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人聲鼎沸,人群激動。
蕭辰微微一笑!
開玩笑!
這可是陸大詩人流傳千古的絕世名篇《卜算子詠梅》,拿來解答此題,簡直就是完美中的完美!
這題完全就是送的大禮包!
眾人滿臉吃驚,不斷咀嚼著這首詞。
“太厲害了!”
“實在是好強!”
“句句不說梅,卻又句句都說出了梅,好,真的好!好厲害的詞作!”
“此等詞作,可謂曠世之篇,這太了不得了!”
“褚先生,當真是大才啊!”
“……”
眾人都認定這就是褚馮寫的,畢竟這不可能是一個小孩所寫,那就隻能是褚馮這個當爹的寫的了。
不得不說,這才華真的太厲害了!
“先生,這可咋整……”秦知年旁邊的許驚蟄湊近他耳邊開口。
他們原本是要難住整個長源的文人,可沒想到一個小女孩站住,一口氣就答出了兩道……這太玄幻了!
秦知年此刻內心也感覺像是日了狗,但他隻能不動聲色,直接對蕭念念說道:
“時限不變,這次請以‘蘭花’為題,以《點絳唇》為格律,填出一詞!詞句中依然不可現‘蘭花’二字!”
秦知年說完。
眾人暗自搖頭。
“這題難!”
“依舊不亞於方才那一題,不愧是四才陣!”
“四才陣,文壇古今第一殺陣,名不虛傳啊。”
“褚先生才華再橫溢,恐怕此次也是有心無力了。”
“是啊,能夠如此短時間寫出兩樣兩首絕妙的佳作,怎可能還在這諸多限製寫出第三首?”
“就是!”
“……”
眾人歎息,不是很看好。
即便這沒有按照四才陣該有的嚴格規則來,但這短短時間內,能寫出這樣兩首絕妙的詩詞,已經是極為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怎麽可能還能出第三首呢?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真不是我啊,我褚某人真沒有這等才華啊……”此刻的褚馮聽得周圍人搖頭歎息,內心在呐喊。
這會兒,秦知年內心雖然緊張,但認定蕭念念不可能念出第三首來。
他堅信,就算是當今的大周的第一才子來了,也得飲恨!
四才陣本來就是被稱之為文壇“古今第一殺陣”存在,即便他沒有嚴格按照規則要求來,但小小的長源,怎可能有能夠不足半時辰一口氣做出三首絕妙詩詞的人?
這不可能有!
因而,這第三題他很自信,自信蕭念念不可能再答出!
然而,就在這時,蕭念念張嘴了,直接搖頭晃腦地念誦道:
【瀟灑寒林,玉叢遙映鬆篁底。鳳簪斜倚。笑傲東風裏。】
上闕張嘴便出!
眾人聽得眼眸一縮!
格律毫無錯誤!
笑傲東風裏……正是蘭花!
是蘭花!
卻無蘭花!
好!
實在好!
真的答上來了!
太不可思議了!
太厲害了!
現在就隻差下闋了!
上闕念完,小家夥略作停頓,繼續道:
【一種幽芳,自有先春意。香風細。國人爭媚。不數……桃和李!】
宋代姚述堯《點絳唇·蘭花》!
一首流芳百世的絕妙詠蘭之詞作!
嘶~
秦知年呆住了!
旁邊頂著一臉痘的許驚蟄也是一臉呆滯!
天呐!
這個小孩她是怪物嗎?
天呐,天呐!
三首!
三首絕妙的詩詞!
這怎麽可能……
這怎麽可能呢?!
人群後方,長源詩社副社孟軒已經到了。
看到蕭念念答了三題,整個人已經目瞪口呆,滿臉呆滯!
這太厲害了!
身為詩社成員,一直精於此道的人……他太清楚這三題多麽恐怖!
可是,這小孩竟是都答上來了!
這太不可置信了!
孟軒已經認出蕭念念,畢竟之前小家夥在朝雲亭一舉成名,而他已經知道這就是詩社一直在找的小女娃。
這麽說來,這三題都是她爹答的!
這太可怕了!
這個蕭公子的才華究竟是高到了何種地步?
此刻的孟軒,內心震驚得不能自已,對蕭辰欽佩的五體投地!
“蕭老弟,你這太厲害了。”劉長裏這會兒也是一臉驚歎。
這三題沒有一道是吃素的,可蕭辰這麽短的時間內,竟然都給答上來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蕭辰淡淡一笑,道:“蕭某說過,不會詩詞,但會抄!”
開玩笑!
自己背負華夏上下五千年文明,那詩詞歌賦璀璨的諸多時代,留下的都是其中的精華,這些詩詞能不厲害嗎?
因而,厲害的是華夏的那些前賢,而不是自己!
抄?
劉長裏無語,不再理會蕭辰。
這會兒,秦知年和許驚蟄都不淡定了,蕭念念連破三題,已經打破了他們的認知。
按照他們之前的想象,這長源根本無人能過得了這四關……
可萬萬沒想到啊!
沒想到竟被一個小女孩當眾答上,二人頓時感覺像是被當眾狠狠地抽了耳光!
秦知年一鼓作氣,直接開始進入第四題:
“這次以‘菊’為題,作一首七言,依然不可出‘菊’字,另外……此次要壓‘花’字音,且詩中需出一個‘花’字,依舊半刻鍾內!”
“這第四題限製諸多,怕是詩仙來了也得飲恨啊!”
“是啊,這第四題恐是作不出來了吧?”
“恐怕是難,反正在下是毫無頭緒,在這站了大半天,無從下手。”
“……”
人群熱議,有人索性直接看向褚馮,問道:
“褚先生,這第四題,您可是作出了?”
“是啊,褚先生,這第四題甚是難……”
“……”
被問到的褚馮頓時內心一突,一臉呆愣。
他娘的……他怎麽知道?!
他真的沒那麽大才華啊,這小家夥的爹真心不是自己啊!
但是他看了一眼蕭辰,發現蕭辰隻是衝他咧嘴假笑,當即內心鬱悶至極,隻得苦笑一番。
眾人還在猜這第四題有沒有已經有詩作了,卻陡然聽得蕭念念清脆的聲音響起:
【輕肌弱骨散幽葩,更將金蕊泛流霞。欲知卻老延齡藥,百草摧時始起花。】
什麽?!
這一刻,全場都安靜了!
七言?
對!
無菊字?
對!
押“花”音韻?
對!
有“花”字?
對!
寫的是菊?
對!
天呐!
全場震驚!
秦知年和許驚蟄已經徹底驚呆地說不出話來,呆呆地看著蕭念念,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呢?
這限製至此的第四題,竟是也被輕鬆答出……
這太離譜了!
全場震驚,死寂,眾人都是一臉不可思議,怔怔看著蕭念念!
這太強了……
竟是都被答出了……
此刻!
褚馮也是完全震驚到了極點,這位蕭公子的才華,到底是高到了哪種地步,竟是這麽短時間內,硬生生將限製如此苛刻的題信手答出,這太令人不可置信。
人群後方的孟軒也是如此,怔怔看著蕭念念,內心對蕭辰的敬意陡然已經上升到了快和他恩師同步的地步!
這就是才華嗎?
這才是才華!
這才叫真正的才華啊!
此刻的夢軒很想衝過去,想要拜倒在蕭辰跟前,問他怎麽才可以將詩詞造詣練到他這樣的境界……
幸好最後的一絲理智,讓他止住了衝動……再來,他現在也不認識蕭辰。
“叔叔,念念可都答出了?”蕭念念雙手抱胸,聲音清脆的開口。
完全震驚的秦知年和許驚蟄這才回過神,有些呆愣的點頭。
小家夥便是伸出了小手,道:“那念念的銀子呢?”
銀子?
秦知年立刻拍了一下許驚蟄的腦袋,道:
“銀子!”
“哦哦哦……”許驚蟄趕忙從錢袋裏掏出一張銀票,道:“給,給……”
雖然給的不是銀子,小家夥也是立刻開心的拿了銀票,轉身就往回跑。
小臉滿是興奮,隻是跑了幾步,忽然又折身看著秦知年,道:
“對了,叔叔,念念告訴你哦,這題是念念的爹爹答出的,念念的爹爹可是很厲害的呢!”
秦知年:“……”
許驚蟄:“……”
人群立刻炸開鍋,迅速朝著褚馮看過去,那神色都興奮到了極點。
褚馮被看得身軀一震,暗道一聲不好,趕忙解釋道:
“諸位,褚某還未成家,褚某何德何能是她家爹爹,褚某隻是她的先生罷了,還請諸位莫要搞錯了。”
“褚先生,您就莫要謙虛了!”
“褚先生,您可真謙虛啊!秦先生果然是我輩楷模啊!”
“褚先生之才,令人欽佩,秦先生之品行,更是令人神往啊!”
“……”
褚馮啞口無言,目光去搜尋蕭辰,卻發現蕭辰和劉長裏早已不知何時溜走了,看著朝自己湧來的人群,褚馮趕忙叫道:
“褚某真不是,真的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