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錢局長瘦了
錢局的屍體是在教育局不遠處一間如家快捷酒店裏被發現的,當我趕到現場的時候,真的是無法相信**躺著的那具屍體就是我認識的那個錢局長。
錢局長,我喊過他錢胖子、死胖子,不管是哪個,都表示了丫是個腦滿腸肥的胖子,可是現在呢?躺在**的錢局長,雖然真的死了,卻已經不是死胖子,而是個死瘦子。原本足有二百多斤的錢局長現在就是一副皮包骨的樣子,渾身的血肉就好像被抽幹了一樣,渾身的皮膚皺巴巴的就像一個大號的口袋一樣罩著幹枯的骨架。
“我說小權,你們檢驗了沒有,錢局長到底是怎麽死的?”看著死胖子那皺巴巴的皮膚,我突然在想如果找個氣管子給他打打氣,沒準就成了個真人**了。額,好吧,他這款應該沒什麽市場。
“他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包括口腔也沒有,我們在床單上發現了兩小點血跡,現在拿去化驗了,不知道是不是死者的血,真是奇了怪了,兄弟們說白隊去市局匯報情況去了,不過她有留話說中午要請你吃飯。”小權又送給我一根中指,我勒個去的,你用得著這麽羨慕嫉妒恨麽,哥的帥,你學不來。
沒有任何傷口,血肉卻似乎被吸幹了……我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上高中的時候和瞎子一起看的一部三級鬼片,講的是一個女鬼,到處勾搭男人和她上床,然後在和男人做那事兒的時候把那男人吸幹。對,吸幹,想想片子裏的情形,眼前的錢局長還真的跟那些被吸幹的男人差不多呢。我指了指錢局長雙腿中間那節五號電池似的玩意兒,“小權,這東西檢驗過了麽?看看上麵有沒有什麽體液殘留。”
“你說這東西啊?”小權伸出帶著橡膠手套的手,撥弄了一下錢局長那玩意兒,“還真是不大,樣本已經采集了,送回局裏檢驗了,最遲午飯過後就有結果了,要是這家夥真的是死在這玩意兒上,還真的是物超所值了,電池那麽長,虧得有女人原因跟他,這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吧。”
“風流?要不你也風流一下,方便我們看看是誰開的一夜減肥班。”我終於有機會把中指還給小權了,感覺還不錯。
“權頭兒,外麵有個姑娘要進來啊。”一個小警察跑了進來,跟小權打了個招呼。說來也奇怪,以前白冰是橋西分局的副隊,現在她轉正了,也不知道橋西分局還有沒有副隊,怎麽外麵有事,不跟領隊匯報,反而是跟個法醫頭子來匯報啊。
“哦,什麽姑娘啊?”不光小權,連我都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這裏是酒店,還是案發現場,有什麽姑娘會跑到這裏來啊,莫非也是個傾慕小權法醫很久的趁著白冰同誌不在,來這裏湊湊熱鬧,順便搞點八卦材料好出去顯擺?
“沈哥,她說她是錢局長的秘書。姓潘,還說隻要跟沈哥說一聲,沈哥就知道了。”小警察也認識我,衝我打了個招呼。
潘秘書?她來這裏幹嘛?“你們通知死者家屬了?”我問小權。按理說就算通知了死者家屬,也不應該這麽快就傳到潘秘書那裏吧,而且她比家屬來的還快,是想告訴我們她和錢局長的關係比老婆還親密麽?
潘秘書很快被帶了進來,當她看到**裸死的錢局長時,滿臉驚恐的捂住了嘴巴,卻是把驚叫聲硬生生的咽了下去。這女人,比我們想象中的要有能力的多啊。
“潘小姐,是誰讓你到這裏來的?我警方並沒有通知家人或者你早這裏來認屍體吧。”這是個巧合麽?還是說她又是來接人的?
“是,是錢局讓我來的。”潘秘書的臉有點紅,似乎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事情。
“哦?錢局什麽時候讓你來這裏的?”小權聽了她的話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知道最後的通話時間,可以再判斷死因,分析確切死亡時間方麵作為佐證參考。
“昨天剛下班的時候,錢局,錢局就告訴我,晚上,晚上讓我來這裏陪他,可是,可是昨天有個朋友生日,我去參加生日party,被灌了幾杯酒,迷迷糊糊的就在朋友家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都亮了,我手機上還有錢局昨晚十點多打來的未接電話,我估計錢局氣壞了,趕緊收拾了一下,就過來找他,結果,結果就遇到你們了。”潘秘書倒是個懂事的,看到屋子裏的場景,倒也不隱瞞什麽,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該說的都說了。領導和秘書,這是果然有一腿啊。“沈大師,要是,要是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盡管找我,問話什麽的,隨時都可以,我跟錢局的死真的沒什麽關係。”
“恩,我知道了,你也不容易,陪這麽一個死胖子。額,不對,是死瘦子。現在你們錢局不在了,但是你們局那棟大廈的破事還沒弄完,我希望你能幫著先穩定一下局麵。雖然錢局長不在了,但是需要秘書的地方還是很多的,你不用為自己的出路擔心,到時候我讓鄭少幫你安排一下就好了。不過……”我的眼神往旁邊瞟了一下,而被我瞟中的則正是小權。
潘秘書的臉瞬間白了一下,然後,又染上了一抹紅暈,把一張名片塞進小權手裏,一句話都沒說,扭頭就離開了房間。
“我,這,沈哥,這啥意思啊?”小權捏著那張名片,有些哭笑不得的樣子。
“還能是啥意思,安排個漂亮姑娘給你唄。省得你一聽到晚跟個怨婦似的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也讓你那根中指休息休息。”我戲謔的笑了笑,周圍幾個聽到我們說話的警察也跟著哄笑了起來
“不是,沈哥,我不是那種人!”小權的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結結巴巴的不知道害是給自己辯解還是什麽。
“權哥,你要是不要,給我們啊,多漂亮的女秘書啊,別告訴我們,你那玩意兒也跟這個死胖子一樣就電池大小吧。”旁邊的警員起哄道。
“滾!就知道跟著起哄,都嚴肅點,這特麽是凶殺現場!”小權有點惱羞成怒的衝著那幾個警員吼了一嗓子,然後轉身湊到了我身邊,把那張名片遞向我,“沈哥,還是給你吧,兄弟我真的是無福消受。”
“傻蛋。”我把那張名片塞進他的衣兜,然後把小權拉到角落裏,湊到他耳邊低低的跟他說:“讓你去做,是有用意的,我特麽又不是拉皮條的,怎麽會隨便給別人介紹女人。如果我是自己去的話,那個女人肯定有戒心,到時候能不能得到證據,得到的證據是真是假,就都不好說了。”
“那浩哥你的意思是,拉個皮條讓我去?可是你都需要我收集什麽啊?”小權居然一臉迷茫的問著我。
“你怎麽這麽不開竅啊,當然是讓你收集口水和下麵的水了,難道還讓你收集大便不成啊!”我恨鐵不成鋼的一個暴栗敲在了他的腦袋上。“不過,你要記得,跟她聯係上以後,就算你們開了房上了床,你也一定要告訴她,你來之前,跟你沈哥打過招呼了。那樣應該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安全?沈哥,你不會是想說,把錢局長弄成那個鬼樣子的就是這個女人吧。我去,浩哥,你這是讓我去送死啊!”小權終於滿臉驚詫的弄明白了我的意思。
“送死還不至於,你按照我說的做,就算她真的有問題,也不會對你下毒手的,那樣的話等於出賣了她自己。要是真是她做的,她能自己跑到現場來露個臉表示下自己的清白,就說明她是有腦子的。”
在清理教育大廈的符咒時,除了沒有收到怨的傲慢符咒,其他的都有收獲,可是從上麵散發出來的光芒看,yin欲那張吸收掉的怨似乎少的可憐。一開始,我還覺得是因為咒罵教育局的人中表達這種情緒的比較少,可是現在想想,那肯定是不對的,就拿這個好色的錢局長來說,他的作風問題就夠人好好的吐吐槽了。另外還有那些禽獸校長啊,因為早戀被學校警告的學生啊什麽的,這方麵的怨恨情緒不應該那麽少的,非要讓我來解釋的話,我隻能懷疑是已經有人或者鬼把含有那種情緒的怨給吸收消化了。
那麽接下來的推理就簡單了,整個教育大廈,哪個男人或者女人最是騷氣側漏難以抑製呢?估計也就是錢局長和潘秘書這兩個了,現在錢局長已經死了,潘秘書的嫌疑,也就更大了。
第二天下午,一位不到四十歲的大姐來到了我的病房,她姓方,就是當年那個從天上掉下來的塔吊司機。在接到我的電話以後,這位大姐也是真的把那些事情上心了,這兩天她就在自家的親戚裏奔走,找老人們打聽文革期間,家裏有沒有做紅衛兵的出了什麽事情,結果還真的給她打聽出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