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拉起身前倒地的陳家將士,拍了拍他身上的灰:
“基本功不夠,步態不穩,回去苦練。”
“還有你,以及你,氣性太大,拳風不夠,回去曆練。”
“你隻靠一身蠻力,如何在戰場上殺敵?”
“還有你…”
“……”
語調平靜,簡明扼要的點出眾人不足之處,仿佛說的什麽不起眼的小事。
薛長青錯愕!
他感覺喉嚨幹澀,仿佛有千言萬語堵在胸口,緊張的情緒充斥胸腔讓他說不出話來。
他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他走到陳凡的跟前:
“世子…您是怎麽做到的?”
他真的很想問。
想知道為何陳凡從未上過戰場,從未跟著鎮北王和麒麟七將練武,卻能有一身得以讓人仰視的身手。
陳凡無奈一笑:
“練的。”
確實是練的,不過並不是在鎮北王府而是在藍星。
薛長青苦笑一聲。
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嗎?真是讓人望塵莫及。
陳凡看向眾陳家將士道:
“回去重新練,練到本王滿意為止。”
“當然,你們當中如果有人隨時隨地想挑戰本王,隨時奉陪。”
他轉身離去。
留下一群陳家將士在風中淩亂,隱隱作痛的地方,證實了剛剛是真實存在。
大家是徹底心服口服了。
起碼這一點就連鎮北王和麒麟七將都難以做到。
他們可是被操練後精良的將士,十萬可敵大炎二十萬將軍,隻是跟女真騎兵極少數交鋒。
除了有些懶散之外,放到哪裏都是最驍勇的將士,隻是陳凡認為還不夠。
陳凡回到了校場軍營,開始研究軍備。
他覺得,單單有這些軍備還是不夠,除了實力提升之外,應從戰馬入手。
因環境影響,大炎的戰馬吃不到肥沃牧草地,不像女真、匈奴等草原之地。
所以馬兒耐力不高,有時候甚至不如驢。
大炎想要培養優質的戰馬少之又少。
陳凡不打算從馬的本身入手,而是從馬鐙入手。
不知時間的流逝。
薛長青準時準點在即天黑之際,為屋中點燃燭火,每到即將燃滅之時再替換。
如此反複。
清晨,陳凡伴隨著將士操練的聲音醒來。
用完早膳後,準時準點進行研究馬鐙。
地麵上的紙逐漸越來越多。
上麵密密麻麻寫著對馬鐙的理解和設計。
陳凡將藍星研究出的馬鐙,加上自己的想法糅雜在一起。
他放下了筆,拿起宣紙查看最後一版的馬鐙設計。
紙上畫著兩個圓形的馬鐙,還有文字進行標注:
‘用鐵設計’
不同的是,他選擇將馬鐙和自行車鎖腳的理念融合在一起,更保證將士的穩固性。
同時,再加入一個可用腳輕易蹬開的紐扣。
能保證,將士不會因腳被鎖住而失去下馬和敵軍的廝殺的戰鬥能力。
“呼。”
陳凡長呼一口大氣,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將士操練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他們在校場光著膀子,揮汗如雨,刻苦勤練。
陳凡則在軍營用盡腦汁,研究著馬鐙。
“需要鐵。”
他起身走到軍營的牖旁,感受著秋風吹來的涼風,拂去了心頭不少煩躁。
感覺這幾日伏案的疲憊都消散不少,可更大的問題接著出現。
如今隻有武陽城一處方便取鐵。
他離開武陽城後,甚至都忘記理會麻奇的去向,恐怕順著混亂逃走了。
“世子。”
薛長青走了進來,無人時,經常會稱呼世子比較親切地稱呼。
他端著午膳端在陳凡的桌上,剛放下,就看到馬鐙的設計圖。
“世子,設計出來了?”
陳凡點了點頭:
“但是,恐怕要去武陽城再走一趟了。”
“除了這個地方,沒有合適的位置了。”
鐵礦基本都在大炎掌握之中,陳凡無論去哪裏,都會被楚群天發現。
變相說明。
陳凡手頭有很多的兵,這才需要鐵。
本身楚群天就在懷疑,甚至最近鎮北王府多了不少眼線。
陳凡不想做鋌而走險的事情,畢竟,他還沒有做好準備攤牌。
薛長青也能明白陳凡心中憂慮,點了點頭,臉色沉重道:
“世子,在這個緊要關頭,如果出去的話一定會被發現。”
陳凡搖了搖頭:
“我不帶那麽多人,自己去。”
薛長青瞳孔驟然一縮,猛地抬頭,焦急喊道:
“不可啊世子!”
他連忙說道:
“西南之地遍布官兵,世子若不帶人馬被發現,豈不是豈不是……當場就…”
他說話如同倒豆子般,劈裏啪啦地全部倒了出來。
接連的問題,反倒讓陳凡哭笑不得,不知道先回答哪個。
確實,西南很多官兵。
可這也是,唯一可以可行的辦法。
“不必再勸,我意下已決,即可收拾起程前往武陽城吧。”
薛長青沉默良久,無奈歎息一聲,點點頭轉身離去。
他勸不了世子。
陳凡走出軍營,一陣秋風吹來,長發在風中飄動,解不開心中的思慮。
天空猶如遼闊無垠的畫卷,雲輕盈飄動著。
藍天白雲之下。
展現出綿延不絕的山脈,高聳入雲,氣勢磅礴,形成壯麗的景觀。
山脈如巨龍般蜿蜒,有一條崎嶇小道通向武陽城。
有一個身影出現逐漸在視線當中。
陳凡身穿質樸黑色衣袍,身騎黑馬:
“駕駕駕!”
他不斷用腿拍馬肚,加快速度,爭取天黑之地到達落腳地。
天黑。
陳凡已到達大炎與西南的邊境。
這次他是第一個人,路程也比先前帶著大軍快了不少。
總共用了五天的時間就趕到了邊境。
這裏不同與往日,多了許多大炎將士把守。
大炎的軍隊不斷朝著西南而去,收拾戰亂平息後的雜事。
“誰?!”
陳凡剛想騎馬過邊境,就被大炎將士攔了下來,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手也握住腰間佩劍的位置,時刻準備出手。
陳凡眉頭一皺,這時還不能暴露身份。
他翻身下馬對守境將士道:
“我是特奉命,前往西南處理事務。”
他說著,手默默摸向了腰間的佩刀。
準備不對時,一刀結果了這名將士,總而言之絕對不能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