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花船

在這門口正有二人立在外,猶猶豫豫,其中一男子拉拽著一名書生模樣的人,往裏麵進,而另外一名書生,手托羅盤,腳卻蹬在入門的台階上,拚命的掙紮不往屋中進。

“明明測出你家太子便在這紅鸞樓內,你怎麽如此固執。”三先生任丘羽用力的拉扯著範東澤,而範東澤拚命的搖頭,“太子他肯定有難處,我才不相信他會做那種齷齪之事,我才不要進入青樓中,讓夫子知道了肯定會將我逐出書院的。”任丘羽大怒,“師父說了,在外一切聽我的命令,你卻如此固執,等我回了書院,肯定讓師父責罰你。”

“我進不進去也沒什麽區別,你就是想讓太子殿下出醜,我才不讓你得逞,不進,就是不進。”範東澤將羅盤放在地上,雙手抱著柱子,做出誓死抵抗的狀態。三先生任丘羽也沒有了任何辦法,“好好!你願意在這裏邊在這等著。”說著,任丘羽便進入紅鸞樓中。

被姒魅抓住,宇文浩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醒來之時,一處閨房之中,淡淡香氣傳來,宇文浩環視四周發現竟然是風月場所,一個激靈蹦了起來,發現自己的衣物完好,心頭火冒三丈。

“姒魅這個老女人,竟然把我抓到了這個地方……抓緊離開,可別碰見什麽熟人才好。”

推開門,宇文浩隻見一片鶯歌燕舞,此時還是白天,這紅鸞樓就如此紅火,北荒地陰靈出世,各地勢力湧動,脈者駁雜,自然需求就多,宇文浩邊搖頭,邊往下走。而在樓梯口處有一名男子左右各抱著美麗的姑娘,沒有絲毫的注意,宇文浩繼續向下走

“呦呦……我以為大晉太子多麽了不起的人物,每次裝的真似坐懷不亂一般,怎麽今日從樓上的房間中出來,你這一夜風流,現在早已日上三竿了,不知道,你臨幸了幾個姑娘呢。”

宇文浩本來就有些心虛,他太子身份。十分注重自己名聲,今日卻被他人一語道破。

回頭一看,卻見一張嬉笑的麵龐在看著自己,這張臉宇文哈極為熟悉,現在的表情,宇文浩看上去也極為厭惡。

“任丘羽!”

“你到紅鸞樓風流快活,可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是被別人帶到這裏的……”

“我可不聽你的解釋。”

隻見任丘羽拍了兩名姑娘的屁股一下,兩名姑娘顯然十分懂事,回頭嗔怨的看了宇文浩一眼。蓮步退下了。

“走……”

任丘羽拉著宇文浩就往樓上走。

“你怎麽到了北固城?本來你出事之後,我和範東澤跟到了北固城,卻發現突然你失去了蹤跡,之後又在紫金礦脈附近出現。我們二人剛要趕過去,又發現你消失在了天目山周圍,之後我和範東澤斷定你肯定是進了天目山的內域之中,不然範東澤不然不可能蠡測出來。直到昨日你到了北固城。”

“我本想回青刃城的,卻被抓到了這裏……”宇文浩一想到姒魅的事情,繼續道。“估計是有些事情還沒有了結。”

“既然到了北固城,這紅鸞樓可是很有名的……“

任丘羽輕車熟路的帶著宇文浩一直往樓上走,到了頂層,宇文哈沒見到有任何的房間,隻在走廊的最深處,有一處黑色的窗戶。

“這才是紅鸞樓的玄奧所在!”,卻見任丘羽猛然打開窗戶。

宇文浩頓時呆住,現在外麵明明是白日,可是這扇窗戶之內,竟然是黑夜。

一個巨大的湖泊,上麵花船往來,燈火輝煌,龐大的空間中,人聲陣陣,宛如坊市。

“此紅鸞樓依傍山勢而建,你看到的正是山被掏出了個大窟窿,這裏麵的皮肉生意,可是十分帶勁。北荒第一青樓,名不虛傳吧……”

宇文浩一臉氣結,他知道三先生任丘羽找到自己肯定是借助了範東澤的定讖之術,可找到自己,竟然還是想著男女之事。未待宇文浩開口,任丘羽就拉著自己一躍而下。

二人身形下墜,來到花船湖上,此刻,花船湖上最大的花船燈火通明。湖中心也泊著十數條船隻,可以想象,每條花船都能容納百人,這裏將有多少人在其內,宇文浩觀察這巨大的地下胡泊,心中暗歎紅鸞樓老板的魄力,僅僅掏空山體,就需要多少的人力和物力。

“二位客官麵熟的緊啊!是不是來過花船啊,我可是向你們介紹,兩天前這來了一個大好的姑娘,把我們這原來所有頭牌的光彩都奪了去,現在正在裏麵談曲,二位可有雅興去聽賞一番。”

老鴇倒是年齡不小,和這紅鸞樓有些不搭陳,臉麵上塗滿的脂粉潛在皺紋中,十分的礙眼,她每一下眉開眼笑,脂粉都有些散落。

宇文浩厭惡老鴇,開口道:“給我二人一艘小船便可!這是賞錢。”見了老鴇宇文浩心情就格外的差,幾個金刀幣扔了過去,老鴇子眉開眼笑;

但見宇文浩態度生硬,又出手大方,大大的搖頭並心中暗道,現在達官貴人都有龍陽之好,看他旁邊的書生斯斯文文的,真是可惜了。

老鴇所說的書生,正是任丘羽。如若任丘羽知道老鴇把他想象成那樣,不知任丘羽會作何感想。

“等等!”

任丘羽駐足,並且十分認真,似乎在聽劃船中傳出的絲竹之聲。

“世俗絲竹亂耳,任丘羽我們還是不要聽了吧!”

宇文浩給任丘羽傳音入密,其實傳音入密對於宇文浩現在來說,簡單非常。隻要脈力將聲音送入對方耳中便可。

“這琴聲是用欲亂魔音彈出,花船之中有魔修。”任丘羽十分堅定的看著宇文浩。

“哦?”宇文浩微微一驚,魔族一般都有顯若的特征,很少在仙道九門的範圍內行動,怎麽花船湖內居然出現了魔修。北固城可是天目山的地盤,現在整個北荒都風起雲湧,北固城自然也不能外。

“我們進去看看!”

花船之中,上下二層。奢華非常,巨大琉璃吊燈扣在船頂,四壁紙籠花燈,紅毯鋪地,一個個或五大三粗,或文靜書生,或達官貴人,或挑腳農夫,統統坐在地塌之上,傻傻的聽著琴聲。

這琴聲似乎有魔力一般。我僅聽聞兩聲,就被吸引了進去,還是不聽為妙。”宇文浩將聲音屏蔽掉,目光朝傳出聲音的紗簾後看去。

隱隱約約之中,紗簾後一名少女,穿著十分之少,露出性感的蠻腰。而上身的短衣,連關鍵部位都沒有遮擋,胸前兩團肉球隨著她彈琴的動作左右搖擺。十分誘人。而她身後琴童更是**站在身後,擺出曼妙的姿態,半邊大腿都伸出白紗外,玉足若三寸金蓮。細長的小腿,把地塌上所有色狼的目光都吸引了去。

“這名女子是魔族培養的魔姬,真正的大人物在簾的最後麵!”任丘羽警戒的給宇文浩傳音。

“不好!今天恐怕你我二人難走了”。

隻見花船門口出現兩名女子,以宇文浩現在實力。竟然看不出兩名女子的深淺。

“魔陽門培養一些孤女,專為盅惑脈者所用,前麵那三位根基還淺。最裏麵那位恐怕二師兄來了都應付不了!而我們身後這兩位,想當於聖脈二重的高手,看來,簾後的高人是魔陽門十分了得的人物。

任丘羽無奈的看著宇文浩,沒想到二人逛妓院都能碰上魔陽門的魔姬。

“不對勁啊!相傳厲害的魔姬都在魔陽門聖女的手下,難道難道魔陽門的聖女來北固城了?”任丘羽思路變幻,瞬間幾個可能性出現在他腦中,可是無論如何,他也猜不出事情的真相。“地陰靈雖然珍貴,但魔陽門犯不上冒這麽大的險吧!況且那地陰靈不到臨界點,縱使是聖脈巔峰的高手,也絕難獲得。”

正在任丘羽猜測之極,吱嘎一聲花船的門被關上。

白紗掀開,三名**少女在前,吹起橫笛,在場所有之人除了了宇文浩和任丘羽全部被迷惑,傻愣愣的站起來。跟隨三名少女的腳步,一個個從花船的前門出去。

宇文浩似乎抓到什麽關鍵的東西似地,他眼前猛的一亮。

任丘羽也是如此,二人默契非常。

“我們兩人是隨著眾人的腳步出去,還是會會這一位大人物!”宇文浩漸漸站起身假裝木訥。

“恐怕我們走不了!”任丘羽動也沒動。

正當宇文浩和任丘羽對話之極,最後麵那人漫步走到台前來。

一若絕對顛倒眾生妖媚的女子。

火爆的身材高挑非常,細腰長腿,真是人間尤物。

南風凝煙時走路姿勢勾人妄想。這女子渾身透徹騷媚之氣,任何男人見了,都想爬在她身上翻雲覆雨一番。

要命的是,這名女子不知自製,穿著十分之少,兩條雪白的大腿明晃晃露在空氣中。

“魔族的人就是大方啊。”宇文浩暗自的想著,他多年積存勾出的野火,正無處釋放呢。

任丘羽則眼觀六路,卻沒有一路能夠逃跑。

“宇文浩,別傻看了,我們倆的命今天就撂這了。”

“啊!”

宇文浩傻乎乎的,任丘羽給他傳音入密,他卻大聲的喊了出來。

“啊個屁,趕緊想辦法逃跑!”任丘羽有些著急,他本想到青樓瀟灑一番,沒想到卻掉到魔窟裏了。

“為什麽要逃啊,這美女也沒說要怎樣咱們啊!”

“我靠!你精蟲上腦啊”你不知道魔女通暢都是對男修士先奸後殺,然後軀殼喂妖獸啊!”

“先奸後殺”宇文浩的臉都黑了。

他從未和魔族打過交道,哪裏知道這些。

“那怎麽辦啊!”

眼前的魔人,他看著有些眼熟,尤其是形體的整體,似乎在哪裏見過,可是一時間卻不能想起。

思考中,一個邪異的畫麵出現在宇文浩的腦海。

“是魔人部落魃的後裔,我在魔人部落中見過她,隻是我擊殺她時,渾身是白色,完全一副惡魔的模樣,而且眼前的魔人散發的氣息,卻是和聖脈者的氣息模樣幾乎一樣。”

打穿魔人部落,宇文浩從南明逸動那裏了解到,魔人部落最後的魃是按照當代魔陽門供奉的魃所設置,相傳實力不足其千分之一。

“魃怎麽來來凡世的風流場所?這期間肯定有什麽蹊蹺。”宇文浩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勘察一下體內,丹田內的脈力有些枯竭,全身處於一種疲敝的脫力狀態,隻有隱脈中,黃色的有如實質的**元力還在慢慢的流動,修為沒受影響,自己入坤步逃跑應該沒什麽問題。

“看情況再動作!”宇文浩心中暗暗打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