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後世所說‘條條青槐街,相去坊’看來是所言非虛啊!
來到大唐也有些許時日,隻不過最近一直忙於作坊的事,卻是連王府也沒曾出去過,至於作坊的事,兩個老家夥卻是最終決定,花露水作坊與蒸餾酒作坊建在一處,錢他們出,作坊地址就在任城王郊外一處田產所建,人,我出,分成四三三,哎,總算是把兩個老家夥綁到了一起,實在不容易啊!
這不,終於有時間來逛一逛聞名遐邇於後世的大唐長安城了!
西市?!這就是大唐西市,車馬粼粼,人流如織,不遠處隱隱傳來商販頗具穿透力的吆喝聲,偶爾還有一聲馬嘶長鳴,恍若置身於一幅色彩斑斕的豐富畫卷之中。
“長安大道連狹邪,青牛白馬七香車。玉輦縱橫過主第,金鞭絡繹向侯家。”
這是誰的詩?好像是盧照鄰的吧,不過現在是貞觀六年,盧照鄰那小子還沒出身吧!哈哈!到底以後是他抄我的還是我抄他的,天啊!誰還在乎這些!
“好詩,好詩!”
這小子是誰?該不會又是舊相識吧!我的天,奈何命運這般淒苦呢?上個大街都被人給認出來了,難道是本殿下長得太帥了?
“三郎,聽父親說你的了什麽失憶症,我看不是吧!飲的這樣一首好詩,我怎麽看也不想是失憶啊!”
你小子是誰啊!本殿下還真不知道,老的都還好說,小的誰記得啊!就是曆史上也不會這麽詳加記載吧!
“什麽?三郎,你真不認識我了,你個沒良心的,想當年咱好歹為你上刀山、下火海來著,你真不認識我了!”
看著我一臉的茫然,這家夥竟是又是哭又是耍賴,靠!別當我認識你,好吧!其實我還真不認識你!
“咦,這不是景恒兄嗎?你這是。”
什麽?又來一人,還好隻和這家夥打了招呼,什麽?景恒,難道是李道宗的兒子,難怪長這麽胖,原來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三郎,是你啊!怎麽,你與景恒兄這是?”
三郎?又是一個認識本殿下,被殿下被人認識的人,無法,我隻得繼續保持茫然之態。
“九郎啊,你就不要糾結了,三郎都不認識我了,你還湊個什麽熱鬧啊!”
小胖子一臉的怨婦像,哎,實在是難為這家夥了,天才演員,隻可惜大唐沒有電視劇,浪費,純屬浪費。
“什麽?三郎,之前家父說起你失憶之後,我卻還是不信,不曾想這還是真的啊!”
靠!又是一個裝逼遭雷劈的家夥!
糾結了半天,這兩個家夥終於肯說出自己的姓名,不是別人,此二人正是河間郡王之子李永,家裏排行老九,因而眾人又稱其‘九郎’,當然另一個就是李景恒,李道宗的大兒子——
“三郎,這裏是長安城最好的酒樓‘棲鳳樓’,哈哈!你看不錯吧!”
這兩個家夥死活把我拉到這裏,一番吹噓這棲鳳樓何等的好。可是再怎麽好我也好不起來,畢竟出錢的是我,是你,能好起來嗎?
“三郎,聽家父說你最近發明了一種名為‘花露水’的東西,可否給我們兄弟兩個開開眼界啊!”
什麽?白吃老子的,還要老子的花露水,那日你們家兩個老頭子可是沒少拿啊!還想要,等著作坊開了自己去拿吧!
“三郎,何必這般愁眉苦臉,不就一餐飯而已嘛,你以前可不是這麽小氣的啊!”
“是啊,是啊,三郎,景恒兄所言正是啊!”
看著這兩個擠眉弄眼的,老子美好一天的心情就這樣沒了啊!天啊!有木有天理啊!
“景恒兄,九郎,這可是好東西,你們一定沒有喝過,來!咱們一起幹!幹!”
上次雖然被收刮了許多花露水給李孝恭和李道宗,不過這蒸餾酒卻是以產量不夠被我拒絕了,想來這兩個家夥應該還不知道這酒的厲害之處!
“幹,幹!”
兩個家夥一聞這麽飄香四溢的酒,立馬就眼冒綠光,扯著我喊‘幹’。
“噗!”
“三郎,這是什麽家夥啊!”
李景恒那小胖子一臉無辜的看著我,我卻是心中早已樂開了,哈哈!要你們戲弄老子。
“怎麽,景恒兄,難道這酒不好嗎?不會吧!就是陛下也說這就不錯啊!”
聽到我這話,剛剛還準備將酒一口吐出的小胖子隻得硬生生的將酒又吞了下去。
“哈哈!景恒兄,你不行啊!”
“噗!”
“哈哈!九郎,你還說我!三郎,這家夥可是把酒都吐了出來啊!你看,要不要罰,哈哈!”——
“什麽?老板,你說樓上有人包了,快,叫他們下來,今天越王殿下要把樓上都包了!”
“可是,各位,這?樓上已經被客人包下了,實在是。”
“越王,讓我去看看上麵到底是何人?竟是這般氣場!”
……
“哈哈!我倒是誰?原來是蜀王與李景恒、李永幾個啊!不好意思各位,今天這兒被越王殿下包了,還請各位另覓良處!”
越王?李泰!老子喝老子的酒礙到他越王了。
“九郎,景恒,這又是哪裏的犬吠聲啊!”
“哦,三郎有嗎?我怎麽沒聽見!”
“哼,你,你們,等著。”
“這是何人啊!”
“三郎,他便是霍國公次子柴令武,一直與我等兄弟不合,他奶奶的,總有一天要揍這小子一頓!”
這小子就是柴令武,娶了巴陵公主,在永徽三年因與高陽公主、房遺愛一同謀反,被賜死的家夥,不過按曆史來說,李恪與他還是同病相連啊!
“哦,三哥啊,原來是你啊!怎麽,小弟辦的詩會三哥也有興趣,不過三哥前幾日獻給父皇的那酒倒是不錯,我看三哥還是回去釀你的那就去吧,到時也好討一討父皇歡心啊!”
李泰這家夥,想來自負盛名,整個長安城除了父皇、長孫皇後之外,隻怕真沒他看得起的人,不過這家夥欺負欺負別人到可以,看不起老子,哼,老子也要讓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哦,青雀,難道這詩會三哥我就不能參加,還是說你怕到時你收的這些酒囊飯袋在本王麵前出醜,啊,哈哈!”
“你。”
柴令武這小子火氣還真是大,不過這火憋的太久隻怕會欲火焚身,內火攻心啊!
“王吉,你來!”
王吉乃是太原王氏族人,有點詩名,卻是被李泰倚重。隻不過他還沒開口已是被我搶先。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李九郎,景恒兄。將進酒,君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好詩!好詩!”
小胖子和九郎立馬拍案叫絕。
哈哈!小子,和老子鬥詩,詩仙的水品是爾等豈能知曉的,雖然老子不懂,但是好歹咱還是能夠背出來吧!詩仙勿怪!詩仙勿怪!不過還好詩仙還沒生。隻怕此詩一出,我大唐蜀王便成了‘詩仙’也不好說。
“青雀,三哥做的如何?”
“三哥大才,青雀不及,今日得罪之處,還望三哥勿怪!走,我們走!”
李泰聽聞此詩一出已是瞠目結舌,自是知道不敵,不離去又還何必停留,隻不過今日之後,我李恪之名怕是將名滿長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