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懲罰重現

拒被我撲倒的是旗袍女,可這個旗袍女的靈魂卻是那個我一直很敬畏的人,這個人我從沒見過真麵目,卻無比的可怕。

此時我衝破了自己的畏懼,下狠勁兒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掙紮了一下,沒能掙紮開

我更加興奮,咬著牙去掐她的脖子,那脖子冰涼堅硬,已經不像是一個活人的脖子了。

我拚盡全力掐著,不知道掐了多久,她的嘴角,竟然泛起了一絲微笑

我渾身一哆嗦,手稍微鬆了一點。

她抬起腳,踢在我小肚子上,把我踹倒在地。

然後,她笑著站了起來。

此時屋子裏的火苗竄了出來,照得走廊裏忽明忽暗的,她的臉色被火光照得無比的猙獰。

“一個偽娃娃.隻是一個.吃血的廢物.罷了”

她聲音越發的嘶啞,走過來,像我剛才對她那樣,一把就掐住了我的喉嚨

喉嚨被她卡住,窒息感不停傳來,我踹在她身上,卻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而眼前,是她那張愈發猙獰的臉。

“你也算厲害,連續獲得了兩個偽娃娃,還活了下來.我有心收了你,你卻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我了”

說著,她突然把我整個身子往牆上一扔,我隻覺得身子一晃,就死死的貼在了牆上。

手裏的翡翠娃娃掉在了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眼前的走廊和火苗突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暗,無盡的暗。

而我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這時我突然一驚,想到了上次在43樓地底,孫大癩子死時的那幕場景

隻不過不同的是,那一次我站在空地上,而孫大癩子和大慶被貼在牆上。

這一次,我被貼在了牆上

看著前麵漆的空間,我知道這一定是幻覺,可不管自己怎麽折騰,都無法掙脫出這個幻覺的陰影。

這時,漆的空間中,漸漸的亮起了一個微弱的光芒。

隨著那個光芒逐漸擴大,我看清楚,那是一隻老的人麵猴,長著一張蒼老無比的臉龐,這張臉龐我從未見過。

“嗬嗬.”

人麵猴突然開口說話了,聲音和剛才旗袍女發出的聲音一模一樣

“不要掙紮了。你.掙紮不了.”

他正說著,我突然感覺身邊出現了一個東西,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隻人麵猴

那家夥就在我胸口旁邊呆著,犀利的爪子就在我身體周圍揮舞著。

這是幻覺,一定是幻覺,所有的人麵猴都死了我一定要從幻覺中醒來

我不停的暗示自己,醒來,醒來,一定要醒來,可睜開眼後,眼前還是這幅場景。

“這.不是幻覺。”

那聲音再次響起,就在他聲音響起的瞬間,我看到對麵的老人麵猴旁邊,逐漸又亮起了一個光圈。

光圈中,一個人淚流滿麵,不是大慶是誰

看到大慶後,我一下子就明白了,看來,這次和上次的情況一樣,隻不過我和大慶調個了,他處在觀看的位置上,而我,處於被懲罰的位置上。

“懲罰.開始。”

他說著,從旁邊的空間中陡然就閃出許多隻人麵猴,一下子趴在我的臉上,身上。

我想掙紮,可無論如何都掙紮不動。

透過人麵猴的縫隙,我看到大慶的淚越流越多,表情痛苦不堪。

我不怪他不幫我,因為他現在和我當時的感覺一樣,都是無法動彈,隻能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被活生生的弄死。

我把眼睛一閉,心裏歎息了一聲,罷了,罷了,我今天就交代到這兒吧。爹,娘,你們好好的活著,千萬不要被卷入這種糾紛裏來。

如此想著,我隻覺得手臂一陣冰涼。

“第一罪,偷竊本門秘寶,當廢除雙臂。”

手臂涼的時候,老人麵猴的話音起,我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

我是閉著眼的,沒有看自己的身體,不過心裏的絕望已經像滔滔江水一般。

莫非.莫非,我的雙臂已經被砍下來了

正胡思亂想著,那老人麵猴又開始說話了。

“第二罪,私闖本門禁地,當摳除雙眼”

話音剛結束,我就覺得眼睛一涼。

這種等死的感覺,堅持比死了還難受,我心裏無比的煎熬,本來是閉著眼睛的,所以也感覺不到自己的眼睛到底是不是已經被扣除了。

此刻,整個身體都是冰涼的,沒有疼痛感,渾身隻有麻木,麻木,無盡的麻木感。

“第三罪,蔑視本門門規,當廢掉雙腿。”

話音剛落,我就覺得雙腿一麻,當即,也失去了直覺。

雙臂,雙眼,雙腿,全部被費去,我豈不是已經成了廢人

想到當初孫大癩子死時的慘狀,我不再抱有絲毫念想,隻是不停的祈禱著,希望師娘,師父,喜娃,大慶他們都能好好的活著。

“第四罪.”

那老人麵猴的聲音剛剛響起,就突然被打斷,然後,陷入了沉默中。

我一愣,心裏早已做好了死的準備,可到了關鍵的時刻,卻沒有死,這種感覺,生不如死。

寂靜,寂靜,還是寂靜。

在經曆了一段寂靜後,我迫不及待的睜開了眼睛。

當眼睛睜開的時候,我看到前麵隻剩下了一個光圈,大慶在那個光圈裏站著。

此時,我突然意識到一個關鍵的問題,我.我的眼睛沒有瞎

下意識的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我的手.竟然能動了

沒有任何消息比這個消息更讓我高興的了,死而複生的感覺,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覺

我掙紮著從牆上跳下來,衝向了大慶。

“大慶,我,我沒事”

我和大慶的距離不遠,可不管我怎麽跑,都無法接近他。

他還在那裏站著,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許久之後,他終於動了。

他一動,我眼前的畫麵就消失了,光圈,暗,全部消失了。

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樓道,樓道裏,大慶在昏迷著,而旗袍女,已經不知所蹤。

地上.留下了一隻斷手\\hēi黒中[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