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沐青衣

對於何國忠這種大家子弟來說,有的時候麵子會比生命更重要,尤其是在麵對自己最為痛惡之人時,丟了麵子比殺了他們更讓他難受。

聽陳九懷疑自己的丹藥真假性,何忠國頓時就急了,這可是真藥,難不成失效了?。

看著陳九眼睛中的一絲絲嘲弄,何忠國幹脆一狠心,一瞪眼,將一隻手指斬落。

看著何忠國血淋淋的手掌,縱使是新的手指已經長出,但是依舊顯得恐怖。

“這小子可不是草包,好狠的心啊,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陳九看著何忠國,眼睛裏再也沒有先前的輕鬆懈之意,目光中全是凝重。

一邊的李明義沒想到何忠國居然真的斬斷自己一根手指,嚇了一大跳,此時回過神來趕緊對著外麵喊道:“端一盆清水過來,快點著”。

一盆清水端進來,何忠國洗完手掌,麵色鐵青的看著陳九,心中懊惱:“自己也真是腦殘,居然自己自殘,平白的讓人得了痛快”。

一邊的李明義哈哈一笑,緩解一下氣氛:“各位兄台,你們不知道,陳九的傷勢可不一般,這種傷勢恢複速度比較緩慢,丹藥根本沒效果”。

陳九喝了一口湯水,轉過目光看向劉安:“劉公子今日怎麽有此雅興來到這百花樓遊玩,而且是四個人,前些時日不見幾位兄台,還以為幾位兄台輟學了,今日見到諸位實在是欣慰”。

這是**裸的打臉啊。這幾個家夥還不是要避開陳九免得尷尬,沒想到現在又被提及。

正說著,外麵突然間鍾磬樂器之音大放,眾人向著外麵望去,隻見一位全身素青雲服,頭戴白色麵色的女子站在舞台的中心。

看到這女子,全場的氣氛瞬間被點燃,無數的狼友紛紛嚎叫。

陳九眉頭一皺:“這個女子是誰?”。

李明義看著台下的女子,目漏癡迷之色:“這位是百花樓的頭牌,名叫沐青衣。最擅長的是霓裳羽衣舞。一曲動天下,一舞易千城”。

“這麽大名氣”陳九放眼望去,隻見那女子身子婀娜,絕對是女神級別。沒有被白紗遮住的兩條眉毛透漏著一股靈動。一絲絲魅惑。這種魅惑渾然天成,絕對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做作。

“好厲害的女子”陳九轉過身,那邊的沐青衣好像是有感。順著目光望來,卻看到陳九的後腦勺。

“有意思”麵紗下,沐青衣嘴唇微動,眸中露出一絲絲笑意。

“小女子沐青衣見過大家”聲音仿若高山流水,又像是仙樂,隱隱透漏著一絲絲迷?魂之音,聞者無不為之瘋狂。

“見過青衣大家”。

“是啊,沒想到青衣大家到了禹州,能夠見到青衣大家的身姿,小生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是極是極,青衣大家今日能夠來禹州做客,實在是我禹州的榮幸”。

看著樓下狂熱的商人,士子,武者,陳九眉頭一皺,再將目光看向劉安,隻見其目光中也透漏著一絲絲癡迷,但是卻有一股清明緊緊的守著靈台。

何國忠,恨田書就是一副豬哥模樣,呆愣愣的看著外麵的沐青衣,好像是沐青衣就是整個世界一般。

在看吳起,這家夥意誌堅定,目光清澈,武道意誌已經初步凝成,一心沉浸在武道之中,絲毫沒有被外麵的景色所迷惑,似乎這世界與他的內心是兩個世界。

李明義也不簡單,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潺潺的流水聲,將幾個人驚醒。

見到大家都在看著自己杯中的茶水,諸位方才鬆了一口氣,還好沒被大家看到自己那副豬哥模樣。

“小女子此次來禹州,是為了結交我禹州的青年俊傑,可是我初來乍到,未曾知道誰才是我禹州真正的才俊”。

沐青衣露出一副迷茫的樣子,叫下邊的人早就心酥了半邊。

“青衣仙子,我就是禹州的才俊”。

“放屁,你是哪個旮旯冒出來的,我才是”。

“我是”。

“好啊,你居然不服,那咱們決鬥”。

“決鬥就決鬥,誰怕誰”一個男子聞言抽出來身下的大刀。

沐青衣拍拍手,吸引了大家的目光:“諸位,我們這裏都是斯文人,豈能做那種敗壞斯文之事,還請諸位收了手中的兵器,免得傷了和氣,青衣的麵上也不好過”。

看到大廳再次安靜下來,沐青衣道:“不如我們在此來一場鬥文吧”。

“如何鬥文?”一個士子聽說鬥文,便意氣風發的站出來。

“諸位隨意作一首詩,我覺得哪位做得好,那位公子就可以來我的小樓,青衣就在小樓裏恭候”。

說著,沐青衣指了指身後的小樓,嫋嫋離去,隻有她的小丫頭,一個看起來十三四歲的孩童,明明是少年,卻要做老成語氣:“諸位,青衣姐姐已經定下了規則,不知道誰先拋磚引玉來一首開場詩詞”。

包房內,恨田書看著陳九:“陳兄可否比試一下”。

“算了,我最近對女人不感興趣”陳九意味索然道。

這四大才子一心要找回場子,這就是一個重新證明的好機會,豈能令陳九如意,何忠國摸摸手中的酒杯:“陳兄莫非是怕了”。

“怕?,這個世界上能令我陳九怕的東西不多,而恰恰你們四個不在其中”陳九滿麵嗤笑。

劉安將酒杯放在桌子上:“既然如此,那就比試一番吧,在場這麽多人為我們做評判,難得的大好機會,沒準還能獲得青衣仙子的垂青”。

那個男人不愛美人江山,美人乃是男子的最愛,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這絕對是所有人的夢想。

陳九點點頭,既然這幾個囂張的家夥喜歡被自己打臉,那自己就滿足他們的願望。

劉安見到陳九答應,猛然間站起,將包廂的窗子徹底打開,拍拍手掌。

在吵鬧的青?樓之中,這手掌之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清晰可聞,就像是拍在了耳邊一樣。

“那不是劉安嗎,他怎麽也在這裏”。

“糟了,禹州的四大才子在這裏,咱們怕是沒有機會了”。

“真該死,劉安這四個家夥不是要讀聖賢書嗎,怎麽也往這裏湊熱鬧”。

“這位兄台,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枯名釣譽”。

不管下麵的人說什麽,劉安依舊麵色如常:“今日我們四大才子在這裏要與陳九比鬥,希望大家品評一下”。

“陳九,陳九居然也在這裏”。

“陳九居然要和四大才子比鬥”。

“陳九在哪裏,我怎麽沒有看到”。

聽到陳九的也在這裏,下麵的人頓時喧鬧起來,就像是粉絲見到明星一樣,麵露狂熱之色。

陳九猶如一顆流星,迅速崛起,其星光照耀九州,令整個大周王朝震驚。

不管下麵的眾人的狂熱表現,劉安自顧自己的吟詩:“數聲鶗鴂。又報芳菲歇。惜春更把殘紅折。雨輕風色暴,梅子青時節。永豐柳,無人盡日飛花雪。

莫把幺弦撥。怨極弦能說。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夜過也,東窗未白凝殘月”。

這首詩陳九細細品味,這四大才子之手果真不是草包,這詩詞果真不錯,難得的難得的上上佳。

全場都在回味劉安的這首詩,劉安上次比試沒有來得及出手,這次自然是他出來與陳九比鬥。

看著陳九依舊老神再也,看不出喜怒哀樂,就算是劉安的脾氣再好,此時也不得不有了那麽一絲絲火氣。

“陳兄,我的詩詞完了,該輪到你了”。

陳九緩緩站起,心中思緒轉過萬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