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秋分,葉燁的預產期如約而至。都說白露秋分夜,一夜冷一夜,季宏裹在狐絨大衣裏,除了一個肚子,身材還是細瘦纖長。第一小雨紛紛揚揚而下,夾著微冷的溫度,混雜著泥土的氣息,季宏閉上眼睛輕輕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覺得很是舒服愜意。

葉晨走琮來給他披了件厚重的外套:“緊張嗎?”

季宏順勢倚進葉晨的懷裏:“緊張,比生高博的時候要緊張。”

葉晨笑了:“別怕,我會保證你的健康和孩子的健康,有我在呢。”

季宏道:“為什麽不親自動手術?”

葉晨理了理季宏的長發:“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能醫不自醫’。”

能醫不自醫,做醫生的不給自己及親屬朋友及家人看病,開藥。主要原因是因為事關己則亂,怕畏首畏尾不敢用藥,反而延誤病情。葉晨現在就是這種感覺,他怕自己太用心,太關心,反而不敢果決的做這個手術。即使這隻是一個簡單的剖宮產手術,他也覺得力不從心。於是不得不把大學時的好友請來幫忙,同為醫學博士,取得的建樹也很高,不過對方專攻婦產科,不像葉晨這個醫學狂人似的這麽雜。

葉晨道:“陳教授是個非常不錯的產科醫生,你相信他。全程我都會陪護在你身邊,不用擔心,我會看著寶寶安全出世的。”

季宏感覺葉晨比他這個產夫還緊張,果然他決定不親自為自己動手術的決定是對的。萬一到時候一不小心把一塊紗布丟在自己肚子裏,到時候還得再破一次腹。季宏想到這裏竟然笑了,反而反過來安慰葉晨道:“我又不是第一次生,那麽緊張幹什麽?生孩子而已,沒什麽可擔心的。這是好事,要高興。”

葉晨緩緩吐出一口氣:“好,高興。”

陳教授從手術室裏探出腦袋來:“你們兩個親熱話說完了沒?我這邊兒都準備好半天了,耽誤了時間對孩子大人可都不好啊!”

葉晨握著季宏的手進了手術室,高博把季宏的外套接過來,也跟著安慰道:“沒事的爸爸,一點感覺都沒有,我還不知道呢,孩子就出來了。不用緊張。”

季宏躺到**看著一群圍觀著他的人,輕輕吐了口氣:“本來我不緊張的,你們一圍上來,我反而緊張了。”

邢副總抱著小坨坨把大家驅散了:“別看了別看了,沒見過美人生孩子嗎?別給大叔增加心理負擔的。”

眾人退回到休息室,葉晨換好了無菌服進入手術室做陳大夫的助手。一場手術下來,季宏安安靜靜沒有任何不妥,葉晨卻緊張兮兮不是拿錯這個就是拿錯那個。好在,整個手術過程很順利,陳大夫是產科佼佼者,手術分分鍾就搞定。當然,來之前葉晨是說通過醫學手段使季宏懷孕的,直到手術做完陳大夫還在感歎這孕育太震驚,簡直可以說是醫學界的楷模。

陳大夫覺得這個可以獲得諾貝爾醫學獎,並且希望他去申報。葉晨卻微笑婉拒了,雖然他很希望能解決更多男性夫夫間的問題,但這個學術,並不真正屬於他,他也不想要什麽諾貝爾醫學獎。雖然陳大夫很惋惜,可對方畢竟是他最尊敬的學長,對自己曾有提攜之恩,也隻能尊重他的意思。

葉燁生出來的時候整六斤,葉晨覺得六這個數字很吉利,這說明以後他的兒子應該會一生順順利利的。葉晨抱著簡單清洗過的小二子來到季宏身邊,季宏的臉色還好,紅潤潤的,精神也不錯。小二子的哭聲很嘹亮,一聽就知道是個健康又中氣十足的小夥子。

季宏看了一眼小二子後便虛弱的閉上了眼睛,葉晨皺了皺眉:“趕快送去看護病房讓他休息一下,阿宏,你怎麽樣?”

葉晨無力的安慰道:“我沒事,就是想睡覺,可能是剛剛提心吊膽現在終於放下心來了。別擔心。”

病床被推了出去,葉晨寸步不離的跟著,他抱著小二子出來的時候等在外麵的高博立即迎了上去。看到父親閉著眼,高博問道:“我爸爸他怎麽樣?”

葉晨道:“他沒事,就是想休息一下。”懷裏的小二子哼唧了一聲,小山子的眼神一下子就被吸了過去,伸著小爪子朝葉晨的繈褓裏夠:“舅……舅……”

高博笑著點了點他的鼻子:“對,是舅舅,呆會兒和舅舅玩兒。外公現在身體不舒服,等我們把他送進病房再來看舅舅。”

季宏被推進葉晨的無菌看護病房,掛上水後葉晨吻了吻季宏的額頭:“寶貝兒你真棒,護士帶兒子去做一下檢查,別擔心。現在哪裏不舒服,和我說一下?”

季宏搖了搖頭:“感覺還好,生高博的時候什麽感覺我都忘了。那時候的醫術還不像現在這麽發達,我記得我肚子上當時落了很深很長的一條傷疤,不過後來我想辦法去掉了。”

葉晨記得,季宏的肚子上的確有一條淺淺的暗色印跡。像他這種完美的人,怎麽能允許身上留下傷疤呢?即使是上次中彈的傷疤,也在他的精心嗬護下慢慢變淺變淡。葉晨親親季宏的手背:“休息吧親愛的,別說話了,閉上眼睛,乖。”

季宏點點頭,閉上眼睛養神休息。葉晨則坐在他身邊看著他,片刻後護士推了嬰兒床進來,葉晨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季宏似乎已經睡著了。葉晨輕輕關上無菌病房的門,出門看了看小**的兒子,心裏柔軟的都快化掉了。果然如季宏所說,這孩子還真真是像他像到了極點上。尤其是眼睛鼻子,一雙小嘴兒卻略帶了些季宏的性感。大叔真是萌物,生的孩子都像老公,這讓哪個男人不喜歡呢?

葉晨珍愛的把小二子抱起來,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寶貝兒,雖然爸爸不如你媽媽那樣是個絕頂的美人,但長的像爸爸也不是件壞事對吧?嗬嗬,真乖。”葉晨突然想到,高博剛生小山子的時候,他曾經無比羨慕的對著高博著“太可愛了,我也想要一個。”現在他的願望終於實現了,而且他兒子的媽還是高博的媽,這一點讓人甚感欣慰。這就是所謂的緣份,人生往往比電影更加神奇。

高博悄悄潛入病房,隔著玻璃窗望著季宏,季宏睡的很踏實,眉心偶爾微微皺起,似乎是麻藥開始退去的征兆。高博知道這種感覺,有點疼,不過能忍住。季宏在休息,他不好過去打擾,隻好抱著小山子去看小山子的舅舅,自己同母異父的親弟弟。這種感覺好奇妙,自己竟然有了一個剛出生的同母異父的弟弟。

葉晨抱著剛出生不丁點兒的小二子,嘴角樂的都快裂到耳根了,他樂嗬嗬的將兒子抱到小山子跟前道:“寶貝兒,喜歡舅舅嗎?”

小山子低頭湊近小二子的臉,叭噠一口親了一下,抬頭嘿嘿的笑道:“舅舅……公公……肚子……”

葉晨臉上一陣納悶兒,憋了半天後道:“麻煩你說中文……”

小山子冷豔的嘟了嘟小嘴,心道:人家說的民民就素中文,哼唧~!

高博哈哈笑了起來,道:“他這話的意思是,舅舅從外公的肚子裏出來了,看來他以前整天在我爸的指引下去親他的肚子,現在沒得親了,隻好親本尊了。”高博捏捏小山子的臉:“寶貝兒,舅舅可不能隨便親的,那是長輩,明白嗎?”

小山子趴進高博懷裏在他爸爸臉頰上也叭唧親了一口:“爸爸……”那意思是說:爸爸也是長輩,我不也照樣親?

高博無語,點了點小山子的鼻子:“小淘氣包。”

小山子抗議的躲開,心道:我才不是小淘氣包,小淘氣包是小坨坨才不是我,哼唧~!

高博道:“對了,我讓媽媽給爸爸做了雞蛋羹,在保溫筒裏放著。呆會兒爸爸能排尿的時候,讓他吃一點。這東西柔軟好消化,他現在應該不惡心了才是。”

葉晨道:“嗯,呆會兒他通氣以後我就喂給他吃。哎你看葉燁,他是不是餓了?小山子的奶瓶有沒有帶?給他吃一點。”

高博道:“哦,小橙子帶了,我去拿。”

高博剛出去,季宏便睜開了眼睛,葉晨立即抱著小二子走了進來。閉目養神一會兒,他覺得身上稍微有些力氣了,抱過兒子來靜靜看了幾秒鍾,便解開身上的病號服前兩粒扣子。小二子很自覺,比小山子還自覺,拱入季宏的懷裏便開始大吸特吸。葉晨一臉甜寵的微笑看著病**的一大一小,尤其是在媳婦兒這麽漂亮兒子這麽可愛的前提下,他的整顆心簡直快醉了。走上前坐到床邊,摸摸季宏的發頂:“好可愛,太可愛了。小山子出生的時候我就說想要一個,現在終於有自己的了。”

季宏笑了笑:“好癢,瞧你這樣子,寶貝兒,你是個人,不是小豬崽。哦,好吧!吃吧!沒有人和你搶。”

高博拿著奶瓶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自己的父親大人在給自己的弟弟大人喂奶,弟弟大人的父親大人則在一邊一臉寵愛的看著。他覺得這個時候自己還是不要過去打擾他們一家三口的溫馨和樂的好,於是悄悄退了出去。轉身的時候小山子卻朝著裏麵伸了伸手,喃聲道:“舅舅……”

高博立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

小山子不情不願的嘟了嘟嘴,無奈小胳膊小腿小身子還沒長全,隻好任由高博把他抱了出來。高博把雞蛋羹放到病房門口便出去了,門外一堆人找他打聽裏麵那一家子的八卦。高博高深莫測的一笑:“這才叫天倫啊!”

一群人擁在門口兒偷偷的往裏看,邢副總最先看了一眼,默默的退了出來,也是高深莫測的衝著眾人一笑:“果然這才叫天倫!”

一眾人被倆人搞的莫名奇妙,都看過之後才感歎著離開,果然這才叫天倫啊!腫麽可以這麽萌,腫麽可以這麽溫馨,腫麽可以這麽有愛呢嚶!

高博道:“大家都散了吧!今天看來也沒什麽事兒了,大叔有我和葉醫生照顧就好了。呆會兒沈總和阿強應該會過來,哎,大海大江,你倆別再往裏湊了!你不怕葉醫生像上次一樣把你倆關地下室?臥槽,給我滾回來!大小是個領導,怎麽連個領導的樣子都沒有?”

高大海拿著dv機扯著高大江的脖子:“嘿嘿,哥,沒事兒,我們就是想拍拍美人兒大叔生的小美人兒。”

高博道:“哦,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他長的不像大叔,像葉醫生。嘴巴有點兒像大叔,其他的地方都像葉醫生。”

高大海道:“沒關係,不失望,葉大夫那模樣兒的,也不是人人都能比得上的。要不然,咱們美人兒大叔眼光這麽高的人,怎麽會看上他呢。”

高博汗了一把:“總之,你倆給我消停會兒,我剛剛看到了,葉醫生那裏可是拿著手術刀呢!”

高大海立即拎著高大江站到牆邊兒上去,這倆二十出頭的大小夥子自掛東南枝的樣子頗有幾分滑稽感。

小坨坨終於沒那麽胖了,這幾天也顯現出幾分清俊秀氣的模樣。他現在才三個多月,每天跟著邢副總上班下班整個公司的人都認識他了。人人都說邢副總的養子跟他長的很像,邢副總雖然嘴上笑著心裏卻暗道你們有木有眼光,明明長的像我家強哥好不好?

高博把小山子放到學步車上,伸了伸胳膊活動了一下因為抱孩子而僵硬的肢體。閑來無事和邢副總扯了會兒閑篇兒:“哎邢副總,最近強哥好像很忙的樣子?我都好幾天沒看見他了。”

邢副總道:“他好像跟你老公在密謀什麽事,不知道是不是商量著拋夫棄子。”

高博滿頭黑線:“怎麽會,拋夫有可能,棄子那就太荒謬了。”

邢副總更加滿頭黑線:“照你這麽說拋夫就不荒謬了?”

高博笑道:“不是你說的嗎?”

邢副總語結:“我……也不過是說說啊!啊,對了,大叔怎麽樣了?你看到小燁子了?長的帥不帥?是不是比葉醫生還帥啊?”

高博知道這又是邢副總的轉移話題**,於是笑嗬嗬道:“嗯,看到了。當然好看了,眉眼裏就是葉醫生,嘴巴像我爸爸。跟小山子反過來,小山子是眉眼裏有幾分像沈總,嘴巴像我,哎可爸爸說小山子眼睛像他。好吧!他雜的比較厲害,不過也挺可愛的。”

邢副總道:“我們家小橙子像強哥吧?”

高博看了一眼小橙子:“你們倆都有,本來你們倆的種,你還想讓他像誰了?葉醫生都說了,他身上沒我多少基因。”

邢副總道:“哎呀呀我知道了,誰跟你計較這個了!你要是實在願意讓小山子和小橙子訂娃娃親就訂唄!反正你們家金山銀山一座座,我們小橙子還樂得撿現成的呢。不過這話可又說回來了,我們家小橙子肯定誌不在賺錢,他以後是要當官的。”

高博低頭偷笑:“嗯,當官好,以後咱政府裏也有自己人了。”

停車的聲音響起,高強和沈敬謙走了進來,他們剛進去就聽見邢副總喋喋不休在那裏規劃他家兒子的未來生活。高強傻笑的摸摸媳婦兒的頭:“小橙子還小呢,咱不著急。”

邢副總道:“不能這麽說強哥,不知道三歲看大八歲看老嗎?孩子的問題,從他還是一顆小授精卵的時候就要抓起。”

高博吐槽了一句:“這怎麽抓?給授精卵念本草綱目?”

沈敬謙笑了出來:“念什麽本草綱目,念金融學專業介紹。”

高博縮了縮脖子,避過沈敬謙的撫摸:“老實招來,你們今天去幹嘛了?”

沈敬謙道:“我去給兒子上戶口,正式入戶沈家。哎媳婦兒,咱倆什麽時候把證領了?你什麽時候才能正式成為我沈家的一份子?”

高博道:“這個無所謂了,我現在就是了。戶口本帶了嗎?我看一下,上的哪個名字?不會真上的沈高山吧?”

沈敬謙把戶口本兒遞給媳婦兒:“哪能啊!咱沈家爺爺那一輩兒是勻,我和小言這一輩是敬,到咱兒子就是淩字輩兒了。我在淩字後麵冠了個軒字,大名沈淩軒,曾用名沈高山,你覺得怎麽樣媳婦兒?”

高博心裏小小的震動了一下,軒字,是他父親的名字。高博的眼圈有些微紅,接過戶口本翻了翻:“難得你還這麽細心的想著,沈淩軒挺好的,是吧?”

沈敬謙點點頭:“是,淩軒,嗬嗬。平常咱還是叫小山子,聽著親切,大名什麽的就是個代號,拿出去有麵子就成。小山子這名字裏有他爺爺的字,能得到老爺子的祝福呢。”

高博翻開戶口本,第一頁上是戶主沈勻儒,第二頁是沈敬謙,第三頁是沈敬言,第四頁嶄新的沈淩軒。看樣子確實該結婚了,這樣一家子的戶口就齊了。估計到時候小言得嫁出去,到時候肯定得跟了別人家姓。

高強接過媳婦兒懷裏的小橙子用他的胡渣子把兒子渣的咯咯直笑,邢副總看著老公兒子互動一臉幸福:“這幾天忙什麽呢?老不著家。”

高強貼在媳婦兒耳邊道:“是不是又想我了?”

邢副總臉一紅:“人家就是想了,怎麽的!”

高強低聲道:“好,晚上回去好好侍候你。”

邢副總臉更紅了,突然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兒:“哎不對啊!強哥,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說,這幾天在忙什麽?是不是打算拋夫棄子養小三兒了?果然男人有錢就變壞!”

高強一臉的無辜相:“媳婦兒你是從哪裏想來的這些歪心思?我拋夫棄子?這事兒我可幹不來!我就是和沈總在忙z市舊部的事,我對這方麵了解的比較多,讓我管起來沒問題,不過讓我接手就有問題了。我每個月還得向國家匯報行蹤,我這種的一抓一個準兒。最近就是給他打打下手,看看能不能徹底把舊部那邊也洗白了。”

邢副總一聽,皺了皺眉,轉身問沈敬謙:“沈總,你要洗白舊部?真假?”

沈敬謙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現在□越來越嚴重,真正能保存住的實力越來越少。再說舊部那邊最近人越來越多,我也想保留,但能保存住實力又不引人注意這件事根本不可能。如果靠這邊養那邊的人,更不實際。黑道不走私不偷渡那基本上不太可能,否則哪能支撐得住那麽大筆大筆的開銷。隻能一步一步慢慢洗白,把生意做到明麵上。現在兩位林叔那邊已經開始經營夜總會和酒吧棋牌室娛樂城了,我想再順帶著開一家娛樂公司,看看能用上的人有多少。願意跟著幹的就跟著幹,不願意的,給一筆錢回家娶老婆。會留小部分力量做暗線,但這部分力量隻求精不求多。”

邢秘書想了想,也隻能點點頭:“你說的對,雖然沈老爺子苦心經營了多年,但眼下,確實是到了收手的時候。不過聽我一句勸,多留點力量,別全部洗白。政府為什麽放任著這麽大的黑勢力不繳除?因為一旦這條線倒了,會有更多更亂更雜的小勢力起來。留著主線,是為了讓它製衡那些小勢力。雖然非法的集資在,偷渡在,各種走私在,甚至販毒也在,但至少表麵上是風平浪靜的,政府也很喜歡這種風平浪靜。一旦沈家把收編來的所有力量都洗白了,我怕那些小股勢力一夜之間雨後春筍般的起來,亂起來不說,即使我們想保存實力暗地裏觀察,新崛起的大勢力也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政府更不喜歡打破平靜以後的那些搶地盤,火拚,明目張膽聚眾鬥毆浮到表麵上來的情況。舊部那邊的事我很久沒給你建議了,我覺得洗白的事還是不宜操之過急。”

沈敬謙皺了皺眉,輕輕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我也有想到過這一層。但我眼下的確沒有這方麵的人手可用,強哥不是不可用,而是根本不能用。我總不能把大江大海這倆毛小子硬拉上陣,他倆畢竟還太嫩了。大叔……大叔?”

邢副總點了點頭:“沒錯,大叔。大叔手下可用的人太多了,他是你丈母娘,你信不過誰也不能信不過他。更何況,他的實力,他的手段,你都見識過了。把這部分力量交給大叔吧!他會幫你管理的妥妥貼貼。”

高強在一邊目瞪口呆,這真是他家媳婦兒麽?那個在**一次一次要不夠的小媳婦兒?他說出來的話為什麽連他這個當老公的都刮目相看?當時沈敬謙找他說的時候,他也隻想到現在黑勢力的確不容易發展起來,但他沒想到這一連串力量互相牽製的這層關係。說白了,如果沈家的勢力在,國外的組織打不進國內市場,如果沈家的勢力不在了,那就不知道是什麽光景了。不但政府不會同意,連老百姓都得跟著遭殃。畢竟,打擊黑道,還沒到這種徹底的地步。於是他也讚同的點點頭:“我覺得我媳婦兒說的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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