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刺殺的事件,宴會不歡而散。

小娥受到驚嚇,張建決定提前上船,讓小娥在船上休息。

與此同時,錦衣衛和禁軍已經前往長春殿。

值得一提的是,錦衣衛不僅限於男子,甚至開始發展女官。

當然,這些人隻是錦衣衛的外線,不屬於在編官職,還是有區別的。

女官又發展線人,比如宮女太監為其服務。

錦衣衛在後宮中編織出了一張大網。

與之相對的,則是禁軍。

張建深知製衡的道理,錦衣衛一家獨大,內部就會出現權利貪腐。

錦衣衛隻能在暗處,禁軍在明,負責皇城的安全。

一明一暗,不僅可以互相配合,更是一種權力上的平衡,不會出現錦衣衛取代禁軍,禁軍也無法染指錦衣衛。

天色漸暗,張建攜手小娥,和一眾官員來到漢城湖。

湖上的遊船早已經靠岸等候。

登船後,廚子準備了一些甜點與飲品。

在楊賀檢查,確定無毒後,才送到張建的房間。

遊船上共有三層,每層十二間房,甲板的船艙是露天敞開的,花魁在此演奏。

岸邊,禁軍拱衛。

人群中,有不少身穿便衣的錦衣衛。

湖麵上有兩艘護衛船。

楊賀將安保工作可謂是做到了極致。

古箏清澈的聲音響起,一首高山流水如涓涓細流。

緊接著,琵琶也參與其中。

玉笛,竹蕭等各種樂器作為陪襯。

小娥躺在床榻上,臉色還是有些發白,“陛下,大家都在等你呢,不必在此陪我。”

小娥是張建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一個女人。

對張建來說,意義非凡。

下午時,小娥遭到刺殺,他的心都懸了起來。

好在人沒事兒。

張建的手輕輕捋著小娥的發絲,“讓他們等著,朕再陪你一會兒。”

此事,碰巧另一艘遊船路過。

船頭站著一名白衣青年,手拿折扇,見到船上張建船上的花魁甚是喜歡,不由得吟詩一句,“紅妝嬌豔花魁麵,煙霧繚繞宛如仙。”

船上正彈奏的花魁名叫繁花,聞聲看過去,見是一個溫儒爾雅的青年,不由得心生好感,回了一句詩,“敏捷詩千首,飄零酒一杯。”

青年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又對了一句詩,“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繁花回道,“眉梢眼角藏秀氣,聲音笑貌露溫柔。”

張建在船艙裏陪小娥呢。

對詩的聲音傳到他的耳中。

張建眉頭一皺,走了出去。

青年的遊船已經停靠在張建遊船的側邊,隻需要一步就可跨越到船上。

不是,你當著我的麵,勾搭我花錢請的花魁?

一看就是個浪**遊子。

張建忍不住補了句,“黃衫飛白馬,日日青樓下,醉眼不逢人,午香吹暗塵。”

白衣青年的臉色一變,嗬斥道,“何人在此吟**詩。”

張建為了有良好的遊玩體驗感,出來時身穿的是便服,青年自然沒認出他的身份。

楊賀上前一步,“陛下,需要臣將他趕走嗎?”

張建道,“為什麽要趕走,朕隱瞞身份就是為了體驗體驗這人間趣事,無妨。”

張建反諷了一句,“詩詞對事不對人,豈有**詩好詩之分,隻要對得上意境,那就是好詩。”

繁花雖說不賣身,但畢竟也是娛樂場所,什麽**詞浪曲沒聽過。

此時也不惱,忍不住抿嘴一笑,“這位才子口才倒是好。”

白衣青年怒上心頭。

眼看著這女子就要上鉤了,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就用一句,就把船上女子的目光勾過去了。

他臉色冰冷,“這位女子,不知可否賞臉,到船上一敘。”

這是要當麵挖牆腳了啊。

張建也不說話。

畢竟是付過錢的。

果不其然,繁花露出為難的表情,“公子,奴家很為難呢。”

白衣青年要瘋了,“為何?”

繁花道,“這位公子付了錢,要求奴家在船上演奏一夜。”

此時白衣青年才發現,這位女子竟然是香閣的花魁繁花,不由得大驚失色。

都知道香閣中,見花魁一麵難如登天。

不僅要銀子,更需要驚天的才華。

是誰能請得動繁花上船?

白衣青年再次看向張建的目光已經帶上了警惕。

他自允是京城四大才子之一,憑借著吟詩作對,在風月場所混的風生水起。

不僅不花錢,有些女子還給他送錢。

可他不滿足與此,他此生最大的夢想就是娶香閣中一花魁為妾。

沒錯,花魁再難得,也隻是賤籍,隻能為妾,不能為妻。

白衣青年對著張建拱了拱手,“這位兄台,好手筆,不知可否上船一敘。”

張建道,“讓他上來吧。”

白衣青年上船後,才發現原來船上不隻一個花魁,而是八個。

我類個草。

他驚訝的下巴都要落到地上了。

香閣中一年出一個花魁,如今香閣成立九年,除去老板娘之外,八個花魁全都在這了。

再次看向張建,已經不是警惕了,而是崇拜,還有一絲恐懼。

張建見他臉色僵硬,笑著問道,“怎麽,不是你要上船一敘的嗎?”

白衣青年原本是想和張建比劃比劃,在花魁麵前露一手,再用出大價錢把花魁請到自己的船上。

可是現在,他不敢了。

他尷尬的笑了笑,眼睛再也不敢往船頭看過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兄台,鄙人名叫彥平,能否交個朋友?”

聽到彥字,張建問道,“可是京城中人稱鹽王的彥家?”

鹽王有兩層含義。

鹽王和閻王。

彥家掌握了近乎九成的鹽商,富可敵國,許多官員見了彥家的家主彥聰也要叫一聲彥大人。

足以見彥家在京城中的影響力。

可就是彥家的大公子彥平,也隻見過香閣中的兩名花魁而已。

還都隻是遠遠的見上一麵。

像這樣近距離的吟詩作對,還從未有過。

彥平意識到了眼前人的身份不低,不敢造次,謙虛道,“不敢當,不敢當,隻是小小的鹽商而已。”

此事,又來了一搜遊船,停靠在彥平遊船的另一側。

船上一人譏諷道,“呦,這不是小閻王彥平嗎,平時怎麽不見你這麽謙虛,還小小的鹽商?”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昨日在醉花樓不是還口放豪言,說就算是皇上來了,你也不放在眼裏嗎?”

聽聞此話,船上的錦衣衛看向彥平的目光也變的冷冽起來。

彥平察覺到氣氛突變,臉色慘白,口吐芬芳,“幹你娘,你別血口噴人,老子沒說過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