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4 一月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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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這樣一個笑話在網絡上流傳。

一個富人問躺在沙灘上曬太陽的流浪漢,“這麽好的天氣,你為什麽不出海打漁?”流浪漢反而他,“打漁幹什麽呢?”富人說,“打了魚才能掙錢呀。”流浪漢問,“掙錢幹什麽呢?”富人說,“掙錢之後你才可以買許多東西。”流浪漢又問,“買來東西以後幹什麽呢?”富人說,“等你應有盡有的時候,就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這裏曬太陽啦!”流浪漢聽了,懶洋洋地翻了個身,說,“我現在不是已經舒舒服服地躺在這裏曬太陽了嗎?”

這個笑話就是來源於裏約熱內盧的科帕卡巴納海灘。這也許隻是一個笑話,但卻可以看出裏約人的生活態度:悠閑,懶散,自得其樂。

1502年,葡萄牙探險家佩德羅阿爾瓦雷斯卡布拉爾發現了現今裏約熱內盧所處在的瓜納巴拉灣,並稱之為“一月之河”,當時他們認為的海灣實際隻是河口。但即使如此,“一月之河”這個來自於葡萄牙語的名字還是成為了這座城市的稱呼,也就是現在的裏約熱內盧。

巴西人說,“上帝花了六天時間創造世界,第七天創造了裏約熱內盧。”花費了上帝整整一天時間的裏約,不僅是一個美輪美奐的大美人,在它無限旖旎的外表下,還有無數令人回味的韻味在流淌。

你很難找到一個形容詞去形容裏約熱內盧,因為每當你發現了一個形容詞之後,很快就會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找到它的反義詞,推翻你自己的想法,這就是裏約的魅力。

沿著裏約那迤邐的海岸線可以碧藍的海水,白皙的沙灘,還有黑白相間的人行道在蔚藍的天空之下碰撞出矛盾的火花。海灘邊的人行道選擇了黑色和白色的石子鋪墊而成。兩種對比最鮮明的顏色,不加任何修飾或者過度,直截了當地被拚接在了一起。這就是裏約的方式,沒有所謂的中庸之道。隻有兩極碰撞的驚豔。有趣的是,這種碰撞的結果導致的不是毀滅,而是一種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火花。

在裏約一千多萬的人口之中,你很難找到正宗的“巴西人”,因為印度人、非洲人、意大利人、德國人、波蘭人混居在一起,不同的膚色、不同的種族、不同的祖籍,構成了這座令人驚歎的城市。

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裏。隨處可見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大動幹戈,但卻很難看到宗教或者種族的紛爭;沿著海岸線極端的貧窮和過度的奢華參雜在了一起,貧民窟堂而皇之地盤踞在本該是富人聚集的半山腰身上,科帕卡巴納海灘上身無分文的流浪漢與腰纏萬貫的富翁擁有平等的權利去享受陽光和海浪的恩賜;綿延不絕的森林在視線裏鋪陳開來,但卻把鋼筋水泥大廈包圍其中;抱怨、示威不絕於耳的同時,歡快的桑巴舞卻在街頭隨處可見;來來去去的市長們,卻始終沒有能夠在這座城市的血液裏留下任何痕跡。

這就是裏約。

每年的二月中旬開始,聞名全球的巴西狂歡節就將在裏約熱內盧這座城市上演。埃文貝爾抵達這座城市的時候,即使知道現在的南半球正是炎炎夏日,但還是被空氣中燃燒著的狂歡節熱情燙傷了皮膚。紐約的森冷濕寒轉眼之間就被驅散而光。上飛機前埃文貝爾還穿著加厚的呢絨大衣,下飛機時就已經換成了一件鮮橙色的短袖T恤,除了感歎世界真奇妙之外,埃文貝爾更是張開雙臂,擁抱這座城市裏彌漫著的狂歡氣息。

下了飛機之後,埃文貝爾並沒有急著往演唱會場地趕,他們這次專門提前了四天過來裏約熱內盧,一方麵是為了彩排前來,另一方麵是還有其他任務的,他們前來為“十一”男裝品牌挑選模特。

提起巴西。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詞匯是足球,第二個詞匯是桑巴,而進入二十一世紀之後,還應該加上一個詞匯,模特。

自從巴西籍的吉賽爾邦辰橫空出世,成為世界頂尖名模之後。原本屬於模特荒漠的巴西瞬間就變得炙手可熱起來。巴西出身的模特在全世界範圍都成為了各大品牌矚目的對象,而在埃文貝爾所知道的並不遙遠的未來,“巴西產”這個頭銜將成為模特的一個招牌,巴西出美女帥哥已經成為了一種定律。

“十一”男裝目前已經成為全球最頂尖的品牌之一,雖然底蘊還是不夠深厚,但是人氣卻絕對令人豔羨。伴隨著“十一”男裝所掀起的瘦身男模風潮,窄版男模已經開始充斥各大品牌的伸展台,對於這種類型模特的需求一直呈現出直線上升的趨勢,自然而然地,十一經紀旗下的模特部門也逐漸成為了公司的一大主要業務。

目前,十一經紀旗下的藝人們,模特已經成為經紀業務最龐大的一部分。十一經紀旗下的模特算不上多,目前隻有不到五十名,但是男模本來就是引領業界風潮的地位所在,質量之高讓人嫉妒;而女模則在去年六月份吉賽爾邦辰簽約十一經紀之後,得到了飛速的發展,如今也成為了業界的新興勢力。尚恩梅耶爾在詹姆斯弗蘭克的建議之下,派人來到了裏約熱內盧尋求更多的模特,不分男女,這些簽約十一經紀的模特不僅僅為“十一”男裝品牌服務,也將成為其他各大品牌伸展台上的模特。

凱瑟琳貝爾這次沒有直接飛巴黎的原因有很多,包括了前來裏約度假,參加埃文貝爾的演唱會,感受狂歡節的氣氛,還有就是挑選下周在巴黎時裝周走秀的模特。在埃文貝爾飛來裏約的同一天,原本在紐約的詹姆斯弗蘭克也飛過去巴黎做前期籌備了,凱瑟琳貝爾結束了裏約的行程之後,就會帶著在這裏找到的模特直接飛往巴黎。

貝爾兩兄弟下了飛機之後,就直接前往賈丁斯地區與昨天就抵達裏約的凱瑟琳貝爾、伊登哈德遜匯合。

綠樹成蔭的大街上,一月份炙熱火辣的陽光肆無忌憚地投射下來,投射在斑駁的街道上,在地麵折射出明晃晃的光芒,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透過墨鏡可以看到紅色的雙層客車緩緩停了下來,車子所停靠的地方是一座檸檬色的大樓,被隱藏在層層疊疊的綠色之中,顯得寧靜淡雅。

車門一打開,就湧出一大批妙齡少女,她們的頭發都燙成了蓬鬆的造型,身上的香水味順著鹹鹹的海風撲鼻而來,隔著如此遠就可以感受到香水之中各式各樣的花香,如果置身其中,那估計鼻子就會敏感不已了。那一雙雙細高跟的皮鞋,在大塊鵝卵石鋪成的人行道上,踉蹌地急速穿行。她們每個人的手臂下都提著大小不一的提包,可以想象,裏麵應該是她們的沙龍照,還有隨身的化妝品,看著她們輕快的腳步、憧憬的神情,就可以描繪出她們腦海中的場景了,也許,她們正在幻想著站在全世界矚目的伸展台上的場景,然後帶著無窮的期許,匆匆地推開檸檬色大樓的雕花大鐵門,魚貫而入。

隨後,又一群健碩的男人從雙層客車走了下來,不比少女們的盛況打扮,這些人大多都隻是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搭配中褲,手中也沒有化妝箱,就這樣茫然地打量著四周,然後跟隨著前方的部隊一起進入了大樓。

貝爾兩兄弟帶著墨鏡,沿著樹蔭不緊不慢地往檸檬色大樓走了過去,泰迪貝爾看著大樓上的路牌一臉茫然,除了阿拉伯數字之外,什麽也看不懂。在這裏,葡萄牙語才是通用語言,英語基本上是不同的——除了旅遊區。剛才一路上,埃文貝爾是用西班牙語交流著找過來的,泰迪貝爾在語言上本就沒有什麽天賦,法語和德語至今也隻是基本交流水準,更不要說西班牙語了。

埃文貝爾在檸檬色大樓的前麵停了下來,“應該就是這裏了吧,剛才那群年輕人就是前來麵試的人。”埃文貝爾閱讀葡萄牙語的能力為零,他也隻能按照這樣的推測前進了。即使進錯了地方,再次詢問一下就好了。

推開鐵門,陰涼的風迎麵吹來,視線裏立刻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庭院,不過要走到庭院,還要穿越一條不短的走廊。埃文貝爾不由笑著調侃了一句,“昨天在紐約開暖氣,今天在裏約開冷氣,我們的生活還真是水深火熱。”這個冷笑話沒有得到泰迪貝爾的任何反應,他早就習慣了。

走進鐵門,伴隨著涼風一起拂麵而至的還有無比的喧鬧,這讓人誤以為自己到了傳統市場,又或者是狂歡節現場。左手邊有三名登記員一字排開,剛剛進來的那些男男女女都站在這裏登記著,他們的雙手飛快地在鍵盤上跳躍著,指尖敲打鍵盤的聲音格外明顯。

長長的走廊裏,至少有兩百號人排著隊,一路往盡頭的庭院延伸過去。這些等候的人群或嚼著口香糖,或在互相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或拿著旁邊之人的資料互相議論著,葡萄牙語把整個空間都充斥著,刹那之間撲了過來,仿佛就要把人淹沒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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