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人喊打
旭日東升，如同一張紅彤彤的笑臉，天上的朵朵白雲也被初升朝日映的通紅，讓人感到無比的欣喜。微風輕拂，梧桐樹的樹葉被清晨微風吹的不停搖曳著，發出簌簌的響聲，迎麵吹來令人感到無比的清爽。
今天是高天第一天到太和球社報到，初次到陌生的地方，高天心中難免也有著一絲忐忑，所以他一大清早就來到了蹴鞠場，這倒使他想起在中天無雙隊訓練的日子，那時他總是第一個到訓練場，然後幫助“黃金右腳”拖曳訓練用球。
不得不說古人比現代人似乎更為勤奮，“三更燈火五更雞”絕非虛言，漫步走進蹴鞠場後高天才發現這麽早蹴鞠場上已經有了好幾個開始訓練的球員。
看著蹴鞠場，高天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跟著“黃金右腳”到蹴鞠門學習足球的日子，還有那兩位可愛的盟兄。二哥皇甫亮曾對自己說過蹴鞠場";圓鞠方牆，仿像陰陽。法月衡對，二六相當。建長立平，其例有常。不以親疏，不有阿私。端心平意，莫怨是非。……";。即";鞠";是圓形的，球場四周圍著方牆，它象征著天圓地方，陰陽相對。競賽中，效法月份，雙方各六人，共12人進行對陣互相抗衡，稱為";法月衡對，二六相當";。由於是有一定規則的競賽，因而要設置裁判員建立公正的標準，對於裁判的判罰，也有約定俗成的常規。擔任裁判的人，不能親一方而疏另一方，裁判要公正。同時，對參賽隊員的要求是心平氣和地服從裁判，不要報怨裁判的裁決。
隻是此時細細的觀看蹴鞠場，發現蹴鞠場似乎和二哥口中描述的蹴鞠場又不完全相同，隻見蹴鞠場內兩端各豎兩根一丈高的竹竿，竿上結網而成球門，兩邊隊員相對進攻，隻是沒有守門員，想來是在規定時間內進球最多者為勝，倒是真的很像現代足球。
舉目四望之後，高天眉頭微皺，蹴鞠場內似乎沒有自己認識的人，正在猶豫之際，一道靚麗窈窕的身影突然映入他的眼簾——正是陸雲的女兒陸秀娘。
高天連忙走上前去，悠然說道：秀娘姑娘早上好，高某到了。
出乎高天的預料，看到高天的陸秀娘眼中似乎滿是驚詫，甚至還有著一絲絲的恐懼，她驚恐的說道：“你……你怎麽到我們太和球社來了！”
“嗯，不是你們父女讓我來太和球社踢球的嗎？如今卻又來問我？！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高天一陣愕然。
就在高天一愣神的功夫，“砰”的一聲，一個皮球猝然飛向了高天的麵門……
隻見高天目光如炬，鎮定自若的迎著這個皮球輕輕抬腳，衣抉隨風飄舞，他的動作說不出的飄逸，似乎他本就是為蹴鞠而生，最後他的腳輕輕往下一踩，這個球就牢牢的被他踩在了腳下。
“啪”的一聲，高天輕輕抬腳，皮球應聲到了自己的手上。
高天仔細的看著手中這既熟悉又陌生的“鞠”，“鞠”以前高俅經常踢，所以高天並不陌生，隻不過這次是高天第一次親自和“鞠”親密接觸，不由得惹起了他一絲好奇心。
其實‘鞠’就是一種皮球，正規的鞠是由十二片香皮砌成，原料是熟硝黃革實料輕裁，工藝是密砌縫成，不露線角，球正重十二兩。
但是高天手中的‘鞠’的重量卻整整翻了一倍，足有二十四兩，可見踢球之人腳上力量必定不凡，二十四兩的‘鞠’就可以踢出如此速度，若是此人踢得是正規的‘鞠’恐怕速度簡直不是常人可以阻擋住的。
此時一個紫衫青年飛快的跑到了高天的麵前，雙手一抱拳，抱歉的說道：“小弟剛才一時失腳，差點傷到兄台，還請兄台恕罪！”
高天端詳了一下這個紫衣青年的麵容，隻見此人長得頗為英俊，身材魁梧高大，倒真是一表人才，隻是可惜他的麵容上似乎掛著一絲陰厲之色。
“無意之過？！”高天嘴角冷笑。
兩世為人，融合了高俅的記憶以後，高天無疑已經成了一個人精，一看這個紫衣青年的眼神，高天就已經知道醋壇子被打翻了。
恐怕十有八九是因為自己和陸秀娘說話，所以這小子才……，哼哼。
“無妨！”高天淡然的說道，初到太和球社，高天不想生事。
“小可公孫楚，乃是太和球社正球頭，兄台好漂亮的腳下功夫，敢問兄台尊姓大名，來我太和蹴鞠社有何貴幹。”紫衣青年警惕的說道。
所謂同行是冤家，球社之間常有互相踢場拆台之事，太和球社蹴鞠場莫名的來了一個蹴鞠高手，作為太和球社的正球頭，公孫楚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先盤問一番。
“我叫高天，至於來太和球社的目的……”，高天一指陸秀娘，道：“是他們父女倆讓我來的！”
“胡說！我和我爹哪有讓你來我們太和蹴鞠社！”陸秀娘一副冰山美人的樣子，直接冷冰冰的說道。
“嗯，莫非是人格分裂！”高天緊緊的盯著陸秀娘的麵容，和昨日一模一樣的麵容，隻是神態是那樣的冷漠，那還有那個調皮姑娘的影子。
“她居然對我這樣的冷漠！”高天心中感到一絲悲傷，畢竟陸秀娘的麵容和謝采珊幾乎是一模一樣，曾經他和謝采珊是那樣的親密，但是如今陸秀娘對自己的態度……。
“也許這樣最好”，高天似乎心裏又有一絲的解脫。
“既然如此，那麽高某告辭了！”高天不卑不亢的說道。
他轉身就要走出太和球社蹴鞠場，隻是似乎為時已晚……
蹴鞠場中早有眼尖的人認出了高天的身份，於是嘩啦啦的一群人圍攏了上來，把高天圍在了正中。
一個瘦高的漢子趴在公孫楚的耳邊小聲對他嘀咕著，公孫楚一副恍然的樣子。
“哼”，公孫楚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我當是誰有如此好的腳法，原來是京城二害之一的高俅，高二爺！嘿嘿，聽說高二爺最善於借蹴鞠訛詐耍賴欺壓良民，隻是這回，你恐怕走錯了地方。我們太和球社蹴鞠場可不是說來就來，說走便走的地方！想走？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著，公孫楚把外衣一扒，便要動手了！而本來圍著高天的人群也是越攏越緊！
氣氛越來越緊張，高天似乎成了一隻過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