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七點半,會堂門口排隊進去。
薑頌和祁言走的特殊通道,兩人進了專屬的休息室。
休息室是標準的套房,還有茶水提供。
玄祁隨手擰開一瓶水遞給薑頌“剛才我可看見你男人了。”
薑頌喝水的動作一頓。
“什麽時候看見的?”
玄祁笑著坐下“就你進去後,你男人你就在隔壁房間。”
薑頌放下水,原來傅淮硯說出差是來參加大會的。
“讓人送一套化妝品來,還有一套西裝。”薑頌開口道。
玄祁出去打了電話吩咐。
十分鍾東西就送過來了,薑頌對著鏡子化妝,玄祁就倚在門口看她。
“你再怎麽化,他還是能認出來你。”玄祁肯定開口。
薑頌正往脖子上塗粉底液“保持距離就看不出來。”
玄祁笑了一下,眼眸閃過流光。
化完妝,薑頌拿著衣服去洗手間換上。
從洗手間出來,玄祁眉毛一挑“大變活人啊。”
眼前的薑頌身上穿著一套黑色西裝,踩著高跟鞋,氣質幹練,和剛才懶散的樣子的就是兩個人。
“可以啊薑發財!”玄祁起身看著她。
會堂。
最外圍的是旁聽席,在裏麵一排是參加會議人員,最中心的是西北會管理層的位置。
能參加會議的都是西北洲有影響力的人物,勢力,權力,財富擁有的人和家族。
現如今管理層,除了幾個長老,最高位的就是鬱霆,剛被任命為副會長。
至於會長,在很多年前就消失了。
說把玉璽交給了繼承人,誰能拿出玉璽誰就是會長。
至於鬱霆拿出玉璽也沒成為會長,歸根到底,就是他拿出的玉璽是假。
而他能當上副會長,是和西北會達成了交易。
八點,幾個管理層的領導就座。
鬱霆是最後出現的,坐在了副會長的位置上,桌子上是麥克風。
“我宣布,第二百八六十屆西北會議正式開始!”
隨著他話音落下,會堂裏響起了掌聲,掌聲持續了三十秒。
“這次會議主要是為西北洲長遠發展提出的十六條政策......”
玄祁坐在內排,他代表的是域聖。
距離他三個位置便是傅淮硯,傅淮硯的斜後方是薑慕辭。
玄祁心不在焉地聽著。
“政策一,減少個人稅費,減輕西北洲人民壓力。”
“政策二,對於三不管區域要重新進行調整。”
“政策三,關於商業區的擴建在今年正式啟動,所有企業方可參與招標......”
坐在內排的時楚咬了咬牙後槽牙,鬱霆倒是一點也不藏著自己的野心,三不管區一直都是他的地盤,管理層那幫老家夥從來不管。
新官上任三把火啊,這是要先撩了他。
傅淮硯麵無表情的聽著。
“政策十六,港口由西北會統一管理,會給現有的港口掌權人發布補償。”
“如有異議,請寫意見信發給我們,我們會慎重考慮。”
鬱霆話音落下,一個穿著黑西服的女人走了過來,女人臉上戴著口罩。
“老子不來,你們西北可是要翻天了!”薑頌冷冽的聲音響起,手裏拿著一個木製的盒子。
薑頌那雙充滿上位者氣勢的眼睛掃視著眾人。
率先說話的是鬱霆“這位小姐,這裏是西北會議,擅自闖入是大罪!”
“大罪?我看偽造玉璽才是大罪吧。”薑頌打開手裏的盒子,通透的玉璽出現在眾人眼前。
薑頌聲音不大,氣勢十足“本來我這個繼承人是不想出現的,但架不住有人想興風作浪,不得不出麵。”
“你說你是繼承人,你有證據證明玉璽是真的嗎?”鬱霆漆黑的瞳孔死死盯著薑頌,想從她眼裏看出心虛。
薑頌冷笑一聲“我需要向你一個造假的人證明什麽?”
一個老者起身,目光銳利地看向薑頌“鬱家主的玉璽我們已經鑒定過了,確實是真的。”
“你再要胡鬧,別怪我一個老頭子欺負你!”
薑頌隱在口罩下的嘴角揚起“呂老,多年沒見你還活著呢?”
女聲清洌,呂老似乎想到什麽,蒼老的眼神盯著薑頌。
“是你。”呂老麵色一白。
當年,九天飛仙宣布繼承人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而眼前的女人,當時還是個黃毛小丫頭。
用一己之力,平了西北洲管理層的動**。
其他人也經過呂老這麽一說,就想起來,這事已經過了十年了,沒想到她又回來了......
“鬱霆,現任鬱家家主,製造假玉璽,冒名頂替繼承人,根據西北會規定,收回鬱家一半家產,立刻執行!”
薑頌話音落下,鬱霆雙眼猩紅。
“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老子是西北會副會長!就憑你一張嘴,誰敢動我鬱家!”
鬱霆的聲音被麥克風擴散到整個會堂,所有人都聽到了他的話。
薑頌冷笑出聲“鬱家主,一把年紀就不要活在夢裏了。”
“副會長?就是一個夢,鬱家主還是要認清現實。”
鬱霆麵色鐵青“既然你說你是繼承人,那就讓長老們鑒定玉璽的真假!”
他話落下,呂老開口了“不必驗,她拿的就是真的。”
鬱霆的目光落在呂泉身上,他仿佛又蒼老了十歲。
“呂老,你什麽意思?”
呂泉搖搖頭“協議不必再繼續了,真正的繼承人回來了。”
鬱霆用西北洲上繳一半的稅費加上港口的一半收益換來了副會長的位置。
為什麽他們西北會的幾個管理層都不想坐會長的位置,因為限製多,常年會處在危險當中,許多事情都很不方便。
再加上他們年事已高,隻要守住眼下,就可保後代一生無憂。
而鬱霆四十歲的年紀,正是野心和城府最大的時候,想當上副會長,讓鬱家更上一個台階。
“鬱家主,美夢到此為止了!”薑頌開口道“所有政策全部作廢,新的政策開啟全民參與,今年年底,將會重新召開西北會議。”
“會議到此結束,散會!”薑頌,說完,最先離開了會場。
玄祁坐在位子上,有些意猶未盡,精彩,真是精彩,薑發財沒想到你還有另一個身份。
傅淮硯從薑頌出來的時候,就覺得熟悉,這種熟悉是一種感覺。
感覺那個女人,他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