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長安八月秋風陣陣涼,不過這泉州八月卻是陣陣海風暖。

可是就在咱還在享受日光浴的日子裏,一個巨大的噩夢正在襲來……

……

“殿下!泉州長史謁見!”

“哦!快請!”

這曾長史還是一日既往的幹練,如今這泉州城大大小小的政務基本都由他處理,至於曹刺史嘛,如今也是到了退休的年紀,一個包包回去過年了,其實嘛,對於這事咱也有些歉意,畢竟大唐貞觀年間設立都督之後,就不會再有刺史了,特別是像我這樣的親王兼任都督,所以說還是咱搶了人家的飯碗,哎,慚愧啊!慚愧!

不過當初老曹離去時似乎對咱感恩戴謝,這些咱倒是有些犯糊塗,難道是這海寇侵擾太甚,老曹苦不堪言,不過作為一個堂堂正四品的中州刺史,老曹這點覺悟應該是有的吧!

雖然現在咱不甚明白,不過馬上咱就知道了當初老曹那感恩戴德的眼神是為了什麽了。

“殿下!據沿海縣漁民來報最近東海附近形成移浪,造成潮汐異常,使得海底淤泥攪起、海水發臭、魚類更有異情況,由此看來定是最近有台風襲來啊!”

什麽?真的有台風啊!這不都到了八月底了嘛,怎麽這九月馬上要到了還給咱來這一出,台風啊!該真不會把咱都督府卷起屋上三層瓦吧!

不行!咱不能坐以待斃,要是真被接了房頂,還不被淋成落湯雞啊!關鍵是以後出醜出大了沒臉回長安啊!

還有就是那沿海漁村的那小茅草房甚至臉匹瓦都沒有,在台風麵前那可真是呈吹枯拉朽之勢,不止卷我屋上三重茅那麽簡單了,那可是一卷就是一棟小茅屋,說不好連人一塊上了天!

“曾長史,你速派人去泉州城北的水泥作坊提取萬擔水泥,在台風未來之前,在台風登陸之前加固海堤,以確保泉州無恙!”

“可是。”

水泥作坊是咱的私人產業,而泉州隻是一個中州,這些年又飽受海寇侵擾,早已是州貧民疾,這也是曾長史猶豫的原因。

“沒有什麽可是,快去!時間緊迫,這水泥費用是本都督自己私人出的,你不要擔心州府經濟支出,何況本王作為泉州都督,這些也是本王應該做的!”

“曾泰替泉州百姓多謝蜀王殿下再造之恩!”

這家夥實在幹什麽!咱大唐一般不行跪拜之禮,除非是特別重大的事情,比如說祭祀,要知道父皇平日都享不到這分待遇!

“曾長史,快快請起!你這是幹什麽?這些都是本王力所能及之事,長史何必如此!”

海寇、海潮、台風一向是泉州百姓最為痛覺的三件事,如今咱出資重新修繕海堤,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泉州人曾泰自然是感恩涕零。

看著曾泰興衝衝的跑出都督府,其實咱真正想說的還是,你快點滾吧!要是老子讓台風灌頂了,你來負責啊!

……

不過總的來說,錢是賺不完的,雖然咱愛錢,可是民生依舊重要,要是連人都沒了,那還賺錢有什麽用啊!——

“呼!呼!……。”

外麵的台風在呼嘯,都督府裏兩個巨大的荔枝樹在風中搖曳著,隻不過沒了荔枝掛枝頭。

“夫君,好大的風啊!”

小仙兒死死地摟著咱,對於一個生於北地,長於北地的人來說,這麽大的風是是不可能見到的,盡管北地邊風厲害,可是比起這海上橫跨而來的台風,那隻能是小兒科,而且雖能保證這風還不是跨越美洲、太平洋曆盡艱險而來呢!

“仙兒不要怕,這風過去了就沒事了!”

“嗯。”

說完一頭又紮進咱的懷裏。

哎,雖說這風刮得有點涼意,不過胸口為啥這般燥熱呢?

……

“仙兒啊,你慢點吃,還有你文兒,看你像個什麽樣,咦,畫兒人呢?不會吧,都躺在裏麵吃的啊!”

咱一邊咬了一口香蕉,一邊暗自菲薄道。

哎,這些丫頭就是不讓人省心啊!

話說咱都督府裏堆滿了水果,什麽響徹閩地的福橘啊,嶺南特產香蕉啊,上好的木瓜啊!等等一係列,隻要是這個時節這個地方這個朝代應有的水果那是應有盡有!

當然這些可不是咱買的,那是咱這次為泉州百姓修築海堤,抵禦台風百姓送的,其實嘛現在這些家夥野的多的是,也不值幾個錢,不過禮輕情義大,咱也不缺錢,最重要的是這是最能體現出咱為政愛民之舉嘛!

“仙兒啊,那福橘你少吃點,吃多了上火的!還有你文兒,那香蕉也不能吃的太多啊!畫兒,你看看你!都快掉進橄欖堆裏麵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所謂盛極必反,這些家夥能吃多嗎?快,都給本殿下去喝藿香正氣水去!

……

“仙兒啊!快過來,為夫告訴你啊!這家夥要經常吃知道嗎?對了,文兒也一樣!”

“殿下!那畫兒呢?”

畫兒卻是努了努嘴。

看了看畫兒胸前一抹驕傲,哎,畫兒啊,你還是算了吧!不是本殿下小氣,你還真是不需要啊!

“夫君,此物何名啊!”

“哦,本地稱為木瓜,又叫萬壽瓜,此物燉湯之後不僅可以美容,更是可以,嘿嘿。”

“夫君,你壞。”

當咱再次露出那猥瑣的目光時,仙兒與文兒的臉立即‘嗖‘的一下變紅了,之後卻是羞紅著臉跑回了內屋,至於畫兒嘛,起初看著仙兒、文兒臉色羞紅,卻是‘咯咯’的笑個不停,不過當明白咱起初的那句話之後,那本就有些紅撲撲的臉蛋卻是愈發紅透開來!

“殿下,哼,不理你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