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通過介紹也順水推舟的坐到了旁邊,到這個時候,他還是高看了一眼嚴戴,這個世界上,能讓金振國心甘情願稱一句神醫的可不多。

恐怕是這年輕人在金振國的教導下進步很快,所以他才這麽說罷了。

心裏卻還是有些瞧不起。

嚴戴手上端著剛剛金振國拿過來的酒杯,順勢敬給了楚河,“楚先生,久仰大名。”

楚河可不是跟什麽人都會在一起喝酒的,他伸出一隻手,搭在嚴戴的胳膊上,手微微用力,嚴戴敬酒的手就被他壓了下去。

嚴戴卻在兩人手接觸的這一瞬間,有了不一樣的感覺,眼前突然天旋地轉,麵前也出現了一些稀碎的片段。

這片段正是楚河在出門的時候,被一群小混混堵在巷子裏,後無奈上車,卻又因為車速太快而出了車禍。

“你沒事吧?”金振國看見嚴戴發愣,忍不住提醒。

嚴戴回神,坐回了自己的位子,腦子裏麵卻還是在想著剛剛看見的片段。

怎麽會突然之間看見楚河的以後呢,難不成跟自己體內的傳承有關?“預測禍福?”

想不到這傳承竟然還有這樣的作用,也算是一個意外之喜了。

幾年前,當他得到要去找到這個傳承的命令時,就曾在一本古書上看見過,這個傳承會帶給人很多不一樣的金手指,預測禍福正是其中一項。

怪不得剛剛他碰到楚河的時候會有異樣的感覺,心裏麵這樣想著,他還是忍不住想要證實一下,於是伸出手又不自覺的搭上了楚河的手。

楚河滿臉不悅,可不是誰都有資格跟他握手的。

過了一會兒見嚴戴還沒有想要把手從自己的手上拿開的意思,麵露難色,一旁的金振國看見嚴戴這幅模樣,心裏卻忍不住直犯嘀咕。

“這今天是怎麽了,難不成有什麽特殊的癖好?”

心裏這樣想著,他看向嚴戴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大師?你沒事吧?咱們開始吃飯吧。”

“哦,哦,好!”嚴戴也感覺到自己這樣的行為十分失禮,急忙放開了楚河的手。

這一頓飯便在金振國不停的活躍氣氛之中吃完了。

這一通下來,嚴戴也情不自禁地對金振國有了很多好感,他一直以為金振國就算是虛心求教,也斷然不可能抹下自己的所有臉麵。

畢竟這件事任誰看起來都十分的荒謬,他隻是一個小輩,單單隻看年齡,他們兩個人實在是沒有任何共同話題。

但今天的事情,算是他看走眼了,金振國這人還蠻正直,就算是自己年齡大也小有成就,也沒有在他的麵前倚老賣老,甚至十分虛心的詢問醫學上的一些問題。

嚴戴自然也樂意教導,畢竟後麵還需要靠金振國替他找一些藥材來補根基。

“大師,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這些醫學上的難題我可不知道要研究到什麽時候,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金振國之前就已經知道嚴戴並不是等閑之人,這個時候聽見嚴戴嘴裏說出那麽多專業知識,更是對嚴戴的醫術有了一個相對的認知。

“過獎了,您以後也別一口一個大師的叫我了,叫我小嚴就好。”

“不行的,那以後叫你嚴小友吧。”

嚴戴不在反駁,他愛叫什麽叫什麽吧,左右也不過一個稱呼而已。

一旁的楚河心中雖震驚,但他實際上對醫術並沒有什麽研究,自然也不知道他們說的都是些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幾人走到地下停車場,嚴戴看了一眼地下停車場的對麵,正是自己剛剛看到的那條小巷子。

他是跟著金振國一起來的,接下來當然要金振國送他回去了。

“你們兩個先走吧,我的車在那條巷子的對麵停著,過去看看。”

眼看著楚河就朝著那條巷子走過去,嚴戴終究還是於心不忍,直覺,一會兒肯定要出事。

“楚先生。”

“還有什麽事嗎?”楚河皺著眉,看著攔住自己去路的嚴戴。

金振國也跟著下了車,不知道嚴戴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別去那條巷子,讓車過來接你吧,實不相瞞,我小時候看書的時候,也看過一點點關於看麵相的內容,這會兒看你印堂發黑,做什麽事情,還是要小心一點為好。”

楚河眉頭一皺,他本來就覺得嚴戴沾有一些騙子的惡習,剛剛聽他們兩個人討論專業知識,這才對他有了一點點改觀。

可現在這個男人竟然過來跟他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們這些大家族確實平時有個什麽大事情,就喜歡請大師過來看看,可那也不代表他會相信這麽一個野生的臭道士。

想也不想的就開口拒絕,“多謝你的好意了,但我不需要。”

說完便徑直走開。

在他的心目中,他能這麽給麵子已實屬不易,不過就是一個騙吃騙喝,現在還想諞錢的乞丐罷了。

嚴戴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搖了搖頭,罷了,本來提醒他也是看在他是金振國的好朋友的份兒上,除了這個,他是死是活,跟他也沒有什麽關係。

反倒是金振國一臉的不可思議,“嚴小友,想不到你還會看麵相,還真是人中龍鳳啊。”

“會一點點而已。”

“那也就是說他進那個巷子,今天會出事,對嗎?”金振國臉色一變。

嚴戴又在悠哉的朝著金振國的車走去,該說的他已經全部都說了,其他的事情他也沒有辦法。“那誰知道呢?”

金振國站在原地,想要拿出手機提醒一下楚河,卻又在撥通的那一瞬間猶豫了,因為金正國已經進了那條巷子,卻不見任何聲響傳出來。

抱著僥幸心理,想著可能是嚴戴看錯了,跟著一起進了車裏。

巷子裏。

幾個餓極了的混混正圍著楚河,上下打量著。

“你倒是穿的人五人六的,這一身行頭,應該值不少錢吧?”

他們哥幾個前段時間剛剛因為打架鬥毆進去住了幾天,出來的時候,身上更是身無分文,奈何上次的仇家一直盯著他們,這才一直躲在這條巷子裏,好不容易逮著一個肥羊,不宰他們自己恐怕都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