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帆正在電影院看的歡喜,而尹常林這一邊卻焦頭爛額。
施雅欣發現彤彤是被捂死的,其他的部位並沒有其餘的傷痕,她看了下彤彤的臉部,發現她的眉心點了一個朱砂。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個朱砂上好像有指紋!
“尹隊,你看!”施雅欣立刻指著眉心中間的朱砂說道。
尹常林湊了過去,隨後趕緊讓檢驗科的林茜把紫光燈拿過來,在彤彤的臉上仔細的勘察著。
“果然,這朱砂上有指紋,快,采樣,把這枚指紋采出來。”尹常林顯然有些激動,隻要把指紋上傳到指紋庫裏一對比,凡是有前科的罪犯就能一下子搜索出來。
與此同時,施雅欣發現彤彤的嘴裏似乎藏著什麽,兩邊的臉頰有些鼓鼓的。
於是便輕輕的打開了彤彤的嘴,一打開,卻讓在場的人有些不忍直視。
彤彤的嘴被燒了!
舌頭上已經呈現黑焦狀,並且還有一些灰燼在上麵。
“這個畜生,他娘的,竟然對一個小姑娘下這樣的狠手。”一向溫和的羅騰此時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直接開口罵了起來。
可能是因為自己也是一位父親的緣故,在看到彤彤這樣慘死,不由得有些傷心。
“可是,他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為什麽呢?”舒亦珊到現在還不明白這個凶手的動機究竟是什麽。
可是不單是舒亦珊不明白,就連尹常林等人從事了這麽久的刑事偵破都不清楚。
這個凶手究竟想要表達些什麽?
戀童癖這一點可以排除了,和彤彤家有仇,似乎這一點也不太可能,父親是上班族,母親是開店的,都是那種安慰過日子的人。
尹常林等人陷入了思考。
“走,回警隊先,你們幾個把現場的環境,線索全部采集回去,對比,然後把每一處的地方都給我拍照,我要一張張的看。”尹常林讓技術科的人把周圍的環境通通給摸探清楚。
隨後尹常林看著舒亦珊在做筆記,便問道:“那小子還沒接電話?”
“沒有,不知道他幹嘛了?”舒亦珊聳了聳肩,以示無奈。
施雅欣這時關心了起來:“會不會出了什麽事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麽會出事。”舒亦珊被施雅欣這麽一說,內心的確疙瘩了下,但是還是嘴上說說著。
尹常林看了下時間,便說道:“打個電話給你們的教授,問一下陸帆的舍友,他去了哪裏,要是能聯係到他,讓他立刻來警局。”
隨後說完之後便獨自走上了警車。
那結實的背影在前麵走著,讓人有一種落寞的情愫。
舒亦珊嘟著嘴,隨後翻開了通訊錄,自己在那嘟囔著:“老是要我找人,煩死了,你這個陸帆,天生是來氣我的吧。”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舒亦珊還是撥通了秦教授的電話。
在說明了來意之後,秦教授便答應去打電話給陸帆的同學,了解一下情況。
舒亦珊掛了電話,上了警車,沒過一會,秦教授便再一次打來了電話說道:“據他舍友說,今早他一早就出去了,還打扮的很好看,看樣子是約會了。”
秦教授這人倒是很趕得上潮流,他樂嗬的繼續說著:“陸帆那小子人聰明,會說話,異性緣很多的。”
舒亦珊“哦”了一聲,便不想再聽下去了,不知道為什麽,在聽到秦教授說陸帆出去約會的那一刻,舒亦珊明顯感覺到自己很不爽。
一種想要抓住陸帆就一陣狂懟的心,可是另一邊卻是有些拔涼,審視自己的心。
“怎麽樣?老秦說了什麽。”尹常林坐著副駕駛,看著後視鏡的舒亦珊有些不悅。
“應該是去約會了。”舒亦珊說完之後,便低頭繼續做著剛剛的驗屍筆錄。
“這小子,魅力還不小,行吧,我們先回警局吧。”尹常林示意了下羅騰,讓他發動車。
此時的陸帆正看到滅霸把自己的女兒卡魔拉扔下那個懸崖的時候,突然有些想上廁所的衝動,便悄悄的彎著腰走出了影廳。
一出影廳,打開手機一看,發現二十個未接電話,嚇得他以為出了什麽事,立刻翻開了通話記錄查看著。
“怎麽舒亦珊打給我了,還打十個那麽多,秦教授也打了,小胖......”
陸帆有些哭笑不得,怎麽自己看一會電影,就變成全城尋找的目標。
不過,下意識的他知道應該是出了什麽事了,於是他撥通了舒亦珊的電話。
“喂,師姐,怎麽了?”陸帆在接通的一瞬間,立即問了起來。
而另一頭的舒亦珊接到了陸帆的電話,心裏那一口氣還沒有順,便凶巴巴的說道:“你說怎麽了,彤彤的屍體找到了,你還在那約會,你的良心過得去麽?”
尹常林立刻回頭看著舒亦珊,平時見她默不作聲,乖巧得很,怎麽這會脾氣這麽大,便讓她立刻把電話拿了過來。
“喂,陸帆,你在哪?現在方便來一趟警局麽?”尹常林似乎比之前的語氣好了很多。
陸帆看了下時間,發現電影還有一半的時間,要是這個時候就直接走了,劉思琪一定會生氣,可是要是回去看電影,這會功夫,陸帆哪裏還有心思看電影。
思前想後,陸帆答應道:“好,我現在就回警局。”
“好,等你。”尹常林說完之後,便掛了電話,隨後遞給了舒亦珊。
舒亦珊顯然很氣,不明白為什麽尹常林這麽好的語氣對他,便問道:“師父,你這是在縱容他。”
“縱容?他不是警局的人,充其量就是一個顧問,他也有他自己的生活,他剛剛想了一會,然後決定回來警局,證明在他的心裏,抓住凶手比自己的私人時間還要重要,這已經很難得了。”尹常林開始給舒亦珊作思想工作了。
施雅欣這時微笑著,也和舒亦珊解釋道:“就好像當初我媽給我安排相親,相親到一半的時候,你的師父給我來了一個電話,說有案子,我當時也是直接走了。”
“啊?那豈不是......黃了?”羅騰這時候不合時宜的來一句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