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激動的站起身,拉著李諾蘭往外走,“我們去仁明宮。”

到底是李欣怡做的,還是第三方勢力,馬上就有眉目了。

這一下不小心牽動李諾蘭的傷口,她眉頭微皺,捂著小腹哎呦一聲。

張建意識到自己太心急了,“要不然等你養好傷?”

李諾蘭搖頭,“不用,我也想知道是誰要殺我。”

張建攙扶著李諾蘭來到仁明宮,見到李欣怡。

看到妹妹,李欣怡上前關心的問道,“諾蘭,身體怎麽樣了,好些了嗎?”

她忘了,這兩日她一次也沒去養心殿看過。

李諾蘭心中有數,態度很冷淡,“姐姐,我這次來是想和你要一個人。”

李欣怡的心裏咯噔一下。

心虛的問,“你是看上哪個婢女了嗎,喜歡姐姐就送你。”

李諾蘭道,“我得見了才能認出來。”

兩人說話時,宮內的一名宮女臉色變得不自然。

“我肚子疼,你幫我頂一下。”

她和身邊的宮女打了聲招呼急匆匆的往後宮門走。

張建的餘光注意到,喊道,“那個宮女,你等一下。”

宮女頭也不回,腳步加快,小跑著出了門。

張建連忙追出去,喊道,“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張建追出宮門,看到那名宮女已經從後門跑了。

仁明宮後麵通往乾清宮,交泰殿,坤寧宮等地方。

因為太後不在,張建又沒有妹妹,也沒有納妃,這三處地方早已荒廢許久。

張建追了一會兒就失去宮女的蹤跡。

回到仁明殿,張建詢問李欣怡,“剛剛的宮女叫什麽,有家眷嗎?”

李欣怡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陛下,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不是我指使的。”

李欣怡有抓住李諾蘭的手,“妹妹,姐姐不會害你,你信我。”

李諾蘭甩開李欣怡的手,戳穿她的謊言,“姐姐不知道宮女的事,總記得那個死去的太監吧?”

李欣怡的臉色僵硬,“妹妹這是說的哪裏的話?”

張建打斷姐妹兩人的爭吵,“宮女住在哪,隨身物品肯定沒來得及收拾,帶朕過去。”

不是內務府的人,也不是皇後的人,張建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果然還有第三方勢力存在。

在內官的帶領下,三人來到宮女居住的下房。

內官道,“陛下要找的宮女叫歡喜,沒有家眷,不是長安城的人,是從其他地方逃難來的。”

內官將歡喜的物品全部找出來,“這就是歡喜的全部東西了。”

張建翻了翻,除了奉銀之外,還找到一錠金子,一個白色的小瓶。

瓶子裏是紅色粉末,張建聞了一下,頓時感覺頭暈目眩。

這東西有毒。

張建厲色道,“傳太醫!”

不久後,太醫前來,隻是聞了一下就麵色大變,“陛下,這瓶子裏是劇毒,具體成分容老臣帶回去具體分析。”

張建道,“不用了,這瓶毒藥朕帶走,你們退下吧。”

離開仁明宮,張建深深的看了李欣怡一眼,心中已經給她判了死刑。

不僅識人不明,還三番兩次的對他身邊的人動手,心腸狠毒。

皇後之位,看來得另謀他人了。

至於左相那邊,有李諾蘭在,就不至於撕破臉。

等冊封大典結束,張建就找個機會罷了她皇後之位。

回去路上,李諾蘭心事重重。

張建送她回房間,“朕要去吏部辦一些事情。”

李諾蘭欲言又止。

如今姐姐不能信任,父親病重,多方想要要殺她。

她能依靠的隻有眼前的男人了。

他知道左相與皇上不合。

依附父親的政敵才得以活命,李諾蘭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張建沒有注意到李諾蘭的情緒。

他心思不在李諾蘭的身上。

對張建來說,李諾蘭隻是一個用來要挾左相的棋子。

說是去吏部,張建卻去禁軍的休息處,找到萬有。

萬有看到皇帝親自過來,前一秒還在喝酒劃拳,下一刻連忙起身,“陛下,卑職……”

張建道,“今日你休息,喝就喝了,你隨我來。”

兩人到了另一個房間。

張建這才問道,“吳用那批人訓練的如何?”

萬有道,“都是山裏的土匪,不服管教,這兩日又殺了十幾人。”

張建道,“朕要用人去查一些事,讓吳用抽五個人出來,另外讓他專門派幾人在養心殿住下,負責與朕傳遞消息,身份你來安排,要隨時能進出宮門。”

萬有應道,“好,卑職這就去安排。”

等待的時間,張建命人將歡喜的畫像畫了出來。

傍晚時分,吳用派人進宮,共十個人。

萬有分別將他們安插在禁軍和養心殿中。

十人中的小頭目名叫楊賀,三十多歲,長相很普通,屬於看一眼就會忘記的那種。

他與盧子義的身份相同,都是張建的貼身侍衛,負責傳遞張建的命令,管理剩下九人。

張建將歡喜的畫像交給楊賀,“她應該還藏在宮裏,把她找出來,要活口。”

楊賀不愧是探子出身,恭敬的問,“陛下,她犯了什麽事,如果留不下活口,我盡可能的套出有用的信息。”

張建道,“宮中不太平,有多雙眼睛盯著朕,朕需要知道他們是誰。”

楊賀收好畫像,“陛下,給卑職三天時間,一定找到她。”

張建隨口道,“盡力就行。”

這隻是一步閑棋,張建沒報什麽希望,有可能宮女已經死了。

後宮中有井一百多口,指不定已經沉在哪口廢井中了。

夜晚,楊賀將手下九人聚集在一起,“這是錦衣衛成立後陛下給我們的第一個任務,隻許成,不許敗,聽懂了嗎?”

九名錦衣衛齊聲道,“保證完成任務。”

楊賀也有野心。

這件事辦成了,他入皇上的眼,就是錦衣衛中除了吳用權利最大的人。

如果辦砸了,不用皇帝開口,吳用都饒不了他。

張建也有自己的考量。

錦衣衛現在隻是一個草台班子,沒有官服,沒有職位,也沒有權利。

他想看看這些人的能力。

看看能不能把自己的安全交給他們。

這件事成與否,不重要,即便找到宮女,能不能摸到幕後的人還兩說。

重要的還是練兵。

又過了一日,太監通傳,“陛下,大理國公主求見。”

“宣。”

段秀婉見到張建,“陛下,使團剛剛出事,聯姻之事可否暫緩?”

張建問道,“為何?”

段秀婉道,“此事不查清楚,為同胞報仇,我寢食難安。我答應陛下,等抓到真凶,我一定奏明父王,說明聯姻之事,願兩國友誼長存。”

張建盯著段秀婉的眼睛,意識到她的目的恐怕沒這麽簡單。

張建道,“此事你若不願意,朕也不能強迫你,朕答應你一定會盡快破案。”

段秀婉跪謝,“謝陛下。”

段秀婉離開後,張建喊來楊賀,“讓你的人查一查,使團出事後,她和什麽人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