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倒地宮之金傭
這東西整體是拱形形狀,中央一條凹下去的溝,溝兩側的表麵被條條杠杠分成一格一格,兩頭呈八字狀,左右外側魚刺狀,看起來像是龜和魚結合在一起的,是個國家就該有文武之分,前麵長短兵器相間的金傭該是武官,往上麵來這些金傭該是文官。文官持的是笏板,笏板是權勢的象征,在清朝前,五品官上持象牙笏,五品官下持竹笏,《禮記?‘玉’藻》中記載:“笏:天子以球‘玉’,諸侯以象,大夫以魚須文竹,士竹。本,象可也。見於天子與‘射’,無說笏,入大廟說笏,非古也。小功不說笏,當事免則說之。旣搢必盥,雖有執於朝,弗有盥矣。凡有指畫於君前,用笏造,受命於君前,則書於笏,笏畢用也,因飾焉。笏度二尺有六寸,其中博三寸,其殺六分而去一。”
聯想到當朝的笏板,堂叔認定這應該是南夷國的朝禮必備品,心中有了數,忽想到師父說過,山‘陰’下的墓搞不好是座帝王墓,而且這個帝王可能是從九州外來的,南夷先古時期並不屬於九州,所以堂叔看到這些,或多或少都已經對上了,不知道師父說的那個血酬雙‘洞’是不是真的。
堂叔自己心裏打著算盤,想著血酬‘洞’中傳說的‘陰’森和恐怖,聽到有人叫他。是手子,手子問他認不認識這上麵寫的什麽。堂叔見手子手上拿著的是文官手上的金笏,詢他哪來的。手子便又從一個金傭的手上拿下另一個金笏,說:“這還可以折合。”隻見金笏兩邊伸出來的魚刺狀部位可以向上合到一起,像一本自由翻折的書。
剛才隻是大略看了些這金笏的基本形狀,真沒注意到裏麵還有圖案和文字,文字畫得跟鬼畫符似的。曆朝漢字雖然變化甚大,從秦時的鱉殼文到現今的大小篆,草書楷書行書,字體各異卻都不離開一個“形”字,例如王羲之的圓轉流利,運筆極快,引得後輩柳公權和顏真卿都效仿並開創自己的藝術風格,他們的字雖然看起來有柔有陽有窮有宏卻都不走形。
俗話說“‘操’一行就得懂百業”,這和現在我們提倡的德智體全麵發展很接近。堂叔寫不出好筆墨來,卻知道王僧虔《論書》中讚揚王羲之道:“自過江東,右軍之前,惟廙為最,畫為晉明帝師,書為右軍法。”幹這行,不懂些知識哪能行,看到好的書畫就得知道這是一眼貨,才可以鏟到地皮挖到利潤,別見到開‘門’的東西還當是塊廢料讓別人撿了便宜。
金笏上的這些文字,一眼看就知道是隨手勾畫出來的,也許這是種未經發展的字體,結合黃金磚上的藝術畫,可以看到兩者皆是一種風格。堂叔說他沒有接觸過這類字,這個國家可能是座失落掉的古國。他又想到鱉殼文字的草草寫法和記事過程都是相當的簡單明了,而金笏上也隻是簡單的幾行字,想到這個神秘的國家可能處於國家起步狀態,加上南海資源豐富,海底夜明珠金銀財寶可能觸手可得。
見這金笏做功‘精’致而且是黃金的,手子忍不住多拿了幾塊踹懷裏,聽到龍丘日勁秋在前麵大呼小叫,才發現路中間有一對坐姿金傭,兩者間放著一張白‘玉’鎏光四足龍托桌,桌子上竟然整齊擺放著一副棋牌,棋牌拿不起來,和桌子連在一起,羨慕了半天才發現沒有棋子,兩個角放著有盛棋的‘玉’缽,勁秋這邊這個裏邊落有一顆棋子,白‘色’的,堂叔‘摸’了下說是銀子的,看見上麵用小篆赫赫寫著一個“唐”字,慌忙收起來。
龍丘日步子跨得快,看到右邊這處一片狼藉,喊他們過來看。原來此處有個大平台,四處有通上來的黃金樓梯,而他們上來的隻是其中的一條。看到滿地的金傭倒的倒,歪的歪,大部分是殘缺手或者胳膊,地麵的黃金磚沒一塊完整的,不是翹起角就是磚身損壞出一條條裂口。
‘玉’棋牌連同桌子翻倒在地,地下的零零星星散落有幾顆棋子。堂叔拿起枚棋子,看到同樣的“唐”字,手子同樣看到了棋子上有字,可是和“唐”字雕刻得“太醜”他認不出來,便問堂叔,卻見堂叔走回上麵的平台,看了其他兩個方向的路,都是完好無損的,怎麽就這邊破壞成這樣?
他問手子剛才說什麽,手子就問拿著棋子給他看,堂叔便捏著手中的兩枚棋子說:“上麵是小篆寫的‘唐’字。”
龍丘日有些小驚奇,拿著棋子看,想了想,對他們說:“方丈山實則為李世民墓,蟲紋卻和竹王的屍棺蠛托有關,你說借鬼杯圖找到大禹墓,裏麵有寶藏,那要屍棺蠛托作何?”龍丘日越想越不對,起初來這裏的動機完全是因為堂叔說《柯倮姆誌》上說找到河圖就能到達大禹墓,而找到河圖的前提是找到鬼杯圖。
堂叔無法回答龍丘日,他說最早些時候他已經說過一陣都隻是江湖傳說,當時你們又沒個具體方案,隻能說走一步是一步,鬼杯圖是什麽,堂叔說他自己都不知道,不過,就目前這情況看,傳說的鬼杯圖和河圖都是存在的,至於你們身上的蟲紋和屍棺蠛托,我猜必然是暗中聯係的。
聯係?龍丘日不敢想深,捶著頭卻又往深處想,當初給他《柯倮姆誌》的人說是世世代代守候著有緣人,而有緣人就是他們,堂叔卻翻譯書上寫的是怎樣找到大禹墓,而若幹年前堂叔的師父已經來過此地,說明《柯倮姆誌》不管給不給堂叔看,堂叔都會來這一次。龍丘日忽然想通了,堂叔是騙子,可惜《柯倮姆誌》沒有帶在身邊,書上一定不是這麽寫的,肯定是介紹怎麽樣用屍棺蠛托解除身上的蟲紋。
龍丘日一把抓住堂叔,用力過大,把堂叔給嚇了一跳,想說他卻沒等自己開口龍丘日先問了。堂叔見龍丘日一臉嚴肅,自己便聽他問《柯倮姆誌》上麵寫得到底是不是怎樣找到大禹墓,而不是怎麽用屍棺蠛托治他們身上的蟲紋,堂叔想是呀書上就是如此記載的,除了這個還有好多關於柯樂城的風俗習慣以及一些祭祀禮節和古往的野史,比如三月初七祭竹神,家家戶戶要栽竹祈求平安,蓋新屋要請巫神選地而且屋頂四個角要翹,並且用柳條綁了,再糊上爛泥,並且‘插’上削好的竹枝……
堂叔想反駁,龍丘日不給他機會,狠問堂叔從頭到尾,一直走到這,是不是都在騙他?話嗆得堂叔一時無言,卻氣得牛姑娘發火指著龍丘日說:“這人說話怎麽這樣?當初,你們也是無計可施,自願說來山‘陰’的,現在是不是看到滿地的財寶起了分心?我爹洗手不幹已有多年,他完全不用去理會大禹墓中的財寶,你說這話意思是我爹故意帶上你們還怕遭遇不測?沒你們,同行想發財的多了去。”
龍丘日卡住她話說:“你……堂叔,你就敢拍‘胸’膛說沒騙我們?”
剛才在他們吵的時候,堂叔突然想到《柯倮姆誌》最後幾頁紙是沒有的。他說:“沒聽說墓中有發誓的,但是我敢發誓,騙你們的話,我就被粽子吃掉,《柯倮姆誌》最後幾頁是被人撕掉的,可能上麵有記著方法,就算是,你們也見不到,所以說如果不跟著我來,你們將徒勞無功。奇‘門’的青伊子暴死李世民墓,你想奇‘門’的人是怎麽看你們的?會說你們是運氣逃出來了?一個普通的奇‘門’‘門’徒都可以獨身進出墓,別說他們的掌‘門’,會輕易死掉?外麵都戳著你倆無名小輩罵,你出‘門’就是死!”
堂叔一席話說了,思緒就通了,換位思考他們也是可伶,便語氣緩了道:“你倆別急,這都千年的事了,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說書的有時還事給冇掉,前後顛倒的。我講,你們的蟲紋絕對是和大禹墓有關的。”
龍丘日‘激’動的情緒算是冷下來,勁秋不思前想後,就看龍丘日臉‘色’,見他眉頭鬆開了,自己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了許多,笑笑,調節現場的氣氛說:“丘日這人心不壞,心能比牛姑娘還要細。”龍丘日陪了笑臉,大家就說開了,堂叔高興,再次囑托說:“會有辦法的……怕的是鬼杯圖可能已經被人拿走了。”
堂叔注意到黃金地麵每閣每閣間的分界處有凸起的一條一條棱杠,而金傭雙腳正好可以卡著兩條杠,除此之外,金傭的雙手還可以擺動。他們問堂叔怎麽知道的。堂叔便把這些跟他們說,金傭是墓主人布置的機關,這裏這麽淩‘亂’,一定是有人觸動了機關。金傭能在地麵自由滑動,靈動的雙臂可以將所持的兵器刺向敵人,文武百官羅列齊全,應該是大朝的模板照翻過來的,在這擺副棋子,是何意思?
龍丘日說:“棋盤是機關的控製處?我還以為墓主人喜歡下棋才死後還要擺著四副棋在這。”要說死後擺棋,古代也是有傳統的,棋乃規則的象征,是文人雅士的最愛,死後陪葬一副物美價廉的竹棋還可以調調風水。
盜墓者是從這條路上來的,遇到了機關要害,怎麽自己這邊來的,棋盤安好無損,也不見有金傭攻擊自己?龍丘日剛說給他們聽,手子就搶著說:“這個,我知道,‘摸’寶不但要給墓主人留些財還要給後來的人留財。這四麵,上麵的棋子都沒,空放棋盤沒有棋子,這是大缺,墓‘穴’修建不能出現缺,所以應該是有棋子的,隻是先來的人拿走了,可能放著棋子機關就會起作用,沒了棋子,機關就沒用了。”
金傭是在來的路上的,墓主人又不想出現缺,所以沒反過來棋子一拿走機關起作用這樣布置。堂叔鼓掌說手子分析的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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