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欣看著陳凡不夾雜情愫的眼神,冷到骨子裏,讓她心頭一顫。
這與曾經一口一個媳婦跟在她身後的陳凡判若兩人。
梁欣不斷搖頭,不能接受這樣的情況。
臨心一直站在旁邊看好戲,見梁欣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樣子。
她站了出來對梁欣說道:
“你這些不過是大炎最廉價的東西,也好意思送出來?”
“連冰糖葫蘆都是碎掉的,連我韃靼的小孩都看不上。”
臨心笑著打趣陳凡道:
“沒想到你喜歡這些東西啊。”
她接著說道:
“我們韃靼也有琉璃花瓶,各種奇珍異寶,早知道你喜歡就給你送來了。”
陳凡挑了挑眉,心中暗暗想著。
沒想到這小妮子還挺壞的。
梁欣仿佛被戳中心事般,氣得麵紅耳赤,攥緊手中的冰糖葫蘆。
這些確實是她吩咐下人去隨便買的。
她指著多事的臨欣破口大罵道:
“你又是誰?這裏輪不到你說話的份!”
“給我滾出去!”
府中七女皆是冷笑。
諾敏低聲對身旁蘇清顏說道:
“她欺負誰不好,欺負上達家商會了。”
達家商會人脈廣,店鋪眾多,跟大炎皇室也有不少的貿易往來。
臨心噗嗤笑了出聲,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問梁欣道:
“你在跟我說話?”
她大笑起來,饒有興趣地說道:
“我是達家商會二當家,要我滾?好啊。”
“你父親叫粱邵對吧?”
“我記得他跟達家商會定了不少綢緞,全部取消就好了。”
梁欣滿臉錯愕!
父親確實買了不少綢緞,為得討好太子。
這件事做的極其隱蔽,能知道的人確實隻有達家商會。
她焦急喊道:
“不…不要,不要!”
梁欣臉色難看到極點,想要開口再說些什麽。
可在場眾女的背景哪有她能惹得起的?
蘇清顏,京城蘇氏商會的千金獨女。
慕容青,大炎名門望族的慕容家族。
梁欣真的感到了絕望,求助地看向陳凡,希望這個男人重新愛上她。
她上前一步對陳凡說道:
“你還愛我的不是嗎?你隻是跟我耍脾氣而已。”
“我再也不會戲弄你了,我跟你道歉,我願意跟你重新立下婚約。”
陳凡沒由來得想笑,對梁欣說道:
“你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啊。”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梁欣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她撫上自己的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陳凡道:
“不可能,你怎麽怎麽舍得打我!”
梁欣生出怒意,朝著陳凡歇斯底裏吼道:
“你別以為你做出幾首破詩就能目中無人了!”
“文人院的吳書子他比你強上百倍!”
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陳凡嘖了一聲,斜眼看著府中的狗都不願意靠近梁欣,離得遠遠的。
眾女見這一幕不禁笑了出來。
程雪焰毫不留情指著那條狗對其餘六女說道:
“你們看啊,連狗都不喜歡她!”
諾敏少見得參與了進來,對梁欣說道:
“你說我們凡兒和黑狗結拜,可是這隻狗都不想理你呢。”
“你豈不是連狗都不如?”
江秋離對梁欣冷聲道:
“看來梁小姐這幾日真是寡聞少見了。”
“那吳書子與凡兒比詩,比不過當場昏死過去,現在恐怕還待在家中不出。”
“聽說深受心魔困擾,現在變成了個癡兒。”
慕容青對梁欣嘲諷笑道:
“哦對了,你不是特別仰慕吳書子,還說非他不嫁嗎。”
“人家之前看不上你,現在可未必了。”
程雪焰看熱鬧不嫌事大,接著話茬子說道:
“你要是去得及時,吳府都要搶著去梁府下聘呢。”
梁欣目光呆滯,接連串的衝擊讓她大腦一片空白,差點癱軟在地。
她身軀發顫發麻,不斷往後退,自言自語道:
“不可能…不可能…”
不過短短幾日,為什麽有這麽大的變化?
梁欣看著陳凡如今的樣子,雄姿英發,勝過不少京城公子,一改癡兒模樣。
她如遭雷擊般猛地一顫,眼底的神情反複閃爍。
迷茫,不解,困惑,憤怒,震驚。
梁欣砰的癱在地上,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她歇斯底裏對眾人嘶吼道:
“不可能!你們都是騙我的!”
她指著陳凡怒吼道:
“你就是個傻子!”
陳凡靜靜看著梁欣發瘋發狂,全都是她應得的。
他對梁欣說道:
“你可知,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我父王讓你父親坐上了定山公之位,也是你求著要嫁進我王府。”
陳凡雙眼微眯,眼中閃爍銳利的光芒,接著對梁欣說道:
“也是你們在我父王和七位兄長屍骨未寒時,上門退婚!”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梁欣錯愕地看著陳凡。
她心中生出一股念頭。
她絕不能空空回去。
她隻要想辦法成為陳凡正妻,要什麽沒有?
現在鎮北王府就剩下陳凡,是呼風喚雨,也不用看任何人臉色了!
她眼神又堅定幾分。
為了她自己,為了梁家,為了拉攏好太子,絕不會放棄。
陳凡感到頭疼,梁欣就像個狗皮膏藥一樣攆都攆不走。
他轉身對江秋離說道:
“大嫂你看著辦吧。”
梁欣見陳凡要走,大喊一聲道:
“別,別走!”
陳凡回頭看去,發現梁欣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現在就開始哭上了?
他眉頭微皺,朝著其餘七女看去。
七女紛紛搖頭,都表示自己對這種無賴毫無辦法。
梁欣哭成淚人,朝著陳凡哽咽道:
“是你自己說這輩子非我不娶,還送給我玉如意啊!”
“你忘記了嗎?你向父王鬧著要娶我,早早對梁府下聘了啊!”
“這才有了我們的婚約,你對我的海誓山盟你都忘記了嗎?”
她說得聲淚俱下,可落到陳凡耳中隻覺得反胃。
陳凡對梁欣冷笑道:
“那玉如意是我娘給我的,是你騙走的。”
“你對我父王和我娘說,我非你不娶,這才有了下聘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