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風樓是徐州城有名的酒樓,可吃飯可住宿,關鍵它還允許你與別人一起住,一家二流的窯院。
“二霍,曹醫師讓你過去。”一名醫助走了過來喊道。
他嗯了一聲,帶著李風回到大堂。
“跟總管匯報過了?”趙醫師露出一個微笑,站了起來,“我這剛好缺個人手。”
“等等。”一旁的曹醫師突然出聲打斷了趙醫師,“老趙,我這邊剛好也有點缺人手,不如將這新人讓給我吧。”
趙醫師詫異的看了曹醫師一眼,他聽出了曹醫師似乎在針對這個新人,不過後者雖說商量,但是語氣堅持,他也就點頭不再說話。
“你以後就跟著我。”曹醫生目光冷冷的看著李風。
我沒得罪他啊,這麽凶,李風微笑的點頭。
他是新人,沒有話語權,隻能服從安排。
“請問這裏是州醫堂嗎?”
門口傳來微弱的聲音。
一位老太太背著包裹,微微顫顫的走了進來。
醫館裏麵的人都是不約而同的皺眉,然後都扭頭別向了其他方向。
二霍站了起來。
“等等。”曹醫師伸手製止他,扭頭看著李風,“你去接待一下吧。”
“曹醫師,李風是新人,很多東西他還要熟悉一下,不如讓我來吧。”二霍好心道。
“有區別嗎?結果不都是一樣的。”
曹醫生看了眾人一眼。
州醫堂的規矩大家都知道,眾人想想又坐定,病人都是一個結局,半哄半轟的趕走,是不是新人確實影響不大。
“李風,你去吧。”曹醫生揮揮手。
李風暗道一聲晦氣,隻好領著那老太太來到了前麵的聽診台。
“老太太,你哪裏不舒服。”李風微笑著問道。
他一麵對病人,瞬間就端正了態度,仿佛回到了上一世在省醫院門診室的時候。
“我的胸口悶了好久了。”老太太用很重的口音說。
李風翻看了一下老太太的眼珠,舌根,又觀察外表並沒有損傷,他雖然不會號脈,但是經驗上大致的判斷出了應該是心悸的症狀。
但是他還是謹慎的問,“老太太,你有沒有帶診斷帖。”
“有,有。”老太太從包裹裏翻出了診斷帖。
大老遠來州醫堂之前,這些村民都會去村裏的醫館看過,實在治不好才抱著萬一來州醫堂試運氣,在大魏隻要是醫館無論大小,都必須有診斷帖。
李風接過去一看,這上麵有一名未入流醫師的批注,他著重的看了關於內腑的診斷,見老太太確實沒有其他的內傷,這才鬆了口氣。
此刻基本已經可以斷定老太太確實就是心悸。
“老人家,你這個病啊,是因為思慮過多,還有操勞過度引起的,你要注意休息。”李風安慰著說。
“是啊,是啊,您看的真準,最近家裏有點事,我整宿的睡不著,後麵啊就嚴重了,醫師啊,給我開點藥吧。”老太太高興的說。
李風點點頭,走回大堂,找到了二霍。
“你要開護心的藥?”
二霍皺起了眉頭,“倒是有,但是需要責任醫師的簽字。”
李風隻好去找曹醫師。
“開什麽藥。”曹醫師一臉不耐煩,“她一進來我便知她有胸悶,乃是常見的老年病,讓她回去好生休養,少幹點活就行了。”
“曹醫生,話不能這麽說吧。”李風耐著性子解釋,“養護的藥還是有必要開的,否則慢慢調養至少要幾個月的時間,他們是農家人,哪有幾個月不下地幹活的道理。”
“到底你是醫師還是我是醫師,你拿到了醫師的資格了沒有。”曹醫生狠毒的瞪著他。
“你……”李風還要再說,站在旁邊的二霍連忙拉住了他,“李風,你剛來,還是聽醫師的吧。”
李風深吸了口氣,隻好走回聽診台。
老太太正坐在椅子上,一臉期盼的看著他。
他心中憋屈至極。
明明有藥卻不給病人治病,這種醫堂讓他感覺很惡心!
如果能夠有正氣值就好了,這種病在西醫裏麵隨便找個護心藥很容易就可以醫治。
李風下意識的打開了正氣係統的界麵,然後他愣住了,在正氣值赫然上出現了10點。
他根本就沒有做任何的善事,卻增加了正氣值。
李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今天早上用了好幾種方法,被人打得鼻青眼腫都沒有辦法得到正氣值,現在卻無緣無故的就有了。
他看向了老太太。
剛才若說跟正氣值獲取有關的舉動,就隻有給這老太看病的時候。
莫非這正氣值是需要給人看病才能夠獲得?他暗暗猜測。
李風在係統裏麵兌換出了護心丸,花了7點正氣值,
這是最常見也是效果最好的治愈心悸的藥之一。
“老太太,這藥你回去每天服用一次,不用兩天便可見效。”李風取出護心丸交給老太太,然後腦海裏麵死死的盯住了係統麵板。
就在老太太伸手接過來護心丸的時候,正氣值猛的跳動,變成了15點。
果然,李風終於驗證了他的猜測。
老太太千恩萬謝的走了。
他走回醫堂,二霍馬上就迎了過來。
“怎麽樣?人哄走了嗎?”
李風點點頭,“陳兄,咱們這一天有多少病人會來看病?”
“雖然州醫堂的慣例城裏都知道,但周圍山村上來瞧病碰運氣的也不少,一天也有20多個吧,你問這幹什麽?”二霍奇怪的問。
“有這麽多。”李風心裏一陣欣喜,麵上卻不動聲色,“陳兄,反正那曹醫師看我不爽,幹脆今天那些病人就全交給我了,剛好謝謝你們晚上請我去香風樓。”
“真的?”旁邊的另外一個醫助站了起來。
“這怎麽好都麻煩你?”二霍有點不好意思。
來瞧病的病人並不都很好講話,有些撒潑打滾,哭天喊地的也不少,應對這群人,壓力不小。
“沒關係,大家以後都是同事,以後有事互相幫助嘛。”李風做著順水人情,麵上卻是大義凜然。
“那就多謝了,今晚在香風樓,一定多敬你幾杯。”
二霍高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