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因果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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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神的胡建頓覺這西遊一點意思也沒了。想當初自己小時候看這本書時，唐僧的執著、孫悟空的勇敢、豬八戒的可愛，以及沙僧的任勞任怨，都是他心中難以磨滅的美好記憶。
而現在經太上老君這麽一解釋，頓時感覺自己上躥下跳的經曆都隻不過是一個提線木偶罷了。按這種心態，估計就算取經成功，那唐僧也應該是感到興趣索然吧。
就在胡建胡思亂想之時，太上老君神秘的走近他的耳邊，像個頑童似的看了看四周後這才說道：“你知道那玉麵狐狸是誰嗎？”
此刻的胡建心中唯一關心的便是如何完成任務，西遊記的神話已經在他的心中坍塌，因此對太上老君的問題一點也提不起興趣，隻是無精打采的應了一句：“哦，不就是那老狐王的閨女唄。”
“非也非也，說起來我這弟子的來曆，保準能嚇死你。”眯眯帶笑的太上老君此刻哪裏還像一個領袖人物，簡直就和掌握了一點秘密的老頑童。
見胡建還是提不起精神，便故意岔開了話題，反問起胡建來：“你那肉身的父母是誰？”
“陳光蕊和殷溫嬌唄。”白了這老頑童似的道祖一眼後，胡建隨口說了出來。
“那他的母親後來和誰在一起十八年？”
“水賊劉洪。就是最後被我挖心掏肺的那個賤人。”胡建這次回答得很是幹脆。
“嗬嗬，你可知她二人在你之後又生了一個女娃？”太上老君繼續神秘的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我被陳氏放入江中後，便被金山寺的和尚所救，十八年後經恩師提醒，這才大仇得報。”胡建茫然的搖了搖頭，隨即奇怪的問道：“道祖，你為何突然提起此事？”
對於唐僧的母親是否和劉洪生了個女兒，胡建倒沒什麽感到好奇的，唯一讓他感到沮喪的是，這個玉麵狐狸既然已經成了太上老君的弟子，看樣自己的第二個支線任務算是徹底泡湯了。
見引起了他的注意，太上老君得意起來，矜持的說道：“想當年我雲遊四方，想在地上找點藥材，不曾想看見劉洪這廝正偷偷的從任職地趕到此地，並在此大興土木，建了一間豪宅，對外宣稱自己為萬年老狐。你說奇怪不奇怪？”
“什麽？你說這房屋是當年劉洪那賊人所建？”胡建聽到這，一臉震驚的站了起來。
“是啊，他不但建了這座豪宅，還把他和殷溫嬌所生的女兒放在了這裏。”太上老君得意洋洋的說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等他安排好這一切，回去後就被你的肉身給挖了心。”
“你說的可是真話。”
“本道尊說過假話嗎？”
“那他為何多此一舉，千裏迢迢的在此建家業？”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可以問如來。”太上老君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眼睛裏閃著狡黠回答道。
看到太上老君的神情，胡建就知道他在說謊，於是便道：“如此說來，看樣我還得去一趟天庭，把路上的這些事稟告玉帝，看他有何定奪。特別是老君你複活六耳彌猴的事，讓眾仙去評評理去。”
“臭小子，你敢威脅我？”太上老君把眼一翻說道。
“哪裏哪裏，道祖乃堂堂一派首領，我豈敢出言威脅。隻不過我隻是咽不下這口氣而已。”
“好好好，你明明知道我和如來暗中相鬥之事是說不得的，還要去天庭告狀，不是給我難堪是什麽？”極愛麵子的太上老君氣呼呼的說道。
“想讓我不告狀也行，你就把劉洪的來曆告訴我。”胡建亮出了底牌。
“罷了，這個賭局看樣是我要輸了，便是告訴你也無妨。”看著胡建似笑非笑的臉，太上老君這才歎了口氣說道：“你難道就沒發現你一路上遇到的妖魔鬼怪不蹊蹺嗎？”
“有何蹊蹺？”
“除了白骨精之類的妖怪，你們還打死過幾個？”
“呃……好像沒幾個，但都被各位大神收伏了。不過嘛，隻要改邪歸正，豈不是比打死更好。”胡建故意說道。
“呸。”太上老君憤憤的說道：“那些收伏的妖精還不都是他們故意放出來的。”
“那老君您不也放出過幾個嗎？”胡建似笑非笑的看著太上老君。
見提到此事，太上老君的老臉一紅，顯得有點不大好意思的辯解道：“難道就讓他們放，我就不能放幾個了？再說了，若不是我提早發現，恐怕我那坐騎和兩個童子真的就要魂魄俱散了。更可憐的是那紅孩兒，竟然被觀音給硬是帶上了金箍，強行被他綁架收伏。”
“好啦好啦，別扯那麽遠了。現在是說劉洪，怎麽說到了這些。”看著滿臉肉痛的太上老君，胡建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想那劉洪原本是山中一狐妖，經點化後才修煉成人形，被派去搶了狀元的**。可惜妖就是妖，還是忘不了想回到山裏。”
“你說這話可有證據？”聽到這裏，胡建將信將疑。
“還要什麽證據。若他隻是一個小小的水賊，在捉拿他時還需要動用六萬禦林軍？難道唐僧的母親在放走你後就不會自盡？非要在妖孽伏法後才自盡身亡？有腦子的不會想一想嗎？”太上老君一臉的鄙視看著胡建。
聽到這裏，胡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唐僧的母親應該是早就知悉了劉洪的身份，但無奈身不由己，被那老妖控製住，所以這才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哼哼，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但偏偏本道就不相信，所以這才把他的女兒收歸於門下。不過現在事情看來還是麻煩，這丫頭竟然真的看上了牛魔王，我不得已才把她召回，現在正被關在兜率宮內反省。”
聽完太上老君的話，胡建這才完全明白了太上老君的意思。
原先他和如來共同促成了西天取經的事，但後來太上老君卻發現自己中了圈套，於是便千方百計的破壞唐僧一行的行程，一方麵來終止這個不對稱的賭局，另一方麵也想方設法來駁斥佛法中“因果”的理論，想證明對方宣揚的“因果”根本就不存在，以此通過打擊對方來提高本派的威望。
可越往後越發現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控製範圍，再加上金蟬子漸漸發現了端倪，所以太上老君這才不得不從幕後走出來。一方麵想博得金蟬子的理解，另一方麵還希望他不要聲張，畢竟這都是台麵下的事，說出來對誰也沒好處。咱神仙靠什麽混世，還不就是一張老臉嘛。
這時的胡建已經沒有任何興趣打算摻乎進來，他直截了當的對太上老君說道：“你們神仙之間打架，我沒能力也沒興趣參與，我隻希望能找回我的大徒弟孫悟空，其它的事我一概不管，就當我什麽都不知道。”