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 三公告老還鄉

看著吳銳在哪裏濤濤的說個不停,陳九嘴角一撇:“白癡”。

手一抖,下一刻吳銳飛出,再次撞在山壁上,狼狽不已。

“滾吧,在讓本王看到你,必然要取你項上人頭”陳九冷聲道。

那吳銳聞言也不以為意,起身拍拍灰塵,下一刻化為一道褐色煙霧,遁入虛空。

見到吳銳真的走了,陳九才轉過頭,再次向著山腹中走去。

上京城。

時間匆匆,眨眼間就過去了三年。

這三年發生了一件諸天都為之震驚的事情,皇後居然與當今天子共同執掌朝政,可謂是二帝共朝。

太師府中,三公聚集在一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滿麵愁苦。

良久,謝鬆柏,也就是當朝太傅愁眉苦臉道:“如今二帝共朝,當今天子更是不理朝事,大小事務俱都交給那妖婦處理,端的不當人子,壞了祖宗的規矩,敗壞我人族氣運,我人族大好基業,必要要葬送在這昏君手中,悔不當初啊”。

所謂的悔不當初,自然是不應該支持太子登基,換一個人,就算是情況再差,也比現在要好很多。

“如今我儒家勢力折損過半,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王乾摸了摸胡須,眼中滿是迷茫。

太保卻是一言不語。

當年太保可是先帝的死忠,朝廷的死忠,不過一朝天子一朝臣,當年深受先帝器重的太保,此時卻不在受新君的信任,認為和三公是一夥的。

“這陳寰也忒的狠毒,居然將我儒家所有退路都截斷,這大周十三州府俱都是陳家領地,我儒家隻能委屈求存,不然憑借我儒家的勢力,這天下早就變了乾坤”謝鬆柏恨恨的錘了錘自己的手掌。

“二位日後何去何從?”太保幹巴巴的道。

太師冷冷一笑:“這朝堂自然是容不下我等。那陳乾狼子野心,枉費我儒家當年苦心扶持栽培,居然反咬一口,如今天下士子已經被其收拾的差不多了,十去五六,現在該輪到我們幾個老家夥了,若我們幾個老家夥一死。這儒家真的完了”。

“請辭回家吧,隱匿在這大千之中,我就不信陳乾還能緊緊的抓住咱們小辮子不放”太保出聲道。

太傅苦笑:“還有選擇嗎?”。

儒家之道乃是借助朝廷,借助人道氣運修煉之道,若要是有萬一可能,幾個人也不想離開朝堂。

皇宮中。陳乾的寢宮。

此時陳乾臥倒在床,麵色慘白,瘦弱的看起來好像是一堆骨頭架子,唯有薄薄的肌膚貼在上麵。

易妃靜靜的坐在陳乾床前,陳乾雖然一副大病的樣子,但是天子龍氣不散,依舊不容小覷。

易妃細膩的手掌輕輕撫摸陳乾的臉頰:“陛下最近最越來越瘦弱了。都是那群該死的儒生暗算陛下,不然陛下安能如此”。

陳乾將頭貼在易妃的大腿上,感受著那股豐腴,一抹醉人的體香傳入鼻孔,陳乾懶洋洋的道:“儒家已經被朕折騰的不成樣子,人心惶惶,就剩下那三位老東西,隻需找一個借口。就能將其逐一除去,解去朕的心頭大患”。

“慢慢來,總是有機會的”易妃嬌媚一笑,聲音落在陳乾的耳中,說不出的**。

一股無名欲火從小腹中燒起,陳乾攥住易妃的大腿,不斷探索。

易妃握住陳乾的手:“陛下。你的身子”。

陳乾聞言一歎,他現在身子瘦弱,病入膏肓,根本就禁不起大運動。

下一刻。易妃輕輕掀開被子,將頭鑽了進去。

許久之後,陳乾動作一頓,呼吸一滯,身子不斷顫抖,升起了異樣的潮紅以及汗珠。

第二日早朝,陳乾被人攙扶著坐在龍椅上,虛弱的閉上雙眼,將頭依在龍椅上,不言不語。

易妃一身鳳冠霞帔,麵若桃花,一雙狐媚的大眼中全是威壓,頭頂虛幻的王冠逐漸凝實。

眾位大臣見到這一幕早就習以為常,紛紛跪倒在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位愛卿平身”聲音雖然陰柔,但卻別有一番威嚴,那一絲絲狐媚在頭頂鳳凰的加持下,變為了無盡的威嚴。

“謝陛下”眾位大臣再次拜謝,方才站起身。

易妃眼底閃過一抹得意,這眾位大臣跪拜,也不曉得是在跪拜皇帝,還是在跪拜她這個皇後娘娘。

看著下麵仿若木頭人的三公,皇後心中冷笑:“老家夥,你們沒有多少時間了,隻要找一個由頭將其除去,這朝堂可就是本宮的了”。

心中這般想者,邊上的小黃門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一個大臣此時站了出來:“啟稟陛下,娘娘,昨日禦林軍都統在酒樓鬧事,打傷幾位無辜百姓,還請陛下娘娘降罪”。

“胡說八道,明明是那幾個漁夫先招惹本將軍的”禦林軍都統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宰相門前三品官,更何況是當今人皇陛下的近侍。

易妃擺擺手,滿臉不在乎道:“有什麽大不了的,不過是幾個賤民而已,何須將這事鬧到朝堂上,平白的失了臉麵”。

“娘娘所言正是,這朝堂乃是商議家國大事之地,要是什麽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往上湊,豈不是耽誤大家時間”禦林軍都統聞言立即恭維道。

那官員麵紅脖子粗的在哪裏吭哧道:“這,,,這,,,這,,,”。

吭哧了半天,麵對著皇後兩道煞氣的鳳目,敗退了下來。

太師見此一歎,這般下去,大周朝廷毫無希望,早晚要敗在這女人手中,還是早早抽身事外為妙。

想到這裏,太師給太傅,太保打了一個眼色之後,一步走上前來:“陛下,臣有事啟奏”。

太師在朝堂上多年未發言,毫無作為,滿朝文武下意識的將其當成了木頭人,今日見到這“木頭人”突然開口,都是一驚,不曉得這“木頭人”有何話要說,要知道三公位高權重,一舉一動莫不具有深意。

此時即便是一直緊閉雙眼的陳乾也不由得張開眼睛,看了太師一眼,隨後又緩緩閉上。

皇後輕輕手指微微一動:“講”。

一邊看著三公,一邊卻又在心中飛快沉思,不曉得這三個老家夥在玩什麽幺蛾子。

這三個家夥都是人族,儒家的元老,平日不作為,一旦作為那就是必殺技,由不得皇後此時心中緊張,生怕弄出下不來台的事情。

太師聞言動作依舊,保持行禮姿態,對於皇後的話,理也不理。

如此一來,近些年一隻把持朝政的皇後頓時麵上掛不住了,心中暗恨,但是卻又顧及到對方的身份,不好開口斥責。

過了許久,或許是察覺到了皇後的僵局,也許是感覺到了朝堂壓抑的氣氛,陳乾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依舊保持鞠躬行禮的太師,陳乾麵露不虞之色:“沒聽到皇後說的話嗎?,他的話就是朕的話”。

這番話說出來,徹底打破了三公的幻想,太師麵露悲憤之色,聲音顫抖:“陛下,臣請辭告老還家”。

此言一出朝堂一緊,大家呼吸一滯,太師告老還鄉,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就連皇後都下意識的攥緊手,正在想辦法將這個老家夥踢走,卻沒想到這老家夥挺懂事,自己跳出來了。

陳乾聞言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太師,緩緩閉上眼睛。

太師請辭,這等大事就是皇後把持朝政,也不好做主,是以望向陳乾。

“陛下,臣年老體邁,請求告老還鄉”太傅一步走出來,恭敬一禮。

這一下朝堂眾人差點沒將心肝蹦出肚子,天曉得這是怎麽回事,太師與太傅居然相繼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