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來了。”

聲音從後方傳來,幾個人朝著他們走了過來,卻是山師他們。

“好久不見了。”李繼天說。

這幾位也算是他的死對頭,沒事都得要嗆幾句。

當初在修羅城的時候,兩邊就差點鬧起來。

山師打量了一眼李繼天,“上一次修羅城一別,的確很久了,那位千手毒王李風來了嗎?”

李婉兒下意識的抓住了李風的手。

這些應該不會是想要來找麻煩的吧?

李風這次是易容來的。

因為不確定血神教的人在不在,此時的他隻是一個相貌普通,穿著白袍的醫家弟子。

“你找他幹嘛?”李繼天問。

“你這問的奇怪。”山師皺眉,“現在誰不知道這位咱們醫家的天才是南部州的二號人物,攝政女王的心腹,這樣的人物,如果來了這個地方,自然要接待。”

李繼天也是一愣,但是很快說,“我沒見到他。”

他這個也是常態性的思維作祟,仔細想一想以李風現在的身份的確也應該受到如此的重視。

“長老讓我過來問的,如果李風大人過來的話,請他到中央議事。”

山師用上了敬語,他就算是再自大,也知道現在跟那位千手毒王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他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李風。

不過李風用的是五品易容仙丹,他當然什麽都沒看出來。

這人沒找麻煩,問了幾句就帶著屬下走了。

“你現在身份不得了啊。”李繼天回頭看一下自己的女婿。

山師的個性他是知道的,每次見麵都得挑釁一番,可是就是因為李風的關係,現在連屁都不敢放一聲。

“李風大哥最了不起了。”李婉兒高興的說。

李風現在別的不說,光是一個狀元的頭銜就已經足夠震懾四方。

因為女王直接昭告天下,還有血神教搶奪傳承武器。

他現在狀元的身份也已經公諸於眾。

大家都知道原來狀元的名字叫李風,也是少年做出千古絕唱的作者。

所有人意外又覺得理所當然。

此時的李風已經是大魏國炙手可熱的紅人。

濟世堂天級長老想要邀請他也是理所當然。

畢竟這位還有一個千手毒王的稱號,是他們醫派的弟子。

這種人物不管現在出現在哪裏都必須是座上賓。

“現在情況未明,不要貿然暴露身份。”

李風搖搖頭。

暴露身份也許能夠更加接近核心位置,但是血神教對他虎視眈眈,不得不防。

誰知道會不會在這其中裏麵又有血神教的內奸。

他們這招玩的可是爐火純青,多少傳承武器最後都是壞在自家人的手中。

李繼天點了點頭,為李風沉穩和讚歎。

他第一次看到李風的時候就很欣賞,當時不過是區區的九品,可是現在已經是大魏的權貴人物。

有著屬於所在位置的沉穩。

李風堤防在血神教的同時,也在打量周圍的人。

可惜所有的人都縮在屋子裏麵沒有出來,他也沒有辦法。

過了兩天,等待人來的差不多了。

中央區域湖邊,一大塊平地上搭起了一個小平台。

有醫師過來通知所有的人,兩家的合並會麵就要開始了。

李風跟著李繼天他們來到了中央區域,已經有不少穿著白袍的老老醫師已經盤腿坐在上麵。

另外一邊是穿綠袍的大梁國醫師。

這裏沒有椅子,所有人全部都盤膝坐在地上。

不過好在風景如畫,倒也沒人計較。

李風他們坐在後方。

很快三位天級長老出現了。

大梁國那邊也有三位老者走了出來。

幾個人的臉色都有些沉重。

“諸位都按時來了,很不錯。”大魏這邊領頭的山長老說。

“既然已經商議好了,自然不得不來。”大梁那邊領頭的長老也說。

“現在大陸的局勢混亂,各個職業都在尋求晉升自保,我們醫道也不例外。”山長老說,“現在實力最弱的就是我們醫道了。”

大梁長老點了點頭,“隻有我們沒有傳承武器,沒有四品職業者。”

“我知道你們大梁國的皇帝一直想讓你們並入到醫教會,是不是有這麽一回事。”山長老問。

“大梁國皇權至上,所有的組織都必須聽從大皇帝的命令。”大梁長老苦笑,“不過我們濟世堂創建於醫聖宮,追求的是懸壺天下,並不想跟醫教會那群狗腿子一樣效忠皇權。”

“燕南天沒有給你們壓力嗎?”

山長老問。

“怎麽沒有。”大梁長老苦笑,“簡直就是一天催三次,我們好不容易才帶著長老們跑了出來,如果再沒有四品高手壓陣的話,我們就有可能再也維持不住了。”

山長老也歎了一口氣,“我們的處境也不好,現在攝政女王上位,整合所有的資源,就連皇宮之中的禦醫長老都要站位,我們中立的立場也很難維持的住了。”

“你們還好,你們醫道弟子,千手毒王李風不是在朝廷上麵很有話柄嗎?”

大梁長老很奇怪的問。

聊到我了,李風抬頭。

“那位雖然也算是我們濟世堂的弟子,但是與我們並沒有太過深交,他是半路加入進來的,加上他行蹤無定,就想算是想要找他商量事情都不行。”

山長老搖一搖頭。

等到了一定的位置以後,想法的層麵不一樣。

濟世堂在大魏國立住腳,必須要在官麵上有一個靠山。

之前的靠山基本上倒的倒,垮的垮,現在沒有官方朝廷的支持。

像他們這種私人組織很容易就會被敵人攻擊,遭一個全國追捕的下場。

他們也知道李風說的上話,但是李風忙的腳不著地,剛在南部州出現,再出現又在西域國。

守在老家徐州城,一年看不到人,鬼影子也見不到一個,因此也隻能放棄這條路。

兩邊滿心苦楚,皆是歎了一口氣。

周圍的長老們聽到這些對話。

雖然知道這是兩位長老有意而為之,但是聽到濟世堂的狀態如此不妙,也不由得感覺到了一絲的悲哀。

曾幾何時,他們是一品職業者醫神的傳承,醫聖宮的繼承者,結果淪落到了這般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