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李彬立刻把這個報告告訴給了當地省廳公安。

而省廳公安得知藏江上有死屍之後,立即作出了指示,必須要偵破此案。

李彬掛掉電話之後,不禁的感歎起來:“自從我們省發布了河流出現命案必偵破的指令後,弄得我們頭都疼了。”

周洛凡也是點點頭,回應著李彬的話,“是啊,這半年來,在藏江上發現的屍體就有五具了,雖然都偵破了,但是這也太耗精力財力了。”

“五具屍體都是他殺的麽?”林茜問著周洛凡。

一旁的許文婷搖搖頭:“並不是,其中三具是自殺,有一具是失足掉下去的,還有一具是自然死亡,家裏的人沒錢買棺材,直接扔到藏江去了。”

“我的天,那豈不是你們都白忙活了?”林茜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為了省棺材錢,直接把屍體扔到河流裏去。

李彬歎了一口氣:“也不能這麽說吧,隻能說我們要遵守上麵的指示。”

林茜聳了聳肩,“那你們這下子可就麻煩了,因為死者上的外套以及編製袋上沒有一點線索用來證實死者的身份。”

“所以我們才讓你們留下來,幫幫我們。”李彬說出了心裏話,“因為單靠我們這分局的人手是絕對不可能在一星期破案的。”

“一星期破案,不可能吧?”林茜雖然覺得這個案子不是什麽大案子,但是這藏江這麽大,就憑這一點就很難確定屍源了。

這時,陸帆已經從外麵買來了胃藥,當他聽到一星期破案的時候,說道:“應該行吧,茜兒,你和尹隊說一下,說我們遲幾天再回去。”

李彬一聽,立刻高興起來,“這就太好了,有你們在,我們就踏實了。”

陸帆有些哭笑不得,“李隊,你也不要太抱希望,我們也不一定就真的能破案,但是我會盡力的了。”

“好好,對了,文婷,你趕緊讓同事幫忙準備一下局裏招待所的房間,讓陸警官他們住進去休息一下。”李彬趕緊讓其他的同事忙活起來。

陸帆也沒有異議,他直接走進了休息室,把胃藥的盒子拿了出來,按照說明上每一次吃兩粒的說法,拿出了兩粒給舒亦珊。

“你就在這兒好好休息,案子的事先不要想,我想出去看看能不能找一下線索。”陸帆讓舒亦珊躺在沙發上好好休息。

陸帆走出了休息室,來到了他們開會的會議室。

“死者已經確定是生前遇害,死後被裝進編製袋拋屍到藏江裏,我們要搞清楚一點,究竟是誰會害她?圖的是什麽?”李彬把現場拍好的照片都一一的放在了白板上。

全部人都在不停的做著筆記,一旁的陸帆看到後,卻有些疑惑,這怎麽有一種學生認真讀書的既視感。

林茜這時也說了一句:“為了查明她的身份,我們提取了她的DNA,並且在全國數據庫裏麵進行對比,但是還是沒有找到能夠相匹配的DNA。”

陸帆撐著腦袋,看著照片上的河流,不由得對這條所謂的藏江有一定的興趣。

“你們都是本地人,對藏江應該有一定的了解吧?”陸帆忽然問著許文婷。

“嗯嗯。”許文婷說道:“藏江也算是我們當地的母親河了,大多數的人都對它有些了解。”

“那這個季節,或者說這個時候,藏江有沒有什麽變化什麽的。”陸帆一下子自己也表達不清楚想要問些什麽。

倒是許文婷聽明白了,她說道:“現在的藏江是巫峽庫區蓄水,所以整個德州地區的水流情況都是很急。”

陸帆點了點頭,隨後又問著:“那你們能聯係到一些水質專家麽?”

“能,我的舅舅就是我們德州市的水文專家。”許文婷隨即說道。

陸帆驚訝了下,隨即問起了許文婷:“那你的舅舅現在在哪?方便帶我去見他麽?”

“他就在德州大學任職教授,你是要去問他藏江流域的事麽?我可以帶你去見他,看看他有什麽見解。”許文婷的這句話讓陸帆立刻免去了找專業人士的堪憂。

“好。”陸帆隨即和李彬說出了這個請示:“李隊,我想去德州大學一趟,然後請教一下當地的水文專家。”

“沒問題,你去吧。”李彬看向了許文婷,“你就負責帶陸警官去吧。”

“好。”許文婷點點頭,隨後和陸帆走出了警局。

走出了警局之後,林茜卻一路小跑過來,喊道:“我也去,我也去。”

“你還真的是什麽地方都要去看看。”陸帆白了一眼。

許文婷看著他們兩鬥嘴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隨即她便把車給開了出來,讓陸帆他們上了車,往德州大學的方向駛去。

因為德州在這個省裏並不是很繁榮,最多也算是個三線城市,但是因為靠近藏江,所以一些水上貿易比較發達,這也慢慢帶起了德州的經濟發展。

這也導致了許多人都來德州開廠子,路上也和江城差不多擁擠了。

“對了你知道你舅舅的辦公室在哪麽?”陸帆生怕等會在大學裏轉悠一個大圈都找不到人。

“你傻啊?肯定去水利地質學院就行了啊,隨便問一個人就知道了。”林茜敲了下陸帆的腦袋,大笑著。

“想不到你這一次還挺聰明。”陸帆雖然被她敲了腦袋,但是還是服氣了。

不一會兒,陸帆他們把車停在了學校門口,隨後往水地研究樓走去。

還沒有走進研究樓,陸帆便發現前麵有好幾個人在那研究門口前麵的大石頭。

於是,他便好奇的走上前,看了兩眼,發現有一個老師模樣的中年男子在給學生們介紹著石頭的類型。

隨即陸帆問了身旁的同學:“同學,不好意思,打攪一下,我想問下,你知不知道周興教授在哪?”

沒想到的是,陸帆身後的許文婷卻喊了一句:“舅舅。”

那個地中海的中年男子抬起頭看了眼許文婷,隨後笑道:“哎?小婷,你怎麽來了,有事麽?”

許文婷立刻走了上去,俏皮了一句:“怎麽?沒事就不能看看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