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瘋狂的聶少爵(二)

白苗苗失蹤後,首都第一次出現了大規模的搜索行動,全城戒嚴,所有行人車輛,隻許進不許出,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可是,聶少爵不管這些,警車、防暴車、指揮車,以及一輛輛高級轎車在首都的大街小巷穿梭前行。

酒店、旅館、酒吧、洗浴會所,以及各種可能藏匿的地方全部列為重點搜查地點。

據知情人透露,之所以發動如此大規模的全城搜索,好像是某位在首都舉足輕重的大人物的老婆被人綁走了,因此,才出現這樣的情況,至於戒嚴多長時間,那就看這位大人物的心情如何了……

王宮,聶風揚聽聞手下報告,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你說什麽?少爵他竟然為了白苗苗不管不顧?”

“是的國王陛下!現在首都已經人心惶惶,如果再這麽下去的話,估計會對殿下造成不好的影響,陛下,你看是不是要對那個白苗苗……”

“嗯……你說什麽?”聶風揚臉色立即拉了下來,先不說白苗苗現在的身份定還是沒定,單憑她是他最愛女人的女兒,這一點就絕對不可能對她下手!

大臣見他臉色一變,也立即想起這件事情,於是忙道:“陛下,請恕罪!”

聶風揚大手一揚道:“好啦,這件事情就這樣,而且,現在這個結果正是我想要的!隻不過,你得查清楚這背後是什麽人在搞鬼,我聶風揚的兒子絕對不能被人家欺負上臉!”

“是!陛下!”

怕聶少爵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經過一番思量,趙天墨一直緊緊跟在他的身邊,至少在他發怒時,他還能製得住那頭暴怒的雄獅!

“少爵……你相信浩然的話?”這個問題自從從教堂出來後,就一直困擾著趙天墨,現在,他終於把它問出來了。

沉默了兩秒,聶少爵開口:“苗苗沒有在他手上……”

“為什麽?”

“如果在他手上,我們趕去的時候,他們一定在舉行婚禮!”

“可……”

趙天墨的話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音打斷,俊眉微蹙,聶少爵按下通話鍵,語氣相當不悅——

“喂!……什麽?……讓最好的醫生盡全力搶救!”

趙天墨心裏咯噔一聲,心底突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少爵……發生什麽事情了?”

吱的一聲,一輛銀色跑車在寬闊的路麵猛地打了個回旋,一百八十度的旋轉後,銀色跑車停莫名其妙向前衝了一陣扣停了下來……

雙拳狠狠攥緊,?黑色的眸子緊緊盯著趙天墨:“是苗苗的……爹地……”

趙天墨有些詫異,同時更心急:“伯父?!到底是什麽事?什麽叫讓最好的醫生盡全力搶救?是不是他出了什麽事?”

“他……他暈倒了,醫生說是腦瘤晚期……”

“腦瘤晚期?!”趙天墨瞪大眼睛,幾乎不敢想念自己的耳朵,如果苗苗知道這件事情的話,那且不是……

“其實那一次他去賭場就是因為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想著要替苗苗贏一筆錢回來,好讓她好好生活,可最後卻反而欠下高利貸……”

見聶少爵一窒,趙天墨那白皙修長的大手重重搭在他的肩頭,安撫著他的不安:“少爵!你放心!伯父一定會吉人天相的!”

“是的!一定會!”聶少爵重重的點頭,似乎也是給自己保證一般。

醫院裏,世界腦科權威看過白父最近一段時間的病曆後,臉色越變越難看,到最後不由得低低開口:“怎麽會是這種情況?如果貿貿然動刀子,也許連手術台也下不了,病人的身體根本不允許動手術!”

醫院院長為難的開口:“還有其它的方法嗎?他是……他是聶少的親人……”

腦科權威無可耐何的開口:“不是我不想動……而是……根本沒法動!如果一動,他肯定會倒在手術台上!”

“為什麽?”

“因為……那個瘤……長在主動脈上……要是取掉瘤子,肯定會傷著動脈!”

院長為難的左走右晃,雙手不停的揉搓:“這個怎麽辦呢?要是……要是他知道了……一定會拆了醫院的!”

腦科權威拍拍他的肩,安慰道:“院長……別但心……他會理解的!”

真的麽?但願如此吧!

聶少爵和趙天墨趕到醫院時,院長正站在急救室外,那名腦科權威已經趕到急救室,原本以為病情不是很嚴重的,可是,病人在搶救過程中,幾次出現休克,生命體征極不穩定,因此,他出麵進行這拿刀子以外的搶救……

“情況怎麽樣?”

“情況怎麽樣?”

聶少爵和趙天墨對著院長一齊發問。

院長擦擦額頭的冷汗,以此來掩飾此刻的心虛和不知所措:“正在……正在搶救……別急……嗬……別急……”

“進去多長時間了?”聶少爵看著急救室門口亮著的燈開口問。

“大概……有一個半小時……”

“一個半小時?”趙天墨驚呼,眼睛瞪得大大的,狠狠盯著他,“為什麽一個半小時還沒有結果?”

正在這個時候,急救室的門打開了,護士從裏麵跑出來,急急的喊到:“病人家屬?誰是病人家屬?”

聶少爵急急的衝上去道:“我是!”

護士看他一眼,隔菌大口罩下的臉散發出陣陣紅暈——哇!好帥呀!

急切中的兩人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急切的問:“什麽事?叫我們有什麽事?是不是病人有什麽情況?”

“嘎?呃……”小臉兒刷的一聲爆紅,美色當前,她竟然忘了叫人家幹什麽?

微低著頭,不想再讓自己沉醉於他們的美色之中:“病人病危,想見你最後……”

一麵還沒有說出來。隻覺得兩道風從身旁刮過,再一看,隻有內室的門在劇烈呼扇呼扇……

急救室內很安靜,醫生和護士都站在手術床兩側,都憑住呼吸,看著儀器上不停跳動的線條及數字,一切的一切,都隻說明一件事——病人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搶救的價值!

趙天墨和聶少爵理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聶少爵直接撲到手術床邊,神色悲切的喊到——

“爸……”

“為什麽會這樣?”聶少爵抓住他千裏迢迢從美國請回來的醫生問。

明明早上還好好的,怎麽現在變得這麽虛弱?如果他有什麽事,他怎麽向苗苗交代?

醫生扯下寬大的口罩開口:“對於一個沒有任何求生欲!!望的病人來說,誰也救不了!”

“你的意思是說……”

“對!病人已經放棄自己的生命……而且……他的身體狀況真的很糟糕,腦部的腫瘤已經擴漲到近十厘米……”

“動手術昵?為什麽不動手術?切了不就行了?”

醫生搖頭:“很危險……因為,它已經和主動脈連在一起……如果動手術的話,不僅不能完全切除……而且……也許……也許還沒有下手術台……病人就會……就會……”

就會什麽?聰明的聶少爵當然清楚,隻是,一想到他的小丫頭知道她爸的情況後,那傷心難過的樣子,他的心就變得絞痛異常……

現在……唯有延長他的生命……至少……要讓他的小丫頭見到她最後一麵!

微微閉眸,他沉聲問:“有什麽方法……能延長他的生命?”

雙眸掃過冰冷的儀器,裏麵的各項指標都在表明一個問題——病人幾乎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對不起……不是我不幫你……隻是……病人自己已經放棄了……他的生命體征已經……已經……到了最後……”

墨黑的眸子隨著醫生的眸光落在那些儀器上,雖然聶少爵不懂,可是,那最常見的心電指示儀卻表明了一切!

小丫頭!你在哪裏?爸……爸已經不行了……你快回來啊!

再次睜開眼,看見白父虛弱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微微顫動的指頭讓他撇開醫生快步衝向床邊——

如果等不到苗苗,至少,他要替她送爸咪最後一程!無論怎麽樣,她——白苗苗,都是他聶少爵這輩子唯一認定的女人!

握住白父的手,輕聲開口:“爸……”

在這個聲音的引導下,白父努力睜開雙眼,罩著氧氣罩的唇動了動,氧氣罩裏頓時泛出白色的霧氣……

“唔……”

罩著氧氣罩的白父說出的話變成了唔唔聲,想抬起另一隻手取掉氧氣罩,可如此虛弱的她,手剛抬起來一點,便軟軟的落了下去……

聶少爵大腦一片空白,然後像抓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的手,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爸……你……你是不是想說什麽……你說……我聽著……我一定會聽話……”

“唔……”

蹲在另一邊的趙天墨忙將氧氣罩取下來……

“墨少!不能呀!如果……”

趙天墨眸中厲硭一閃,狠狠瞪著上前阻止的醫生,手依舊沒有停下取氧氣罩的動作。

是的,他知道對於病人來說氧氣罩有多重要,可是,他知道,如果不讓白父將那些話說出口,哪怕他多活一些時間,可是,他也不會走得安寧!

去掉氧氣罩後的白父胸口劇烈的起伏,可是,他的兩隻手緊緊抓住聶少爵的手說:“少爵……找到……找到苗苗……了嗎……”

聶少爵和趙天墨相視一後,都不由自主地別過她的視線,羞愧的低下頭——是呀!就是羞愧!兩個響當當的大男人,竟然保護不了一個弱女子,這能不羞愧嗎?

白父眼神黯了黯,緊緊抓住聶少爵手,讓他對上她的視線,然後艱難開口:“少爵……一定要找到……她……苗苗……受的苦……太多了……爸……希望……她……幸福……苗苗……就……拜托……你了……”

聶少爵兩隻大掌緊緊握住白父的手,向他保證到:“爸,您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苗苗的!她是我的妻子!是我這輩最愛的女人!我一定會愛她、寵她,一輩子!絕對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白父露出欣慰的笑容,雖然笑得很艱難,他看得出這個大男孩很愛她的女兒,同時,也相信,他說出的話一定會做到,所以,有些事情,他該向他說明了,他絕對不能讓其他任何事情影響到苗苗的幸福!

“少爵……我要……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和苗苗……不是親兄妹……苗苗媽咪……告訴……我……說……她的父親……姓……姓卓……當然是我……是我……救了懷著……苗苗的……她……我……我……”

滴……冰冷的儀器發出長長的滴聲,心電指示儀呈現一條筆直的線條……

那支枯瘦的手慢慢地垂落下去……

鮮為人知的首都地下城堡……

烏煙密布的酒吧裏,靡!!**的聲音被震耳俗聾的音樂聲掩蓋著……

往裏延伸,到頭的一間包間裏,與外間有所不同,這個包間很安靜,絲毫沒有半點音樂傳jin-l愛,迷幻的燈光若有若無的打在一具身著婚紗的女性身體上——

潔白的婚紗,如天使般純淨美麗的麵孔,長長的睫毛宛如小扇子般在粉嫩的臉頰投下一抹淡淡的光暈!

天啦!她好漂亮!這個女人簡直太漂亮了!這也難怪那個人為什麽會為了她而拋開一切!

“長得真好看!”某男甲讚歎的開口。

“是呀!真想幹!!她!幹起來肯定爽得要命!”某男乙下!!流的開口。

說完,兩人吃吃的笑了起來,完全忘記這屋裏除了他們兩個男人,還有另外一個男人!而他,則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美色!可真不是個好東東呀!

吧嗒吧嗒……**滴落聲!

兩個負責照看她的大漢流著口水,瞪大眼睛,色•;迷迷學的盯著在沙發上“熟睡”的女子,兩雙豬爪子慢慢向那誘人的高聳抓去——

啪!啪!

“呀!”

“呀!”

兩聲物體撞擊聲之後是兩聲吃痛的驚呼聲……

“大哥……”

“大哥……”

兩名大漢看著坐在對麵沙發上的銀灰色西裝男子,眼裏全是畏懼的色澤……

慵懶的靠在沙發裏,微眯著狹長的眼斂,左手捏著水晶杯,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杯壁:“剛剛在幹什麽?”溫潤的聲音從唇角溢出,仿若天邊靜溢的白雲,溫暖而又淡漠。

兩名大漢相視一眼,眼裏全是驚恐:“大……大哥……她是聶少爵的女人……我們是想……想……”

“想玩她是嗎?”男人輕輕開口,卻讓兩名大漢抑製不住的渾身顫抖。

“不……不……是……是……”

“到底是還是不是?”

“是……可是……”

修長的大手輕輕舉了起來,抑製住了他們的解釋:“你們跟我也不是一兩天了!為什麽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下去領‘賞’吧!”

“大哥……”兩名大漢猛地從跪到地上,匍匐著上前,緊緊拉住他的褲管開口,“大哥……我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男人從沙發上坐起來,募地睜開那雙狹長如狐的眸子,睨著兩人,淡淡的開口:“我說的話,什麽時候不管用了?”

“不是……大哥……我們錯了!真的錯了!這次,您就饒了我們吧!”兩名保鏢更加驚恐,隻要一想到那些嚇死人的懲罰,恐慌就會如影隨行!

可是,讓他們想不通的是,為什麽大哥要阻止他們玩聶少爵的女人?如果他們玩了,那不就是對他最好的報複嗎?

“哦?”男人長長的哦了一聲,哦得兩人毛骨悚然,“你們有錯嗎?”

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兩名保鏢相互對望一眼,一句保鏢硬著頭皮開口:

“我們錯在……想玩她……可是……她是聶少爵的女人……如果被我們玩了……那不就是對他最好的報複嗎?”

大漢說完,怯怯的瞟著男人……

可是,男人依舊事不關已的品著杯裏的紅酒,好半天才輕啟唇畔,狹長的眸子刹時光芒萬丈——

“我讓你們玩了嗎?我說過嗎?”

成功看到兩人瑟瑟發抖後又繼續開口:“你們給我聽清楚了!不要再妄想玩她!要玩!也是我玩!我刑傲天玩過的女人,你們敢要嗎?”

兩名大漢猛地反映過來了——原來是他想玩!

也是,他玩過的女人,哪怕美如天仙,也是他們不敢染指的呀!

看著終於明白過來的兩人,刑傲天的臉色終於緩了下來,起身,輕聲開口:“今天心情好!這次就不懲你們,下去吧!”

不罰了?兩名大漢難掩激&&動的跌跌撞撞的向外跑……

男人起身,踱著步子來到那昏睡的人兒身邊,狹長的眸子緊緊鎖住那抹俏麗的容顏,嫉妒從心底油然而生——為什麽她會愛他愛得義無反顧?為什麽那個人會到得她?特別是那次,他隻不過在宴會上對她對了一點點手,可是,那個聶少爵卻就將他趕盡殺絕,所以,有這樣的結果,不能怪他!

不過,在此之前,他沒有想過要動她,可是,就在他手下人想要對她上下其手的時候,他竟然生出了不能讓其它人碰她的念頭。

突然,唇角扯出一抹魅笑——好!既然如此!他為什麽不好好享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