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顯神通燃燈施法 代殺劫古佛殞命
雲道人見他卜當。靈火講入天的洪爐遼中,心中大期為寶貝已然入出控火印訣,意圖封印靈火,又極力運轉天地洪爐。想要將燃燈道人那點火元靈光煉化熔合,趁機增強天地洪爐的威能。
哪知那點火元靈光雖威力之大,卻遠在他意料之外,根本封印不住,反在鼎中如魚得水,還有吸收鼎芯火元的趨勢。
弈雲道人大驚,隻得轉攻為守,護住鼎芯。
燃燈道人見好就收,也不貪功。便操縱火元靈光跳了出來。雖然同是先天火源,到底燃燈道人乃是靈識本體,占了不少優勢。
隻見那豆大火光出來之後,不僅無損,反而更加增益了不少,威能更加懾人,仿佛得了滋補一般。顯然在天地洪爐之中,未曾吃虧,反有益處。
燃燈道人本人也跟著受益匪淺,隻覺得渾身上下,無處不舒坦,這一下便抵得數千年修煉之功。
其實修為增長,還是小事,關鍵是火元靈光乃是燃燈道人的本命源頭。若無奇遇,一分不可增加,可不是辛苦修煉能夠做到的。
燃燈道人不由心懷大暢,大笑道:“真是一座好鼎爐!道友若是願意。貧道倒願再往內一遊!”
玄雲道人偷雞不成蝕把米,聽了燃燈道人之言,臉皮紅,做聲。怒聲喝道:“休要得意!再來比過!”就要重出法寶,與燃燈道人比試神通。
還未動手,突然迦葉佛朝懼留孫喝道:“道友小小 !”說話之間,已將手持之經卷祭在頭頂,道道祥光灑下,護定周身,朝懼留孫身前擋去。
卻原來他們在前爭鬥,土靈聖母正在後邊。
她見了燃燈道人等諸仙就在眼前,想起先前與他們爭鬥,眾仙以多欺寡,致使她失落師門重寶,不由心頭大恨,仗著如今有師長在場,也不說話,偷偷祭起土縷剪,就朝懼留孫剪去。
懼留孫未曾防備,到叫迦葉佛在旁見了,因此一邊提醒,一邊上前為懼留孫抵擋。隻因迦葉佛的法寶,乃是一卷經文,名喚貝葉經,為阿彌陀佛親自加持,是一護身之寶。迦葉佛對此寶頗為自信,又未仔細觀察過土靈聖母出手,不知道她法寶的厲害,以為隻是三代弟子,料想無妨,因此敢於以身試寶。
豈知土縷剪過處,那貝葉經垂下的祥光如紙片般破碎,迦葉佛被一剪兩段。一命嗚呼,隻剩一卷經文,一顆舍利子,變成無主之物,在原處漂浮。
事情生如此突然,眾仙一時都還回不過神來,已有聖人弟子血濺五步!
這一因果,可就大了。一旦種下,便不太好了結。
不過西方教與地仙一門,向來不睦,兩派之間有著不可調解的根本矛盾。所謂債多了不愁,這樣說來。倒也算不上什麽了。
婆屍佛作為五佛之。見師弟轉眼喪命,想起臨行前阿彌陀佛所言。心中若有所悟。他雖然驟逢大變,卻依然形容莊重,無喜無悲。隻一邊高宣佛號,唱誦度經文,一邊緩步上前,收了迦葉佛遺下的經文和舍利子。
玉虛宮諸仙見了,心中暗暗生出敬意。懼留孫心帶愧意,說道:“迦葉道友為貧道而亡,且容貧道上前。為其討還因果。”
婆屍佛說道:“多謝道友美意!此乃我師弟命數使然,亦注定為我西方劫數。貧僧等既是同門,又豈能坐視不理。”懼留孫聽出他話中堅決之意,乃默默退下。
婆屍佛轉身對土靈聖母說道:“地仙法寶,果然厲害。貧僧師弟一時不慎,竟然命喪道友之手,如今貧僧少不愕也要領教一番了。”
玄鬆道人見了,上前勸慰他道:“道友,你等在西方極樂世界修行。有聖人至寶護持,不沾因果。何等逍遙自在!何必卷入這洪荒大劫之中?方才貧道弟子出手,雖然唐突,但卻並非無因,乃是與玉虛宮諸仙先前已有糾葛,欲要了結因果。這位西方道友挺身代劫,貧道也為之惋惜。然事已至此,無可奈何。幾位道友不如聽從貧道良言相勸,就此回轉西方,得享清淨,不要陣前糾纏,耽誤了那些戰場中生靈的性命!否則,隻怕一世修為,皆成畫餅!”
婆屍佛哪裏肯聽,肅容說道:“貧僧師弟舍身殉道,貧僧也身有榮焉。道友無須多言。便請指教就是!”說罷,祭起法輪,就朝玄鬆道人打來。
玄鬆道人微微一歎,道:“道友既有所請,貧道豈不從命?”眼看那法輪就要打在身上,早有一圈紫金霞光升起,護住頭頂,那法輪便落不下來。
玄鬆道人複將紫金葫蘆祭起小放出混沌神雷,可憐 婆屍佛日8姍旬書曬譏芥傘
玄鬆道人上前將其舍利子和法寶俱都收了,歎道:“道友求仁得仁。也是功德語中意有所指,眾仙或有知之。
轉眼之間, 婆屍佛、迦葉佛雙雙身亡,不僅剩下的三佛不能忍耐。玉虛宮眾仙也再不能作壁上觀。
燃燈道人剛才占了玄雲道人的便宜。自信滿滿,喝道:“玄鬆道人。你傷我道友性命,其罪非輕,需要還個公道說罷將玲瓏塔祭起。朝玄鬆道人頂門砸去。
身後屍棄佛卻沒有 婆屍佛的修養。作色厲聲喝道:“好潑道,傷人性命,還假裝慈悲。休走,先吃我一杖”。也持禪杖朝玄鬆道人殺來。
玄鬆道人鎮定自若,隻將紫金雲光祭在頭頂,托住燃燈道人的玲瓏塔。方待再戰屍棄佛,後麵轉出玄素道人,說道:“且讓師妹代勞。完了殺劫!”手持芭蕉寶扇與木葫蘆,迎上了屍棄佛。
鎮元子賜她的原本是一個白葫蘆,能定魂魄、斬元神,但玄素道人自從與盤王學了盅毒之術,攻擊手段頗多,防不勝防,白葫蘆便無用武之地。而這木葫蘆本為玄羅道人所有,善於生長,內含毒性,更適合玄素所修之道。
正好玄羅道人也缺殺伐之寶,於是二人經鎮元子同意,便將葫蘆換了過來。
玄素的元盅自從放在木葫蘆中培植。得了其中木性生養之靈氣催。果然成長更快,已將臻至大成。而木葫蘆受了元盅影響,毒性也更烈,兩者配在一起,正是相得益彰。
而玄羅道人的混元天羅傘雖然攻防一體,但是若論犀利,白葫蘆卻要更勝一籌。而且那葫蘆之中有腸穀底下的陰陽二氣,威力倍增。因此,先前若非玄羅道人想收羽翼仙作為坐騎,一開始便放出白葫蘆來。隻怕羽翼仙也要凶多吉少。
玄鬆道人見她請纓,笑道:“也好”。舍了屍棄佛,手持龍頭杖,便朝燃燈道人打去。燃燈道人喝道:“且慢”。
玄鬆道人動作一緩,說道:“道友還有何說?”
燃燈道人說道:“我等好歹也是有道之士,豈能如莽夫一般徒手搏擊?”將紫金缽盂一指,那缽盂化作數畝方圓,其中烈火滴天,如讓 如海。燃燈道人當先入了其中,朝玄鬆道人喝道:“道友可敢來?”
玄鬆道人笑道:“有何不敢?”將手往腦後一拍,頭頂紫金雲光。化作三朵碩大蓮花,頭頂一朵。腳下一朵,身周一朵,便手持龍頭杖。入了燃燈道人的缽盂之中。
燃燈道人來曆不凡,神通廣大,他的法寶空間,玄鬆道人也不敢擅入。因此使出了大羅金仙的真實本領,步步為營。他沒有鎮元子所賜的蓮台,紫金葫蘆所長不在於護身而在於攻敵,因此先將三花盡顯,護定周身。
燃燈道人見了三花,暗自心驚,也將頭一拍,化出三朵紅蓮,卻是血紅似火,與那滔天火焰顏色相近。隻是還要更深一些。他也用三花護定了周身,再將口一噴,吐出一條火龍來。
那火龍本來小巧玲瓏,到了缽盂之中,如魚得水,將身一滾,已然壯大了數圈,惡狠狠就朝玄鬆道人撲來。
頓時缽盂中的火元齊齊震動小如同萬千軍士有了頭領一般,合成一股強大戰力,也隨著這條火龍,排山倒海般向玄鬆道人湧去。
燃燈道人先天異秉,又習玉虛仙法,其駐火之術,確實爐火純青。
玄鬆道人一聲長笑道:“區區三昧真火,又能奈我何?”說話間一口仙氣吐出,化作一道驚雷,已將那火龍擊散。
燃燈道人也笑道:“一條不夠。兩條如何?”說話間用手一指,那打散的火龍已經再聚,燃燈道人又吐出一條火龍,兩條火龍並在一起。向玄鬆道人撲來。
玄鬆道人說道:“便來再多。也是無用!”說話間已用龍頭杖打散一條,冷不防另一條火龍巨口一張。中間一點火光襲來,威能磅礴,更勝法寶,正是燃燈道人那點先天火元靈光。
玄鬆道人吃了一驚,連忙化作一道遁光避開。
隨著缽盂之中火龍越來越多,中間又有火元靈光偷襲,防不勝防,玄鬆道人也隻得小心應對,又嗬出五道白氣,護定周身。
這時懼留孫、文殊廣法天尊、普賢真人、慈航道人、度厄真人也紛紛出手,被玄穹、玄竹、玄玉、玄羅、土靈聖母截住, 舍婆佛、拘那含佛被玄昊、玄雲截住。眾仙口吐金蓮,身纏玄氣,掌神雷,腳踢罡煞。一時戰得好不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