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應該不應該
作者阿梅
——————這是今晚零點的章節,提前出來;因為現在睡下去,怕自己晚上會醒不來沒法更新;大家晚上就不要等了;明天再見
芭芭拉小姐似乎已經想要離開牌桌了;但就在她正要轉身的時候;河牌下來了;那是一張紅得耀眼的——紅心
牌員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芭芭拉小姐葫蘆,三條帶對5獲勝。”
我徹底被這張小概率的河牌給擊敗了在翻牌後,她獲勝的機率不過5%;河牌的時候,也隻有不到8%的機率……但笑到最後的,竟然是她
芭芭拉小姐興奮的表情,用筆墨實在難以形容出來;她跑到牌員的麵前,再次親吻了他的臉頰,並且再次和他預約了晚餐。然後她轉過臉,問我“東方小男孩,你剛才說過什麽什麽第五張?”
在她和詹妮弗-哈曼的注視下,我麵不改色的淡淡說道“將軍難免陣前死,賭神也怕第五張。”
“哦,是的,你玩牌的技巧是我見過最好的你就是賭神可運氣站在我這一邊……小男孩,你這句話說得太有哲理了,我一定要把它記下來”
在她翻開坤包找紙筆的時候,詹妮弗問我“這張河牌似乎並沒有怎麽影響你的心情?”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坦裏羅夫人,這不是第一個小概率河牌事件;也永遠不會是最後一個;每當遇到這種事情,我就會告訴自己,想想那些被我用一張奇跡般的河牌擊倒的人。這樣我就心理平衡了。”
她依然窮追不舍的問“比方說……對討人嫌的那張方塊2?”
我對她微微一笑“是的。”
雖然我看上去還是一如往常的從容鎮定,可這把牌,對我而言又是一次重創……現在,芭芭拉小姐又有了五百三十萬美元的籌碼;而我卻隻剩下不到兩百八十萬美元經過一輪盲注後,我就隻有不到兩百萬美元了;而賽場裏,還有兩百多名牌手
我能進入Day嗎?現在看來,這真的,很難了……
是的,我的這一**小盲注,毫無意外的都被詹妮弗-哈曼搶走了。而在接下來的牌局裏,我也一直棄牌;直到詹妮弗再次在大盲注位置上淘汰掉一位牌手;巡場走過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若天籟之音“本桌將被撤消,各位牌手,請拿好你們的參賽卡,去主席台詢問轉換後的桌號。”
謝天謝地,我換到的是24號桌,剛好坐到了莊家的位置我逃過了一輪盲注——雖然在此之間,我十分看不起林帆那種烏龜流的玩法,但現在,輪到我自己了,我才知道,這是籌碼嚴重缺少時,最好的玩法
我一直不停的棄牌;幸好,上家的籌碼比我還要少;他的玩法也比我更烏龜。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他竟然在隻剩下八十萬美元籌碼的時候,還放棄了自己三十五萬美元的小盲注;讓我拿下了第一個盲注彩池這也讓我在下一把牌局裏,很輕易的就放棄了自己的小盲注……
我想我必須感謝冥冥中的天意——這張牌桌上,幾乎所有牌手的籌碼都在五百萬美元以下。大家都極有默契的,拖過每一個九十秒的叫注時間;然後棄牌。有些籌碼極少的牌手(例如我的上家),甚至每一把牌,都會動用自己的三十秒暫停;這讓我們牌桌的玩牌效率大大降低通常而言,每十分鍾可以玩兩到三把牌;可在我們這一桌,一個小時才玩上三到四把牌——
第二輪盲注還沒有輪到我,第三次休息時間就到了。
這兩個小時淘汰了很多牌手;當我剛剛走到觀眾席下方的時候,正好聽到賽場的揚聲器裏那個熟悉的聲音——
“特色牌桌丹尼爾-內格萊努四條,邊牌Q獲勝;托德-布朗森先生第2名出局。”
托德也被淘汰了……我抬起頭,對阿蓮、阿湖她們歉意的笑了笑,然後轉身走向那個正搖搖晃晃走向馬靴酒店大門的胖子。
也許是因為他的父親,也許是因為正好到了休息時間;不管怎麽說,和那個胖子握手、擁抱、打招呼的牌手,比陳大衛被淘汰時要多得多;我耐心的在人群外等了一會,直到他身邊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才走到了他的麵前。
“托德-布朗森先生……”
還沒有等我說完,托德就打斷了我,他用一貫含糊不清的聲音說“好了,現在你可以放心的等著來吃我了……不過,你一定要堅持到Day;否則的話……你還記得那瓶羅馬康帝酒莊990年份勃艮第紅酒?”
“嗯,那瓶酒價值一張Wsop入場卷。”
“沒錯,年輕人的記憶力就是好……那麽,那天的賭局有多少人參與?”
“六個。”
“呣……如果每個人都點上兩瓶那種酒的話,你覺得Day5倒下的話,拿到的獎金夠付酒錢麽?”
Day5倒下的話,就算是0名,也隻有9萬美元的獎金……我搖了搖頭。
“你的事情我也聽東方快車說過一些;你的獎金還有別的用處。就算拿來繼續玩牌,也比我們大吃大喝掉的好……所以,你知道應該怎麽做了?”
“是的,托德-布朗森先生。”
他拍了拍我的肩,再沒有說什麽;我側身讓到了一邊;然後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馬靴酒店的門外……
第四輪比賽,盲注從400000/800000美元開始;也就是說,我的籌碼,隻夠再下兩輪盲注了。
很多人都聽說過,偉大的-攻擊流牌手阿梅爾-瓦哈迪的那句話為了生存,你必須願意去死。
可又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尤其是在背負著沉重壓力的時候
現在的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計算著還剩下多少牌手;又還有多久就會輪到我下盲注。我準備拿到一對的時候就全下進去;可我拿到最好的牌,也隻不過是不同花色的J9
就算再慢的牌局,也有盲注輪到自己的時候——不過現在還沒有,這把牌,是我的上家下大盲注;他的籌碼已經不夠了,所以隻能把剩下的四十五萬美元全部推進彩池。
“這把牌後,盲注漲到450000/900000美元。”牌員毫無表情的說。
從我開始,大家再次慢慢的棄牌;十分鍾後,輪到小盲注位置上的那個長牌手做決定了。
毫無疑問他會跟注;哪怕拿到不同花色的27也是如此——他已經投入了四十萬美元的小盲注;隻需要再加上五萬美元,就可以爭奪一個九十萬美元的彩池——但他還是慢慢的考慮著,還申請了一次暫停。
就在長牌手還在閉著眼睛“冥思苦想”的時候,我們都聽到了揚聲器裏傳來的那個聲音——
“號牌桌,詹妮弗-哈曼雜牌,大獲勝;範-伊斯塔先生第5名出局。”
長牌手馬上睜開了眼睛,他決定跟注;而我的上家也如釋重負的站了起來,他對長牌手伸出手去,並且無比感激的、對牌桌上的所有人說“謝謝你們。”
他們的牌都很爛,但長牌手的運氣更好一些;在轉牌的時候,他就拿到了7、5兩對;贏到了這一局。
第5名的獎金是84萬美元;而第50名的獎金是9萬美元——如果這張牌桌上的牌手們不是那麽合作無間的話;我的上家就會損失掉2萬美元。但他現在可以毫無遺憾的,去主席台領那筆今天的最高獎金了。
而我們,還將繼續戰鬥。
他走了後,這把牌輪我獨立下大盲注;大家一個接一個的棄牌,我又拿下了一個半盲注彩池(無人下小盲注,所有人棄牌到大盲注,稱為半盲注彩池);而當我準備下小盲注的時候,我看到上家的位置,坐下了另一張熟悉的臉孔——金傑米;他正把接近一千五百萬美元的籌碼,和那個香瓜,擺放在牌桌上麵。
“嘿你們這是在做什麽?”當其他人習慣性慢慢思考,再棄牌的時候;金傑米忍不住問。
“德州撲克是一項需要慎重思考的遊戲;不是麽?”那位長牌手笑著回答他;然後他又在九十秒後,牌員開始催促他的時候,決定棄牌。
“我全下。”金傑米看了底牌後,想也不想的就把所有籌碼推進了彩池。
我看了看自己的底牌——黑桃,方塊J。
這是我換到這張牌桌後,所拿到的最好底牌了;我知道大盲注會棄牌,所以我的對手隻是金傑米一個人。他的全下不能代表什麽,他明顯是想要搶走我們的盲注;我有90%以上的機會比他的底牌更好可是……我能贏他嗎?我到底應該跟注全下;還是應該棄牌?
如果棄牌,我將還有一百四十多萬美元的籌碼,不夠下一輪盲注(我確信下一次輪到我下盲注的時候,會漲到500000/000000美元),但也許在輪到我下盲注之前,今天的比賽就結束了;如果跟注全下的話,也許我會籌碼翻倍,從而輕鬆的挺過Day5,但也許,我的Wsop旅程就會在這把牌後,宣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