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整天皇後都沒有出現。

張建猜測她是心虛。

晚間,張建和小娥吃了晚飯,去禦池沐浴。

張建泡在池子裏,享受著和小娥的短暫溫存。

隻有泡澡的時間,才是屬於他自己的,不用鉤心鬥角。

小娥輕輕的擦拭著張建的後背。

這兩日,禦膳房沒有再克扣夥食,張建感覺自己的體重在增長。

他伸出手,將小娥摟在自己的懷中。

小娥驚呼一聲,又驚又羞,雙手按著他的胸膛,“陛下,別鬧,奴婢幫您擦身子。”

她不說話還好。

那嬌羞無限的語氣,口中吐出的熱氣打在張建的臉上,讓他的心裏和貓爪子撓一樣,癢癢的。

張建輕吻小娥的額頭,又提出昨日的提議,“當朕的妃子吧。”

小娥默不作聲。

張建隻當她是害羞,抱著她的腰肢放在浴池邊緣。

小娥慌亂捂住自己的身體。

張建撲了上去。

四十分鍾後,兩人一前一後的從禦池中出來。

小娥一瘸一拐,每走兩步就要休息一下,因為疼痛導致臉部肌肉有些扭曲。

張建輕輕的扶住她。

小娥驚慌失措,“陛下,奴婢自己能走。”

張建的手強行從小娥的腋下穿過,“今後你不用自稱奴婢,你已經是朕的女人了,等朕重掌部分權利,就舉行冊封大典。”

小娥從來沒有奢望過有那一天。

當初冊封皇後的時候,她遠遠的看過一眼。

隻覺得皇後好美,場麵宏大,如果站在皇上身邊的是她,那該多幸福啊。

現如今美夢成真,她反而有一種不真實感,如泡沫般夢幻。

她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

嘶,好疼!

張建抓住她的手,目光狐疑,“你幹嘛,你不會有受虐傾向吧?”

這小娥,難道是個M?

小娥傻傻的笑出聲,“原來不是夢呀。”

張建寵溺的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臉蛋,“亂想什麽呢,朕答應你的,一定做到。”

回到養心殿,張建讓小娥躺下休息,不允許她做事。

到了晚間,兩人躺在一張床榻上。

外麵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今日是雨天,不見月亮。

沒過多久,外麵傳來一陣轟隆雷鳴,急促的雨點劈裏啪啦的打在地上。

雷聲每次響起,小娥的身體都會顫抖,

張建把她抱在懷裏,“怕嗎?”

小娥點點頭。

張建笑了笑,“雷聲沒什麽可怕的,它專劈壞人,你又不是壞人,怕什麽呢?”

小娥還是怕。

但是經曆過今晚的事情後,小娥麵對張建倒是沒有那麽怕了,往他的懷裏蹭了蹭。

這一下,點燃了張建的火。

張建的手輕輕的摟住小娥,開始不老實起來。

小娥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

張建呼出的熱氣打在她的耳垂上,癢癢的。

漸漸的,小娥的身子軟了下來。

張建咬住她的耳朵,“可以嗎?”

小娥點頭。

這一夜,養心殿外風吹雨打,殿內風雨飄搖。

第二日,張建仍然沒有看到皇後。

聽宮內的宮女太監說,皇後這兩日在後宮中閉門不出,連她的妹妹來宮中探望都沒見到她。

張建讓萬有派了兩名將士,帶著小娥去禦池收拾貼身物品,住在養心殿的偏殿。

宮女和太監一般是住在下房中。

偏殿是貴人和臣子才能入住的地方。

就連盧子義,皇帝的貼身侍衛,也隻能住在下房。

這日下午,張建帶著小娥在宮中散步。

走在禦花園中,四周蟲鳴鳥叫,花香四溢。

小娥走路的姿勢還是有些不自然。

張建讓她休息,她卻非要跟著。

說沒了她,就沒人照顧陛下了。

盧子義遠遠的跟在二人身後,保護二人的安全。

逛到湖心亭,張建見到庭中似乎站著一人。

從側麵看,很像皇後李欣怡。

張建覺得晦氣,轉身欲走。

可庭中的人卻追了上來。

“皇上,等等。”

聽聲音,不是李欣怡,那是誰?

女子白衣青紗,急匆匆的小跑而來,因為太急切,臉色有些微紅,呼吸急促。

她長得和李欣怡有三分相像,但是比李欣怡多了三分儒雅,四分書香氣質,眉宇之間始終帶著一絲憂鬱。

這讓李建想起紅樓夢中的一個名字——林黛玉。

女子行了一禮,“皇上,小女子名叫李諾蘭,今日來宮中探望姐姐,可姐姐拒之不見。小女子懇請皇上,能帶小女子見姐姐一麵,小女子感激不盡。”

李諾蘭?

李欣怡的妹妹?

張建問道,“你找皇後何事?”

他擔心是左相派來傳消息的。

李諾蘭輕聲應道,“姐姐昨日寫信說身體不舒服,癸……癸水半月沒來,我很擔心她。”

張建:“???”

難不成李欣怡真的懷孕了?

不對啊,她如果懷孕了,肯定會借此要挾自己。

甚至把自己直接廢了都有可能。

而且這兩日,他還和皇後有過很激烈的行為。

以李欣怡的性子,有了皇嗣她肯定要小心翼翼,好鞏固自己的地位。

張建嗅到了陰謀的味道,打算去看看李欣怡在搞什麽飛機。

張建笑道,“正巧,朕也要去探望皇後,一起吧。”

李諾蘭不疑有他,“謝皇上。”

皇後住在仁明宮,寓意為天下之母,仁慈賢明,輔佐皇帝共同治理天下。

昨日李欣怡還欲殺小娥。

隻能說很諷刺了。

李諾蘭的長相乖巧,喜歡詩詞歌賦,看起來不是話多的人。

但一路上卻仿佛打開了話匣子,嘰嘰喳喳不停。

看到牡丹花,她能當場吟詩一首,“絕代祇西子,眾芳惟牡丹……”

離開禦花園,她甚至直接喊了張建一聲姐夫。

“姐夫,你和姐姐的感情還好吧?”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天真,還是故意裝傻。

左相與皇權勢如水火,婚姻也隻是政治利益,她難道不知?

張建沒有直接戳破,繼續試探,“此次入宮,左相沒有和你說什麽嗎?”

李諾蘭抱怨道,“我爹不讓我到宮裏找姐姐玩,說姐姐是皇後,每天都有很重要的事情輔佐皇上。”

她眨眨眼睛,吐了吐舌頭,“我是偷偷跑出來的。”

張建微微一笑。

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談笑間,仁明宮已經在眼前。

張建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