚子壞水頓時湧現心頭。

要整垮黃土狗的酒樓非大窮鬼李恪不可,秦壽想著他家的地產是不是該劃進自己口袋了?場地限製了秦壽的大力發展路線,特別是現在的保密手段落後啊!最重要的水泥研究成功了,混泥土建設房屋大大提高了自己發明的安全性。

大窮鬼李恪打著商量的語氣,咂巴著嘴小心翼翼地說道:“壽哥兒,小弟的家私不知何時到位?王府即將建成,如若沒有好的家私擺設,是不是有點丟人顯眼了?恪弟丟臉無所謂,就怕連累壽哥兒…”

秦壽若無其事地品嚐著茶杯裏的茶水,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露出譏笑的表情看著大窮鬼李恪,良久不言不語地搖著頭歎息一聲,一副本少爺也無能為力的表情,逗得大窮鬼李恪不上不下的。

“壽哥兒,莫非…又有什麽為難之處?”大窮鬼李恪忽然感到七上八下的,內心十分不安地看著秦壽,忽然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電力十足的桃花眼露出焦急彷徨神色,一副十足被宰的羔羊模樣。

秦壽搖頭惋惜著說道:“唉~恪弟啊,不瞞你說,家私這玩意,壽哥兒我這邊確實排滿期限了,帥鍋鍋李靖大將軍和李績大將軍都下定單了,還有那位老流氓嶽父,你也知道…壽哥兒我確實是有點頭疼了!”

大窮鬼李恪頓時急慌了,左右踱步糾結不安地說道:“這個…壽哥兒,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小弟我可是急著需要的,月底就是王府建成之日熱鬧非凡,小弟的眾多兄弟姐妹都會前來祝賀,壽哥兒,莫非你要小弟我……”

秦壽一副穩坐泰山的表情,氣定神閑地說道:“哎哎,恪弟,莫急,莫急,辦法不是沒有,隻要恪弟你答應幫壽哥一個忙,壽哥我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不含糊,第一個為你解決家私的頭等大事!就算冒著老流氓嶽父地痞壓力,壽哥我也不皺眉!”

大窮鬼李恪聽到秦壽的話頓時明悟起來,感情秦壽是還有事要求自己辦事,至於之前那些話基本就是廢話,後麵的話才是真正的實話,什麽為難不為難的全是坑人的話題,還真驗證了有福大哥享,有難小弟當的不公平誓言。

大窮鬼李恪一甩衣袖,唉聲歎氣地搖頭說道:“哦?是嗎?壽哥兒,兄弟一場你也耍小弟心眼?行,小弟認栽,壽哥兒,你有什麽難事,你盡管吩咐就是了,小弟能辦到的一定盡心盡力,恪弟也希望壽哥兒言而有信!”

‘哥我就是等你這句話!’秦壽眯起眼睛看著大窮鬼李恪一邊咬牙切齒的模樣,不好好利用他身份幫自己幹的好事怎麽可以?最重要的是隔壁黃土狗家是自己建設秘密研究場地理想之地。

隻有整垮黃土狗奪取他家中的地皮才是正事,要怪隻能怪黃土狗跟自己秦家作對,自己老爹的酒樓差點被他搞得破產,此仇不報非秦壽性格,現在有位王爺在此秦壽更加是綜合利用,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秦壽故意咳嗽一聲說道:“嗯哼~恪弟,過來,哎哎,莫要如此眼神,壽哥不會害你,想不想要家私?想要就過來,你隻要你依壽哥所言,如此如此這般般……”

秦壽勾著手指示意李恪過來,大窮鬼李恪依言走上前來,秦壽俯身上前趴在他耳朵輕聲細語交代一番,大窮鬼李恪聞言大點其頭,直到聽完秦壽吩咐,桃花眼露出古怪的神色離開廂房大門。

秦壽撓著自己糾結無比的長發,勒起衣袖一副準備大動幹戈的表情豪氣萬丈地說道:“小月,幫少爺提筆寫招聘信息,瞧瞧,你這是什麽眼神?趕緊,趕緊,本少爺一秒鍾可是幾百銅板上下收入!”

小蘿莉陶月嘟起櫻桃粉嘴,芊芊玉手靈巧地磨著墨水,挽起毛筆良久沒有下手,瞪大水汪汪的美眸好奇地問道:“少爺,什麽是招聘信息?”

“什麽?你連招聘信息也不知道?行行,本少爺今兒給你掃掃盲,招聘信息就是,有技術的人…”秦壽糾結地撓著自己的長發,口若懸河地解釋著招聘信息的定義,就差恨不能自己親自動手寫雞爬字。

小蘿莉陶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正準備提筆表字的時候,嘭…破爛不堪的廂房門忽然四分五裂,毫無防備的秦壽剛喝下一口茶馬上咽著了,滾燙的茶水吧秦壽嗆得兩眼淚汪汪,小蘿莉陶月嚇得花容失色地琴琴發抖。

清晨陽光照射中,一隻四十幾碼的大鞋靶定在廂房門口,秦壽驚訝得無語言表了,一級重殘裝扮的程妖精氣喘如牛,殺氣騰騰的銅鈴大眼怒視著秦壽,個性十足的野獸臉孔露出陰森森的笑容,裂開兩排陰森森的大門牙獰笑著。

“好女婿,好瀟灑,好愜意,好悠閑…”程妖精幾乎咬牙切齒地怒視著秦壽,蘿卜粗指盡情地鬆了又緊,緊了又鬆一副怒火滔天的表情,嘴裏連說著幾個好字,大碼鞋拔子踩踏著柔軟舒適的地毯進入廂房。

秦壽見到程妖精憤怒的表情頓時嚇了一跳,蒼白的小臉嚇得毫無血色,雙手恭維地作輯拱手說道:“嶽…嶽父老…老丈人,你,你老到,到來,有,有何貴幹?斯文人,咱們都是斯文人,君子動口不動手,暴力是不對滴,有話好好說!”

秦壽冷汗連連地後退幾步,馬上撞到一邊小蘿莉陶月,程妖精那猶如千年怨男的殺氣實在是太厚重了,很強大也很暴力,秦壽的小心肝承受不起野獸的憤怒,最怕程妖精抓起自己跳一段恰恰舞那就樂大了。

程妖精蘿卜粗指握成拳形成砂鍋還有大的拳頭,猙獰的野獸臉孔毫不客氣地說道:“你說呢?賢胥,老流氓我待你不薄吧?為何慫恿老流氓家裏兩隻母老虎?搞得老流氓如此這般傷殘,你說,這事咋辦?”

‘還能咋辦?當然是涼拌了!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秦壽汗流滿臉地繼續後退著,該死的小蘿莉居然拿本少爺當擋箭牌,秦壽鬱悶不止地想著身後嚇得琴琴發抖的小蘿莉陶月,程妖精的怒氣值十足啊,都爆頂了!

秦壽直後退到牆壁,後背直挺挺地與小蘿莉陶月撞在一起,顫抖著雙手搖擺不定地打著商量說道:“哇~~嶽父老丈人,有話好好說,小子,小子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真的,小子對天發誓!”

程妖精五指握成憤怒的拳頭,無視一邊誓言坦坦的秦壽,自己之所以有現在的重傷,全是拜秦壽餿主意所為,程妖精包成粽子一樣的臉孔露出猙獰的笑臉,一副毫無大礙的模樣,腳踏流星大步衝上前,狂野粗指化拳成爪抓向秦壽。

程妖精無視狡猾無比的秦壽誓言,深知秦壽狡猾的程妖精直接過濾秦壽的話,一副認死理的表情獰笑地說道:“那好!隻要被老流氓我揍一頓解解氣,什麽事都好商量!怎麽?不樂意?由不得你了!”

秦壽在程妖精衝來之際扛起椅子示威著說道:“別,你別過來,嶽父老丈人,有話好好說…哇靠,來真的?姍姍!救駕!”

秦壽一甩手中的椅子,馬上被程妖精暴力地一拳擊個粉碎,程妖精大步流星地趕上前獰笑著說道:“叫啊,今兒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救你,膽敢暗算老流氓我?小子,你這是茅房點燈籠,屎定了!”

小蘿莉陶月俏臉嚇得血色全無,程妖精的殺氣十足嚇到小蘿莉陶月了,特別是程妖精五指快要抓到秦壽衣領的時候,小蘿莉陶月忽然煞開喉嚨,超高分貝地尖叫一聲:“啊~~姍姍姐!救命啊!!!”

“爹爹,莫要傷閨女夫君!”程妖精五指快要抓向秦壽的時候,程姍姍疑是從天而來的仙女清麗出塵,拖著一襲淡紫色長裙臨空跳躍進入廂房,飛起三寸金蓮鏤空流雲鞋踹向程妖精的後背。

嘭…程妖精後背結實地挨了程姍姍一擊,程妖精隻是晃了晃虎背熊腰的身板,耳邊忽聞淩厲的風聲,程妖精大吃一驚迅速轉身,程姍姍的武藝全是繼承程大夫人的真傳,比起他三把式牛多了,程妖精纏著紗布的右手擋住程姍姍空中急變的腿功。

嘭…程妖精受傷的手臂傳來一陣抽筋似的悶疼,程姍姍結實的腿功可不是吃素的,強大的後震力促使程妖精整個人後退兩步,寬厚的身板壓著秦壽和小蘿莉陶月兩人,這手勁也虧她下得了手!

程妖精瞪大銅鈴巨眼,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英姿挺拔的程姍姍,顫抖著麻木鑽心痛的手指著程姍姍說道:“姍姍!你想幹什麽?反了是不是?連爹爹也打?!這小子給你灌什麽迷魂藥了!”

程姍姍羞愧難耐地瞄了眼程妖精,瞧見秦壽的慘樣後頓時臉色大變,寒著俏臉說道:“爹爹,對不住了!如若爹爹要傷害夫君大人,還是先打敗女兒在說!”

程姍姍伸出芊芊玉手,毫不客氣地一把拽起程妖精的衣領,程妖精整個人傻了眼,直到程姍姍把他甩出去才清醒過來,獲救的秦壽拉著小蘿莉陶月躲到一邊,秦壽幸災樂禍地看著臉目扭曲的程妖精。

秦壽豎起拇指頭誇獎著程姍姍,咧牙心有餘辜地說道:“姍姍,好樣的!為夫我愛煞你了,哎呀呀,你要是在不來,你家夫君我可就要變成重殘人士了,嶽父老丈人,有話好好說,莫要動手動腳的,怪嚇人!”

程妖精一副心酸無比的表情,至於秦壽他直接過濾了,這廝從頭到尾都是一肚子壞水,銅鈴大眼瞪了程姍姍一眼,程妖精唉聲歎氣搖晃著野獸臉孔,心酸無比地說道:“閨女你,你,唉…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

秦府外麵,秦夫人僵持著笑臉屹立秦府大門,三輛標誌性的腳踏車停在秦府門口,兩位大唐帥鍋鍋李靖和李績摟肩搭背地出現秦夫人麵前,門神尉遲敬德一副長輩的笑容,目光彤彤有神地打量著秦夫人。

“民婦王氏參加三位將軍大人!”秦夫人賠著笑臉躬身迎接著三位大唐將軍,這三位可是幹爹的昔日生死酒肉朋友,正所謂不看憎麵也要看佛麵,何況他們三位在大唐蹬蹬腳地都會抖上一抖的人物?

門神尉遲敬德大咧咧地伸手扶起秦夫人,滿臉欣慰地說道:“哎哎,侄女莫要多禮,莫要多禮,折煞老夫,折煞老夫,叫叔叔,莫要客套,叔寶兄知曉肯定饒不了咱們,哥倆個你們說是不是?”

高富帥代表者李靖大點其頭,一手捋著山羊須道浩貌然地說道:“敬德兄所言極是,侄女莫要多禮,今日前來也是閑逛至此,純屬無所事事虛逛,探訪探訪小賢侄,別無它意,別無它意!”

高富帥實力代表者李績認同地嗬嗬聲笑著,帥氣十足的帥哥臉一副真誠無比的地說道:“沒錯,聽說老流氓提起先來,這不,哥們三個湊成四打上前來湊湊熱鬧,純屬私人探訪,多有打擾之處還望見諒,不知小賢侄可否在家?”

秦夫人忽然心裏咯噔一聲,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三位大唐將軍,猶豫不決地說道:“呃…這個,這個,在,在,在南廂房裏頭!要不…”

門神尉遲敬德大咧咧擺手示意不用客氣,一副把這裏當成自個家的表情說道:“哎哎,侄女啊,不用麻煩,真的不用麻煩,我們仨個哥們自個去,自個去,你好生招呼後麵一票即將到來的大臣們!”

門神尉遲敬德神經兮兮地用手指著遠處街巷,秦夫人順著手指瞄了眼人來人往的道路,不解門神尉遲敬德其意,門神尉遲敬德也不多說什麽,露出笑眯眯的眼神踏腳進入秦府大門,兩位大唐帥鍋鍋李靖和李績摟肩搭背地緊隨其後。

秦夫人冷汗連連地看著街巷,看到外麵的情況嚇了一跳,秦夫人保持著鎮定神色,躬身迎接著三位大唐將軍進秦府,大點著頭應聲說道:“客氣,客氣,三位叔叔裏麵請,招呼不到,裏麵請!”

街巷陸續出現馬車的身影,馬車來者數量貌似不少,嚴重地妨礙了交通堵塞,還算寬敞的街巷頓時堵的死死的,秦夫人通過馬車的豪華度來判斷,來者非富即貴那種,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沒有什麽好事要發生!

‘壽兒,你這是給娘添了什麽亂?’秦夫人雙眼皮迅速無比地跳躍著,雙眼皮齊跳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反正朝廷大臣基本殺來屬於沒有好事那種吧!秦夫人憂心忡忡地跑出門外,兩名看門的秦府家奴指揮著前來的馬車擺放持續。

秦府隔壁的黃土狗妒忌的雙眼冒紅,肥胖的身軀趴著自家的牆壁腳跟,雙眼噴火似的看著朝廷大臣的馬車,曾幾何時自家做夢也迎不來的大臣居然讓隔壁死對頭坐到了,嫉妒,**裸的嫉妒目光憤憤不平地瞧著秦夫人。

黃土狗憤怒的目光堅持不到一秒轉眼又變得火熱無比,秦夫人修長曼妙的身段,纖幼的蠻腰,秀挺的酥胸,修美的玉項,潔白的肌膚,輝映間更覺嫵媚多姿,明豔照人,秦夫人一直是黃土狗的幻想女神,可惜好花讓秦濤這個商業死對頭老狗給啃了!

黃土狗就是因為瞧不順眼秦老爺子能擁有如此嬌妻,想想自家肥如豬的婆娘一直是他心頭的刺,憑什麽秦老爺子夜夜坐擁嬌妻自個啃糟糠?心裏極度不平衡的黃土狗之所以處處跟秦老爺子作對,全是因為秦夫人原因和他內心畸形的思想。

兩名家奴顫抖著雙腳,紮起馬步頂著黃土狗笨重的身軀,重,他們的老爺黃土狗體型,實在是太重了!兩位鐵錚錚的漢子也承受不起泰山式的壓頂,大臣們揮簾出現一瞬間,黃土狗整個人摔了個狗啃屎。

杜如晦﹑房玄齡﹑於誌寧﹑蘇世長﹑劉孝孫、褚亮﹑姚思廉﹑陸德明﹑李玄道﹑李守素﹑虞世南﹑蔡允恭﹑顏相時﹑許敬宗﹑薛元敬﹑蓋文達﹑蘇勖十七位兼職文學館學士的文官大臣齊聚一堂。

秦夫人驚若木呆地瞧著十七位李老大智囊團,各個都略帶輕傷一副受傷的模樣,嚴重點的鼻腫臉青差點認不出模樣,還有一簍筐的武臣們陸續出現,浩浩****的馬車把街巷塞的水流不通。

‘這算是什麽意思?被人打劫還是怎麽了?’秦夫人傻了眼看著文武大臣衰樣,一時之間忘記了行最基本的禮儀,畢竟像這樣的場麵實在是太隆重了,看大臣們臉色似乎來意不善啊!

秦夫人反應過來後馬上屈膝行禮,賢淑優雅而又不失禮儀地叩見這些高高在上的大臣們:“民婦拜見諸位大…”

房玄齡沒有好氣地踏前一步,拱手朝秦夫人說道:“秦夫人是吧?老夫可不敢當爾等大禮,令郎可在府裏?”

秦夫人忐忑不安憋了眼眾位憤憤不平的大臣,心裏摸不著底地點頭說道:“這個,在,在,逆子剛好在府裏,諸位大人裏麵請!”

一群文武大臣齊齊冷哼一聲,也沒有怎麽刁難秦夫人,毫不客氣地踏步走進秦府,罪魁禍首不是她不用為難,在怎麽說秦夫人後台那位老兄也要給給麵子,至於她的娃先進去算算賬,討討公道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