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這是緣分
這些人架著龍丘日往後走,血就流到了地上,點點滴滴跟著龍丘日進了一個漆黑的屋子裏。隻聽人說話,不見人樣子,忽然,一邊響了起來,就看到左麵一麵白牆,那不是白牆而是竹簾子被拉起來後外麵的光射進來,照在地上,就看到窗戶邊上站著一個人,穿著白色的衣服,頭上戴著頂大花帽,帽子頂上還豎著一根羽毛。
羽毛是黑色的,更加襯托出了白色的光亮。這人的腳下蹲著一隻貓,也是白色的。這個人開口說道:“要想讓貓不吃掉鷹,最好的辦法就是養貓,讓鷹敢去抓貓!”說完,這人踢了下貓,貓就“喵”了聲。
龍丘日不敢為自己的疑惑而發聲,他疑惑的是他能聽懂這個人說的話,但是他分不清自己的話和這個人的話到底哪裏有差異,因為他不記得自己的話是什麽,也不能肯定這裏人說的話和他就是不一樣。
就是糊塗,反正頭腦裏就是糊裏糊塗,分不清你我。龍丘日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貓就忽然跳到他的腳下來了,用爪子撓他,他卻抬頭去看這個白衣人。白衣人一轉過身來,龍丘日耳邊就“嗡嗡”作響起來,頭腦卻因此而清醒起來。
他是被嚇到了,這白衣人從背麵看,風度翩翩,氣勢奪人,可是這轉過身來看到了正麵,著實是一個醜字了不得。那皺紋,怎麽長的,難道肌蛋白流失嚴重還是表皮細胞分裂過勝?皮堆著皮,眼睛卻擠出來有狗蛋那麽大,白花花的地要比黑乎乎的地要多了一半,嘴角邊上殘留的白色唾沫都幹掉結成塊了。
而且還是個老嫗!
老嫗和古樓裏的那四個老婦人有的一拚!龍丘日看著老嫗,老嫗那對眼睛泛出的黃光就落到龍丘日的眼裏,龍丘日就低了下頭,後麵就被人推了下,自己就被推到老嫗的麵前。龍丘日咋看咋別扭,這個樣子怎麽就穿個白色的幹幹淨淨的衣服。
老嫗突然齜開了牙,問:“你是什麽人?”龍丘日“呃呃”著,不曉得要講什麽,老嫗又說:“你是從哪裏來的?不是我本地族人。”龍丘日吞吞吐吐的,老嫗就讓旁邊人出去,然後問:“你是從哪裏來的?不是我族人。”
龍丘日捂著耳朵說:“我在哪?”老嫗說:“我說你在夢裏,你信嗎?”龍丘日說:“啊?夢裏?”他用手捏了下手,疼,便說:“夢裏怎會疼?”老嫗說:“夢和夢有區別嗎?你怎麽知道你活著的時候不是在你的夢裏,你認為的夢怎麽就是夢,我這裏又怎麽不是夢,是不是夢,你怎麽知道?”
“啊?啊?”龍丘日覺得還是小心為好,便裝作誠實認真的樣子,問:“我愚昧,我真的在夢裏?”龍丘日想學文人那一套“請恕晚生愚昧”,但是他不會講,而且他也想接著問“我到底是在哪”,但是他也沒有說。
老嫗左眼下有顆大痣,年輕時候也應該算是個美人。老嫗聽龍丘日說,便笑起來,說:“唉!是愚昧呀!可是,我的鷹怎麽就不敢動你,你到底哪裏來的?”龍丘日便學老嫗的話說:“夢裏!”
“讓你回答,你就回答,什麽夢不夢的,你知道什麽是夢嗎?!”旁邊一男人的聲音,從右邊傳來,龍丘日心咯噔一下,卻沒看到人。但是,接著,一聲開門聲,一個身材魁梧怕有兩米的人從右邊走來,低下頭用眼瞪著他看。
龍丘日故意回避了這人的眼神,嚇得不敢動彈。這人站在一旁不出聲了,老嫗繼續問他:“說,哪來的?”龍丘日說:“外麵,我外麵來的。”老嫗說:“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龍丘日聽這老嫗的口氣絲毫沒有驚奇的意思,自己就奇怪起來。
龍丘日說:“這個,這個……”“怎麽?”老嫗問。龍丘日就用手來掀衣服,旁邊這男人就說:“幹什麽?!”龍丘日看了下他,見老嫗給男人使眼色,男人就退到一邊。龍丘日抓住衣服,慢慢往上掀,露出肚皮上的蟲紋,紅通通的。
老嫗還沒開口,旁邊這男人就吃驚起來,大聲說道:“啊?!你?!”老嫗手一揚,說:“你是,你是,你見過那東西?”龍丘日看出來老嫗在極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老嫗反應這麽大,龍丘日就更加想知道肚子上的蟲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
一路過來,江湖上的人似乎都知道一點方丈山的秘密,但是都說不出個所以然,而現在他又碰到了知曉這東西的人了。龍丘日張口便問:“什麽東西?我肚子上是怎麽回事,你知道?知道嗎?”
老嫗說:“你肚子上的怎麽和一件神器如此相像,不會的,不會的,你怎麽會和那東西有關係?”龍丘日問:“屍棺蠛托?”老嫗和男人都瞪大了眼,老嫗甚至是把腰挺得更直了,都“啊?”了下,然後老嫗問:“你怎麽知道?”男人同時也問道:“你怎麽知道?”龍丘日支支吾吾,說:“呃,這,我也是聽人說的。”
但是,男人卻走上前來,一把抓住龍丘日,搜他的身,老嫗沒有動,站在原地看著男人的手在龍丘日身上遊走,她的手就握到了一起。在來這裏之前,龍丘日是把東西分配好的。他帶著金墓碑,竹王裏帶出來那卷書,大禹碗,勁秋帶著屍棺蠛托,而後來他又把《奇門》交給了勁秋。
龍丘日身上搜出了金墓碑和一本書,他不敢掙紮,望著男人把東西拿給了老嫗。老嫗見到把書放在金墓碑上,翻開一頁,頓時大喊起來,還流了淚水。龍丘日很是奇怪,男人也奇怪,都望著老嫗。
老嫗頭發盤在頭上,被自己一折騰,頭發就全散開了。老嫗嘴裏哆嗦著說道:“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沒想到,你到底是什麽人?屍棺蠛托在哪裏?”老嫗隨後又說:“緣分呀?!”男人對老嫗說:“身上就這些了,沒屍棺蠛托。”
老嫗突然停止了談笑,說:“不可能,你,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何我上古神器會和你有關,要不是我幻化之術,你根本就聽不懂我說話,你不是我族人,你到底是何人?”男人補充說到:“傳說隻有我族屍棺類後人才會使蟲紋妖狐咒,你是被下了咒!”
老嫗說:“你這話提醒了我,想必你沒有屍棺也知道它在哪?更何況你去過竹王墓!”龍丘日吃驚老嫗知道這麽多,結了舌呀呀得說不出話。老嫗沒等龍丘日同意就說:“把他帶到後麵去,我過會來!”說完,老嫗就走了。而男人則帶著龍丘日從他進來的那個門進去,然後轉了個彎向左走去。他基本上是被拖著走的,突然,身後傳來老嫗的聲音“好好待他!”
龍丘日回頭一看,看到老嫗的背影,男人卻使勁一拉,繼續拖著他走。這人帶著他過了很長的長廊後,停倒,往右用力一推,龍丘日就看到一堵完好的牆就開了個縫,這是扇門,男人拽著他進了屋子,然後將他關了進去。
龍丘日一頭的火,罵道:“你狗娘養的!”手在身上摸就摸到了滑落在腰間的火折子,一邊罵著,一邊就拿了火折子的蓋子,但是火折子的火不多了,吹了下火燒起來了,很小。龍丘日這才轉過身來看,火光閃閃,像要過了,借著光他看到了停在眼前的這些大棺材,而且木頭棺上麵漆著古青色顏料。
他貼著牆站,雙腿直發抖,周圍是靜悄悄的。龍丘日心裏想還他娘的有緣分,奧!龍丘日突然想明白了,堂叔說的神秘國度就是這裏。他沒敢深入去想,心還提在空中。而後麵突然傳來聲貓頭鷹的叫聲,嚇得他是把唾沫往肚子一吞。
他盡量提高了火折子,光照到右手邊有個燭台,和之前沒到這裏來用的一樣,也有玉燭套。他點著了油燈,卻照到了後麵有一個窗戶,窗戶半掀著,外麵是黑漆漆的一片。貓頭鷹則隔三差五地“嘟嚕嚕”地叫一聲,哀鳴聲讓人不寒而栗。他盯著這些棺材看,這裏看起來像是停屍間。
棺材同樣大小,都有他四五個長,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大銅扣被銅釘打入定好在棺材蓋頭盡。他看到了其他地方也有燭台,就收了火折子,端著油燈走。油燈範圍小,所以他往前走,就覺得後麵黑黑的有東西在看他一樣。
緊張地點亮了四盞,然後又吹了一盞,想了下,總共還是四盞,就又點了兩盞,立馬退回來靠著門。整個房間成倒“7”子形,左邊往前有間單獨的小房間,有扇門,上麵刻著一隻鷹站在橫木上,仔細看橫木就像一個*的形狀。
等平定了,他就感到後窗在往自己這吹冷氣,突然,窗戶上飛進來一隻貓頭鷹,而且在屋子裏亂飛。龍丘日嚇得不動,看著貓頭鷹落在了棺材上,然後往棺材上啄,就看到它嘴裏叼著一個大蟲子,有一指來長。
然後,“咕嚕嚕:地叫了聲,貓頭鷹就飛走了,低了頭從窗戶下半部分躥出去。龍丘日手直發抖,現在自己怎麽變得這麽怕了。他試著去分析自己怎麽了,最後得出這裏要比在墓裏還要怕,而且有一個他不願承認的原因,就是勁秋不在一旁,堂叔,九天,牛姑娘都不知何處去了,這一個人呆著,當然是心生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