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沒什麽大礙,隻是當時吸收的陰氣太多了,身上一直沒什麽精神。”風惜說道。

“這裏大山綿綿,又沒多少人煙,明天我去山上找找,看看有什麽藥材,要是有些滋補的,大概很快就能恢複了。”葉傾城撕了一隻兔腿,邊吃邊說。

“那就煩勞葉兄了。”風惜看著葉傾城說道。

陰氣這種東西不同與其他,風惜被陰氣纏繞,也隻是昏迷不醒,之後也是全身無力而已,這也是陰氣聚集在體內還沒有散去而已,而散去也隻是時間的問題,但是現在葉傾城想上路了,但是風惜現在這個狀況,又不能讓葉傾城放心,所以葉傾城想讓風惜全部恢複,再離開,畢竟葉傾城感到自己欠了人情。

第二天,天一亮葉傾城上山了。

山上就像是葉傾城的歸宿,在山中打獵多年,當然也知道一些草藥的情況。

葉傾城站在山巔,看著四周的景色,感受著風吹過臉龐的感覺。

隨即葉傾城就在大山中找了起來。

“年份不夠啊。”

“性寒,不合適。”

葉傾城是在找不到一株合適的。

現在葉傾城隱藏起來,一直盯著前麵的毒蛇。

這條毒蛇,很小隻有巴掌大小,細如小指,全身翠綠,整盤在一株人參上。

這株人參有手腕粗細,參體為紅色,還有絲絲光芒,在峭壁上的一個凹處,青色小蛇整盤在人參上熟睡。

玄陽參。

葉傾城正在打玄陽參的主意,但是仍在防備那條青色小蛇。

“咦!”葉傾城抬頭看著天上,正有一人浮在空中。

葉傾城雙眼一眯,雖然那人還沒有發現葉傾城,但是葉傾城卻明白,這人大概是衝著自己來的。

空中男子,也沒怎麽停留,就要離開,正是衝著孤村去的。

“風惜!”葉傾城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葉傾城打出一拳,山石蹦飛。

“葉傾城?”那人又回到這裏,見到葉傾城後問道。

“你是誰?”葉傾城問道。

“太一宗,楚歌。快點把你得到的東西交出來,我還能饒你一命。”楚歌風度翩翩的,手裏還拿著一把古劍。

楚歌的修為在躍字境,但是葉傾城現在表現的氣息也隻是心輪境而已,隻是讓葉傾城不明白的是妖研月。

天妖殿絕對是大勢力,可是當是妖研月卻隻有心輪九重天的修為。

“哼。”葉傾城冷哼一聲,葉傾城才剛剛突破,正想找個人試練一下,現在卻有人送上門來了。

“你不過就是隻螻蟻,竟敢放肆。”

葉傾城也不管這些,蒼穹印出手。

蒼穹印的氣息也比以前厚重了,將整個山巔都壓出一道裂痕,一塊塊巨石化成碎末。

“大分離術。”楚歌見次,也是拔出古劍,一劍斬來。

蒼穹印落下,直接將楚歌砸成肉泥。

葉傾城看著這些,“哎!”歎了口氣,“還是控製不好力道啊。”

葉傾城從楚歌身上搜刮了一番,除了那把劍也沒什麽好東西。

葉傾城轉過身來,準備應付,那條青色小蛇,但是那條青色小蛇卻不見了。

雖然青色小蛇不見了,但是葉傾城卻不敢大意。

“恐怕是剛才的震動,將它驚走了。”葉傾城心想。

玄陽參還在那裏,葉傾城慢慢的飛過去。

但是卻不敢出手,用神識探查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找到那條青色小蛇。

葉傾城慢慢的挖開玄陽參周圍的土。

葉傾城感到手指一陣劇痛,青色小蛇在土裏。

青色小蛇咬完之後再次潛進土裏。

無極圖在道界中緩緩旋轉,正在緩解葉傾城體內的毒素。

葉傾城也不管這些了,仍是在挖土,青色小蛇神出鬼沒,葉傾城的手上已經是傷痕累累了。

玄陽參終於被完整的挖了出來。

“我現在很虛弱,剛剛才吞了生命晶石,現在有消耗得差不多了。以後你自己注意,不要老是讓我來,這種心態要不得。”無極圖說到。

葉傾城也略顯尷尬,現在葉傾城的十指略腫,顏色通紅。

玄陽參被葉傾城收了起來,但是葉傾城還不死心,還在找那條小蛇。

葉傾城的雙手還在地上摸索,葉傾城閉目,集中精神。

“啪。”葉傾城雙指夾著青色小蛇的七寸。

葉傾城將青色小蛇的屍身收了起來,才轉身回孤村。

風惜站在門邊,依著漆黑的門框,臉色蒼白,神色楚楚可憐,讓人由衷的生出一種嗬護之情。

“我的運氣一向很好。”葉傾城拿著玄陽參,在風惜麵前炫耀。

“隻要你吃了這個,大概兩天就會好。”

“謝謝。”風惜站在門口微笑。

“我去幫你處理一下。”

風惜看著葉傾城的手指,心裏泛起一絲感動。

晚上,葉傾城在熬湯,風惜就坐在葉傾城對麵,雙膝頂著下顎,雙手抱著腿。葉傾城的手藝一般,四周也沒什麽作料,葉傾城熬得是清水人參湯。

“你見沒見過這種蛇。”葉傾城將那條青色小蛇取出,問風惜。

風惜接過後看了看:“這好像是一隻毒蛟,化龍失敗後,變成了蛇,你看,還有一點角。”

葉傾城接過來,拇指摸著蛇頭:“果然如此,這有什麽用?”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有毒是肯定的了。”風惜說道。

葉傾城也不在意這些了,風惜喝了兩碗參湯。

“你手上的傷就是被這蛇咬的?”風惜問道。

“嗯,這蛇守著這參。”葉傾城看著火,隨口回答。

“現在,我兩天就能恢複,你有何打算?”風惜問道。

“沒什麽,隻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到時候隻要到了東都就行了。”葉傾城滿不在意。

“倒是你,還是自己上路吧,有人已經追過來了,我有麻煩了。”

“是什麽人?”風惜對這也很在意。

“太一宗,你知道嗎?”葉傾城說道。

“是東州的大教,據說出現了一個很恐怖的弟子,當時震驚了太一宗,更是將那弟子的名字改了,改成了華太一。”風惜說道。

“隻是這人很少離開太一宗,關於他的事知道的很少。”

風惜的臉色已經不是那麽蒼白了,已經有了一絲紅潤。

但是現在卻不得不上路了。

這個孤村很少有人來,但是現在葉傾城在山上已經看見好幾人了。

葉傾城不想毀了這村子,隻能離開。

風惜也跟著葉傾城一起。

“有什麽好去處?”葉傾城問風惜,卻是一副譏諷之意。

風惜也不在意,不言不語,隻是跟著葉傾城。

“我現在還未恢複,隻要一恢複我就離開。”風惜突然說道。

葉傾城聽到這話也就不再趕風惜離開了。

葉傾城和風惜還未走出這片山脈。

晚上

葉傾城點起一堆火,葉傾城倚著樹,不言不語,閉目養神。

“能不能借個地方?”聲音由遠及近,出現在葉傾城和風惜麵前的是一位僧人。

破爛的袈裟,缺口的缽盂,手裏還拿著陳舊的禪杖,赤著腳,麵色泛黃。

“大師請坐。”葉傾城對這些和尚還算可以,見到這和尚不由得又想起了禪心。

苦行僧也不客氣,做在葉傾城旁邊。

苦行僧從腰間解下一葫蘆,仰頭喝了幾口。

“你要不要?”苦行僧晃著手裏的葫蘆,對著葉傾城說道。

“不要了。”葉傾城搖了搖頭。

“大師,怎會在此?”葉傾城問道。

“在此渡天下人。”

“渡人?大師要渡我?”葉傾城問道。

“不是,是渡和尚自己。”

“渡己?”

“是啊,和尚連自己都渡不了,怎敢妄圖渡人。”

“可是剛才大師說在此渡天下人啊。”

“和尚豈不也是天下人。”苦行僧一手摸著光頭,一手拿著酒葫蘆。

“可是……”葉傾城還想說。

“其實,那些話不過是隨便說說的。”苦行僧打斷葉傾城,然後神秘兮兮的對著葉傾城說道。

風惜一直在一旁休息,在苦行僧過來時已經醒了,但是一直沒插話。

“大師是個性情中人。”風惜這時候說道。

“哈哈,兩位還真是般配,不過為何在這荒郊野外?”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逃婚了,哈哈。”苦行僧根本不給葉傾城說話的機會,自己問自己回答。

“大師為何不穿鞋?”葉傾城看見這和尚的雙角已經磨了一層厚繭。

“哎,和尚是在懲戒自己。”

“答案是此言何意?”葉傾城問道。

“和尚無法渡己,自然要懲戒自己了。”苦行僧說道。

“大師這樣豈不是有了執念?”葉傾城問答。

“渡不了己就要懲戒自己,這樣豈不是自帶枷鎖。”

苦行僧喝了口酒:“小施主真有慧根,但是世人皆在枷鎖中,和尚為何不能給自己戴上一道枷鎖呢?”

葉傾城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禮,沒有再說話,而是搶過苦行僧手中的酒葫蘆喝了起來。

“哈哈,小友確實有大慧根,今日得遇小施主,真是走運。”苦行僧見酒葫蘆被搶也不生氣。

“有沒有吃的?”苦行僧的話轉的很快。

葉傾城掏出半隻兔子。

苦行僧也不客氣,接過來就吃。

“還未請問大師法號?”

“禿驢:苦行。”苦行僧根本不看葉傾城,而是低著頭啃著半隻烤兔。

“好了,和尚要走了。”苦行僧吃完半隻烤兔說道。

“我有件東西要送給小哥。”這僧人對葉傾城的稱呼瘋瘋癲癲的,小施主,小友,現在又是小哥了。

“這個給你。”和尚給葉傾城的是一串手鏈,十一顆佛珠。

“以後再見。”苦行僧來得快,走得快。

“這瘋和尚是什麽人啊?”風惜問葉傾城。

“不知道,不過恐怕以後是見不到了。”葉傾城歎息道。

“他說那些話是什麽意思?”風惜問道。

“他有修為嗎?”葉傾城沒有立即回答。

“沒有。”風惜說道。

葉傾城結果佛珠,戴在手上。

“如果,他能見到父親就好了。”葉傾城歎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