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泉州的六月緊隨著澎湖海戰悄悄到來,當然這‘轟’的不是火炮聲,那是泉州六月的滾滾雷鳴聲!
泉州六月的到來,可不是什麽太好的消息,暴雨!雷鳴!台風!哪一樣都不是什麽好鳥!
半夜,丫頭們都睡了,隻剩咱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房中,怎麽睡都睡不著,捧著一杯香茗,思緒紛飛,看著四周電閃雷鳴,難道說暴風雨真的要來了嗎?心中一股莫名的擔憂,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有什麽陰謀正在張開他的饕餮大嘴,擇人而噬麽………
“夫君,你有心思嗎?”
小仙兒?不,如今的仙兒不小了,看著麵前這個出落的有如出水芙蓉的妙齡少女,可謂是冰肌玉骨、閉月羞花,不過此時此刻我竟然沒有半點想成為禽獸的。
“仙兒,你怎麽還沒有睡啊!都這麽晚了,熬夜對於女孩子是不好的!”
“夫君,仙兒見夫君似有心事重重,仙兒哪裏睡得著覺啊!”
小巧玲瓏,卻又似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仙兒,來,陪夫君坐一坐。”
……
“仙兒,你知道嗎?其實為夫此生有你足矣,什麽富貴、榮耀、權利,若是沒有你的相伴,這些對於為夫來說又還有什麽意義呢?”
“夫君,我。”
仙兒一頭栽進咱的懷裏,這一刻,緊緊的摟著這一輩子咱最愛的人,心中縱有萬丈愁緒,也被這暖暖的情意所融化。
……
“夫君,是暴風雨要來了嗎?”
“仙兒,你怕嗎?”
“不,有夫君在,仙兒哪裏都不怕!”
這一夜情話綿綿,我也不知道一直到什麽時候,隻是記得,那時天際剛剛露出魚肚……——
“報!殿下!不好了,據琉球守軍來報!今日大股土著向我台南大營發動襲擊,台南守將請求海師救援!”
“什麽?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難道這就是所謂風雨欲來的暴風驟雨?不行,台南可是征服琉球的一個橋頭堡,決不能有失!
……
“夫君,你又要出征了嗎?”
“乖!仙兒,在家等著為夫凱旋而歸!”
“夫君,你自己要保重啊!”
“畫兒、文兒,在家照顧好王妃,另外你們自己也要多加注意!”
“是!殿下您也要保重啊!”
……
“開拔!”
“蜀王有令!海師開拔!”
此次再次上台南,帶的大多是泉州當地的府兵,這些軍士對於台南的熟識度遠勝於北地而來府兵,當然親軍是咱自己的。
“殿下!前麵就是澎湖,是否靠岸!”
靠岸?開什麽玩笑,軍情十萬火急,要是那些個野蠻人連命也不要的進攻就是火炮也不濟事啊!
“傳我令!直奔赤崁港!勿須停留!”
“是!”
……
這什麽情況?赤崁港一片祥和,難道全軍覆沒,不可能啊!全軍覆沒也有屍骸啊!難道這些個土著都是食人族?而且吃人也不吐骨頭的?
“殿下!你看,有漁民出海!”
這!這到底什麽情況!
“小哥,不是說我土著來襲台南大營的嗎?怎麽?”
“哦,這位將軍,一大早是有土著來襲,不過被台南大營一陣炮火轟擊之後,卻是都跑幹淨了!入籍哪有什麽土著來襲啊!”
什麽?李業詡!你這家夥!
“來人!放信號箭!”
“啾!”
……
“三郎啊!你可來了!”
“李業詡!你搞什麽鬼!”
看著李業詡這家夥帶著一杆子人過來,咱卻是幾近咆哮,屁大一點就請求救援,來了啥事也沒有,以後要是真有大事,誰會來救你!
“三郎啊,今個早上是有大量土著來襲咱台南大營的,隻不過咱這炮一開火,這些個家夥就逃跑了!”
看著李業詡一副這能怪我的表情,咱的肺都快被氣炸了!忍,咱忍了,李業詡,你個混蛋!你給老子記住!
……
“業詡,你這赤崁港的炮台呢?”
當初給台南大營運來了三十們紅衣大炮,就是為了在赤崁港以及台南大營修建炮台用的,特別是這赤崁港,岸防炮那是必備的!
“哦,三郎,你看那不是嗎?”
哈哈!這家夥倒是個人才,竟然將紅衣炮隱匿在岸邊灌木叢裏,這紅衣大炮的有效距離有400~500步,炮擊距離倒是恰到好處,而且還可以遠離敵人的搜索。
……
“業詡,你和我回泉州去吧!看你在這台南大營挺辛苦的!”
“三郎,哦,不,大都督,蜀王啊!您千萬別把我帶走啊!下次,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
這是耍賴嗎?堂堂衛公長子,這成何體統啊!簡直有辱門風啊!
……
“好吧!業詡,你給好好守住台南,記住!戰爭永遠不是目的,而是一種手段,而且不是最好的手段,你應該多學學陳政將軍早安溪安撫蠻獠的做法!攻心為上啊!過日子我把丁儒派過來給你做參軍!”——
本以為上次烏龍事件就是這不安的來源,可是接下來的日子裏,我才發現原來還有一個更大的災厄正在等著我……
……
“殿下!有您從長安來的家信!”
家信?難道是母妃寫給咱的!
蕭瑀?是蕭老爺子寫給咱的,難道長安出事了嗎?
“三郎,如今朝野之上議論紛紛,說你私自建立海師,攻占番夷,有欲自立之心,起初陛下還能為你辯解,打壓,可是現如今你在琉球建立軍營,就是連陛下都有些遲疑……望你珍重!”
什麽?自立之心?哈哈!長孫無忌,我就說嘛,當初為什麽咱來泉州之時你沒有反對,原來這一切都有你的謀劃,先是欲借海寇、蠻獠殺我於泉州城下,如今我滅掉海寇,你又唆使一幹禦史彈劾我,哈哈!長孫無忌啊!長孫無忌!你打的好算盤啊!
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你做的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