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生如夏花 1550 忐忑火星
二月十四日,紐約王子街十一號錄音室裏聚集著一群孤單的單身漢們,情人節沒有對象可以約會,那工作自然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瑞安泰德、德魯布朗、布蘭特科特茲和布魯諾-馬爾斯四個人就留在了錄音室裏,為共和時代的新專輯做籌備,至於樂隊另外兩名成員埃迪-費舍爾和紮克菲爾金斯,則因為有約會,所以缺席了今晚的錄音。
共和時代自己的成員沒有出現,反而是打醬油的布魯諾馬爾斯十分有義氣地留了下來,對於,布魯諾馬爾斯也不由調侃說“幹脆我作為你們的預備成員一起出專輯好了。”
瑞安泰德對此卻是一點壓力都沒有“你是要和我競爭主唱的位置嗎?呼,我總算是鬆一口氣了。”瑞安泰德還十分配合地鬆下了肩膀,讓布魯諾馬爾斯哈哈大笑起來。共和時代這張專輯的錄製耗時十分長,他們是一邊創作一邊錄製,整張專輯十首歌,斷斷續續地錄製,這前後即將滿一年了,但製作還是沒有完成。所以瑞安泰德的壓力也是很大的。
“我已經開始在擔心我錄製專輯時該怎麽辦了,看到埃文在錄音室那張臭臉,想想就覺得可怕。”布魯諾馬爾斯皺著眉頭一臉無奈的表情。
布蘭特科特茲坐在旁邊不由出聲問到“布魯諾,你是什麽時候進十一的?”
“2003年九一一兩周年紀念日之後。我是在〖自〗由塔奠基儀式之後見到埃文的。”布魯諾馬爾斯已經沒有三年前羞澀緊張的小男生模樣了,現在看到埃文貝爾也不再緊張,在十一工作室的生活完全適應了下來。
“哇哦,真的是很長一段時間了。”布蘭特科特茲比較直爽,感歎聲直接就脫口而出了“沒有冒犯的意思,但是布魯諾,你一直都沒有獲得出專輯的機會,你不會急躁或者按捺不住嗎?”雖然問題比較直接,但布蘭特科特茲的表情十分認真,並沒有任何額外的意思,倒不會讓人不舒服。
布魯諾馬爾斯也沒有生氣,嗬嗬地笑著,朝瑞安泰德投去了目光,如果要說等待時間,真正辛苦的應該是瑞安泰德才對,這已經是他等待的第七個年頭了,撇開在十一工作室充滿曙光的時間不說,之前也有六年了。
瑞安泰德舉起雙手,抬了抬眉頭,老實地說到“不要看我,我第二年就已經不耐煩了,迫不及待想要一展身手。當時我就覺得自己的創作才華得不到賞識,雖然表麵上沒有說,但心裏著急地不得了。不過卻始終得不到機會,那就是一種煎熬。即使到之後贏得機會開始錄製專輯,內心的急躁也始終沒有減少,所以之前錄製的那些歌曲都太過急躁了,現在再聽起來,根本都不值一提。”
布魯諾馬爾斯笑了起來“那時候我剛剛進公司,對於音樂什麽都不懂,就是憑著一股熱情和一點天賦想要闖**音樂界。但是我一開始就看到了埃文這樣的人物,我至今都記得我當時的震撼,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所以,我對於自己的不足之處一直看得很清楚,老老實實地學習著,整個心態倒沒有那麽著急。”
年輕人總是難免張揚、容易焦躁,總覺得自己的能力不僅於此,總覺得是這個社會束縛了自己的發揮,但殊不知,人上有人,天外有天。隻有真正看到了厲害的人物,受到了打擊,才能感受到那種衝擊力。
瑞安泰德當初在提姆巴蘭的公司裏,從基層做起,並沒有直接接觸到音樂,提姆巴蘭即使想要打磨打磨瑞安泰德的銳氣,但卻沒有用對方法。想象一下瑞安泰德是依靠創作大賽冠軍的頭銜進入公司的,對自己有自信是再正常不過的表現。但結果提姆巴蘭卻一直不肯讓瑞安泰德正式開始創作,這對於大部分年輕人來說,從天堂到地獄的轉變實在是很難接受的。所以急躁是在所難免的。
布魯諾馬爾斯則不同,一進來就看到了埃文貝爾這樣級別的人物,承受了打擊之後,所有的驕傲和尖銳都收了起來,再加上他本來就是一個腳踏實地的老實人,所以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你當時看到了什麽才如此震撼的?”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德魯布朗突然也感興趣了,他們認識埃文貝爾的時候,埃文貝爾已經是音樂界不可忽視的一員了,而且演唱會上直觀的震撼撲麵而來。但是在2003年的時候,埃文貝爾雖然有“天光(idscnt)”這樣經典的作品問世,但畢竟隻出了兩張專輯,更多應該說是一個十分有前途的新人,距離大師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諾馬爾斯聳了聳肩“我觀看了‘劑(.Catat)’的錄製,埃文和查斯特他們就差沒有打起來了。”
“哦……”瑞安泰德三個人頓時就恍然大悟了,埃文貝爾和林肯公園的碰撞,而且還是“催化劑”如此激烈的歌曲,那種震撼感確實十分強大,僅僅是在腦海裏勾勒一下就覺得畫麵應該精彩無比了。
布魯諾馬爾斯笑了起來“當時我和泰勒兩個人坐在錄音室裏,連呼吸都不敢,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像玻璃一樣被暴風雨波及到,然後無法活著走出去。”這樣生動的形容,讓瑞安泰德等人都笑出了聲,想象一下不久前埃文貝爾為共和時代錄製專輯的時候,那場景確實是感同身受!
“不過說不急躁那肯定是假的。”布魯諾馬爾斯接著說到,這三年來,布魯諾馬爾斯一直都在學習樂器,並且在創作這一塊有了長足的進步,目前他已經開始為其他歌手提供曲子了“在我進來之後,魔力紅、傑森、泰勒先後都發專輯了,一直到泰勒發專輯的時候其實我也還是比較鎮定的。但是後來你們也開始錄製專輯了,目前雖然不知道阿黛爾的專輯什麽時候開始錄製,但我也還是擔心,會不會阿黛爾專輯都開始錄製了,我依舊還是什麽都沒有開始,所以難免還是會有一些急躁情緒的。
”
即使是再老實的人,看到一同練習的同伴順利交出了音樂答卷,甚至比自己後進入公司的夥伴們都開始籌備了,怎麽可能不著急,除非是根本就無欲無求的人。否則,就算是老實人也是會急躁的,隻是這種急躁情緒不會直接表現出來罷了。
聽到布魯諾馬爾斯如此說,瑞安泰德不由好奇地問到“那你為什麽不直接去找埃文呢?我當初急躁的時候,就曾經直接找提姆巴蘭說過。”結果可想而知,自然是碰壁了。
布魯諾馬爾斯聽到這裏,不由有些猶豫,沉默了一會“其實埃文貝爾一直以來都說,隻要我做好了準備,十一就會為我提供一個舞台,讓我錄製專輯。”
共和時代的幾個小夥子對此並不了解,但是布魯諾馬爾斯和泰勒斯威夫特是十一工作室的第一批成員,對於埃文貝爾的隨性再了解不過了。埃文貝爾從來就沒有特別地規定他們發行專輯的時間,隻是讓他們自己做判斷。
“那不就得了,你直接告訴埃文,說你想出專輯。”布蘭特科特茲覺得那就再簡單不過了,他實在不明白布魯諾馬爾斯還在畏手畏腳的原因。
布魯諾馬爾斯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麽,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隻是有些沮喪地耷拉下了肩膀。布魯諾馬爾斯想說的是,埃文貝爾還沒有對他說“行”。
雖然在十一工作室,那個展示自我的平台一直都是存在的,但如果沒有做好準備就站上舞台,那麽丟臉失敗的人隻是自己。布魯諾馬爾斯不是想成為偶像歌手,他是真心喜歡自己的音樂也能夠引起觀眾共鳴,想要成為像埃文貝爾那樣的歌手。所以,他也希望自己能夠拿出讓人滿意的答卷,然後正式出現在所有觀眾的麵前。
事實上,無論是泰勒斯威夫特還是布魯諾馬爾斯,都對埃文貝爾有一種盲目的信任,如果埃文貝爾說不行,那就是不行的。而埃文貝爾對泰勒斯威夫特說“行”了,卻沒有對布魯諾馬爾斯說。這讓布魯諾馬爾斯總是缺乏信心,不敢邁出那一步。
瑞安泰德他們不知道布魯諾馬爾斯內心的糾結,在他們看來,埃文貝爾就是一個隨和親切的音樂夥伴——他們全然忘記了自己當初在玫瑰碗體育場看到埃文貝爾時緊張到發抖的窘迫了,既然埃文貝爾都說隻要自己願意就可以出專輯,那為什麽布魯諾馬爾斯不能說出來呢?
“你如果不告訴埃文,埃文是不會知道你想法的,他又不會讀心術。”瑞安泰德的一句話雖然很簡單也很通俗,但聽在布魯諾馬爾斯的耳朵裏,卻別有一番滋味。
本來瑞安泰德還想繼續說點什麽,卻被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打算了,他們在錄音室裏本來手機都是靜音的,不過剛才是休息時間,瑞安泰德還叫了外賣,所以就把鈴聲打開了,以免錯過了外賣的電話。拿起手機一看,瑞安泰德說了一聲“是提姆巴蘭”顯然有些意外提姆巴蘭的來電,然後就把電話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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