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成為太和球社副球頭
“哼,不是高俅的錯,莫非他打暈了公孫楚倒是公孫楚的錯不成!”陸雲冷哼一聲道。
“本來就是公孫楚的錯,今早高俅到蹴鞠場來說是您和秀娘教他來的,隻是您並沒有知會球社一聲,所以公孫楚見到他腳下功夫不凡,以為他是別的球社前來踢場鬧事的球員,更是有球員認出他就是東京雙害之一的高俅,於是公孫楚驀然出手,一式‘雲龍三現’踢出不但沒有踢傷高俅,反而被高俅給打暈了……”,陸婉娘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淡淡的說道,顯然她也不喜歡公孫楚。
“真的是這樣!”陸雲還有一點不相信。
這時突然一道年輕的聲音響起:“陸伯父,的確是這樣的!”
這句話響起的同時,一道白色身影從蹴鞠場的圍牆上飄然落下,然後飛快的來到陸雲的麵前。
隻見這個白衣年輕人長發飄飄,白衣勝雪,一身的英氣勃勃,一雙漆黑的眸子如同兩點寒星。
一見這個白衣年輕人,陸雲直接笑的合不攏嘴了,道:“原來是柳毅賢侄來了!你父親身體可好?”
“承蒙陸伯父關心,家父身體一切安好。”柳毅輕輕答道,心中感到了一絲溫暖。
原來柳毅的父親叫做柳風,與陸雲關係莫逆,以前柳風和陸雲同為太和球社的兩大台柱子,柳風掌握防守號稱“萬夫莫開”,陸雲掌握進攻號稱“橫掃千軍”,兩人並稱“太和風雲”,齊心合力不知戰勝多少強隊。
隻是後來兩人年紀漸大,已經不適合繼續踢蹴鞠了,陸雲選擇留下來繼續當太和球社的教頭,而柳風則回家鄉隱居了。
雖然兩人從此天南海北,但是關係不但沒有淡漠,反而更加親密了。
而柳毅其子,天資聰穎,少時受父親的耳熏目染,家學使然,從小就踢得一腳好球,在同鄉踢蹴鞠的少年中有個響亮的外號叫做“柳三拂”,“三拂”之名乃是形容柳毅在防守的時候,腿上速度極快,如同柳枝輕拂三下,便可以把對方所有的進攻防守下來。說起來柳毅的絕技與公孫楚的“雲龍三現”倒是有點異曲同工之妙,隻是柳毅精於防守,公孫楚精於進攻而已。
柳毅長得更是一表人才,深受陸雲的喜愛,而且他與陸婉娘早就訂有婚約。陸雲早就有意讓柳毅來太和球社踢球,隻是每次都被柳風以柳毅年齡尚小回絕,今年柳毅已經年滿弱冠,柳風終於下定決心讓他到京城曆練一番,另一層目的則是柳毅與陸婉娘年齡都不小了,也是時候該履行婚約了。
“剛才小侄一直在牆頭上觀察著蹴鞠場上的情況,這件事的確不怪那個高俅,而是公孫球頭先生事的,他一見高俅進來,便先一腳蹴鞠踢向了高俅的麵門,若非高俅腳下功夫了得,已經被‘蹴’踢中了麵門,而後公孫球頭更是一腳踢向了高俅的咽喉,下手的確有點過分了!”柳毅接著把當時的情況描述了一下。
“原來如此!”陸雲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們把陸某瞞的好慘,差點叫陸某錯怪了好人。陸某說過習練蹴鞠必須先把其心擺正,心正方能身正,身正方能領悟蹴鞠乃君子之戲的道理,這次你們集體誣陷好人,莫以為法不責眾,陸某就不能懲罰你們了,今天罰你們圍著蹴鞠場每人跑一千圈,若是少一圈今天就不用吃飯了。”
“至於公孫楚,哼,從今天起他就不是球頭了,我宣布從今天起太和球社的正球頭就是我這位柳毅賢侄了”,說著他一指柳毅。
至於副球頭——”
陸雲沉吟了半刻,最後重重的說道:“從今天起高天就是我們太和球社的副球頭!”
“這萬萬不可!”柳毅連忙說道,“我父親是讓我來京城跟您學習蹴鞠的,柳毅年紀尚輕,資曆尚淺,實在是無法擔當大任”。
說罷,柳毅警覺的看了一圈眾人,今天為高天說話,柳毅無疑是仗義直言,隻是也大大的得罪了球社的球員們,如果再不知進退的直接接受陸雲的任命,恐怕更是大大的不妙,以後很難融入這個集體了。
至於高天,則更為被動,今天的這件事,因為自己而起,眾人更是因為自己受到責罰,直接把自己和球社球員擺到了對立麵上,可以想象以後自己在太和球社肯定舉步維艱。
“如何能夠扭轉這個局麵呢?”高天頭腦裏飛快的轉動著。
終於,他對陸雲淡淡說道:“陸教頭,讓高天當太和球社的副球頭高天可以答應,隻是在此之前高天有個小小的要求!”
“說吧!”剛才陸雲錯怪了高天,心中無疑有著一絲的愧疚,此刻高天提出條件,隻要是不違反忠義道德,陸雲都會盡量的答應。
“我的條件便是——把所有太和球社球員今天的懲罰都取消!”高天風淡雲輕的說道。
“你確定是這個條件?!剛才他們沆瀣一氣的毆打你,而且還誣陷你,你難道不恨他們?”陸雲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千真萬確就是這個條件!”高天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陸雲沉吟片刻,心中思緒翻轉,“沒想到這個高天竟然有如此胸襟,但是……”,終於,他最後神情凝重的說道:“不可以,陸某治理球隊有如治軍,講究賞罰分明,有功自然要賞,有過必然要罰,若是如此簡單便放過他們,以後球社還有何規矩可言!”
聽到陸雲回絕了高天的要求,眾人感到十分的失望,隻是此刻他們看向高天的眼神已經不是那種純粹的敵視了,他們對高天的看法似乎有了一些改觀——這個高俅似乎並不像外麵流傳的那般壞。我們打了他,他竟然會為我們求情,恐怕即使是一些心胸廣闊的人也做不到。。
柳毅一看高天為眾人求情,心裏更是覺得高天為人很夠意思,不但球技高超,而且為人也是很識大體,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這也就是柳毅不是東京人士的緣故,若是他以前聽過高俅的惡名,恐怕此時亦會先入為主把高天當做惡人,即使對高天的印象有改觀,也絕不會產生高天可交這種感覺。
所謂“君子成人之美”,更何況為眾人求情對自己以後融合到球隊中亦是大大有利,於是柳毅笑著對陸雲說道:“陸伯父,高兄的要求您不能答應,那麽如果加上我呢?我的條件跟高兄一樣,如果您讓我做太和球社的正球頭,那麽還請您把今天所有太和球社球員的懲罰都取消吧!”
“唉,也罷,那麽我就——答應你們!”歎息了一聲,陸雲終於答應下來,他也明白如果把眾人懲罰了,再讓柳毅,高天做球頭,簡直就是把兩人放到火上烤,以後他們和其他球員必定離心離德。
“隻此一次,下不為例”,陸雲最後惡狠狠的對眾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