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智當初與慕容垂合作,所有相關人員都被滅口了。冉智看著裴弼的表情,非常無奈。如果他說出這個秘密,恐怕裴弼也會離他而去。裴弼憤恨的道:“若非陛下仁慈,慕容垂小兒恐怕活不到今日。”

裴弼隱隱約約想到了什麽,突然問道:“太子殿下,難道慕容垂。”

冉智點點頭道:“日前,慕容垂派傳口訊給孤,說他與孤的那個二弟有點誤會,希望孤從中說和一下!”

聽到這裏,裴弼的臉色一沉,冷聲道:“殿下,現在距離春祭不足百日,眼前殿下萬事以春祭為重,萬萬莫多事!”

冉智臉上露出苦笑。他其實也不想多事,冉閔有意的栽培他,甚至把隻有皇帝才能主持的春祭大典交給他主持,這是培養他在文武百官以及民間的名望。他現在不需要拉攏軍中將領,也是順利接權。既然能順利接權,他又何必多事,費盡心思拉攏軍中將領,弄不好反而會適得其反。

冉智雖然不想,可是這個慕容垂卻不是好糊弄的人。他其實不是派人傳口訊給冉智,而是寫了一封長信。信中隱晦的提出那些合作的舊事,如果冉智不配合他,他就將冉智當初的所作所為泄露出去。

冉智現在心中還存在著幻想,那就是冉閔並不清楚刺殺的始末。事實上呢,冉閔不僅清楚,而是非常清楚。隻是為了麵子,不願意暴露家醜。如果讓冉智密謀慕容垂聯手刺殺冉閔的事情傳出來,冉氏肯定大為丟臉。

丟臉還是一方麵,其次是平衡冉明。因為冉裕、冉睿都太小,而且與冉明的關係很好,他們不僅起不到平衡冉明的作用,反而會讓冉明的勢力如日中天,朝野之中無人可以平衡冉明。冉閔不想過早交權,隻能讓冉智掛著這個太子,平衡冉明。

所謂的帝王術,其實說穿了就是兩個字“平衡”。隻有大臣平衡了,皇帝才能當成安穩。

冉智並不知道,因為洛陽刺殺事件,讓冉閔與他的這個父子之情丟得一幹二淨,一旦冉閔厭倦了權位,或者有了更好的人選,太子就會被替換掉。

冉智突然道:“先生,慕容垂有個嫂子,乃前燕主的正宮,正值虎狼之年,聽說也貌美如花。既然二弟好這一口,我這個當哥哥的也要想方設法給他找點樂子。如果讓二弟納了慕容垂的長嫂,有道是長嫂如母,他慕容垂與二弟就成了一家人,他們之間的那點誤會,其實也不用解釋,就可以冰釋了。”

裴弼一下子猜測到了冉智的意圖,冉智現在也不想施恩與慕容垂,恐怕給冉閔製造出他仍然想染指軍權的現象。而且還可以真正把冉明架在武官員六人,還有二十人待命。”

“那就把這沒有翻過牌子的女人,還有那個足可渾氏,一起送給秦王。”

冉智道:“母後啊,這可不行,二弟那脾氣您不是不清楚,萬一他拒絕怎麽辦?”

“怎麽辦?”董皇後冷哼道:“明發本宮的懿旨,讓秦王不得拒絕!他若敢拒絕,那就是抗旨不遵。無論公還是私,本宮還治不了他。”

一聽這話,冉智簡直就是樂開了花。他在心中默默的念叨道:“二弟啊二弟,現在你自求多福吧!”

其實,董皇後心中何嚐不知今天冉智有點反常,不過董皇後倒是沒有想那麽多。足可渾氏畢竟是前燕主慕容俊的女人。這個女人怎麽說都是十數萬慕容部軍民的心裏依托,如果說要穩定這慕容部,隻有娶了足可渾氏。但是要娶這個足可渾氏,天下間除了冉閔,也隻有冉智和冉明有資格納她。冉裕、冉睿太小。但是這個足可渾氏董皇後是無論如何不會讓她進宮的。至於冉智,隻喜歡年輕貌美的女子,冉明倒是喜歡這類成熟嫵媚的女子。

冉明返回上邽時,上邽已經開始張燈結采準備喜迎春節。冉明來到秦國,帶來了新的技術,大量的貨物,既繁榮了秦國的經濟,也給了秦國百姓一個嶄新的開始。隨著苻堅大軍不戰而退,讓緊張了半個多月的秦國百姓終於鬆了口氣,他們萬分的高興,慶幸終於可以過一個好年了。

冉明並沒有高調,而化妝成一個普通貨郎,悄悄的入城。冉明挑著一個裝滿小孩子玩意的貨擔,然後從後門進入秦王府。

秦王府和普通的高門大宅並不一樣,他們雖然不會對普通百姓開放,但是也不會拒人與千裏之外。什麽時令水果或是新鮮蔬菜,秦王府總是整車整車的買。反正,冉明也不差錢。冉明悶著頭,輕車熟路往裏走。

就在這時,一聲嬌喝“站住,止步,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這裏是你可以闖的嗎?”

冉明轉身,發現一名打扮如同電影霹靂嬌娃中艾列克斯一般的女子,冷著臉拿著弩機對準冉明。冉明一時間玩心大起,道:“我想進就進,怎麽著了!”

誰曾想,那個如同劉嘉玲一般的女侍衛立即施禮道:“卑職參見秦王殿下!”

“這都被你認出來了,太沒有意思了。”冉明擺擺手,擔著擔子繼續前走。

自從冉明回到秦王府,秦王府裏所有的人都像中了大獎,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喜慶的氣勢。冉明的孩子們簡直就像牛皮糖一樣,粘著冉明。這讓家裏幾個眼睛裏冒著綠光的女人們異常無奈。

李氏絮絮叨叨的講述著府裏的事情,劉嫝則向冉明匯報著家中近來的進項。謝道韞則是扮著賢妻良母,抱怨著兒女們讓她如何如何不省心。隻有條紋一臉花癡的樣子看著冉明,仿佛冉明臉上長了花兒。

直到幾個女人相互推脫,讓來讓去,冉明居然回府的第一夜,居然獨守空房,冉明這才笑不出來了。就在冉明快要睡著時,冉明聽到了房門傳來一陣輕響,接著王芷紅著臉,躡手躡腳的鑽進了冉明的背窩。冉明感歎,這女子有武功就是好。

啥也不說,直接劈裏啪啦。一番雲雨初歇,王芷輕輕撫摸著自己身體上那恐懼的疤痕,嘟囔著嘴道:“妾身已經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