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戴沉浸在傳承之中,他的意識剛剛進入神海,就像是很久沒有見過水的魚,剛剛碰見了水一樣,在神海之中肆意的翻騰。

很快便形成了一個漩渦,在腦海之中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很快便過去了小半個月。

叢林深處,嚴戴的眼睛‘唰’的一下猛地睜開,從地上站了起來,四周鳥獸紛飛,他活動了活動筋骨,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

“這就是傳承的力量嗎?果然名不虛傳。”

經過這麽多天的消化,他已經盡數把傳承的力量化為己用,隻要他想,人身上的每一個小動靜在他的麵前都無所遁形。

手機突然響起。

“小友你好,我是金振國,上次我們見過,您還記得嗎?”

嚴戴輕輕嗯了一聲,他這麽多天也沒有見過別人,怎麽會不記得?

那頭的金振國就好像是有的莫大的榮耀一般,說話的聲調都情不自禁的揚了起來。

“不知您有沒有空賞臉吃個飯?我想向您請教一點點醫學上麵的知識。”

金振國話音剛落,嚴戴的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來,他這麽多天,一直在這山間隨便找點野果子裹腹,也是時候要出山了。

金振國對於嚴戴的賞臉表示很受用,把餐廳定在了京城最貴的五星級,甚至提出找司機去接嚴戴,隻不過被嚴戴拒絕。

兩小時後。

“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啊。”

金振國現在是打心眼裏欣賞嚴戴,寵辱不驚的年輕人現在又有幾個?更何況眼前這個人,可是有狂妄的資本的。

嚴戴隻微微的點了點頭,突然好像是想起些什麽似的,“說起來還有件事情想讓您幫忙,我前段時間受了傷,可能會需要一點點藥材。”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便來到了頂樓靠窗的位置。

看著腳下的車水馬龍,嚴戴臉色淡然,腦子裏麵想著該要些什麽樣的藥材,才會讓他的功力更進一步。

“您先坐,我去趟衛生間。”

看著嚴戴微微點頭,金振國便離開了座位。

樓下。

黃少強帶著韓薇一家人咋咋呼呼的,從好幾輛邁凱倫上麵走了下來。

“給爺把車停了!”

黃少強囂張的就好像是這餐廳是他們家開的一樣,麵前的侍從微微低頭,“黃少,您放心,這車啊,一定給您停的明明白白的。”

在場的人也認識黃少強,據說是他們這餐廳經理的一個遠房親戚,經常過來蹭吃蹭喝,經理都沒有說什麽,他們也隻能哄著了。

韓薇一家看見這一幕,心中越發的覺得攀上高枝了,看著眼前裝修輝煌的餐廳,她忍不住拿出手機照了兩張照片。

以前從來沒有來過這麽高檔的地方,指望著那個災星更是不可能。

“女兒,你快看,坐在窗邊的那個人是不是嚴戴那個廢物?”石紅一進來就忍不住左顧右盼,自然是一眼就看見了嚴戴。

“那個廢物怎麽會到這裏來?真是讓人倒胃口。”

“晦氣。”

黃少強在旁邊聽著他們一家對嚴戴的貶低,心裏越發得意,兩兩相較之下,他嚴戴就是一個垃圾。

伸出手,隨便找了一個侍從,“你給我過來一下,你們這裏怎麽什麽人都可以進?不嫌掉檔次嗎?”

“黃少,您說的是?”

黃少強微微抬頭,用下巴暗指嚴戴,“接濟乞丐也要分個時間段是嗎?現在正是所有人都要過來用餐的時間,你們讓一個乞丐進來吃別人剩下的東西,讓我們這些人怎麽想?”

那侍從轉過頭看了一眼,卻見嚴戴渾身上下竟然全都是地攤貨,瞬間對黃少強說的話肅然起敬,覺得還挺有道理。

“對不起,黃少,是我們的疏忽。”那侍從點頭哈腰的樣子讓其他用餐的人忍不住抬頭駐足,甚至還有人指指點點。

他們一行人瞬間成為了全場的焦點,這樣的引人注目,讓韓薇心裏得意極了,她越發的驕傲。

“既然是你們的疏忽,那還不趕緊把人轟出去,你這樣我們怎麽吃飯?就好像是看見一個蒼蠅不停的在麵前晃悠一樣。”

韓薇跟著趾高氣昂的質問著。

讓那侍從心中不爽卻又不能說出來。“是是是,您稍等。”

“先生,您好!請問您是什麽時候過來的呢?若是吃的差不多了,還請離開。”

這侍從雖然心裏充滿了不屑,但嘴上還算是有禮貌。

嚴戴聽了這話慢悠悠的拿起桌子上麵的飲料,喝了一口,這才開口說道,“剛剛坐下,沒有十分鍾,這些菜是我剛點的,請問我為什麽要離開?”

那侍從聽了這話,反倒是有些底氣不足,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

石紅從剛剛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看他的笑話,現在聽了這話,更是笑彎了腰,“真是笑死人了,你一個需要靠別人養的廢物,竟然有錢來這裏吃飯?”

“乞丐就是乞丐,該不是攀上什麽高枝了來這裏乞討了吧?”自覺高人一等的韓薇,說話越發難聽。

“我勸你呀!還是趕緊滾出去吧,別在這裏丟人了,城外的天橋底下,或許還有你一個乞丐的立足之地。”黃少強摟著韓薇,一副人生贏家的樣子。

嚴戴還沒有來得及反擊,反倒是他們一家人醜惡的嘴臉,讓旁邊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

來這裏吃飯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哪裏見過這麽多沒素質的人?

“乞丐怎麽了,乞丐就不是人了嗎?”

“是啊,乞丐是吃你們家喝你們家的了,讓你在這裏這麽羞辱他。”

“再說了,我瞧著這位小兄弟,可不是什麽乞丐。”

一時間,大家都紛紛為嚴戴出頭,嚴戴還悠哉悠哉的坐在那裏。

韓薇瞧著形式好像有一些變化,拉著黃少強的手也微微收緊。

那侍從額頭上已經冒出來了滴滴冷汗,能在這裏吃飯的,無一例外全都是社會名流。

隨便一個都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

腦子也在飛速旋轉著,想要找一個萬全的辦法。

“這位先生,如果您不是如他們所說,那麻煩您先把賬單給結了,這樣的話,旁人也不能再說您什麽,您覺得呢?”那侍從自覺自己這一翻話說的沒有任何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