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師娘的愛

之前還攛掇我去那裏看看,現在卻勸我再也不要去了,她到底是怎麽了?

我拽住她的手:“王倩,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我師娘他們...逼迫你了?”

我剛說完這句話,王倩的眼淚又淌了出來。

“沒有,你千萬不要這麽想。三狗,你不知道你師父師娘有多好,他們為了你,付出了太多太多...你一定不要誤會他們!”

她說著,雙手抓著我的手,似乎怕一鬆手,我就會離開一般。

我徹底愣神了。

她的表現太過奇怪了,甚至可以稱作詭異。

在我昏迷之前,她還跟我說過師父師娘的壞話,怎麽我昏迷了一次,她的觀點就徹底變了?

而且,她的觀點變得特別的徹底。

抓著她的手,我坐起來,看看外麵。

“王倩,你跟我說,師娘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麽話,為什麽你的態度能有三百六十度的變化?你跟我說實話。”

剛說出這句話來,她的眼淚又淌了出來。

“沒事,真的沒事,三狗,你聽我的,你師娘和大慶出去買菜了,一會兒就回來了,等他們來了,你千萬不要問他們了,好嗎?”

她越是這個態度,我越是覺得可疑。

太不對勁了,王倩這個人是非常理智的,不會被人威脅,更不會被一般的事情感動。

師娘和大慶到底跟她說了什麽樣的話,能讓她感動成這個樣子?

甚至,看她的意思,她連子龍都不打算救了。

想到這裏,我碰了她一下:“那你之前跟我說的話,還算數嗎?就是拯救子龍的話。”

她愣了一點,略微思考了一下。

“救,不過計劃有改變,你師娘和大慶他們有更完整的計劃,咱們跟他們一起實施。”

我更加不能理解了。

在我昏迷之前,她曾經跟我說過,師娘的計劃是不可取的,是以犧牲莉莉和子龍為代價的。

怎麽這麽短的時間內,她連子龍的安危都不在乎了?

我更加好奇,師娘到底跟她說了什麽話,能對她進行這麽徹底的洗腦。

這個時候,防盜門開了。

王倩站起來,走了出去。

師娘和大慶拿著一堆菜進來,剛進屋,師娘就笑著說:“狗子,你醒了啊,你稍等一會兒啊,今天師娘給你做拿手菜,保證你滿意!”

大慶也笑著說:“哎呀,我們好友口福啊,三哥你一會兒可得多吃點兒。”

他倆邊說,邊往陽台走去。

王倩跟在他們身後,幫他們拎著一些東西,三個人把東西放在陽台,才走了出來。

我此時已經走出裏屋,看到師娘和大慶後,我心裏咯噔了一下。

她們兩個的起色都很差,尤其是師娘,臉色蒼白,眼珠子裏充斥著血,頭發也有些淩亂。

像好幾天沒睡覺似的。

大慶也是如此,隻不過比師娘稍微好一點。

我突然想到王倩的話,他說我師娘特別不容易。

本來想用冷淡的口吻跟她說話,這時卻不再好意思,隻好用盡量平淡的口吻說話。

“師娘,那個棺材裏到底是什麽東西?你為什麽不讓我看?”

盡管我的語氣沒什麽情緒,卻依然感覺到師娘的臉色僵硬了起來。

她站在那裏,像是一個被家長質問的孩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是大慶勉強笑笑:“狗子,那個棺材是個非常危險的地方,我們也不知道那裏有什麽,你就別問了,也別去了啊。”

他的這個回答明顯滿足不了我,我盯著大慶看,他眼神慌亂。

如果不是剛才王倩的表現,我此時早已發火了。

我看看王倩,她躲閃著我的眼神,不看我。

終於,師娘笑了起來:“哎呀,咱們先吃飯好不好?狗子,你這幾點這麽辛苦,一會兒師娘給你燉雞湯喝啊。”

她說著,想往陽台鑽。

我猛走兩步,伸手抓住了她。

“師娘,你臉色不好,去睡會兒,我做飯。”

說著,我不容置疑的拉著她往裏屋走。

把她推到裏屋後,我一個人進到了廚房。

把廚房門關上,我的眼淚流了出來。

我是個知道好歹的孩子,從剛才師娘和大慶的表現來看,他們不告訴我真相,一定是有他們的難處。

我隻是想不通,到底是什麽樣的難處,能讓他們在這個情況下還不告訴我真相。

他們明明知道已經瞞不住了,卻還在拚盡全力瞞著。

這隻能說明,這個真相我絕對不能知道。

如果一旦我知道了,天就會塌下來。

可他們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能讓他們下如此大的心思瞞著我。

我做飯不是很好吃,不過這次確實是用心做了,王倩過來幫我,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炒了三個菜,燉了一條魚。

端出來後,我看到師娘睡在裏屋,大慶睡在外屋的沙發上。

他們兩個睡得都很熟,連大慶都打起了鼾聲。

我知道他們兩人都很累了,暗示王倩不要吵醒他們,就把菜放在桌子上,靜靜的等著他們醒來。

過了多半個消失,師娘才先醒來。

她睜開眼的瞬間,整個人就坐了起來。

我也有過這樣的反應,這種反應,說明她現在的精神高度緊張。

到底是什麽事情,能讓師娘緊張成這樣?看她的樣子,應該好幾天沒睡覺了,不然的話,不可能睡得這麽死。

師娘穿上鞋,吸吸鼻子,笑著說:“哎呀,好香好香,狗子你的手藝真的好好啊。”

說著,她走到大慶身邊,踹了大慶一腳。

“懶豬,起來了,狗子都做好飯了。”

看著她對大慶的樣子,我心裏一陣不舒服。

我太了解師娘了,她總是對自己人很凶,對外人很客氣。

她之前對我都很凶的,不過我知道,她從心裏疼我。

如今看到她對大慶這幅樣子,我突然覺得好吃醋。

大慶醒來,擦擦嘴邊的口水,嘿嘿的笑著。

這頓飯吃得很安靜,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們也不知該說什麽好。

隻有大慶,偶爾發出兩聲不合時宜的傻笑聲。

嘿嘿,嘿嘿...

好不容易吃完飯,我洗完碗後,坐回沙發上,特別認真的看著師娘。

“師娘,我可以不再問那個棺材的事情了,但是,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師父到底去哪兒了?”明天上午十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