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狗腿子就要伸手去抓小娥的手。

張建目光一凝,“剁了他的狗爪子!”

下一刻,楊賀拔出靴子中的匕首,寒光閃過,狗腿子的手指斷了兩根。

張建下令是剁手。

楊賀又是一刀下去,狗腿子的手齊腕而斷。

“啊!”

狗腿子握著手腕慘叫。

周圍的兵士瞬間圍了上來。

張建下令的聲音讓權生想到了什麽,連忙喊道,“住手!”

可是已經晚了。

楊賀亮出錦衣衛的腰牌,“你們幹嘛,想造反嗎?”

張建走到權生麵前,拍拍他的肩膀,“養私兵,動兵權,對淑妃意圖不軌,妄圖刺殺朕,你好大的膽子啊。”

張建說話的語氣很平靜。

但聽在楊賀的耳中確是震耳欲聾。

他知道自己上當了。

眾兵士也是愣在當場。

如今左相被皇上壓了一頭,右相隱隱有一家獨大的趨勢。

認為有相府的三公子撐腰,在京城可以橫著走了。

可沒想到,這一下碰到個官兒更大的。

權生純粹是被這群雜兵給坑了。

但說起來也是怪他自己。

平時不約束好自己的兵,欺壓百姓。

說白了,就是每把平頭百姓放在眼裏。

摸了就摸了,能怎麽樣?

事到如今,權生放棄抵抗,“此事是我一人所為,和相府無關。”

張建冷著臉道,“此事與相府有沒有關係,朕自有定奪,與你無關,帶走!”

權生被捉,引起城內一片叫好。

“皇上萬歲!”

“這些奸佞早就該抓了。”

“就是,他沒官身憑什麽檢查我們?”

積壓在民眾心中的怒火瞬間就被點燃了。

權生不敢搬出右相的的名號。

那等同於把右相給連累了。

權生沒有送去刑部,而是被錦衣衛帶回到養心殿,張建親自審問。

權生跪地,認罪態度良好,“陛下,是我鬼迷心竅,養了私兵,請陛下責罰。”

此事,罪不至死,權生心裏有數。

隻要能保住命,右相就能想辦法救他。

張建卻不問此事,“動刑。”

權生人傻了。

不是,你還什麽都沒問呢。

你好歹問問,我不說,你再用刑啊。

錦衣衛搬來一個大桶,裏麵是通紅的辣椒水,還有兩個刑架,擺滿了閃著寒光的刑具。

權生怕了,拔高聲音為自己壯膽,“陛下,你想問什麽,我都說!”

張建依舊不問,“先拔了他的指甲。”

錦衣衛上前,兩人按住權生的肩膀,將他用繩子捆牢。

楊賀親自上前,拿出鉗子,用力一扯,一片指甲連帶著肉皮撕了下來。

“啊!”

權生因為從小就聰明,備受左相寵愛,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刑罰,疼的眼淚不止,大聲求饒。

張建不耐煩道,“太吵了,把他的嘴堵上。”

權生瞪大雙眼,堵住了嘴,明顯是沒打算讓他招供啊。

他捆著雙手,隻能不停的磕頭求饒,“陛下,我說,別堵我的嘴,你倒是問啊!”

張建冷眼看著,隻說出一個字,“堵!”

權生的嘴被堵住了。

十個指甲,十指連心,全部拔光後權生疼的幾乎昏了過去。

嘩啦……

辣椒水潑上去,沾到傷口上麵,權生一個激靈從地上彈起來,喉嚨裏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即便堵著嘴,聲音都能傳到外麵去。

權生用狠辣的目光盯著張建。

張建一看,這是還不服啊。

他有一次下令,“腳指甲也拔了,再給他放放血。”

腳指甲拔光後,權生已經沒力氣爬起來了。

身上也少了十幾塊肉,多了十幾個坑。

張建道,“丟辣椒水裏。”

權生被丟到裝滿辣椒水的水桶中。

嗯啊!

權生疼的想要往外爬。

桶外,兩個錦衣衛按著他的肩頭。

權生撲騰了一會兒,力氣用盡,急促的喘著氣。

張建命人把權生嘴裏的布拿出來。

布條已經被咬穿了,一排清晰的牙印。

權生沒喊,隻是不停的哼哼。

張建問道,“誰指使你到香閣的,引導繁花說出對朕不利的話,是誰指使的?”

權生抬頭的力氣都沒有,卻仍舊硬氣的回答,“是我自己的決定。”

“為什麽?”

“哪有為什麽,看你不瞬間,想搞你,有問題嗎?”

張建冷哼一聲,“朕倒要看看你的嘴硬,還是你的骨頭硬。”

說完,給楊賀使了個眼色。

楊賀從刑架上取下來一個小鐵錘。

“把他抬出來。”

權生被丟到地上。

傷口被辣椒水浸過,血流不止。

楊賀蹲到權生麵前,抓住他的手腕,五指張開按在地上。

拿著小鐵錘,對著十指稍微用力的砸了一下。

哢。

很清脆的聲音。

權生手被抓著,疼得在地上直打滾。

權生威脅道,“濫用私刑,對朝廷命官的家人下手,狗皇帝,你命不久矣!”

楊賀又是一錘子下去。

砸到第八根手指的時候,權生終於服了。

“別砸了,我說,我什麽都說。”

楊賀沒停,又砸了下去。

權生咬碎了三顆牙,“我爹,是我爹命人殺了彥聰,想要讓戶部接管鹽業,嫁禍於你。”

“但是你橫插一腳,我爹不服,覺得你和彥家在昨日船上的時候達成了協議。”

“我去找繁花,是想讓她構陷你,讓你失去民心,讓宮內官員人人自危,借此施壓,拿回鹽業。”

“我不能在香閣拿下繁花,但是我去香閣說了那些話,猜到繁花會出城,所以守著京城門,等她出城的時候抓住她。”

“就這些,隻有這些,別砸了。”

楊賀停手,抬頭看向張建。

張建搖頭,示意停手。

此事權生已經斷了九根手指。

張建問道,“戶部不是左相的人嗎,你們為什麽這麽做?”

“我爹救過戶部尚書,他是我爹的人,隻是假意站隊左相,等待時機給左相致命一擊。”

“鹽業讓戶部接管,左相肯定同意。”

張建追問,“為什麽要鹽業,你們要這麽多錢做什麽?”

權生猶豫了。

楊賀手起錘落,沒有任何前兆,砸斷了他最後一根小指。

“啊……我說,我說,我爹想要養兵,軍餉,鹽業的錢,可以充軍餉。”

此話一出,眾人色變。

都以為左相才是野心最大的那個,沒想到右相才是螳螂後麵的黃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